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告狀

第二章 告狀

夏一凡連忙打斷,「你先等一下,你說的王靜雅是誰啊」?小虎恍然,「哦,王靜雅是我們學習委員兼班長。

正因為她不但長的漂亮,學習又好,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她。我又和王靜雅是鄰居,我媽和靜雅的媽媽也聊的來。

所以呢,一來二去也就經常會互相串門,大人在屋裡嘮嗑的時候我和靜雅就一起跑出去玩。

因為我們兩家住的近,放學也是同路,就結伴回家。所以那三個壞小子就妒忌我咯。

小凡你可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哭鼻子的事,要是靜雅知道了,我會很丟臉的。」

在夏一凡再三保證,不會將兩人之間的秘密透露出去后,小虎這才放下心來。至此,兩人的拉勾就成了友誼的契約。

突然,小虎一把攔住夏一凡的肩膀,嗡聲嗡氣說道,嘿,不過說真的。你打架那幾下子真夠厲害的,這回看他們還敢囂張」。

說著小虎揮舞起肉滾滾的拳頭,又蹦又跳,興奮的筆畫著。

邊走邊還說,「眼看著快晌午了。走走走到我家去吃飯,我媽燒菜手藝可好啦」。

聽小虎這般說,夏一凡猶豫了片刻。心中計算著師尊回觀的時間,又聽小虎形容著他媽媽燒菜的手藝,如何如何色香味俱全。也不經流下了口水。

「說真的,我肚子的確餓了。」

小虎的家住在山村東邊,一路走過。村裡上了年紀的婦女,坐在家門口三五成群的一邊嘮著家常,一邊納著鞋底。

還有身挑扁擔,穿梭在鄰里之間聲聲吆嚯的小貨郎,村民們看到小虎帶回來一個小道士,不免在路邊好奇的觀望。

一位老大爺模樣的村民,雙手背於身後,迎面走來。叫住了小虎,「呃,你爹正到處找你呢。快回家知道不,再貪玩你爹又要揍你了」。做式,拿著旱煙桿的手,揮了揮嚇唬著小虎。

小虎連忙回應了一聲,「知道啦」。

就拉著夏一凡往自家的方向跑。等到了小虎家門口站定,夏一凡就聞到從裡屋,溢散出一陣飯菜的香味,夏一凡聳動了一下鼻子,隨小虎邁進院門。

進門后小虎高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聞聲就知道自己寶貝兒子回家吃飯了。

一位四十幾許歲的女人,從裡屋走出,她有著樸實的面龐,從眼中流露出全是對自己孩子的寵愛,卻並未注意到夏一凡的出現。

女人挽起鬢角幾縷頭髮,又撩起身上的圍裙一角,擦了擦手說道。「餓了吧,快去洗洗手吃飯」。

小虎隨口問,「我爸回來了沒有」。

小虎的媽沒好氣的說,「你爸還不是找你去了,你看看你,跑哪裡去了弄的那麼臟。

看你爸回來怎麼收拾你」。小虎看了看夏一凡憨憨的一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時,躲在小虎身後的夏一凡才有機會插了一句,「阿姨好」。

