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再見

晚飯過後,燕妮正準備回去休息時,守門的下人領着守船的人匆匆來報。看他都快跑斷氣了,也忘了行禮,喘著粗氣道:「老爺、姑娘,河邊來了一大群人,大概有二百人的樣子。個個都有刀劍配身,說是什麼朝廷命官,要咱們立即召集人手開船送他們去臨海城。」

陳孝才大驚地站了起來,「什麼?來的大官人要馬上去臨海城。這天色也晚了,官差怎麼會這時候急着趕路?還個個刀劍配身,不會是那江洋大盜吧?」

陳孝才看向燕妮,希望她能有好主意。

燕妮聽了陳孝才的猜想,也嚇了一跳。她可是個乖乖女,從來都沒經歷過黑社會的一面。

「爹,不要自己嚇自己,如果真是朝廷命官還好,不用太過緊張。如果是歹人裝成官差的打扮,我們也不認得,更不能說破了。現在不開船也不是個辦法,那些人若真是歹人,發現我們拖延開船恐怕全村都得遭殃。還趕緊通知小叔安排幾個水性好的人開船吧,叮囑好大家眼睛不要亂看,也不要多話,若是發現不對就跳水裏去。」

陳孝才緊張的很,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了。他想着,這次開船自己去吧!如果那些真是什麼惡人,開船的人多半是回不來的。老七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他。想到這裏當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他回頭看看燕妮,第一覺得女兒也能擔事真好,這個家就算沒有了他,只要有她在這個家就會好好的。

陳孝才剛想出去召集人手,這時守船的人也緩過勁來了,他才記起還有件事沒有稟報,於是躬身行禮,道:「老爺,為首有個公子說了,他姓傅,老爺和姑娘都認得他。」

「公子,姓傅的?」陳孝才還沒想起,他認識的人里那個人是姓傅的。

燕妮已經想起了,驚喜道:「爹,是傅斌傅公子啊!這下不用擔心了。」

她想了大半年的人啊!終於出現了,差點忍不住衝到他面前唱一首《等你等到我心痛》。

陳孝才也記起了,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傅公子啊,這真是不用擔心了。」

緊張過後放鬆下來,身體就會覺得疲憊。陳孝才用衣袖擦了擦剛才因緊張過度驚出的冷汗,帶着疲憊的身體坐回椅子上。剛坐下來又想到還沒有安排人去開船,馬上吩咐守船人,「快去叫七爺安排人開船,還有,吩咐他們上船后不要好奇到處看,日後這事兒也不要碎嘴到處說。」

燕妮回到住處,就一直想着,該怎麼做才能讓傅斌出手時保下樑婆子的命。

對於他會不會出手,這點是不用擔心的。他和那伙人是站在對立面的,只要有機會就不會放過。

燕妮沒有第二天去臨海城找傅斌,因為她明白傅斌這時候肯定有事在身,去了也是撲空一場。

都說女大十八變,卻不知男大也會十八變。

此時燕妮看着眼前的傅斌就有這種感覺,他的身姿比去年挺拔了很多,臉廓的線條也長得清晰硬朗,脫去了孩子的幼稚,多了些男子的氣概。

傅斌並沒有意外燕妮父女會來找他,前些天趙掌柜去跟他彙報了。

「哈哈哈!陳老弟,士別三日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哈哈哈!」羅良依舊熱情爽朗。

陳孝才被人誇了,立馬謙虛地說:「那裏,那裏,先生過獎了。多日不見,先生還是風采依舊,愚弟不及您萬分之一啊。」

燕妮站在陳孝才背後,看着他們相互恭維,無聊地對手指。

「小燕,小燕。」陳孝才拉拉她的衣袖,把她從神遊中拉回來。「你不是要說那件事嗎?說啊。」

燕妮抬頭,就見幾人看着她。

媽呀!剛剛她在玩手指,不會都看見了吧?

燕妮臉有些微微發燙,她深吸一口氣,裝做沒事般說道:「我要說的這件事,說來和傅公子也有些關係。」

傅斌挑眉,「哦!和我有關係的事,難怪小燕姑娘要找上我。說來聽聽,是什麼事情讓姑娘辦不了。」

「這件事和去年那伙人有關,那些人的事難道和公子無關嗎?」

傅斌聽了,和羅良對視一眼后,點點頭說:「如若是那伙人,還真和我有點關係。不知找我要做些什麼?」

燕妮思量片刻,覺得要請這個人出手,儷娘的事恐怕隱瞞不了。其實儷娘的事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當年從宮裏逃出來的肯定不止儷娘一個,也沒見官府到處搜查。

據儷娘所說,曾經她為富貴人家的夫人看病時,就見到過一些以前認識的人。她猜想,像她這樣的人基本都被大戶人家收了。

如此想來,只要這個人不是太較真,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

燕妮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特別重點是她在乞丐那裏得來的消息,她希望傅斌能從這些信息中得到有用的,都好能把那些人一網打盡,她也能無有後顧之憂。

傅斌聽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前就知道小燕姑娘膽子大,沒想到還是我小看了姑娘。那些人說是心狠手辣,一點也不為過,姑娘居然敢讓人去監視他們,就不怕引火燒身?」

「當然是怕的,只不過有些事躲著也是沒有用,不如主動點,還能掌握住先機。」

陳家父女離開后,羅良和傅斌一時無話。

過了許久,羅良思量著開口,「這件事公子要如何做?」

傅斌看向羅良,不答反問:「先生有何高見?」

「皇上派了刑部李侍郎主管這件事,公子和劉北做副手。劉家無疑是大皇子的人,李侍郎明面忠於皇上,實際是誰的人不好說。公子和三皇子是表親又是同門師兄弟,就算公子不站隊,別人也會認定公子是三皇上的人。」說到這裏羅良定住了。

「又如何?」

「現在基本已經確定在海上做惡的就是去年逃忙的餘孽,雖說去年捉拿餘孽的事是由二皇子主事,但去年公子也是參與了的。餘孽沒能清剿,皇上目前雖沒有追究,但此次若還失利就說不好了。所以公子只能立下功勞,別無選擇。」

傅斌苦笑道:「先生覺得那兩人會讓我立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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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農家田園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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