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測試
第十二章測試
「小師弟這些時日好像很刻苦呢。」
梅花園下，安憶如立於竹台，俯視著碎花紛飛的林中二人，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她的一旁，站著個十三歲的豆蔻少女，懷裡正抱著只毛茸茸很可愛的小兔子。
白兔正安安靜靜、乖巧的躺在蕭馨懷中，緊貼著含苞欲放的酥胸酣睡，不時懶洋洋的睜開一隻眼睛，隨即兔頭又往懷裡縮了縮。
「是呀，」蕭馨低頭，小手不斷在兔子毛茸茸的身上撫摸著，眼中噙滿了喜愛之色：「小師弟這些天兒收了刺激，整天找三師姐挨揍呢。希望這次他不會被揍的太狠。」
聞聽此言，安憶如嘴角那一抹弧度勾的越發顯眼，這一年來她親眼目睹著楚南的成長，他的不屈毅力、讓安憶如都暗暗乍舌。
有時甚至經過一天過度修鍊，她都有些疲憊不堪。
夜間卻發現楚南一人迎著冷月，默默的爬著天鏈。
雖然楚南從未說過，也從未邀功。她一直在暗中觀察楚南，他的努力安憶如歷歷在目。
捫心自問，自己可能沒有小師弟如此勤奮。
興許，兩年之內小師弟真有可能達到先天之境吧。
安憶如心中微微一嘆，繼而又否決自己想法。
不！小師弟一定能達到先天之境！就算我窮其一生，拼著修為倒退數年甚至十年，跌落後天之境也在所不惜！一定要協助小師弟達到先天！
望著那略有些孤獨身影，安憶如心中暗暗對自己發著誓言，眼神更堅定了些。
在千影門中，楚南可謂最小的而且是唯一男弟子，雖然不說。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受百千寵愛集一身，所有人都不會放棄他。
自己又有何資格自暴自棄，絕不能辜負師父、師姐們的期望！
敢於蒼穹叫板，指天而罵。
那夜盤龍台上，那雷霆萬鈞的蒼穹之下，孤傲身影讓眾人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安憶如曾暗暗問自己，是否有那種藐視蒼穹的氣魄，答案是否定的。
這才是小師弟！師父沒看錯人，我們都沒看錯人！
雖說此事並未經過多少思考，太過衝動。但憑這份氣魄，安憶如心中都欽佩有加。
「或許是上次的事情對小師弟觸動太大了吧。」蕭馨喃喃自語，說到這兒她自己暗暗吐了吐舌頭：「都怪我，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否則小師弟也不會承受這麼大壓力。」
要不是自己當時饞嘴好吃的話，也不會把此事抖出去。
安憶如聞言一笑，安慰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興許此事對小師弟來說並非壞事。你看他現在，不就很好嗎？」
不過話說回來，大家也暗暗心生疑惑。
那道天雷極為恐怖，天雷過後，整座盤龍台硬生生被削去大半，恐怖如斯。就算安憶如憑著先天之境，硬捍接住也要身負重傷，甚至就此隕落。
為何剛步入後天之境的楚南竟然存活下來。雖說最後被天雷劈飛，渾身焦枯，昏迷的他向下跌落時被師父接住，但他的的確確接住了這道天雷。
當時白霧蒸騰，完全覆蓋整座盤龍台，誰也沒發現他體內，那爆棚而出的紅色內力，否則定被震驚住。
最後易雲天追問之下，楚南也只是說當時老天歪了靶子，天雷並未劈中他，而是落在自己身邊盤龍台上，將盤龍台毀盡，自己只受到餘波摧殘。這才苟延殘喘撿回條命。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大家這才紛紛深信不疑。畢竟以楚南修為，要是正面針鋒相對，是絕不可能接住此道天雷。
就在安憶如胡思亂想之際，梅園中楚南突兀的話語打斷她的思緒，將其視線拉攏過去。
「嘿嘿，三師姐我又來了。」
楚南把香蕉皮拋在一旁，鼓著腮幫子嚼著香蕉。腆著厚臉皮，恬不知恥的笑著，目光卻是放在對面一襲血袍黑髮的葉冰身上。
葉冰卻是看也不看他，手中青鋒連連綻放五六朵劍花，盪起一陣清風，碎花竟隨著她的三尺青峰聚攏、盤旋而起化作龍型，圍繞著葉冰盤旋。
「咻咻！」
青鋒劃破虛空，刺耳破空聲爆破響起。
「破！」葉冰柳眉輕揚，手中青鋒揮出三道扭曲半透明劍氣，劍氣所過之處，梅瓣紛紛兩側退散，擊在青石之上。瞬間碎石亂飛，如精鐵堅固的青石化作齏粉，漫天石塵。
同時，萬千碎花所化的龍身爆裂開，楚南忙躲到梅樹后。
「咻咻，」無數破空聲響起。
那柔軟的梅花花瓣竟深嵌樹榦之中，入木三分。由此可見其殺傷力。
「嘖嘖，沒想到三師姐功力又精進了！看來這些天三師姐有我陪練，效果很顯著嘛。」楚南咂咂嘴，從樹榦后探出頭，瞪大的眼神從碎成一地石渣的青石上收回來：
「三師姐，你可要請我吃飯！」
此刻，葉冰才看向楚南，眯了眯眼冷哼出聲，冰冷冷道：「別煩我。」
這些天，楚南不知為何好像入了魔，天天纏著跟她打。
本來以葉冰修為，簡直可以揍得他毫無還手之力。起初楚南每天都被揍的鼻青臉腫，還不肯死心，第二天一大早一準兒生龍活虎的出現她面前。
但畢竟是自己小師弟，葉冰心中不忍下手太狠，只是想給楚南點苦頭吃，揍的他灰頭土臉，試圖想嚇退楚南。
