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舞成名
隨著優美的旋律想起，顧依瑤一身雪衣雲袖輕擺，纖腰慢扭，隨著音樂舞動曼妙的身姿，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又似一片落葉空中搖曳，還似叢中的一束花朵，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綻放自己的光彩。淡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清雅的小臉上，清雅如同夏日的荷花，腰肢倩倩，風姿萬千，嫵媚動人的旋轉著。紗裙裙擺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蕖，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美得讓人疑是嫦娥仙子，曲末似轉身射燕的動作，更是讓人沉醉。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一曲結束，顧依瑤緩緩站起身來微微喘息，更是讓人無限心疼，直叫人想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
顧依瑤不愧為京城的第一才女，容貌、才學確實是一等一的好，一般人還真比不過。靈兒暗自琢磨到。
「臣女獻醜了。」顧依瑤微微福身，謙虛道。
「好好好，顧小姐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啊，果然好才藝！」秦帝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安國公連忙起身行禮，「多謝皇上對小女如此高的評價。不過小女那裡是什麼京城第一才女，都是各位誇讚，給小女幾分薄面罷了，小女不敢自傲。」
「顧卿謙虛了，顧小姐確實好才藝。你便不要妄自菲薄了，顧卿好家教。」
「是。老臣多謝皇上誇獎。」
顧依瑤微微低頭，表示謙虛，但其實內心驕傲到不行，林羽靈，便是你有再多珍寶又能如何，不過是一個鄉下長大的臭丫頭，沒有才藝傍身，依然會被大家看不起！
這時，恭成侯家的大小姐李月晴，突然站起來說到，「林小姐既然許久不曾參加宮宴了，這次宮宴便來一展才藝吧，剛好讓大家也欣賞一下林小姐精絕才藝！」李月晴挑釁地看著靈兒說到。哼，這個賤女人，一回來就欺負依瑤姐姐，搶了依瑤姐姐的風頭，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鄉巴佬，真拿自己當璞玉了，看我這次不讓你丟人丟到家！
靈兒微眯雙眼，危險的看著這個蠢笨的女人。李月晴，恭成侯府大小姐，恭成侯府也就是惠貴妃的娘家，自先皇后病逝之後，秦帝並未立新后，所以管理後宮的大權便落到了惠貴妃的手中。而李月晴仗著自己是惠貴妃的侄女，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經常欺負其他官家小姐。看來這次，是自己太招搖了，所以，引得這位大小姐不舒服了。不過也好，我正想著怎麼才能不留痕迹的一鳴驚人呢，這倒是個好機會！
「晴兒妹妹，不可，林小姐離京多年，今日方才回來，旅途勞頓，怎可強人所難呢？」顧依瑤柔柔的勸到。
呦，這是在勸導嗎？我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勁呢？離京多年，強人所難？不就是變相再說我什麼都不會嗎？看來，我還真是小看這位京城第一才女了，這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靈兒默默地看著這兩個人唱戲一般的說辭。
「既然這位小姐這麼想看靈兒表演，那靈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靈兒確實是離京多年，才學疏漏。還望這位小姐看了靈兒的表演不要太失望才是。」靈兒微笑著看向李月晴。
「林小姐，不要勉強才是。」顧依瑤擔心的看向靈兒。
「多謝顧小姐關心，靈兒無礙。」靈兒向顧依瑤點了點頭。呵，真是一個好演員！靈兒暗想。
而此時，真正擔心靈兒的是靖安侯和侯夫人才是。靖安侯還好些，他看到靈兒胸有成竹的樣子還稍稍放心些，只是侯夫人，若不是當著秦帝的面不可造次，侯夫人怕是早就直接衝上去了！
只見靈兒緩緩地走下階梯，站到大殿的中央，氣場全開，僅僅一人獨立便勝卻萬千畫卷。向碧文等人點頭示意，四人便接過樂官的樂器為靈兒伴奏。碧文彈琴，碧柔吹簫，碧心古箏，碧秋琵琶。各司其職，無需過多言語交流，大家也都默契十足，可以看出四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世家貴族侍婢。
簫聲漸起，空靈悠遠，靈兒輕移蓮步開始舞蹈。緊接著琴聲加入，悲傷空涼，靈兒輕甩羅袖，翩翩起舞。靈兒緩緩移動，慢慢舞動，表現出無限的悲傷。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一襲淺藍淡雅的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然微笑。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裡，亭亭翠蓋，盈盈素靨，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突然古箏和琵琶聲的加入讓整個樂曲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靈兒的舞步和動作也越來越快，羅袖或甩或收，翻飛如花。隨著樂曲到達高潮，樂曲的節奏越來越快，靈兒的舞步也越來越急，樂曲傳達出的悲傷也越來越深。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此時簫聲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少女頭上的步搖也隨之擺動，直晃到每個人的眼裡心中！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而後琴聲等突然戛然而止，只剩下婉轉的簫聲婉轉哀鳴，靈兒的旋轉也戛然而止，在大殿中央站定，然後緩緩以羅袖遮面，顯示出無限的哀傷。
整個舞蹈過程中，靈兒均是微笑淡盪，然而，她越是笑著，越是讓人感到無限的哀涼。讓人忍不住想好好保護這個可憐的少女。所有人都深深地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舞蹈結束許久尚未回過神來。就連一向淡然的蘇景澤也忍不住一時失神。
沒想到這女子竟真有些本事，看來以後不能小瞧她了。但是，她這般招搖，只會令皇帝等下定決心，更著急的想要除掉定國公府，這與她又有什麼好處呢，不知她又會有什麼解決辦法呢？發現自己竟對這個小女子的舞蹈看得失了神，蘇景澤連忙低下頭，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倒是他身後的隨從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公子如此窘迫的場面，不由得笑了笑。
「靈兒獻醜了。」靈兒攜四位婢女福身行禮。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這曲舞蹈叫什麼名字？朕為何之前從未見過？」秦帝疑惑的問到。
「回皇上，這首曲子是靈兒與丫鬟閑來無聊，自己編成的，尚未取名。」靈兒謙虛道。
「自己編的？林小姐果真好才學！本宮聽了真是備受感動。」太子微笑著說。
「臣女多謝太子殿下誇獎。」靈兒向太子微微福身。
「既然還沒有名字，朕賜它一個名字可好？」秦帝躍躍欲試的說到。
「能得皇上賜名，靈兒倍感榮幸！」靈兒受寵若驚地說到。
「羽殤！既然是你編成的樂曲，就叫它羽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