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幻境 章二十五毛世科講故事二天和二年的戰爭起源
甬道內,鴉片無聲,一片肅靜。即使是在甬道門口,也絲毫不覺得有風流掠過。
而蕭敬寒也因此覺得之前把劉胖子吹過來的風流,必定是人為罷了。
而他更在意的是,毛世科,張武,柯士舟以及其他四個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又或者說,毛世科這回竟然給大夥們講起了故事,這如果說毛世科他們是敵人的話,那麼,他們這麼做無法就是和蕭敬寒,劉胖子,冼前雪耗時間。
如果說真是一夥的,那要這麼做的話,只能說明,他們真的想告訴我們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天和二年的戰爭也未必不可告訴。結果,就得要看毛世科這個老頭子了解多少了。
冼前雪也懷揣著和蕭敬寒內心想著的差不多的疑惑,同時也在擔心影子和巨型蜘蛛,還有突如其來的骷髏巨人?!
劉胖子的想法卻甚是奇葩,心想著毛世科這個老頭比柯士舟,張武活的還要長,想必閱歷也比他們二人多了許多。即使不求精,也能收穫多。
而此刻,毛世科看著三個人的眼神,見他們始終不動,用手在他們眼前揮動,依舊無濟於事。
就當張武準備站起身來,要用意氣用事時候,毛世科率先大喊了一句,「哎呀,你們別想心事了,行不行!讓我把故事說掉,你們再想也不遲啊!我要講的故事,就是你們內心之中的疑惑啊!」
張武隨後又火速收回了情緒,依舊盤坐下去,內心卻想著毛老闆讓這三個傢伙洗耳恭聽,但卻在一旁想著心事……
眾人突然一副期待地模樣,像極了學生聽著「毛老師」講課一般。
毛世科剛開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將手捂口,乾咳了兩聲,眼眸逐漸擴大了似的,炯炯有神地說道,「故事發生在天和二年的春天。」
「當時,極氏家族派出了一些中等戰力的強者,就比如說像你和這個胖子的大師兄,二師兄那樣的強者。」毛世科指著蕭敬寒和劉胖子,「進行應戰。敵人就是十三年前,八蛇大人和孫氏家族的成員。」
蕭敬寒用舌頭頂著自己的左臉頰,右腿伸躺在地上,「嗯,那這麼說的話啊,就說明的話,八蛇那個傢伙和極氏家族早有淵源。」
「不不不不。是魔界和極氏家族有早有淵源而已。魔界素來和孫氏家族合作,八蛇又是魔界的人……」
毛世科話還沒說完,「魔界的頭兒是牛魔。八蛇和牛魔只能說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上下層關係。」
劉胖子將左肩抬起,右手托在自己的右膝蓋上,手掌心撫在臉頰上,「什麼鬼……這不是廢話嗎……修行界之中,誰都知道牛魔是魔界的頭兒,那八蛇不是他的下……」
毛世科喊道,「你就積點口德吧,胖子。」
劉胖子剛想將嘴巴張開嘴,進行反駁的時候,就被蕭敬寒伸出右手,一把捂住了劉胖子的手,將其揮到了地上去,「你嘴巴的確有點損。」
劉胖子趕緊又坐回去,「寒……不,三師兄。這是事……」
「毛先生,你繼續。」蕭敬寒啊地嘆了口氣,對著毛世科點點頭,伸出手,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毛世科抿了抿嘴唇,扯出了一陣粗獷的喉嚨聲音,「那……咳咳……那我繼續說了。」
「這件事情的帶頭人,是極截提。傳聞他善於奇門遁甲之術,昊天塔,東皇鍾,道法,算卦天機,神玄傘,神玄鎖……」
「等一下,等一下!有點奇葩啊,你在妖林屋裡頭的時候,還是啥不知道嗎?而且,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我師公的名諱,是你叫的嗎!」蕭敬寒突然站起身來,指著毛世科,怒斥道。
劉胖子剛開始還想著蕭敬寒剛剛阻止我去對毛世科發怒,結果現在倒好,自己怒斥去了,而且還是直接站起來,指著對方的……
劉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居然吃起了瓜子,思索了一下,摸了摸蕭敬寒的右手,「得了得了,三師兄,消消氣昂,消消氣。」
「瓜子在哪裡拿的,拿一些給我!」蕭敬寒彷彿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耍了脾氣,將指著毛世科的手,轉過來指著劉胖子。
劉胖子:「……」
「得得得,全給你。我剛剛從口袋裡拿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就是之前我穿透牆壁的時候,口袋突然就有了好多瓜子。搞得我口袋鼓鼓的……」劉胖子將手和口袋袋裡的大部分瓜子,全給了蕭敬寒,剩下一部分全給了冼前雪。
「給我一些呀……」毛世科彷彿童性大發,一點都不像六旬老頭子的模樣,反倒見到食物,瞬間有了孩童的動力!
