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者不可諫

往者不可諫

在最初的穿越前,在那個在尋常不過的夜晚,她拿着手機在打一個叫「xx人格」的遊戲的排位。

沒想到到了四階居然還會有人在排位選冒險家和園丁,在勸換無效后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將空軍換成了醫生,還是能閃瞎人眼的天使系列。

結果與魔人隊友相匹配的是同樣魔人的監管——她用那個能閃瞎人眼皮膚在章魚村的大船上遛了對面開膛手整整五台機,如果不是隊友不會壓機,說不定這還能是個四齣的局。

這個開局就輸一半的排位居然是她那天的三把排位中唯一贏了的局……

在推理之路擲完骰子,她剛點下退出遊戲的鍵,眼前就一黑——

等到她再次醒來,頭頂已經是另一片星空了——

她來到了一個絕大多數地方都被海洋所覆蓋的世界,穿越成了一個奴/隸,一個屬於天龍人的奴/隸——帶着之前三場排位所使用角色以及皮膚與掛件加成的能力,還有一個隨身空間。

可惜當時剛剛穿越的自己對於能力的使用極為生疏,以及雖然聰明,但本質上還是個真正的16歲的稚/嫩/女孩。

在費了好大力氣逃走之後,深知已經上了通緝令的自己不可能也不想逃一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她靠着穿越前那些歷史上的大佬們提供的攻略,策劃起了奴/隸起/義。

可惜當時還是太嫩,最後被親近的人背叛,重傷之後投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在彌留之際,她做出了一個讓她在今後永遠後悔的一件事——她召喚出了醫生的紫色掛件「尼古拉斯的筆記本」,吞下了令人永生不死的毒藥。

然而等到她滿懷怒氣地再次醒來,想要報仇的時候,那些欺辱過她的,背叛過她的人全都不在了——

她的頭頂又是另一片星空,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擦完濕/漉/漉的頭髮,朝霧和葉舒舒服服地躺進沙發里,幾乎將自己的整個人都埋進去,凝望着窗外漸濃的夜色與一點點爬上窗頭的月光,放開韁繩,任思緒在夜色中四處游/走——

……首先我得需要一個身份證,然後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不能總借住在與謝野醫生的家裏……

我得至少先買個電腦……有了電腦一切事情都好辦……

這些事情都挺簡單的,今後我要幹些什麼呢……

朝霧和葉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了一個金條,讓其在指尖靈活地轉動着。

然後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金條從指尖滑落,然後在即將落地的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好睏……

算了,所有事情都明天再說,我還是先去睡吧。

——————

與謝野晶子很喜歡朝霧和葉,畢竟溫文有禮又聰慧的女孩,還擁有被維納斯祝福過的容貌,誰會不喜歡呢?

而那不幸的遭遇更是令她心生憐憫。

「和葉,你廚藝真的好棒啊,」咬了一口煎的恰到好處煎蛋,與謝野晶子滿足地嘆了口氣,「我煎的雞蛋要麼太生,要麼就直接糊了,還常常鹽沒撒勻。」

「只是一些家常菜啦,因為經常做所以比較熟練吧……如果能讓晶子感到開心滿意,那真的是榮幸之至了。」

朝霧和葉坐在她的對面,瓷白的手中捧著一個瓷白的杯子,裏面盛有熱騰騰的牛奶,聞言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抿唇微微一笑。

——多美好的女孩子啊,怎麼就遇到了那樣的事情呢?

在少時同樣遭遇過不幸的與謝也醫生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

希望她今後能被歲月溫柔以待啊。

「啊,對了,我這裏有幾件裙子,我覺得很適合你,」吃完早餐的與謝野晶子拉住朝霧和葉的手,說,「過來試一試吧。」

「晶子,你上班要遲到了呢。」

少女看着被拉住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是說好的是個拿着柴刀的鬼畜御姐的嗎?這反差有點大啊……

「還早得很呢,也不費什麼時間,快來試一試吧!」

——不過這也挺好的,誰會拒絕這樣的關心呢?

——————

「猜以前的職業嗎?」

剛剛逃離「奇迹朝霧」遊戲的和葉上身披着白色的披肩,下/身則是霧藍色的長裙,鴉青色的蘭葉從裙角向上伸展,在膝蓋處開花。

如蘭一般的少女斜坐在咖啡店一個靠窗的位置上,沉思了起來。

「谷崎君和谷崎小姐都是學生吧,谷崎小姐穿着高中校服,而你們又是同胞的兄妹。」

少女用手支著下巴,將目光轉向與謝野晶子,笑了笑說:「晶子以前也是醫生吧,我看到你的衣櫃裏面有以前的白大褂。」

「而中島君嘛……看上去也很年輕,和谷崎君差不多大的樣子,善良卻又有些自卑,生活也比較節儉的樣子……看來以前生活得並不如意……前段時間的老虎事件據說也是從孤兒院開始傳起的……是孤兒院出身嗎?」

