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因後果」

太守府

衙役急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推開大廳門同時大喊道：「大人不好了！」

「怎麼了？」太守站起身問道。

衙役說道：「大人，張哥身受重傷，已送醫館急救？可是其他同僚除了張三李四，其他都犧牲了。」

「那龔四爺呢？」太守追問道。

衙役哽咽道：「龔四爺也沒了！」

「給我叫王先生！」太守急忙道。

「是！」

太守在衙役走後，更是坐立不安，來回在大廳走動，嘴中一直默聲念叨著什麼，直到一位瘦弱布衣男子，在府衙帶領下推門而進，他長得濃眉大眼，鼻子高挺，雖然已過花甲，眉骨依然帶著傲氣。

太守看見來人急忙上前，施禮淚聲道：「王先生救我！」

「高太守，您太抬舉小民了！惶恐之。」王先生惶恐道。

高太守嘆息道：「唉！先生過謙了，現在唯有先生幫我想一想辦法。」

「敢問太守所為何事？」王先生疑慮道。

高太守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王先生，聞言王先生沉思片刻后說道：「其實太守暫時不用擔心越王。」

「嗯？請先生賜教！」高太守追問道。

王先生沉吟片刻說道：「越王大怒實為建立制衡貴族的檢察苑，即將落成時出問題，應該懷疑有人暗中搗亂，可現在情況已經無法挽回，因為按照兩位衙役描述，這名兇手很可能就是被貴族利用。」

「確實畢竟這個時刻突然出現委託人，身份確實讓人懷疑。」高太守贊同道。

王先生繼續說道：「現在太守你應該如實上報，我可按照兩位衙役的描述繪製兇手圖畫，畢竟這次龔四爺也犧牲，他武功我國中可算中上游，而且貴族這邊應該也會從中作梗，給檢察苑製造麻煩，特別是有可能將受害者平生作亂的事情傳播，我們現在只能先發制人。」

「如此不是讓越王遷怒怪責，將我斬首？」太守擔心道。

王先生笑了笑說道：「越王現在最大敵人其實是各方貴族，而只要我們把早已知道三公子強搶民女的事迹，稍稍整理成他用身份掩護暗地行動，現這些惡劣勾當是大人探查找兇殺案時發現，先一步上報，也可讓哪位大人無恙，只要讓越王檢察苑順利落成，我們便算功臣，自然就不會有殺頭之禍！」

「多謝先生指教！弟子現在就安排下去，兩個時辰內即可上報越王！」太守高興道。

「太守！民還有一事相告！」王先生伸手打斷道。

「先生請說！」太守急忙道。

「唉！大人，你忘了龔四爺！。」王先生搖頭嘆息道

「！！！」

「先生救我！」高太守哀求道。

王先生無奈道：「大人，這次我也沒有把握，龔四爺雖然作為你的食客，平常除了懸賞令還會替你辦事，可他作為南越第二個大幫派的四當家，如果這次你沒給他們一個滿意答覆。恐怕凶多吉少！」

「是啊，我怎麼忘了這茬，斧頭幫行事乖戾。絕對不會這樣輕易解決。」高太守悲聲道。

王先生搖搖頭道：「對！特別是他們的大當家，驚濤悍斧-石開宕，他可是戾氣十足，平日暗地殺人放火勾當不少，現在只能這樣，您只能請南越第一快刀手，流月快刀-方臻出面，畢竟石開宕曾敗於其手。」

