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第97章 第97章

宇智波晚空一腳就把門給踹開,夜叉白雪安靜地背對著他們。

泉鏡花跌倒在地,滿臉驚恐,小小地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手機掉落在地,上面顯示著電話未接通。

「哎?是這個人形異能嚇到可愛的鏡花小姐了嗎?」太宰治眼眸深沉,朝著夜叉白雪伸出手。

夜叉白雪消失在了狹小的空間之中。

「沒事了,鏡花醬。」

宇智波晚空走過去,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東西會出現在家裡面!」泉鏡花始終盯著太宰治身前的空地。

她無法忘記夜叉白雪對著母親拔刀的場景,還有後面與他們撕打搏鬥的畫面。

這個問題宇智波晚空也無法回答,她對異能的了解依然少之又少,只能求助的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手機,隨意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鏡花醬是偷偷躲在衛生間里給媽媽打電話嗎?」

泉鏡花抱住宇智波晚空的脖子,帶淚的睫毛垂下,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她對著未接通的手機只說了一句話。

「我好想見到你。」

夢中,她又夢到媽媽被夜叉白雪殺死了。

然後,夜叉白雪就這樣出現了。

它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她,似乎下一秒就會悄無聲息地殺死她。

就像是殺死媽媽那樣。

宇智波晚空感受到懷裡的孩子在發抖,輕輕說:「沒關係的,太宰哥哥超級厲害,下次她出現,你就讓太宰哥哥過來。」

泉鏡花吸了吸鼻子,「真、真的嗎?」

宇智波晚空肯定地點點頭,說:「你剛才也有看到,他輕輕的碰了一下,夜叉白雪就消失了。」

宇智波晚空好不容易將泉鏡花鬨回去睡覺,太宰治已經在房間里等著她了。

青年背靠著床頭,面上帶笑,掐著嗓子說:「太宰哥哥超級厲害。」

那語氣語調全部是在學她剛才說話的樣子。

宇智波晚空定定地看著他,摟過他的脖子,咬了一下他的臉頰。

「嗯嗯,太宰哥哥超級厲害!」

她越過太宰治,朝裡面躺下,裹起被子就不理他了。

太宰治摸了摸濕漉漉的臉頰,笑著去推她。

「睡了。」

他順勢壓在被子上,埋頭蹭了蹭:「哎?睡了啊,那讓太宰哥哥聽聽誰在說夢話。」

宇智波晚空猛地翻身,用被子蓋住太宰治的頭,順勢把他按下去。

「你還有完沒完啊!」

她臉頰紅紅,不知道是悶的還是惱的。

太宰治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隔著一層被子多了種沉悶的感覺,但依然掩蓋不住其中的笑意。

「看來晚空妹妹睡覺不僅會說夢話,還會夢遊。」

「你好煩啊!」她去撓太宰治的痒痒肉。

太宰治悶聲笑著,抬腳夾住她的腰肢直起身來。

陽光透過窗帘照射進來,宇智波晚空臉頰微紅,與天邊的朝陽一樣。

在黎明時刻,他們相擁相偎,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

夜叉白雪沒有再出現,但泉鏡花依然像只受驚的兔子,惶恐不安地看著這個世界。

忽然有一天,她接到了太宰治的電話。

「摩西摩西,是鏡花醬嗎?」

泉鏡花低聲應了。

「小美紀的電話打不通,鏡花醬可以幫忙來拿一下麵包嗎?」

「就在廣場旁邊的甜品屋,我今天要加班,沒法把麵包給送回去。」

他話音剛落,許久未見的夜叉白雪又出現在了她的身前,朝著某個方向沖了過去。

「……鏡花醬?鏡花醬?」電話里,太宰治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它又出現了……」

「什麼?鏡花醬?」

「夜叉白雪……它又出現了。」

「……」聽筒那邊沉默片刻,太宰治才說:「我知道,我看見它了。」

他一抬頭,就和一雙無機質的眼眸對視上。

異能體長發飄散,腰間挎刀,兩條血痕自眼眶而下。

其他在場的港口黑手黨成員一見,便開始朝著這個古怪的東西射擊。

子彈穿過了它的身體,它毫髮無傷。

就算被這樣對待,夜叉白雪也絲毫不惱怒,反而朝太宰治伸出手。

或者朝他手上裝麵包的袋子伸出了手。

「我好像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泉鏡花輕輕「啊」了一聲。

太宰治問道:「鏡花醬的手機是媽媽買的嗎?」

泉鏡花說:「在媽媽……生病的前幾天買的。」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將異能傳承給別人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條件極為苛刻,方法也只有少數的人會。

像他這樣的被動生效的異能更是沒有辦法。

夜叉白雪應該是被鏡花媽媽交給了泉鏡花,但是由於時間有限,這個傳承並不徹底。

夜叉白雪只能被手機控制。

更多的他還要試探一下才行。

他伸手消除了夜叉白雪,對泉鏡花說讓她去路口等下,他派人把麵包送回去。

鶴田笑道:「總覺得太宰先生溫柔了許多?」

太宰治掛了電話,聽聞眉頭一挑,「溫柔?你在說我嗎?」

鶴田點頭說:「如果是曾經的太宰先生,一定會直接讓那個異能體把東西送回去吧?」

太宰治一怔,好像是這樣的。

「小事而已,無所謂。」

他並不在乎這種一丁點的改變,聳聳肩對鶴田說道。

中原中也趕到,他們正式朝著任務的目的地出發。

那是橫濱最糜爛的地方,燈紅酒綠,路上燈光如晝,街邊站著幾個女人招攬路過的客人。

男人摟著女人從會所中出來,拐進一旁的小巷。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時不時傳來曖昧的聲響。