「咦,你是哪家的孩子啊?」夏一凡想到,自己是過來蹭飯的便羞澀的回答,「我是山上輕雲觀下來的,我師尊道號,凌虛子」。

小虎媽聽到夏一凡是老道長的弟子,神情突然激動起來,「原來是老神仙的弟子啊。快..快...裡屋坐」。

說著,轉身給夏一凡倒茶水去了。嘴裡還一邊絮叨,「老神仙醫術真是了得。

我們山裡人生病,一般用老祖宗傳下來的土藥方,配合山中草藥治療。如果遇到土法治不好的病啊,就會上山去請你師父醫治。

再嚴重的病,只要經你師父診斷後,煎藥服下不出三個月就能藥到病除。

特別是遇到那種撞邪祟的怪病,不用吃藥,一張符籙就能讓患病的人完好如初」。小虎媽神神叨叨的說著。

這個時候虎子爸推開院門,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一看到小虎,

就指著小虎罵:「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又在外面闖什麼禍了」。

小虎看著父親氣勢洶洶的樣子,一張小臉嚇的刷白。

吞吞吐吐地解釋,「我沒在外面闖禍啊」。還沒等小虎說完。「你給我住口」。

此刻,小虎爸顯得更生氣了。「還說沒闖禍,你一身的泥漬哪裡來的,是不是打架了。

今天你要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小虎被嚇的一時說不清話,邊哭邊支支吾吾,聽不清說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念的哪座廟裡的經呢。

小虎媽連忙走過來護住小虎,「虎子他爸,哪家男娃不鬧騰的,有這樣嚇唬自家孩子的嗎?

還要打斷孩子的腿,這是親爸說出來的話嗎?看把孩子嚇的。

到底啥事,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

被自家婆娘這麼一訓,虎子爸也是有氣沒出發。就這麼一屁股坐在屋前門檻上,點上了一支煙,「剛才我出門找這個臭小子回家吃飯。

遇到村西頭,老王賴家,說他兒子被我們虎子打成重傷了。

現在正躺床上喘不過氣來。還說如果他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找我們全家拚命。

老賴家你也知道,是村裡出了名的借錢賴賬戶,名聲一向不好,起初我也沒信他的。

直到,王旺來他家也找到我說:他家孩子肋骨斷了一根。

也說是被我們家虎子打的,同行的還有王喜斌,說要不是他自己跑的快,不然也得被打傷」。

小虎爸猛吸了幾口煙繼續說,「就算話能亂說,那兩個孩子的傷還能有假,我親眼瞧過兩個孩子的傷勢。要是他們栽贓,為什麼只找我們家娃」。

夏一凡想到,因為受傷的兩個小孩子,不知到自己的來歷,只能把這個事情說到小虎哥頭上了。

自己竟然也沒想到,那兩個傢伙那麼不經打,但這個事不能讓小虎哥來背。

正當小虎媽一臉震驚的聽完小虎爸說完后。

夏一凡急忙開口;「叔叔阿姨,他們是我打傷的。不關小虎哥的事」。虎子父母面面相覷。

而小虎哥卻歉意的望著夏一凡,之後,小虎爸從小虎媽口中得知,夏一凡是老道長的弟子時,眉毛皺成了一個川字。

畢竟老道長經常為村子里的鄉親瞧病,醫術和德行也讓人敬佩,而道長教出的弟子何至於如此?。

這其中必有隱情,虎子爸對夏一凡正重的問道,「你先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先告訴我」。

夏一凡也只能把偷跑下山,之後又遇到小虎。怎麼勇於和惡勢力戰鬥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一凡說完后,不時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虎子父母二人,所傳達出不要將自己闖禍的事告訴自己師尊的意思。

正當小虎父母正在商量,是不是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老道長時。而夏一凡心中又在忐忑不安的時候。

王村三瞎的父母就找上門來了,三個熊孩子也是睜眼瞎。

明明是被夏一凡打的卻硬要賴在小虎頭上。

之後三家孩子的父母就是一陣轟鬧,有的罵街喊娘,有的撒潑打滾的,搞的不大的小院里雞飛狗跳。

夏一凡本來就還沒吃午飯,現在餓的眼睛發花,加上此時,罵街聲不絕於耳,夏一凡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耳鳴聲。

等鬧事者發泄完體內多餘的卡路里后。

已經下午兩點了。小虎爸媽把夏一凡見義勇為的事情這麼一說,剛剛消停一下的局面又開始失控了。

第二輪的狂轟爛渣劈頭蓋臉的向夏一凡襲來,那個唾沫星子啊,就像不要錢的到處橫飛。

夏一凡快被他們當成水仙花澆灌了。要不是小虎父母護著,說不定夏一凡早已經被這群人當場打死了。

就在有人提議要帶著夏一凡上山找他師尊評理的時候。只聽得一個聲音從人群后響起。

「哪位居士要找貧道說理啊」。雖然聲音不大卻是把整個嘈雜的現場給平息了,夏一凡見是師尊來了,瞬間腦殼一疼。

心想,「壞咯」!

