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二選一

「是嗎？謝謝誇獎。」

「你！」程若琳被聞溪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氣地心口一滯，卻仍心有不甘地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

「老鴉的死不是意外，也是你動的手吧？」

「你們怎麼知道？」

程若琳眉頭擰成了一團。

當時那個角度，他們不可能看到，她明明隱藏的很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在他和薛子淇身上留下的刀口特徵幾乎如出一轍，一殺後為防失手的二次補刀，還能精確到同一處傷口不差分毫，這實在無法不讓人引起注意。」

程若琳臉上的肌肉微抽。

沒想到自己長期以來為萬無一失養成的習慣，反而讓自己露了馬腳。

「所以……在我還沒對地圖下手前，你們就知道是我了？」

「不錯，薛子淇被救活指認你后，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的推斷。」聞溪淡聲道。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知道我一個人絕對吞不下這島上的一切，為了挖出我背後的所有勢力，所以你們才沒立馬揭穿，為了讓我覺得自己挑撥離間成功，所以其他人也假裝相信你就是真兇，以此讓我掉以輕心？」

「沒錯，為了陪你演完這場戲，可把大夥兒累慘了，大家真是用盡了畢生之力哈。怎麼樣，咱們這演技也不算辱沒了你吧。」

「是不錯，可那又怎樣？」被當猴耍的程若琳氣極反笑道，「現在你們還不是又栽我手裏了？」

程若琳得意地看了眼身後嚇地縮在一團的甄月。

「你想怎麼樣？」賀霆晏目露寒光。

「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怕路上寂寞，所以想找個人陪。霆晏，是要你母親還是未婚妻陪，你二選一吧，她倆只能活一個。」

程若琳痴痴看着眼前劍眉星目的英挺男子，眼神中流露出變態的興奮。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選擇救自己母親就要親手害死所愛之人，選擇保愛人就要親眼目睹自己親生母親慘死在自己面前，她倒要看看，在這種世紀難題前，這個男人會怎麼選！

即使他真的選擇保聞溪，兩人以後還能在一起？

不可能的。

試想一下，只要一看到妻子就沒辦法不想起為了救她而讓生母慘死，他會受得了？

沒人比她了解這個男人了。

表面上看着冷冷的實則最重情義。

要不然，就不會接到通知后就趕來救這個在他幼年時就離棄他的女人了。

「怎麼樣霆晏，選好了嗎，你要保哪一個？」

見男人沉默不語，程若琳微笑着催促道。

「你瘋了，還想一錯再錯？」

「一錯再錯？」程若琳癲狂地笑道，「那又怎樣，反正我手上已經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多一條又如何？不過你可以放心霆晏，只要你做出選擇，我一定會守信放過另一個人，更不會傷害你，畢竟你可是我深愛的人。」

「深愛的人？」賀霆晏劍眉一挑，唇邊溢出絲諷意。

「沒錯賀霆晏，你難道看不出嗎？我從小就喜歡你的，雖然你根本就沒注意過我，可我從沒放棄過對你的愛，即使家逢變故不得已去了國外，可在外面的我沒有一天把你忘記。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你眼裏依舊沒我，真的太讓人失望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選這樣卑劣下賤的妖艷賤貨也不願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