誰知楚南卻是抓住葉冰的不忍心，越戰越勇，臉皮越來越厚，天天纏上了她。
他不是不喜歡跟安憶如練，只是安憶如哪有那份兒心情跟他耍，根本不理會他。
「嘿嘿。」楚南厚著臉皮乾笑，卻是賴著不走：「三師姐，這幾天我感覺大師姐傳授我的無影虛掌好像又有進步，三師姐你修為高深，給我指點下唄。」
葉冰眼神中頗有些幽怨，心說：這個小子真是塊牛皮糖，打也捨不得打，罵他兩句他臉皮又厚，根本無濟於事。
再加上這些時日，葉冰忽然覺得，沒事揍揍這小子也挺陶冶情操。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幾個月來，兩人之間無形中形成了一股默契。
「我出手不留情。」葉冰語氣雖是硬梆梆的，但那份冰冷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衝散了許多。
楚南聽說過她遭遇，心中很同情她，並不勉強她對自己如何如何。現在這狀態楚南很滿意了。
「嘿嘿，我知道三師姐出手從來不留情的！」楚南哈哈一笑，縱身躍起，大步流星跨向葉冰。
每天她都說的這句話，楚南耳朵都聽起繭了。但每次都手下留情，看上去自己被揍得很慘，其實不痛不癢根本未傷及筋骨。
「真是……麻煩。」葉冰鬱悶的自言自語嘟囔一句，但隨著楚南靠近，其眼中幽怨之色一掃而空。
抑制不住的殺意外泄。雙目陡然睜大，輕蓮微移，腳踏枝幹，身後拖出幾條虛影，不斷移動。
楚南剛衝到中途，葉冰速度更快早已繞至其身後。
手中青鋒連連揮出，五六道劍氣隨著葉冰不斷轉換移動，從四面八方朝楚南夾擊而來。
好快的速度，師姐果然就是師姐！
面對著把自己退路封死的劍氣，楚南心中一凜，心中忽然閃過一道念頭，雙腿彈地虎躍山林，整個人向前撲去。
在他剛離開的一瞬，劍氣眨眼而逝。
「砰砰！」一連數道內力爆炸聲響起，楚南方才站立地方的梅樹四分五裂。
楚南咬牙悶哼一聲，在快落地時單手撐地，手臂大力扭轉。
平浮於空中身體扭轉過一百八十度，同時雙腳落地，在地面蹭出兩條深痕。不待身形穩住楚南雙腳緊抓地面，再次蹬起向葉冰極撲而去。
「無影虛掌！」
高躍過葉冰向她落去時，楚南眼前一亮，須臾間右手一連打出四掌擊向葉冰。
「小師弟果然又有進步了，嘖嘖。」安憶如眼睛一亮，不禁讚歎：「前些日子見他還被此招逼得束手無策，今日竟如此輕易便躲過。要這般下去，不出一年便能追上小師妹了。」
「切，」蕭馨則是滿臉不屑，道：「你們看到的都是假象，本……本師妹可是還沒拿出秘技。」
安憶如心中苦笑，還真是如此。雖然蕭馨現在還是後天之境，但以她的九陰之體，一旦爆發出來，連自己都沒有把握抵擋的住。
上次爆發出來，憑著後天之境，竟硬生生一掌將葵山陰仙其中一人拍成重傷。雖然此人剛剛踏入先天，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先天。
人比人氣死人啊！
「快看！」蕭馨忽然指著楚南，大聲道。
「哈哈師姐，看我……哎呀。」
眼見即將擊中葉冰，楚南心中大喜過望，開口還沒說完，便只感覺腳下一陣冷意襲來。低頭看去，三尺青鋒破土而出，濺起一團土灰，朝著楚南下檔刺去。
這要是被擊中，楚南可就真成了萬年處男了。情急之下，剩餘一掌向下直接打在青鋒之上。
「呯！」
金戈交擊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楚南只感覺虎口一麻，被震得生疼，後空翻穩穩落地。
而青鋒劃過天際，再次落在葉冰手中，左右手各持三尺青峰。閃爍著寒芒。葉冰向後一躍而起，落在十米開外。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兩柄青鋒便化為一柄。
「竟然還耍花招，三師姐你好卑鄙。」楚南心有餘悸的扣著褲襠，憤怒的說。
葉冰嘴角竟然浮現一抹淺顯笑意：「兵不厭詐。」
「好！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楚南擺著手腕，正欲動作。
此刻卻又是一陣清風襲來颳得楚南閉上眼睛，再等他睜開眼時，面前已經多了副嬌軀。
安憶如對著葉冰咯咯嬌笑道：「三師妹你好狠心，若是真傷了小師弟那裡，以後可就沒得玩咯。」
聞聽此言，葉冰罕見的紅了紅臉，跟她一襲紅袍煞是相配，眼神左右閃躲小聲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憶如又看了看楚南，含笑道：「小師弟，姐姐也來湊下熱鬧，讓姐姐來測測你這些時日修為是否有所精進？」說著她揚揚手中玉佩：「若是摸到這雙魚佩，便算你過關。」
「那我沒摸到呢？」
「沒摸到嘛，那給姐姐洗一天的衣服怎麼樣？」安憶如的聲音中散發出一絲妖嬈的慵懶之意，聽上去無比誘人。
黑絲、內褲、小肚兜！
楚南腦袋中條件反射般蹦出這三個詞，臉上綻放出純潔的讓人蛋疼的笑容：「一言為定！」
佛曰我不洗衣服誰洗衣服，阿彌陀佛！佛祖您說的真在理。
就在楚南盤算著呆會兒該怎麼輸時，安憶如笑意盈盈的晃了晃手中玉佩，將它放在胸脯之中那深不可測的乳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