在這種情況下,夏一凡也顧不得其他,叫了一聲,

「師尊」,

就趕快跑到老道身後,老道側頭用餘光瞧了夏一凡一眼。

沉聲對眾人說到,「你們先帶我去看看孩子」,聽老道這麼說,大家都心中瞭然,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擠出了小虎家的院門。

爭著搶著要求先去自己家。

老道不管眾人的拉扯,獨自走在人群最前方。他面龐剛毅鳳目疏眉。

印堂中間,有一顆微微凸起的黑痣,形成二龍戲珠之勢。

他鼻若懸膽,唇形輪廓飽滿,上唇左右和下巴上留著三縷鬍鬚,耳俯於頸,頭上挽一道髻,一隻騰雲玉簪橫插其中。

一副仙風道骨之相。

老道外穿一身黑色道袍,月破星巾,霓裳霞袖,十絕靈幡。

內襯白色中衣,腳踏十方布鞋,走路時腳步帶風。黑白內外衣襟隨風翻動,更是襯托出黑色道袍衣擺銀絲雲鯉紋的陰陽先天八卦圖。

天乾,地坤,水坎,火離,山艮,澤兌,雷震,風巺。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整個形象超凡脫俗。

老道像是對村裡每家每戶住處非常熟悉。

行至不久,就來到一戶人家門口,立刻從身後人群里,急忙走出一男子,正是王平的父親,他推開自家大門。

「道長裡面請」,眾人卻被王平的父親,阻擋在屋外。

夏一凡卻跟著師尊一同走進了內屋,只見一個男孩此刻躺在炕上,他母親則在一旁給孩子擦著細密的汗珠,看臉色,已經發紫,呼吸困難。

正是夏一凡,那一個膝頂踢傷的王平,老道上前看了一眼,二話不說一手搭在孩子肩膀,另一手,掌心對準王平的心窩,也就是胸口正下方凹陷的地方,快速一按一推。

只見王平此刻呼吸漸漸均勻,臉色也好多了,面部表情舒展開,似解脫了之前的痛苦。

看王平此時無恙,老道轉頭和王平的父親說道,「你兒是因胸腔被猛擊胸骨輕微移位,導致胸腔內的橫膈膜痙攣,我已為其正骨。

此事我已知曉,是門下頑徒一時失手,沒個輕重打傷你兒。待貧道回山後,好好管教與他」。

雖然王平被醫治好了,但王平父親氣怒難消,「什麼叫失手沒個輕重,我兒子就該被打嗎?」只聽老道斬金截鐵的從嘴裡跳出幾個字,

「橫行霸道是該打」。就是這樣霸氣。

之前老道已經說了賠禮的話。王平父親還不依不饒的,但被老道眼睛一瞪,他剛要說出來的話又吞了回去,那表情像是生怕被打似的。

雖然老道平日廣積善緣,但骨子裡總是透著孤傲,怎會過於低聲下氣。

緊接著,一群人又趕往另一個受傷的孩子家,也就是王旺來家。進門看了看后,也沒說的那麼嚴重,什麼斷了肋骨,只是軟組織損傷有點腫罷了。

敷了點外傷草藥后,老道叮囑,「經常換藥,不要下地劇烈運動」。然後發聲對夏一凡斥到,

「隨為師回山」,

便背著手,向輕雲觀的山路走去。村民們也聽聞過老道孤傲的性格,和他的本事。

也就沒繼續追究下去。

但是,夏一凡內心卻一陣惡寒,也許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將要迎接自己的則是師尊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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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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