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鑒玉師 三

第三章 我是鑒玉師 三

眾喇嘛在身上纏裹上經布,小心翼翼的開始挖土。藉著月色、足足挖了兩個多時辰,大坑越來越深。突然!大坑底下一個喇嘛手裏的鐵杴『咔』的響了一聲!眾人都是渾身一顫、趕緊都湊過去仔細觀瞧。

只見黃土之中露出了一截銹損的鐵器,再清理了幾下、大概能辨識出是一截折斷的兵刃。眾人心裏開始打顫、、、挖到正主了!喇嘛們不敢妄動、圍到閉目打坐的桑吉大喇嘛身邊詢問下一步該怎麼做。

大喇嘛吃力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渾濁,彷彿一下子丟掉了全部的精氣神一樣。眾人心裏又是一陣哀傷,看着滿面悲戚的弟子們。桑吉大喇嘛反倒是超脫的笑了一下、吃力的對眾人說道:「莫要做這般悲苦相!佛祖亦有捨身飼虎之舉、我為生民善信解厄,亦是功德、修行、、、趕緊打開我的包囊,把銅盒裏面的甘露丸取出。每人在舌下含住一粒、速速清理遺骸!仔細看看有何異常之處,準備柴堆、經文。一會兒、、、超度亡魂、、、」

挖出遺骨之後、眾人一片沉默。只見一副枯黃的人骨、頭東腳西的側卧在地底,骨架保存的很完好。只是骷髏的下巴大張著、口內含着泥土和散碎的骨節、還有瑩潤的玉石露出一角,散發着悠悠的光澤、、、四周散落着破碎的鎧甲碎片、大弓兩端的糟爛牛角、斷裂的彎刀。要不是身懷法力的眾人能感覺到屍骨之中蘊含着的滔天怨氣、還有四周遊盪飛舞著的一團團怨靈。還真的就像挖開了一個殘破的普通古墓一樣。眾人拿出一領古舊的僧袍、用經布裹手,小心翼翼的開始撿拾遺骨。包好之後,放在墳前一堆準備好的乾柴之上。

桑吉大喇嘛看着柴堆,口中吟誦密咒。眾弟子沉默著在柴堆上一圈圈的裹纏經幡、中間夾纏着金粉寫就的一篇篇經文。一個喇嘛取出火鐮火石和棉絨、小心翼翼的點着了火。隨後、幾人圍坐在桑吉大喇嘛的身後,面對燃燒的柴堆。與桑吉大喇嘛一起吟誦超度亡靈的往生密咒。

伴着眾喇嘛的吟誦聲、火勢漸漸變大。嗶嗶剝剝的焚燒着這具遺骸。隨着火舌翻卷、猛然間!彷彿一聲凄厲的嚎叫在眾人心中響起!一股狂怒的意志似乎在拚命掙扎、、、眾人大驚,急忙沉心吟誦密咒拚死壓制。只見翻卷着火舌的骷髏口中瞬間噴吐出幾十道煞氣!帶着陣陣凄厲的哀嚎、撲向眾人!火光之中、兩枚玉扳指絲毫無損,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那對玉扳指!有古怪!」一個年輕的喇嘛脫口喊道。

「不要分心!咬破舌尖、誦金剛伏魔密咒!」桑吉大喇嘛高聲喊道!

眾人不敢大意、紛紛咬破舌尖強行藉此聚集靈台上的法力,拚命持咒鎮壓。幾十道煞氣發出陣陣哀嚎,一邊躲避著眾喇嘛身上淡淡的金光一邊不甘的圍着眾人縱橫交錯的飛舞。意圖撲到眾喇嘛的身上吸取陽氣、滅絕生機。但卻被眾人身上發出的淡淡法光阻擋在外。兩相僵持、一時間形勢急轉直下!

