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險

第8章 危險

嘉賓們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來荒野求生還可以說是為了節目效果,但要是節目組把箱子放在這麼高的瀑布邊就是罔顧嘉賓的人身安全了。

節目組也急了,忙聯繫總導演,問清原因。

一番排查后,才知道原來寶箱是被島上的鳥雀好奇之下推下去的,恰好掛在了崖壁的樹上,然後導演組也表示,這個寶箱可以放棄。

得知是動物搗亂,最不滿的譚傑情緒緩和了,又燃起了興趣。

他這個人個性跳脫,對這種意外情況反而覺得刺激。

面對導演組放棄提議,他最先拒絕:「就三個寶箱,第一個就放棄,太沒意思了。」

宋寶搖頭道:「可寶箱的位置那麼寸,怎麼拿的下來?」

崖壁間的寶箱,他們又不是會飛,想要取得太困難了。

譚傑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們不是有繩子嗎,捆上繩子,然後讓人在上面拖着,然後去峭壁上拿不就行了。」

這是個辦法,但是太過於危險了。

沈年率先反對:「風險太高了,不行。」

譚傑不爽的撇了他一眼:「有什麼好怕的,我去不久行了。「

」這不是誰去的問題。」沈年斂了笑容,「沒有專業的設備,任何人都不合適。」

沈年一開口,開始因為咖位不好反駁的人也附和起來。

」是啊,譚老師,那可是懸崖,掉下去就糟了。」

「譚老師,還是安全為主。」

「我平時攀岩玩的不少,這點高度還不會放在眼裏。」譚傑極為不耐煩,他任性妄為的性格最討厭別人勸阻,越勸越叛逆:「你們節目有效果不就成了,大不了簽生死狀。」

他頭一甩,頭也不回的就往瀑布上遊走去。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節目組也不好勸了。

一行人只能跟着譚傑走上去。

沈年無聲退後,捂著麥克風悄悄問岑清:「譚傑這麼做……」

岑清沒等他說完,會意道:「死不了。」

她看了看瀑布,又解釋道:「這個瀑布不算太高,水流挺急的,這種水流可以沖開底下的潭水,降低水壓,裏面也沒有大的石塊,如果真的摔下去,斷腿斷手吧。」

「那就行。」沈年聽了也放下心來,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信任岑清的判斷太過草率。

至於譚傑,他盡了禮貌。

很快,他們來到瀑布頂端。

選求生道具的時候,岑清拿了繩子,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寶箱上方的這片懸崖比較平坦,除了一些岩石,灌木離得遠,繩子不能綁在樹上,只能讓其他幾個嘉賓拉着。

譚傑把繩子系在身上,頭上綁了一台小型運動攝影機。

「你們可得給哥拉穩了啊,不然我做鬼回來找你們玩兒。」下去之前,譚傑還開玩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繩子被緊緊的拉着,沈年,岑清,趙思思,萱萱,宋寶依次站好。

五個人拉一個人還算輕鬆,大家雖然緊張,但心態平穩。

趙思思從後方看着岑清的側顏,越加嫉妒。

岑清的頭髮用一個樸素的黑髮圈紮起馬尾,幾縷髮絲飄搖,即便不上一點粉底,臉頰依然白的在發光,滿滿的活力,精緻的像個玉做的人偶。

趙思思自己都能預見,節目播出以後,觀眾的目光必然會集中到岑清身上,更別說有沈年的提攜。

如果不現在把岑清壓下去,她趙思思還有什麼出頭的機會?

想到這些,趙思思眼裏發狠,腳下好像不經意的一踢,一顆石子往前滾落了幾厘米,恰好落在了岑清狡腳邊。

「拿到了,拉我上去吧!」譚傑興奮的聲音從底下傳來,眾人繃緊的神經都鬆了點,一齊往後腿。

岑清全神貫注拉着繩子,腳步往後挪動,但下一秒,她腳似乎踩到了什麼,腳步一個打滑。

後面的趙思思嘴角詭異的勾起,似乎已經見到岑清摔倒的樣子。

在拉譚傑上來的時候出這種紕漏,不僅觀眾會痛罵岑清,依照之前譚傑跟岑清不對付的情況,也會跟她結仇!

