第三卷 北地大混戰 第三十二章 周老闆和八蛇對峙
周老闆伴隨著黑紅流光，徑直飛到地下森林的樓梯口附近，正以一種緩慢且浪子風流的步伐，挑著眉頭，朝樓梯口走去。
春風輕拂過周老闆那看似沉重穩靜，實質上早已滿是愁苦的臉龐，更是內心。
當他緩緩抬頭望向前方時候，便看見樓梯口那排成軍隊一般的蛇鬼們和蛇姬們，隨後由不得嘆了口氣，心裡著實無奈又不耐煩。
而後幾排的蛇鬼蛇姬被後面一陣黑紅色流光給吸引，轉身也看見了周老闆。它們以十分郁沉的心情也望著周老闆。
「喂！上面是天梯啊！」周老闆沒有直視眼前的蛇鬼蛇姬，而是將頭抬著更高，看向天空，小聲嘀咕，「八蛇大人在雲層里吧？」
周老闆說完，雙眉緊蹙，滿臉憔悴，還有些孤獨寂寞，因為他此時此刻，彷彿就是一個人在戰鬥，沒有戰友，沒有酒肉朋友。
他蹙的是煩，他蹙的嫌棄，他蹙的是感嘆。
「這個八蛇.....」周老闆伸出攥緊的拳頭，隨後朝蛇鬼蛇姬擺出一副憤怒的模樣，不耐煩道，「你們這幫黑爾曼蛇，不想死就說，別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似的。」
「在....雲層里。」一些蛇鬼蛇姬知道它們在周老闆的眼力，就像是那些江湖人。況且以周老闆的能力，足以對付幾百，甚至達到上千個第一大境界修行者，更別提它們了，皆異口同聲地法怯道。
周老闆用右手揪了揪頭髮，隨後右手猛地甩下，放在小腿側處，發出輕觸的聲響，「那我去了，別擋道！」
周老闆說完話后，直接伴隨著黑紅色流光，飛到雲梯上，便瞅見腳下方有雙黃龍的圖案，心道，「看樣子是昊天大人的雙黃龍。得了，肯定就是了。這個找了半年之久的長安聖樹。」隨後，輕微地笑了一笑。
雲層之中，朦朦朧朧出現一陣紅光如同閃電般速度，風馳電掣，逆流而上，直衝雲霄。而雲梯則彷彿是一棟摩天大樓，使周老闆在雲里來回穿梭。周老闆那個富有廉價的夾克和神玄之地的極炎涼送給他的墨鏡，在氣勢磅礴的雲層中顯得十分高貴，甚是顯眼。
頭髮隨著越往上穿梭，越來越飄柔，時不時朝上飄去。就在這個時候，正好與御劍飛行的八蛇大人擦肩而過。
「八蛇？」周老闆斜眼望向後方，顯得十分疑惑。，小聲嘀咕道，「面前的那道身影似曾相識，「還有草雉劍，應該就是了。」
周老闆穿梭的流光由於比八蛇的御劍飛行要快數倍，所以在與他擦肩而過時候，又不知道飛高了多遠。
周老闆正視前方，突然彷彿覺得有什麼似曾相識的場面映入眼帘，「這雲梯，好像.....就是.....神玄之地的入口。不對！」
周老闆猛烈地往後轉頭，再望回前方。
他此時此刻十分焦慮疑惑，這明明就是直達神玄之地入口的方向，蹙眉心道，「這什麼時候突然來的雲梯？」
按照他的記憶，他之前經常來過神玄之地，已經對神玄之地的必經之路甚是熟悉，「沒道理啊？如果前方就是長安聖樹，五個神大人將神玄之地置於人間和神玄之地的雲梯之中。這不合常理。」他隨後再次轉頭望向八蛇，「八蛇那傢伙為什麼沒有意識到？」
周老闆也沒有繼續想那麼多，而是折回去，飛到八蛇的身邊。
……
最後，二人站在帶有雙黃龍圖案的樓梯面上。
八蛇將草雉劍歸入背後的劍鞘，隨後瞅了一眼面前的周老闆，叉著腰。
「我剛剛就知道了，你來了。」八蛇朝著周老闆，挑眉道，隨後又是陰森地笑了笑。
「你的智力在魔界也算是前列的。我問你個重要的問題。你覺得長安聖樹為什麼就在人間和神玄之地之間的雲梯上。」周老闆蹙眉道。
「你之前去過神玄之地數次，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原因！？」八蛇的眼睛突然朝周老闆猛地一瞪，頭沒轉，右手食指指著雲梯上，對周老闆y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五個大人不應該將聖樹置於那個位置。因為那個位置，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白雲圍繞著二人，整個環境在這如煙似霧的雲層中，顯得十分變幻莫測。有時候，雲層還彷彿將二人包圍了一般。
周老闆點點頭，道，「是的，這一點匪夷所思。」
「但你有沒有想過，長安聖樹為什麼會被置於這種地方？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往往就是我們想不到的。」八蛇撥弄他那突然被遮住右眼的一縷頭髮，挑眉道。
