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哪來的女孩？
她竟然又回來了？
什麼情況？
望著已經坐在椅子上，開始低頭玩手機的秦素雨，我連忙應了聲，趕緊跑進廚房，開始製作孜然羊肉。
冰箱，沒有。
冰櫃，沒有。
菜籃更沒有。
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我也沒翻出羊肉來。
這回有點的打臉了，沒有羊肉，拿什麼做菜？
王大友這個狗日的，嘴上讓我給秦素雨做羊肉菜，背地裡連點羊肉都不給我留的？
猶豫再三，我還是給王大友打了通電話。
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聽聲音，王大友估計睡的正香呢。
我告訴他，說秦素雨來了，還吃孜然羊肉，可店裡根本沒有羊肉。
「哦，在牆角的那個封著白布的罈子里。」
王大友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似乎還沒從夢想里醒來。
我朝著牆角望了望，目光很快便停在了一口半米多高的酒罈子上。
那罈子看起來就好像多少年沒拆封了一樣，壇口上還用白布封著。
特么的，羊肉這麼密封，還能吃么？
我走過去，剛要掛斷手機，王大友的聲音卻再次傳了出來。
「對了，旁邊那口封著黃布的罈子，絕對不可以打開，懂了嗎？」
嘟嘟嘟！
撂下這句話，不等我開口，王大友那頭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封著黃布的罈子？
我左右望了望，終於在那口罈子後邊又發現了一口小罈子。
罈子不大，也就跟家裡腌雞蛋的罈子那麼大，而且還被前邊的大罈子擋住了，如果不是王大友說，我根本就發現不了。
咋說呢？
人嘛，往往都是這樣，別人越不讓你去做的事情，你就偏偏想去做。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心理，如果王大友不跟我提這事，還沒什麼，可他越說不讓打開這罈子，我就越想打開。
猶豫再三，我還是把手縮了回來，罈子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外邊還有個美女等著我的飯呢。
起鍋下油、翻炒、出鍋。
系列步驟一氣呵成。
等我將那盤孜然羊肉和熱好的米飯端給秦素雨的時候，她先是望了我一眼，這才身子微微前探，用鼻子輕輕地嗅了一下。
接著，秦素雨拿起筷子，邊吃邊玩手機。
至始至終沒有再跟我說過一句話。
我閑得無聊，只能咂了咂嘴，回到了吧台後邊，佯裝玩手機，實際上是在偷看秦素雨。
美女嘛，吃飯的樣子都是可愛的。
「結賬。」
秦素雨吃飯還是那麼快，我偷偷朝著菜碟瞄了一眼。
這次還不錯，米飯和菜都吃光了，從某種層面來說，這也算是對我廚藝的肯定了。
「28元。」
我連忙起身回了句。
秦素雨點了點頭，直接從小包包里摸出一張老人頭丟在了吧台上，「不用找了。」
說完，不等我開口，她便已經背著小包包離開了。
當然，臨走時她還是跟上次一樣，留下了一句話：
「口味不錯，只不過你這菜里缺了一味調味品，我不喜歡。」
她依舊還是那麼冷……
至於她說的缺少了一味調味品，我壓根沒往心裡去。
這道菜我是用心做的，不可能有錯的，如果硬要說有，估計只是秦素雨的要求跟常規做法不一樣吧？
望著秦素雨離去的背影，我不由得嘆了口氣，苦笑著將那100元丟進了錢箱，然後走到桌前打算收拾一下。
結果，很快我就發現，桌子上除了碗筷外，還靜靜地擺著一款白色的蘋果手機。
這是……秦素雨的手機？
一把抄起手機，我連忙追了出去。
馬路上漆黑一片，別說人影了，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得，人早就走了。
我心裡有些竊喜，將手機隨手揣進了口袋。
手機還在我這，是不是代表著我倆還有機會見面？
這一夜，除了胡耀那個煩人的胖子和秦素雨之外，再也沒有來客人。
4點整，王大友準時來接班了。
這廝的酒癮又上來了，拉著我讓我陪他喝酒，這不過，這次連盤花生米都沒有，完全就是干喝。
我酒量一般，加上沒有菜，幾杯下肚就喝多了，感覺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
借著酒勁，我問王大友，我前幾任夜班的廚子都去哪了？
這還是胡耀讓我問他的，至於我為什麼要問？
我也不知道，估計也是喝多了，隨口問的。
恩？
一聽我這話，王大友端著酒杯的手明顯的一抖，臉色也是隨之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兄弟，你問這個幹嗎？」
將酒杯放下，王大友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沒啥，好奇唄。」
我打了個馬虎眼，隨口回了句。
通過王大友的反應，我幾乎可以肯定，我前幾任的夜班廚子，一定有貓膩！
只不過具體問題出在哪，王大友不說，我也不知道。
「這有什麼好奇的？人家不願意幹了唄？」
一聽我這話，王大友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心中暗笑，王大友是自認為他很聰明，還是把我當傻子了？
這話說出來純粹是糊弄鬼呢？
不過，他不願意說，我繼續問也沒有什麼價值。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跟他過多糾結，在這個酒鬼的帶領下，外邊天亮的時候，我倆已經喝乾了兩瓶牛二了。
我的胃裡更是難受的要命，腦袋也是暈暈乎乎的，隨時都有吐的可能。
跟王大友打了個招呼，我東倒西歪的出了餐館，只想趕緊回到宿舍大睡一覺。
出了餐館沒走幾步，我便看到了一輛三輪車，是個賣煎餅的大姐。
我趕緊走過去，讓大姐給我來份煎餅果子。
沒辦法，如果不吃東西，我都擔心我會不會胃穿孔。
「一份？」
大姐微微一愣，還朝著我身後瞧了瞧。
「對啊，一份，怎麼了？」
我也懵了，我一個人，難不成要吃兩份？
大姐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舀了勺麵糊，撒在了煎鍋上。
估計是時間太早，大姐也打開了話匣子。
說什麼女孩子就算再怎麼愛美，早飯也是必須要吃的。
還說你看你都這麼瘦了，沒必要減肥了吧？節食減肥可使不得。
「大姐，你是在跟我說話？」
我愣了老半天，這才穩不住問了句。
這大姐也太奇怪了吧？
跟我一個大老爺們說啥呢這是？
「沒有跟你」，大姐白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道：「小夥子，不是姐姐說你，你這小媳婦胡來，你就由著她？」
「你看看，這丫頭身材多好啊，還節食做什麼？早飯必須得吃啊。」
「打住！」
我越來越聽不懂了，下意識的朝後望了望——空空如也。
「大姐，哪裡……哪裡來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