「好！我現在就派人去請！」高太守掉頭道。

「嗯！」

*****

城西某破廟內

「呼呼～哇！」

穆霓霞口吐鮮血，臉色顯得十分蒼白，自嘲道：「我還是低估那廝，想不到還有這般內力，可將手中用真氣鐵環激出。」

原來昨日，穆霓霞強忍對方四記環繞真氣的鐵環攻擊，強行扭轉真氣流動方向，將對方反殺，現在內力反噬，內傷比想象嚴重。

「呼～」

深呼吸然後重新穩定身形，重新運轉內力療傷。這時她回想起過往。

年幼時父親常常將她抱在懷裡跟其講解祖上流傳的秘籍。

「虹霞千星」

父親曾說它乃十分玄妙的上乘武功，分為上下兩篇，上篇是心法，下篇是劍法。

傳說武功大成后，每一次出劍那是霞光萬丈，劍身激長，可散發千道寒光，讓敵人無法辨別，可以讓人措手不及。

穆霓霞她的母親產下其後，便難產離開人世，獨自遺留父親將其帶大，父親體弱，害怕女兒被人欺負，無人保護，便違背傳男不傳女的家規，讓其練成這身本身。而這樣溫柔的父親也在其十五歲時病逝，自此一個人生活，倒也平安無事，直到有個無賴知道其父母雙亡，強行帶她回家，為了保護自己，穆霓霞第一次出手，不知輕重將其打死，然後就成了官府追查對象，最後只能帶上祖上神兵離鄉背井，到處流浪了兩年。

那日她路過南越邊境一處密林，聽見一個婦人大聲哭泣，便上前詢問，這才得知其孫女多日前被一無賴霸佔，兒子與兒媳上門討要說法，反被被打死，現在自己年紀大了，只能躲在家裡日日以淚洗面。

穆霓霞想起自己過往，十分惱怒，便主動老婦人說道：「等我幫你救出孫女，也好有個人給你養老送終。」

老婦人聞言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看來人氣度不凡，手執細劍款式也是不平凡，憂的是行兇者身份不凡，而且手下眾多，而眼前俠士，終究是一介女流，也怕害了對方。便說道：「姑娘您有心，可這行兇者手段不凡，恐怕你鬥不過他。」

「大娘放心，我也不是莽夫，我會先探查情況，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也不會飛蛾撲火。」穆霓霞安慰道。

「…」

穆霓霞看老婦人還是猶猶豫豫，便明白對方對自己身手不了解，於是她帶老婦人走出屋內，然後終身一躍在空中，旋轉身形使出一招。

「寒光五連突」

「咻咻咻咻咻～」

劍出如龍，寒光閃閃，老婦人還沒看清，就見穆霓霞落地，然後舉起劍讓其看。

「呀！姑娘好俊身手！」老婦人驚嘆道。

原來穆霓霞在空中使出劍技，將五塊枯黃樹葉刺中，並且落地舉劍讓老婦人看時仍殘留劍身。

老婦人也被對方這手段折服，良久回過身，跪下跟穆霓霞說道：「還請女俠為我做主！」

「大娘放心！」穆霓霞安慰道。

老婦人便將行兇者的身份與平日所作所為告知，聞言穆霓霞冷笑一聲，十分惱怒站起身告別老婦人，進城營救其孫女。

果然稍稍打聽便得知往日這三公子作惡多端，可是這惡人的府邸布防十分嚴密，兩天觀察無果，最後穆霓霞只能以身作餌，假裝在集市不留意撞到對方，果然對方色性難馴，看對方漂亮。便強行將其帶回家中。待兩人單獨相處時，穆霓霞率先發難，出其不意瞬間將三公子制服，按在地上讓其動彈不得。可三公子卻沒有服軟，反而一直在咒罵，即使將其手臂被折斷也依然怒吼，最後擔心他大喊大叫暴露自己行蹤，鬆開一隻手正準備打暈其，三公子也發難，擺脫穆霓霞的關節技，抽出掛在牆上的佩劍刺向穆霓霞。

生死一刻，對生命貪戀讓穆霓霞毫不猶豫出手反擊，先側身躲過一劍，掌中蓄力打在三公子胸膛。

「噗！」

三公子胸口中掌噴出一口鮮血，雙腳發軟，後腦勺撞在梳妝台桌角，流血不止當場身亡。

見狀穆霓霞走出房間，發現院內空無一人，原來三公子尋歡時不喜歡身邊有人，大夥也習以為常沒人保護。

穆霓霞用布料遮住自己的臉，偷偷抓住一個與這些公子哥十分熟絡的人，她用公子的配劍抵住其脖子說道：「別動，你公子哥前些天抓來的少女在哪裡。」

那下人沒見過這個陣仗直接慌了跪下一五一十說道：「那姑娘性子烈的很，抓傷少爺，被他打死，丟進後院井中。」

穆霓霞聞言眉頭一皺，手一抖，劍劃破其脖子，看著屍體輕聲說道：「助紂為虐，自當如此！」

縱身一躍跳上屋頂，趁月色離開三公子府邸。

原本想取回武器離開此地，卻沒想到，三公子的死被人發現太早，第二天更是封城，百姓只進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