說罷,直接朝蕭敬寒的手中的瓜子方向伸去結果蕭敬寒捧著瓜子,朝後轉身而去,不給他。
「得得得!我口袋裡還有一點啊!全給你,全給你們!」劉胖子直接將口袋裡的僅存的瓜子給了毛世科。
柯士舟立刻看不下去了,「你們!到底誰有孩子氣啊!」說完,內心十分憋屈地看向眾人。
結果,蕭敬寒,劉胖子,毛世科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有!」
柯士舟和他旁邊的張武以及冼前雪:「……」
毛世科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那場戰爭可以說是北地,我是指單純北地方面的戰爭。但那種戰爭只能說是接近傳奇的史詩戰爭之一。起源就是你師公極截提率領他的極氏家族中等實力的人,在北地的這個地方埋伏了奇門遁甲之陣。九遁之術在他的手上玩得爐火純青,並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毛世科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比劃了一個對應的手勢。
「那,我們之前遇到的白骨亡靈,就是因為那場戰爭而死去的屍體,突然屍氣不減,就導致變成了白骨亡靈?」劉胖子蹙眉道。
冼前雪順著劉胖子的話,繼續說道,「那麼,因為那些人已經死去十多年了,早已從腐爛變成白骨,自然也就變成了白骨亡靈。」
張武嗨了一聲,說話道,「對。你們知道蛇姬蛇鬼嗎?」
蕭敬寒點點頭,「遇到過,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還在北坡樹林那裡和蛇姬蛇鬼進行了一次以少勝多的戰鬥。」
冼前雪思索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所以,那些屍體時間長了,變成白骨亡靈。時間短,就變成了蛇姬蛇鬼。」
「不錯。」柯士舟將膝蓋上的鐵劍放到了地上,依舊盤坐著說道,「那些蛇姬蛇鬼,包括白骨亡靈,都是八蛇那傢伙所導致的。」
張武嘆了口氣,「八蛇大人雖說在魔界也排的上名次,但不得不說,八蛇大人在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看得出來,想必吃過不少苦頭。」
蕭敬寒又咳了好幾下,劉胖子在剛剛穿透了牆壁之後到現在,一直在注意著三師兄,生怕他再出現什麼任何關於窮奇或是青龍發生的痛苦。
「胖子,你老這麼看著我幹嘛?」蕭敬寒才注意到劉胖子一直盯著自己,便心生疑惑地問道,「變態啊?」
「啥呀……沒事沒事。」劉胖子搖搖頭,乾笑了笑,便沒有再往蕭敬寒方向看去。
「既然我師公和八蛇那傢伙打過架,那結局呢?你們也在場嗎?我師公怎麼沒告訴我?他現在好像在南方隱地哎。」蕭敬寒一股好奇地問道,腦子又有一大堆問號。
毛世科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這麼多問題,嘴裡的瓜子立刻從口中連著口水吐了出來。
柯士舟差點想要笑出聲,但還是忍住了,嬉嬉說道,「毛老闆,誰叫你把那麼多瓜子剝開,依舊放在手裡,最後再一塊將那麼多瓜子吞進去的……」
毛世科轉臉看向柯士舟,「我這……你別管了,你管我?我是你老闆。柯士舟啊,你就積點口德吧……」
柯士舟瞬間呆住了,徐徐說道,「不是……我沒說髒話啊……愛說髒話的朱老闆,早不見蹤影了。別他一走,就把這句話瞎潑到別人身上吧……」
毛世科大喝了一句,「你!……」,之後也沒管柯士舟了,轉頭看向身後的樓梯口,「估摸著,青釵他們想必一定去上面了唄。至於朱監豐那個傢伙,腦子不好使,眼神也差到極致,肯定往外面去了。」
冼前雪悶哼了一聲,突然喊了一句,「毛老闆,你就積點口德吧!」
「我……」毛世科聽到第一次有人敢對他說他自己本人的口頭禪,一時語塞了一下子,「你這小丫頭片子……別瞎吵,昂。……」
「小丫頭片子不是流泉居的那個叫君顧筱的人嗎?」蕭敬寒提上了神趣,樂呵道。
「這稱呼又不是只對那個姑娘說的,都能叫,好吧。」劉胖子挑眉道。
「都一樣,都一樣。那還不是君顧筱那個小丫頭片子是長安城家喻戶曉,眾人皆知的嗎?」
冼前雪拔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將白色衣服往上抖了抖,用力拍了一下蕭敬寒的左肩膀,自己也嘆了口氣,一股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君顧筱?!流泉居?!潤先生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嗎?」
蕭敬寒朝冼前雪附耳道,「我就說吧,家喻戶曉,眾人皆知!」
蕭敬寒怕冼前雪再拍打自己的肩膀,就又迅速補充了一句,「你,冼氏家族冼星城的長女,自然也是。」
冼前雪呲了一聲,還真就翻了蕭敬寒一個白眼。
「毛老闆,你可以繼續了?」劉胖子身上突然一股有一股特別像要聽故事的味道,嘿嘿了一聲,問道。
「那我接下來就將真正的故事了?!」毛世科使勁咳了兩聲,裝作一副說書人的模樣,「哎,就差個醒木,扇子和檯子就完美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