桑吉大喇嘛的心中已然有些絕望了、自己幾乎手段盡出還是在最緊要的關頭讓這孽障反撲。這下子說不好真的要和五名弟子在此地以身護法了。口中密咒不停、大喇嘛顫抖著站起身來,走向火堆。一時間、幾十道枉死者所化的煞氣幾乎全部向老喇嘛一人身上飛撲!撞得老喇嘛身上護體金光幾欲消散、口角鮮血流淌不停。眾弟子眼見上師走向火堆,手中又亮出了那枚銀光閃爍的降魔杵。心中頓時大驚、上師這是又要動用祭血秘法強行鎮壓魔障了。要知道就在剛剛老喇嘛已經動用了一次祭血密咒以致元氣大傷,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就得當場坐化!在這骯髒的陰煞之地坐化、四周怨靈飛舞、、、別說往生極樂了,估計連輪迴轉生都困難。幾乎就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時、兩名最年輕的弟子猛然站起身來。目露決然、快步沖向已經熊熊燃燒的火堆!桑吉大喇嘛大驚!喝到:「退回來!不要枉送性命!」

兩人閉口不語、目露決然!雙手猛結法印、「咄!、、、呔!、、、」隨着兩聲清亮的法音爆喝、二人一個舉起右手猛然挖向自己的雙目!一個一聲悶哼齊根咬下自己的舌頭!伴隨着淋漓的鮮血、二人一個向火堆里擲出自己血淋淋的雙目!一個張口噴出了自己帶着鮮血的舌頭!

這五位隨桑吉大喇嘛下山伏魔的弟子隨上師修法多年。分修五識中的一種,以此修鍊神通、以證大道。全身的法力大部分都凝鍊在修習神通的部位!此時自殘身上的靈體用來降魔,已經是同歸於盡的招法。就算不當場身死、回去后也得法力盡廢活不得幾日了。

餘下三位喇嘛、見兩位小師弟為救上師已然用出了這種自殘靈體同歸於盡的辦法也是紛紛咬着牙站起身來,厲聲誦念佛號。撲上前來準備效法二人、跟這孽障來個同歸於盡!桑吉大喇嘛心如刀絞、怎忍心看着自己的五位弟子就這麼在眼前盡數廢掉!轉身如怒目金剛一般瞪視三人、一聲大喝:「站住!魔障難消、不要衝動而行!此間事必須有人善後、你等法力不足,五人盡死亦是無用!達西、朗格二人殘身降魔,加上我的性命法台!已然足夠鎮伏魔障!你等一會兒還要收拾好魔障骨殖封入壇中。速速帶回后寺護法神殿座下鎮壓!不得有誤!」

說完,桑吉大喇嘛趁著三位弟子愣神的功夫。轉身面對熊熊燃燒的火堆,一杵刺破了自己的天靈!猛然間、似乎有佛音梵唱高聲響起!彷彿帶着絲絲金光的鮮血從天靈處激射而出噴向火堆。那把銀光閃閃的降魔杵被染得鮮紅奪目!

舌頭、眼珠、再加上老喇嘛噴出的靈台鮮血!盡皆鎮壓進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中。剎那間、骷髏的牙床猛然間大張開來、似在憤怒咆哮一般!兩枚玉扳指顫動不停、流光閃動!焚燒骷髏的火焰金光大盛、伴隨着佛音禪唱將骷髏衝天的煞氣猛然鎮壓下去。而骷髏通體白骨上似乎燃起一層細微的碧綠冥火、及其頑強的抵抗著佛火的焚燒凈化!

達西、朗格二位年輕的喇嘛外加上桑吉大喇嘛此時已然油盡燈枯,盡皆在火堆之前垂頭跌坐寂靜無聲。似乎全部坐化於此地了、、、

剩下的三位喇嘛心情悲憤無比、卻又有些無可奈何。上師與兩位師弟拚卻性命的鎮伏魔障,此時就算再加上他們的性命也作用不大了。只能希望佛法無邊凈化邪魔、不要讓三人的性命白白付出、、、三人隨即盤坐在上師與師弟身後,再次閉目咬破舌尖、激起全部的法力吟誦伏魔密咒。只想着萬一這次還是鎮伏不住邪魔,三人就以身焚火再做最後一搏。