說不定還能找人帶帶節奏,說岑清是蓄意報復,扣一個心機深沉,狠毒的帽子在她頭上。

趙思思興奮的盯着岑清的雙腳之際,岑清打滑的右腳猛然向外一撐,劃了一個半圓后穩穩噹噹的蹬住了地,甚至因為用力過猛,揚起了一點點煙塵。

不知情的一看,像是岑清為了穩妥特意岔開了步子。

趙思思瞠目結舌,根本想不到岑清還會來這一手!

正當她呆愣時,岑清回頭冷冷的瞥她一眼,眉眼間的寒意讓趙思思汗毛豎起,招架不住的低下頭。

但一低頭,趙思思就看見一隻手掌長,黑紅相間的蜈蚣從地里一個坑洞鑽出來,爬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啊!蜈蚣!蜈蚣!」趙思思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立馬撒開了繩子,急匆匆的後退。

她這一退,把猝不及防的萱萱給撞到了,宋寶被她倆一帶也摔了個趔趄。

繩子瞬間只有沈年和岑清兩人支撐,飛速的向下滑落!

譚傑剛剛從懸崖邊冒出來一個頭,就立刻掉下去了。

所有人都發出驚恐的叫聲,但根本來不及救援。

電光火石之際,岑清表情不變,她極其迅速的把繩子往身上纏繞了幾圈,猛然一撲,抱住了一顆巨大的岩石。

巨大的衝力把她腰勒的死緊,疼的岑清一抖,但她依然牢牢抱着岩石,沒有鬆手。

岑清果斷的舉動救了譚傑和沈年,沈年堪堪停在了懸崖邊沒有被譚傑拖下去,譚傑也懸在了半空。

一群人立馬手忙腳亂的撲上去,把繩子拉住,終於把譚傑安全的拉了上來。

譚傑驚魂甫定,蹲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平復。

「趙思思你幹嘛放開繩子,差點害死譚老師!」

萱萱氣的不行,她被趙思思推的倒地,身上痛死了,又被嚇了個半死,要是譚傑真的出點什麼事情,這節目肯定涼透了。

趙思思也后怕不已,此時被質問,見全體工作人員都眼神不善的看了過來,心裏頓時一個咯噔,立刻一臉愧疚又凄楚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要是真的害譚老師受傷,我真的死不足惜。」她眼淚撲簌簌地留下,哭的梨花帶雨,「剛剛那個蜈蚣太大了,我太害怕了,對不起,我應該穩住不放手的。」

「唉,也不能怪思思,那個蜈蚣黑紅黑紅地,不知道會不會有毒,她一個女孩子害怕也很正常。」

宋寶幫忙說話,趙思思又哭的凄慘,認錯也挺快,倒是搞得眾人有點尷尬

不過譚傑有驚無險,總不能真的揪著趙思思不放。

譚傑聽了幾句也明白了,心裏不得勁,但也不好多計較,畢竟懸崖也是自己執意要下去的。

只能悶聲道:「算了,我沒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趙思思忙暗暗舒了口氣,譚傑不生氣,那她還有的救,趙思思留着淚還想挽回幾句時,沈年帶着怒意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你的手受傷了!」

沈年正抓着岑清細白的手腕,清俊的面容上帶着寒意,眸子沉沉地盯着岑清血肉模糊的手掌。

他的手修長有力,帶着熱燙的溫度,附着在岑清手上,岑清不適應的抽了抽,沒有抽動。

她挺秀的鼻子皺了皺:「沒事。」

「都這樣還沒事?」見她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股火氣直衝心口,沈年從牙齦里擠出來一句,簡直恨不得把岑清教訓一頓。

但他很快察覺自己失態,閉了閉眼,冷靜道:「叫隨行醫生過來。」

這句是對工作人員說的。

譚傑也走了過來,見到岑清白嫩的手心一片刺目的紅色,饒是他一貫沒心沒肺,也不由得愧疚起來。

這都是為了救他才弄成這樣。

譚傑鄭重道:「岑清,謝了,你放心,哥幫你回頭找個好醫生,絕對不會給你留疤,我年後有個演唱會,你來給我當嘉賓吧。」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譚傑是近十年來歌壇最有人氣的天王級別歌手,一首出道曲開始捕獲了無數年輕人的心,這個演唱會可是他出道以來的第一場,這個邀請不但能幫岑清大大刷臉,話題度也是爆棚的。

