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挫骨揚灰
在大漢們加入前,他們還可以藉助棍棒勉強自保。
但是大漢們加入后,這些大漢原本就是打爛仗的好手,此刻心狠手辣,出手狠毒。
大院門口立即出現一面倒情況,不斷有僕人被打的頭破血流。
但是這些忠心耿耿的僕人,仍然堅守在大院門口,不後退一步。
鷹目老者發出大喊:「還等什麼,我已經是這宋府名正言順的主人,只管動手打死這些惡撲,出了事,由我負責」
聽到鷹目老者發出的命令后,那些大漢開始進一步行動。
「啊!」凄厲的慘叫聲中,不斷有僕人捂著小腹或者大腿倒下,地面上灑落著一片片鮮血。
卻是那些大漢用暗藏的匕首,趁亂刺中那些僕人。
白髮老者是宋府總管來福。
來福眼看院門口局勢十分危急,不斷有僕人倒下,鮮血幾乎浸滿台階。
他不忍心看著這些忠心耿耿的僕人都死在這裡,正要下令放棄大門,撤回到大少爺院子守護大少爺。
這時候,兩個大漢擠開來福身邊兩個僕人,手裡寒光閃爍,向來福逼近。
來福是跟著老爺上過戰場的老卒,知道事情不妙,手裡棍棒向其中一個大漢劈頭砸去。
「哼」大漢空著的手橫架過來,手臂上肌肉虯結,顯然是練體的好手。
另外一名大漢手裡的匕首,向來福一隻手臂斜削過來。
來福若不丟棄棍棒,就要丟掉自己一條胳膊。
來福變招極快,手裡棍棒舞出一團棍花,敲開第一個大漢的手臂,同時砸向第二個大漢的手腕。
人群中,一個老婦眼睛一閃,絲毫沒有垂垂老人的渾濁。
她一揚手,一道寒芒從她守著射出。
「嘶」飛鏢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這道寒芒速度極快,極短時間已經來到來福面前。
來福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了。
他閉上眼睛,心裡只覺得對不起自己老爺夫人在天之靈。
「蓬」的一聲,一隻手出現在距離來福一尺前。
兩根指頭豎起,指尖上緊緊捏著一柄手指長的飛鏢。
捏著飛鏢的是宋子安。
他看了手裡的飛鏢一眼,又看看那「老婦」
「這東西我們不要,原物奉還」
宋子安手一揮,飛鏢向飛來的地方射去。
那「老婦」發出飛鏢后,自以為得計,正在獰笑,忽然看到飛向自己的寒芒。
她自己是發射暗器的行家,看到那道光芒射來的方向,就知道事情不妙。
「老婦」身形閃動,向另外兩個婦人身後鑽去。
只是宋子安打出的飛鏢比她剛才打出的速度要快出許多。
即使知道方向,又能怎樣!
「老婦」身形剛一動,飛鏢已然及體。
「噗」的一聲,飛鏢鑽入她的腰肋。
這一鏢力量大的驚人,幾乎完全鑽透「老婦」的身體,只留下拇指大的尾部。
「嗷」一聲凄厲的慘呼響起。
「老婦」翻身摔倒,像是沙灘上擱淺的魚兒一樣,苦苦掙扎。
「老婦」的慘叫震撼了全場,那些「老弱婦孺紛紛」後退。
那十多名兇橫的大漢雖然沒有後退,但是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院門口,形成雙方對峙的局面。
「宋有財,你帶這些人來我家公開搶劫,事後是想要上山當土匪嗎!」
年輕公子看到站在門口的宋子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宋子安,你怎麼······」
婦人正在喊叫什麼,看到宋子安,一時間張大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鷹眼老者看著宋子安,狠狠握著拳頭:「你、沒事就好」
宋子安道:「都給我滾出去」
那些被煽動趕來的親戚們,原本趕來為的是渾水摸魚,占些便宜,看到宋子安出現,已經沒有便宜占,氣勢全無。
「你沒事就好,我們走」宋有財咬著牙說。
「有些可以走,還有些不能走!」宋子安看著那些勁裝大漢。
宋子財喊道:「哪些不能走!是要留下我嗎!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
「沾過我家血的都不能走」宋子安語音有氣無力,但是語氣堅決。
宋子財眼光看向那些勁裝大漢,其中有人對他點點頭。
宋子財這才帶著老婆兒子跟著那些宋家親戚一起走出大門,帶著老婆兒子跟著那些蔫掉的親戚無精打採的離開。
老總管來福走過來:「大少爺,你好了?」
宋子安點頭「讓你們受累了,給受傷的人包紮止血,派人去請郎中來」
來福連忙去安排撲人們收拾傷者。
那些勁裝大漢並沒有被留下,露出絲毫恐慌,反而因為那些人的離開,更加囂張,渾身上下充滿殺氣。
他們分出兩人將那被飛鏢射中的「老婦」抬到一邊救治。
行家一眼可以看出來,這些大漢並不是普通的街頭混混,手上都沾過不止一條人命。
一個黑衣男子從看熱鬧的人裡面鑽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八條大漢。
這些人一個個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黑衣男子對身邊的人道:「把這些看熱鬧的都趕走」
於是七八個大漢轉過身:「都滾遠些,沒什麼看的了!」
「都滾遠些,再不滾,休怪老子的拳頭不認人!」
在大漢們的恐嚇下,看熱鬧的閑人一鬨而散。
黑衣大漢邁步走到距離宋子安三步遠站住。
他和那些好勇鬥狠,僅憑一身蠻力的大漢不同,身上有殺氣溢出。
黑衣大漢冷冷看著宋子安,似乎他已經是個死人。
「小子你很不上道、幹嘛不好好去投胎,給大爺徒增麻煩,很快你就知道,安安靜靜的死去,其實是你最佳的選擇!」
宋子安注視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你家親戚雇來幫忙的人」
宋子安搖搖頭:「你們都是專業惡棍,他們窮的就要喝風了,要是雇的起你們,今天就用不著唱這一出了!」
聽到宋子安說他們是惡棍,首領眼神兇狠的瞪著他。
宋子安笑吟吟看著他。
惡棍首領道:「我們還有兩個人,大概是在府上迷路了,你把他們好好交還給我們,把家產過戶給宋有財,然後離開長林,這事到此為止」
那兩個人身份重要,並不是他手下普通打手。
宋家大宅甚是邪門,昨日晚間他就想派人翻牆進來了結這個不死不活的少爺。
只是那些人不管怎麼翻牆,跳下來都會發現,自己站在牆外。
宋家大宅似乎被某種陣法嚴密保護著。
今天他特意從少爺身邊借來兩個身手靈活的好手,趁著門口混亂,從大門溜進去做事。
他們說話這會功夫,另有八條大漢驅趕走看熱鬧的人後,加入同伴。
大漢的數量超過二十人。
他們呈半月形包圍著宋子安和那十多名僕人,在人數上形成完全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