整整近一個時辰的烈焰焚燒,火焰終是耗盡了屍骨上的那層薄薄的綠火。綠火消逝的瞬間、骸骨破滅,瞬間化作灰白的骨灰。只留下兩枚灰突突的玉扳指留在灰燼中。

半空中的怨靈已然四散、在伏魔密咒的超度下消逝不見了。光禿禿的土崗上、只餘下一堆灰燼,和各自懷抱上師、師弟嚎啕大哭的三個喇嘛。還有、、、一對玉扳指。

桑吉大喇嘛和兩名殘廢的弟子全部活着回到了敏珠林后寺。但只過了三天就全部坐化了。坐化之前、桑吉大喇嘛吩咐寺中弟子將焚化帶回的邪魔骨灰封在壇中埋入後山的山洞中、上面建起三座靈塔。再將他們師徒三人的法身封入三座靈塔內、永世鎮壓。那對玉扳指不得損毀、裝入經盒內,上壓寺內一尊傳世的嘎巴拉聖碗。放置在護法神殿的供案之上,日夜誦經超度不可停止。最後、、、暗中速速派人入中原山東登州府!尋申家鑒玉師前來處置這一對詭異的玉扳指!

傳世古久的各派宗門、底蘊非凡。對世間各種隱秘的存在、詭異的傳說都有自己的記載和流傳。各大宗門在漫漫歲月悠遠的時光里,沉沉浮浮。聲名時高時低、各代人物或聲名鵲起或韜光養晦隱世不出、名聲不顯。但、只要傳承不絕。那些隱秘的記載就不會斷絕。流傳下來的各宗門秘不示人的記載中,無一例外的都有一條隱晦的描述:玉、有靈。可為瑞、可為妖。通玉者、鑒玉之師。行蹤隱秘、申姓,傳承疑似自上古始、、、

兩個月後、當時還是個小沙彌的丹增大喇嘛見到了兩個自漢地來的男子。為首的,就是申遠的曾祖父、申希印!

聽到這裏、申遠彷彿才從這神話傳說一般的回憶中醒了過來。自己的太爺爺出場了!爺爺說過、沒覺醒鑒玉師能力的後代算不得鑒玉師。太爺爺和自己是先後兩代、七十一和七十二代。申遠從沒有見過太爺爺,甚至爺爺也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幾次偶爾回家探望的太爺爺。後來亂世之中、太爺爺一去便再沒有回來過、、、神秘的失蹤了、、、家中只留有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是太爺爺早年拍下來的。短髮無須、目光深邃。那時候的太爺爺二十多歲。而丹增大喇嘛見到太爺爺的時候,太爺爺應該正是二十多歲的年紀!

丹增大喇嘛記得當時桑吉大喇嘛的師弟吉日格大喇嘛帶領着內堂弟子接待了兩位貴客。他當時身份較低並未全程陪同。只知道兩人在與吉日格大喇嘛密談之後先去後山的洞中拜了三座鎮魔塔。然後又屏退護法神殿中誦經的眾僧取出了嘎巴拉碗下鎮壓着的兩枚玉扳指。寺中除了吉日格大喇嘛以外無人陪同,三日後、二人與吉日格大喇嘛一起離去,似乎是北上去做一件神秘的事情。一個月後吉日格大喇嘛獨自回到了寺內,而申家二人再未復返。寺中外堂眾人以為二人應該是帶走了兩枚詭異的玉扳指,此次大禍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殊不知、直到多年以後丹增大喇嘛接過上一任吉日格大喇嘛的衣缽傳承時才了解到,當年的鑒玉師和他的族弟、根本就沒有帶走那兩枚玉扳指!而是和吉日格大喇嘛一起用秘法將其封印后又埋回到三座鎮魔塔下和邪魔超度后的骨灰放在了一起!