萱萱目光艷羨,趙思思低下頭看不清臉色。

眾人都等著岑清答應。

「我不會唱歌。」岑清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聽到岑清的話,沈年唇角忍不住上揚了一點,即便弧度細微的幾乎看不出來。

「你認真的?參加我的演唱會對你事業很有幫助的,你不會是因為我之前那些話不答應吧。」譚傑對於救命之恩還是十分想回報的,極力勸說:「那我跟你道歉吧,你可不要因為置氣放棄了這個機會啊。」

經過這一遭,他可是對岑清佩服極了,現在不僅僅想報恩,還想交個朋友,所以才這麼殷勤。

「不用了。」岑清再次拒絕。

一群人懵逼的看着譚傑追着岑清要給機會,都覺得有點恍惚。

沈年卻是忍耐到了極點。

要不是譚傑非要下去,岑清也不會受傷,現在還不停的聒噪,擾得岑清不得清凈。

不就是一點資源么?

他自己也能給,還能更好。

縱然心裏把譚傑惡狠狠的鄙夷了一番,明面上沈年依然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不懂聲色地挪了一步,擋住譚傑,沖着譚傑禮貌一笑:「譚老師,隨行醫生已經到了,先讓小清處理傷口吧,演唱會地事情之後再談。」

「是是是,岑清,你趕緊去吧。」譚傑連忙讓開位置。

岑清和沈年走到樹林里,隨行醫生已經等候着了,見到岑清手掌慘不忍睹的模樣也急了。

檢查了好一會兒,醫生才到:「萬幸沒有傷到神經,擦藥以後,我給你包紮一下,注意不要碰水。」「

很快,岑清的手就包紮好了,醫生建議岑清休息一會兒,就離開了。

剛剛的事情,對岑清體力消耗是很大,現在她的手臂還酸軟難耐,可現在還在錄節目,岑清有些猶豫。

看穿了她的遲疑,沈年溫柔道:「休息一會兒吧,你今天等於是挽救了這個節目,他們感激都來不及呢。」

也是,而且這個身體本來也容易疲勞,強撐着錄節目可能還有反效果,岑清點點頭,在帳篷里休息起來。

沈年看她躺好,輕輕的拉上帳篷的門簾。

一股香氣飄入岑清的鼻間,她睜開了眼睛,天色已經黑了。

這一覺睡得可不短。

岑清剛想坐起來,腰部卻傳來一股火燒一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就這一聲,沈年就立刻拉開帳篷進來了。

「怎麼了?手很疼嗎?」

岑清搖搖頭,又點點頭,細弱的回答:「腰疼。」

昏暗的夜色下,岑清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沈年,帶着一抹水光(剛睡醒),怎麼看怎麼委屈。

想必真的難受的狠了。

沈年聲音不由得更輕:「那我去找醫生,你等一下,我馬上。」

「不用了,皮肉傷,擦點葯就行了。」

包紮的時候,岑清就摸清了隨行醫生的水平,而且這裏物質匱乏,對於自己這種皮肉傷也不會又更好的處理了,去叫醫生,說不定又是一堆人圍過來大呼小叫。

岑清實在應付不了那樣的場面。

「你幫我擦藥吧。」

「我,我幫你擦藥?」沈年被這個要求驚呆了,竟然狼狽的結巴了一下。

「是啊。」岑清舉了舉自己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自然而然道:「我手這樣擦不了啊。」

這是手的問題嗎?

這是性別的問題!

但對岑清這個上輩子全身心奉獻於科學事業的人來說,性別區分等同於無。

反正她摸過沈年的腹肌,沈年幫她擦藥也算禮尚往來嘛。

沈年可不知道岑清對於「禮尚往來」的定義。

他是應該拒絕的,可是看着岑清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他發現自己根本不忍心拒絕她,即便這個舉動要是傳出去,絕對會給他的事業帶來無法預估的壞處。

「好吧,我怎麼擦?」沈年乾巴巴的開口,喉嚨像在冒煙。

岑清撈起自己的運動服,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兩個圓潤可愛的腰窩分佈在腰線兩側,漂亮又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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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他只想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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