「那這雲梯是什麼情況？」周老闆繼續追問。
「得了吧，你還問我這個。雲梯這種東西，你之前難道沒見過嗎？你還在人間和神玄之地來回好幾次過。」
周老闆聽完八蛇說的話后，酸了酸鼻子，咽了咽口水，一邊由不得嘆了口氣，一邊搖搖頭，道，「不，想起來了。但云梯也不是從地面開始的。之前，原本就是一道宛如彩虹般的道路。在那條路上穿梭，之後會遇到很長很寬的雲梯。那雲梯接近雲層才開始的。雲梯中間有一道浮雕慢坡。走完后，便可以看到神玄之地。」
「但你看到神玄之地的第一眼，是神玄之地門口的兩位侍衛。而裡面有東皇鍾進行把守。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問什麼，一起問出來。」周老闆其實還有一些沒告訴八蛇，但也說出了一些實質，沒騙八蛇的東西。
「我現在已經知道神玄之地所在處了，你就不怕我入侵其地？」八蛇露出饑渴難耐的眼神，搖晃著腦袋，走到靠近周老闆的面前。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三拳左右。
「入侵神玄之地？按照你這實力，神玄之地的人能給你收屍就算不錯了。」周老闆冷笑應道。
「你是忘了我是不死之身了嗎？」八蛇大人邪魅一笑。
「不，是你忘了。即使是不死之身，也有破綻。神玄之地可是有封印術的，即使你有八岐大蛇附體。」周老闆再次靠近，二人僅有兩拳距離，隨後突然搖晃著腦袋，擺出嬉皮笑臉的表情，「所以，歸根到底，說什麼都沒用，你還是要硬著頭皮，飛上去，搶奪長安聖樹上面的長生不老葯?」
八蛇拔弄了一下他的辮子，沒有回答，而是哼唧一聲，與周老闆帶點邪味的對視著。
二人都彷彿忽視了雲霧，遮住了他們的眼睛，也彷彿看得見對方一樣。氣氛顯得十分深沉寧靜，對峙了許久，也沒有做出一絲改變，似乎就像是兩個人在玩木頭人遊戲，杵在一旁，看看誰先動。
過了許久，八蛇於是繼續發話。
「封印術？能不能瞄準成功，都是個問題。」八蛇橫眉道，隨後嘴角上揚，「五個神大人來不來也都是個問題。沒有五個神大人，十拳太陽劍也只是徒有虛名。」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周老闆蹙眉道。
「你又不是什麼時候背叛的？」八蛇大人彷彿被周老闆問到心裡去了，突然咯噔一下，宛如有一道深深的傷疤火燒著自己的內心，跟著蹙眉，最後很快收回情緒，反過來問道。就是因為不想回顧自己的童年往事。
他那童年往事彷彿和曹氏第二代的兩個兄弟一樣凄慘，悲涼，孤獨，壓抑。
二人互相給出問題的答案，各自心中都清清楚楚，因為兩件事，都是想忘也忘不了，就像是寒冷的冰茅，在這茫茫人間中，狠狠地刺中雙方的骨涼和心涼。
「那還有八卦十二陣也不是鬧著玩的。」周老闆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嘆息道。
「那玩意，讓龍王去對付就行。長生不老葯，是我和撒旦的。」八蛇的幾個右手手指顫抖地輕輕抓住周老闆的外套衣角，捏出了冷汗，道。
「得了吧你。」周老闆的右手輕輕放下他的右手，道，「剛剛有人也來過吧。而且氣息濃烈，是極氏家族的吧？」
「是，沒錯。極光。」八蛇應道，「他還說，長安聖樹長生不老葯是個騙局。」
此時，雲霧再次離開二人的視線。
「換做我是你。我有你這種貪婪的野心，我也不信。可惜，我不是你。」周老闆轉頭望向右邊的空中。
八蛇大人眼色泛著難過，但又冷笑道，「周奕辰，你還是回去管好你那幫你所謂的小兔崽子們吧。」
周老闆轉過頭來，直視八蛇，不由得苦笑一聲，道，「他們才比我小十多歲而已，什麼小兔崽子，你別瞎琢磨了。」
「現在這位置，才穿透了雲層的一些距離，還遠著呢。」八蛇環顧四周附近的台階，最後轉身瞥向那一望無際，看不到底，宛如是無底洞的下方，右手撫摸著吐出來的舌頭，舔著口水。
「那祝你好運。」周老闆右手食指戳了一下八蛇的心臟位置，笑道，「我會好好敬愛你這位有著悲催的童年而導致的偉大的野心家。」
周老闆說完，沒有再做出神態表情，直接一道黑紅光順勢朝下，徑直流去。
「周老闆，遲早與你一戰。」八蛇望向下方，看著周老闆的黑紅光，板著臉，輕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