「太爺爺為什麼沒有帶走那兩枚玉扳指?、、、」申遠看着丹增大喇嘛好奇的問道。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丹增大喇嘛輕聲說道。

「當時吉日格大喇嘛對我說、申先生當初確實想過毀掉或是帶走那兩枚玉扳指。但嘗試了不少秘法后還是沒敢輕舉妄動。兩枚玉扳指似乎來頭不小、相輔相成的孕養出那麼恐怖的惡靈。而且又吸附了極多的惡靈怨氣,兩者相互增益變得越發難以收拾了。再加上申先生要與吉日格大喇嘛去藏北做一件似乎了不得的大事、、、不想平添變數,就把這對還未降服的扳指封印后、留在寺內了。」

申遠想了想,問道:「那這次大師找我過來、是不是想讓我幫忙處理掉這兩枚扳指?」

丹增大喇嘛目光閃動了一下、隨即又神態平和的對他說:「本來按申老先生、、、也就是你的曾祖父當年的說法、兩枚扳指已屬於通靈玉。且被惡念怨氣滋養百年,已屬不祥之物。本該毀去,當年惡靈藉此物棲身、壯大自己。佛法凈火焚燒凈化時骸骨上浮出抵抗的一層碧色業火就是那枚碧玉扳指在給惡靈幫忙。幸好另一枚白玉扳指沒有助紂為虐、、、要不然,當初桑吉大喇嘛師徒六人就可能無一倖免了、、、將扳指埋回到惡靈骨灰之上是因為骸骨中的惡靈怨念都已經被師徒幾人的血祭秘法凈化掉了。反之骨灰中師徒三人的靈根血肉火供之後餘下的神通法力卻能漸漸凈化寶玉中殘留的怨氣惡念。所謂因其而起也可因其而終、、、」

「那,就讓它們安葬在那裏豈不是很好?」申遠有些害怕老喇嘛突然想把兩隻來頭嚇人的扳指讓他接手。

「呵呵、萬事皆有定數、、、當初令祖曾說過。三十年後、若無意外,當回來取出寶玉、徹底了解這段變故。可惜、世事無常,天下大亂。貴傳承後來渺無音信、令祖也再未踏足高原。便一直遷延至今了。」

「搞了半天、還是讓我把這兩枚『祖宗』帶走、、、」申遠暗暗腹誹。隨即開口道:「大師、實不相瞞,小子的確懂一些識玉辯玉的手藝。但我從未見過我家太爺爺,更沒有學過家傳的那些本領。我父親、爺爺都不懂得這些東西。除了手裏一本看不懂的冊子、我可以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古玩商。這次恐怕真的幫不到大師什麼了。」

「沒事、你不必憂心。萬事隨緣、叫你來,不是非要你做什麼。而是讓你自己選你想做什麼。一段緣分而已。你祖上曾想帶走這對扳指,未能如願。今日你有緣來到這裏、便是可以了結這段緣分。帶走不帶走、都是了結。另外這對扳指現在只是一對靈物。凈化超度這麼多年、早已沒有了怨念。不會為害持有者了、、、寺中本就佛法威嚴、是福地凈土。兩枚寶玉配合這凈土的福緣加上眾生信徒多年持咒的念力,在前些時日凈化的內外通透、已經隱不住自身的靈氣了。這些天確實是引來了一些心無惡意的靈牲、、、靈牲雖畏懼佛法威嚴不敢臨近寺前滋擾、但經常衝撞一些無心的百姓,還是會給人惹些病痛麻煩。靈物天成、傷之不吉、、、所以,一切都看你的心意了。佛曰:萬法隨緣、、、你若是對祖上的遺物沒有一絲念想,此事就此作罷、扳指我會讓人重新鎮壓或是遠送出去、、、」老喇嘛淡然道來、話中滿是悲天憫人佛法高深的語氣。

申遠無語。

翌日清晨、申遠隨丹增大喇嘛來到後山的山洞之中。只見洞口約莫只有廟門大小,誰知道進去之後便豁然開朗。寬闊如大殿一般。三座四五米高的金身佛塔一前兩后、矗立在正中心,散發着威嚴的氣度。申遠肅然起敬、對着正中的佛塔深施一禮。

