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計擒敵

施計擒敵

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陰厲氣息驟然停在了近前,嘴角微微上翹掀起一抹淡淡笑意,趙亮睜開微閉的雙眸,玩味的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公輸.宇。

就在公輸.宇對趙亮交換奪捨身體的提議產生興趣的同時,趙亮卻表現出一抹躊躇,右手裡的手電筒胡亂的晃動了幾下,最後照在了左手掌之上。

手電筒光晃動間看似無意的劃過徐寧面頰,立刻引起徐寧的注意,不由自主的順著燈光望去,發現在趙亮的左手掌中寫著兩個字『石板』

由於掩飾的非常好,趙亮的小動作並未引起公輸.宇的懷疑,之所以強調自己是因為不想傷害到賀龍才選擇妥協,只不過是給徐寧的一種提示,動手的最佳時機是等到公輸.宇徹底脫離賀龍的身體。

徐寧沒有讓趙亮失望,當看到石板二字之後打起十二分的注意,接下來的話也是心領神會,因此才沒有在公輸.宇出現的一刻立即動手,而是等到他離開賀龍撲向趙亮的空檔。

然而天不遂人願,靈魂被公輸.宇壓制的賀龍在其離開后,沒有馬上恢復對身體的掌控,晃動幾下朝前方倒去。

這可嚇壞了坐在對面的趙亮,倘若賀龍的身體再次觸碰到公輸,宇,鬼知道他會不會藉此機會遁走,那樣之前所有的籌謀也就功虧一簣。

趙亮想直接上前扶住賀龍基本不可能,畢竟中間隔著一個公輸.宇,自身觸碰到他的結果跟賀龍無異。

而徐寧此刻手持石板禁錮著公輸.宇靈魂,一旦出現失誤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危機時刻,一道人影敏捷的竄到賀龍身後,就在他與公輸.宇接觸前的瞬間,從背後抱住賀龍向後方拉去,這人正是從見到公輸.宇后就一言未發的蕭天佑。

「虧我如此相信你,沒想到你竟是言而不信之人,人無信不立,日後你如何在世間行走」公輸.宇對趙亮的行為嗤之以鼻,憤然指責道。

趙亮不是那種被別人幾句話就能左右情緒的人,滿臉無所謂的望著公輸.宇「知不知道什麼成者王侯敗者寇,已經淪為階下囚的你這麼說未免有點不識時務,何況這裡除你之外都是我的同伴,你總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會在外面嚼我的舌根」

「你……」公輸.宇臉上露出激憤的表情。

「你什麼你……」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沾染的塵土,趙亮語氣冰冷的打斷了公輸.宇,眼神蔑視的盯著他「對於你這種為了一己之利,連陪伴自己上千年的伴侶都能痛下殺手的人,有什麼信譽可講」

公輸.宇自然知道趙亮口中所說的一己之利指的什麼,冷冷的笑了起來「伴侶!哼哼……看來你是曲解了那段文字的內容,我和南宮.棠只不過是雙修的關係而已,算不得伴侶」

雙修指修道者雙方結成道侶共同修鍊,已達到陰陽平衡從而令修為精進,很多時候確實沒有感情的牽絆,然而對於在感情方面極度專一的趙亮來說這依然無法接受「即便不是伴侶,南宮.棠也陪了你上千年,你就沒有一絲內疚嗎?」

公輸.宇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愧疚之色「哼哼……看來你對雙修有一定的了解!那就該聽聞過雙修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成就--爐鼎」

向來走野路子的趙亮對修道之人的事更是一無所知,爐鼎一詞的涉及還是來源於網路玄幻小說。

爐鼎指被強大男修用於采陰補陽的女修,這一類女修的地位低下,他們的存在只是用於供男修吸取陰元,提高自身功力,若實力相差太多雙方的位置也將相互調換。

見趙亮沒有再出言反駁,公輸.宇覺得眼前的這青年是認同了自己的做法,繼續說道「當初徐福帶我們一干人等生擒真鳳準備離開時,特意單獨召見了我和南宮.棠,他不希望別人染指真鳳祭壇,希望我們兩人能留下來守護這裡,為此還許諾將長生之密傳於我和南宮.棠。要知道修道之人追求的無非就是修為和遠超常人的壽元,我和南宮.棠沒能經受住誘惑最終選擇留下,當時的想法也很簡單,等於徐福離開后我們習得長生之術后還不是隨時都能離開」