中原中也撇頭一看,連忙扭頭,耳根通紅。

「嘖嘖。」太宰治彎了彎眼睛,笑了起來:「沒想到漆黑的小矮人竟然染色了,難不成要變成小紅帽?」

「閉嘴!」

太宰治故作吃驚地說:「見到那樣的事情就臉紅成這樣,小矮人竟然這麼純情?」

他繞著中原中也走了幾圈,摸著下巴說:「不過也對,畢竟小矮人又矮又黑,要很努力才能有姑娘看得到。」

中原中也磨著牙,怒道:「你就懂得多了?」

太宰治輕笑一下。

中原中也才忽然想起來,這是個有女朋友的人。

此時,對方眼中的深意在他看來也變成了嘲諷,中原中也一腳踹過去,直接將路邊的路燈踢彎了。

該死的青花魚還蹲在地上鼓掌,像水族館里的海象。

「聲音挺大,確實能吸引很多小姐的目光呢。」

中原中也抬眼一看,果然不少過路的人都往他那看去。

他壓了壓帽檐,遮住大半張臉。

·

他們這次的任務不難,但是很耗時間,太宰治回去的時候已經

快十一點了。

手下將他送到路口,最後的一截路他自己走了過去。

初春夜風有些涼,他攏了攏大衣,朝前走著。

一個人走路的時候不是沒有過,但大多是在十四歲之前。

之後他就很少一個人走在一條路上過。

工作有港口黑手黨的同僚,生活有宇智波晚空和美紀。

就算他們倆跑出去玩,也會有隻蹲在茶几上的菜菜子陪他看電視。

此時此刻,樹枝倒映出的影子也有幾分恐怖詭異,在冷風吹拂下發出簌簌的聲音,樹枝有那麼一瞬間變成了張牙舞爪的鬼手。

太宰治不由得走快了點,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小巷口,一個熟悉的人影蹲在牆邊。

左眼帶著精緻的眼鏡,鎖鏈順著白皙的面龐垂下,落入衣領之中。

宇智波晚空裹著件大衣蹲在那裡,半張臉都埋在裡面。

手指飛快的按照遊戲機,時不時島上居民咕嘰咕嘰的聲音。

直到太宰治走到她身邊,宇智波晚空才按下暫停鍵,慢吞吞地朝他伸出手。

太宰治輕輕一拉,就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一件溫暖的大衣落在他身上。

宇智波晚空說:「走吧。」

「你不冷嗎?」太宰治看著宇智波晚空。

她只穿著件單薄的居家服,褲子還是條大褲衩,看得太宰治都有些冷。

宇智波晚空回答道:「還好,以前穿著涼鞋都還能在雪地里蹦躂呢。」

太宰治看著她身上已經被冷出小疙瘩了,輕笑道:「忍者小姐,今時不同往日,人要服老。」

宇智波晚空無辜的看著他,「我今年才17歲。」

「已經是中年忍者了。」太宰治把大衣蓋回到宇智波晚空的肩膀上,結果自己打了個寒顫。

宇智波晚空忍不住笑了起來,接了一個印。

「火遁·長明燈。」

漆黑的小巷忽然變得燈火通明,火焰排成一排,從巷口亮到家門前。

這是宇智波晚空自創的忍術,沒什麼用,放在捲軸里連個c級都算不上。

但就是能照亮一個夜晚。

回去后太宰治懶得洗澡,宇智波晚空只好給他熱點水泡腳。

他歪歪扭扭的倒在沙發上,腳泡在溫度適宜的水中,一天的疲憊似乎都被洗去了。

電視里放著海綿

寶寶,海星和海綿樂顛顛地去抓水母,笑的一臉憨樣。

他就不明白了,宇智波晚空究竟是為什麼會喜歡這兩個傢伙。

於是他問出了口。

「天天開開心心的不好嗎?」宇智波晚空反問道。

太宰治說:「可是這塊海綿是傻了叭唧的才會天天開心。」

其實這部動畫片仔細一看,還是挺有深意的。

「還有那顆海星,更傻。」太宰治一連挑出派大星無數毛病,連哪一季哪一集摔了一跤都記得。

宇智波晚空笑道:「你不懂,他是天才。」

太宰治:……

他看著電視里傻笑的海星,沉默了。

他正叼著杯子喝熱牛奶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是鶴田打給他的。

太宰治深呼吸一口氣,可千萬不要是加班。

好在,他接起電話之後,對方並不是鶴田,而是鶴田的老婆。

她是來查鶴田的崗的,已經給鶴田的同事打了一圈的電話,最後打才打在他頭上的。

他回答完鶴田老婆的問題之後,鶴田接過電話,對他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

太宰治掛了電話,看著一旁杵著沙發扶手看電視的宇智波晚空。

她還很精神,眼睛亮亮的,剛剛喝了牛奶,嘴唇帶著點水光。

「空醬,感覺你好像不太在意我去哪哎?」

作者有話要說:依然蓋著被子純聊天的噠宰瘋狂嘲笑中也。

新上任的外賣員:夜叉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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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橫濱滿臉問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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