「申先生、感覺到地下的玉器了吧?可否取出一觀再行定奪啊?」丹增大喇嘛微笑着對申遠道。

「唉、取出來吧!」申遠有一點無可奈何。昨天晚上回到寺院安排好的僧舍,申遠幾乎一夜未眠。輾轉反側掂量著丹增大喇嘛的意圖、、、他確信,寺里一再讓他帶走兩枚扳指肯定有未言明的緣故。或者會引來災禍、或者有更隱秘的事情。但事已至此、面對自己曾祖父未完成的事情,他還是有一點躍躍欲試的衝動。收下兩枚扳指、會不會能更進一步的了解自己家族的傳承?還有丹增大喇嘛說扳指會引來一些『靈物』到底會引來什麼?鬼?應該不會、、、妖怪?天知道啊、、、各種好奇和膽怯折磨了他整整一夜。

這時丹增大喇嘛吩咐身後的幾名喇嘛:「可以破土取出盒子了,要小心一些。」

「是!」幾名喇嘛施了一禮,走到三座佛塔中間的位置開始用帶來的鐵鍬小心翼翼的挖土。申遠伸長著脖子瞪大了眼珠子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約挖越大的土坑。自打他一進入這座山洞的時候申遠就感覺到那個位置的地下似乎有一道隱隱約約的波動鎖定了自己。似乎是在探究他、又似乎是在意圖跟他有所交流,申遠從來沒有感覺到玉器有這麼強烈的情緒。一對扳指似乎在強烈的渴望着什麼一樣、、、

終於、土坑挖到了一米多深的樣子。先是露出了一塊刻着經文的石板,移開石板后露出來的是一個灰沉沉的木頭匣子。申遠對匣子無感,扳指肯定還在下面。一個喇嘛小心翼翼的抱着匣子走過來把它放到了丹增大喇嘛的手裏。丹增大喇嘛念了一聲佛號,對申遠說道:「這裏面的就是寺內傳承下來的嘎巴拉聖物了。」就在申遠剛剛對這匣子裏面的神秘聖物感興趣的時候、猛然間後背的汗毛似乎都立了起來!土坑裏就像是有看不見的生命露出眼睛在死死盯着他!申遠趕忙轉頭去看。就見一個小喇嘛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的小罈子從土坑裏爬了出來。申遠下意識的就去接那隻罈子。小喇嘛用探詢的目光看了看丹增大喇嘛,見後者默許的點了點頭。小喇嘛便把罈子輕輕地交到了申遠的手裏。

小罈子不大,頂上用經布密封著。申遠覺得像是在捧著一個小娃娃般的生命一樣。輕輕地揭開封布,裏面是一片刻着奇怪符號的木頭蓋子。再打開、申遠只覺得有兩隻小手一樣的波動開始探出罈子,在他身上遊走、、、在與他的靈魂共鳴!

兩隻玉石扳指靜靜地躺在罈子裏。一隻是有一些烏漆漆感覺的碧玉、一隻是帶有一絲淡黃色的青白玉,兩隻扳指在昏暗的山洞內依然散發着一絲絲瑩潤的幽光。

「和田玉的、瑪納斯碧玉和青白近白玉料子,清早期器型。有磕碰、碧玉的七品白玉的八品,價錢應該在『大四小五』【萬把塊錢】、、、」申遠看着兩隻扳指不知怎麼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一刻古玩商的本質盡顯、、、

丹增大喇嘛:「、、、、、、

眾小喇嘛:「、、、、、、

碧玉扳指:「¥#@¥%……&*

白玉扳指:「%¥@#@&&&&%、、、

申遠收起了扳指,沒辦法。第一眼看到它們就有一種離不開眼睛的感覺。並不是這對扳指有多貴重,申遠家裏的保險櫃中就收藏着好幾枚清代的玉扳指。最好的一枚白玉籽料刻詩文『文扳指』到手價就足足八萬塊。拿出去、遠比這『兄弟倆』值錢,可這兩枚扳指在申遠的感覺里就像是兩枚有着鮮活情緒的小生命一般。另外、那從未謀面的太爺爺與它們兩個的緣分,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般。延續到了申遠的身上,無法擺脫、又讓他心緒萬千。

申遠帶着扳指和罈子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僧舍,心潮激蕩不已。因為、罈子裏還有其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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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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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是鑒玉師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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