說到此處,公輸.宇自嘲的笑了起來「呵呵呵……我們還是低估了徐福的能力,他確實傳授我們一些長壽之道,卻遠遠沒能達到長生的境界。直到三年後他再次來到這裡,給我們吃了一種神秘的藥丸后才真切的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不久后徐福再次離開。既然已經得到了長生之秘,我和南宮.棠也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之後的一天我們分頭離開,準備迎接各自的心聲,然而就在我走出距離真鳳祭壇有一段距離后,突然覺得生命力快速流失,身體也出現明顯衰老的之態,而且越往遠處走這種情況越是明顯。察覺到異常,我嘗試著返回這裡,異常之態慢慢的消失了,流失的生命力得到補充,衰老的皮膚也漸漸恢復了光澤。在我回來的第二天,南宮.棠也回到這裡,兩人簡單的交流一下各自遇到的狀況,斷定是被徐福下了禁制」

「無奈徐福的修為遠在我二人之上,想破除這禁制基本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可能提升自身修為,可無論怎樣修鍊,我們的修為也沒有半絲提升,這才想到了提升速度更為迅捷的雙修之法,嘗試以後修為果然精進不少,然而想到達破除徐福所下禁制的境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在枯燥,乏味的修鍊中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徐福第三次來到這裡,我們依然沒能解除禁制。那種情況下也顧不得師徒情分,我們二人憤然質問徐福,沒想到他坦然承認,給我們下了一種以血為引的禁制。想要反抗,無奈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徐福看出了我們的心思,做出承諾,只要在幫他守護真鳳祭壇到下次開啟便幫我們接觸禁制,在沒有接觸禁制的能力前只好妥協。然而真鳳祭壇第三次開啟時我們沒有等到徐福,等來的是十五名不知身份的修士,交戰中導致神魂受損,為了繼續活下去只能犧牲其中一人」

聽公輸.宇講完整件事的經過,舉著石板的徐寧有些的問道「既然犧牲了一人,而且你們已然得到長生,你又是怎麼死的」

公輸.宇自嘲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夾雜著濃郁的恨意「我還是低估了徐福那老匹夫的狠辣,要知道修為這東西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簡單程式,若是一方處於境界的瓶頸很有可能藉此突破。為了防止這樣情況出現,他所下的禁制不僅讓我們離不開方這圓百里之內,更是將我和南宮.棠的命理牢牢捆綁在一起,一損俱損,根本不給任何吸收突破的機會。年輕人,你的身體我可以放棄,只要你將團隊中任何一人留下,我馬上放其他人都能平安離開怎麼樣」

聞言,趙亮眼神微微騰起的同情之意頓然消失。

公輸.宇之所以敢在被禁錮的條件下依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看出了趙亮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動容,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的決絕,馬上改口「我可以放你們離開,至於奪舍的身體我自己里去尋便是」

「絕對不行」一直默不作聲的蕭天佑發怒道,一雙眼睛寒光迸現!

蕭天佑的發怒情有可原,一旦公輸.宇逃脫,為了儘快找到奪舍對象肯定會選擇距離最近的人口密集地,鳳凰寨自然是不二的選擇,那可是他的家。

趙亮能夠理解蕭天佑的心情,給其一個安心的眼神,再次看向公輸.宇「淪為階下囚,你還有什麼談條件的資本?」

「階下囚!」公輸.宇沉聲道「年輕人莫非看不清眼下的形式?我雖被你等禁錮也只是暫時而已,以你的實力想傷害我未免有些託大」

趙亮轉身走到一旁,從背包里取出預備好的黃紙、硃砂、毛筆「我妥協不是拿你沒轍,只是不想傷害我朋友,現在你已經離開他的身體,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至於是不是託大試過才知道」

「你……」公輸,宇胸前劇烈的起伏著,顯然被噎的不輕「」

趙亮沒有理會公輸.宇,走筆疾書間一張張成品黃符完成,感覺到黃符之上散發出的威猛,公輸.宇心悸的皺了皺眉。

待黃符上的墨跡徹底風乾后,趙亮開始布置法陣。

望著趙亮擺放符紙的位置,公輸.宇倒吸一口涼氣,法陣名不禁脫口而出「九陽誅邪陣」

「挺識貨啊」趙亮戲謔的撇了公輸.宇兩眼。

片刻后法陣布置完成,趙亮也沒有耽誤立刻催動,一股股浩瀚的赤焰威猛不停地衝擊著公輸宇本就不在巔峰狀態的身體。

或許是九陽誅邪陣和石板有所衝突,在法陣開啟的瞬間公輸宇的靈魂也獲得了自由,好在法陣本身的威猛也能夠很好的禁錮,只不過給了他略大一些的活動範圍。

公輸.宇站在法陣中用盡渾身解數抵抗,可面對法陣磅礴的威猛很快敗下陣來,此時才意識到眼前的青年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最終公輸宇放下身段,語氣中帶著一抹懇求之意「年輕人,我觀你使用的術法雜而不純,只要你今日肯放在下一條生路,我願將畢生修行的心得與術法贈予你研習,這可是多少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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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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