「唉,朝霧小姐好厲害呢。」

中島敦感嘆道。

「那太宰的職業呢?那傢伙的職業以前可是武裝偵探社七大不可思議之一。」一旁的與謝野晶子突然插嘴道。

「嗯……不可思議,那說明就不是尋常的職業了。」

朝霧和葉看了一眼像沒骨頭似的癱在咖啡廳沙發上的太宰治,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太宰先生能把右手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啦,就是割開我的動脈也是可以的哦!」太宰治笑着說。

攤開手,今天他的手上並沒有纏什麼亂七八糟的繃帶,指節修長而潔白,看上去十分漂亮。

沒有理會青年的後半句話,少女伸出同樣白/皙好看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虎口。

太宰治只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某種柔軟而潔白羽毛掃過一般,微微有些癢。

「太宰先生以前經常用槍吧。」

少女收回手,支著下巴,吐出了驚人的話語。

「而允許頻繁使用槍/支的正規機構往往要求嚴格且規矩繁多,想必不會適合太宰先生。所以……」

少女頓了頓,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太宰先生是黑手黨吧。」

咖啡店裏的氣氛沉寂了一瞬。

「哎哎,朝霧小姐真的好厲害啊!」中島敦驚嘆道。

兩次被誇獎的朝霧和葉聞言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一般般啦,遠比不上貴社的江戶川先生。」

這個語出驚人的少女看上去謙虛而又微微有些羞澀,就像一個突然得到表揚,卻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一樣。

「不過,」少女話題一轉,「你們來猜猜我曾經的職業如何?」

「是學生嗎?」中島敦問道。

「不是哦,雖然確實在學習,但是我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一名學生。」少女否認道,「我覺得你們肯定猜不到的。」

「唉——這麼神秘的嗎?對槍繭這麼熟悉,難道和我一樣,以前是黑手黨嗎?」太宰治在一旁笑着說。

「當然不是啦,我可是個良民呢。」少女也跟着微笑了起來,繼續否認道。

「那難道是在軍方/工作?」中島敦繼續問道。

「也不是哦。」

「那我就真的猜不到了,也許只有江戶川君能夠看出來了,可惜現在他不在。」中島敦遺憾道。

「不不不,雖然江戶川先生很厲害,但我覺得他也猜不出來的。」少女輕輕地搖了搖頭,唇角的笑意愈顯神秘。

所有的合情演繹與推理,都必須要依據事實才能進行。

而她與過去已相隔太遠。

所有的痕迹在海水與歲月的沖刷下,都失去了指向真相的能力。

「唉——這麼神秘的嗎?傳說中愛琴海的浪花里孕育了愛與美之神維納斯,朝霧小姐突然出現在海邊,莫非也是神明?」太宰治玩笑道。

「不知神明小姐願不願意帶我一起去見哈迪斯呢?」

「按這樣說的話,太宰你到處都纏着繃帶,莫非在成為黑手黨之前,是一位從埃/及金字塔里跑出來的法老?」與謝野晶子在一旁不客氣地說,「木乃伊就該好好在棺材裏待着,不要到處誘拐未成年少女了好嗎?」

「唉——晶子的意思是說,成年了就能誘拐嗎?」

「滾——」

——————

下午一兩點鐘總是人容易犯困的時候。

倦意一點點地漫上來,與謝野晶子的眼捷一點點地低垂了下去——終於,她趴在了桌子上,跌入幽暗深邃的夢境。

血,到處都是血。

斷裂的四肢,飛濺的腦漿,裸/露的白骨,還有驚恐的面容。它們一樣樣鋪開,佔滿了腳下所有的土地。

年幼的女孩站在血色的夕陽里,她在尖叫——

「不要死,你們不要死!」

「請君勿死!!!」

但是死人是不會回應生者的。

這是她最恐懼的夢,也是最恐懼的過去。

突然之間,彷彿有人拿着抹布將它飛快擦除了一般,血色的畫面的消失了。

然後與謝野晶子聞到了花香——

……溫柔的人就該被溫柔以待啊。

耳邊彷彿有人在輕輕嘆息,微風在低語,大片大片的鮮花在眼前綻開,翻動如奼紫嫣紅的海洋,轉瞬之間佔據她的全部視野——

玫瑰熱烈如火,百合清麗如雪,滿天星在向她眨眼。

小溪從遠處奔來,流過她的腳邊。

猛然回頭,一頭幼鹿正在輕輕撞着她的後背——

她彷彿墜入童話。

與謝野晶子在桌前悠悠轉醒,她猛然坐起身來,身上披的大衣掉在了地上。

彎腰將它拾起,上面彷彿還帶着另一個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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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兩章寫的都特別智障。。。懶得改了,這就這樣吧,後面會好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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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救世大佬再度被迫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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