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

病房中

雪白的牆壁,淡藍色的窗帘,四周格外的安靜,還能聞到一股藥水的味道。「我這是在哪?」次日清晨,土匪緩緩睜開了雙眼,疑惑的打量起四周來了。

「你醒了?」房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李曉月與魚仔從門外走了進來,由於魚仔只是傷了手臂,包紮好后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醫生交代最近不要拿太重的物體以免手骨二次受傷。反正腳還是能動的,在病床上閑的無聊的魚仔便跟著李曉月出門去吃早餐。

本來李曉月是不同意的,不過卻喲不過機靈的魚仔。在魚仔一番滔滔不絕的演講以及保證后,李曉月還是點頭同意了。其實不同意也沒辦法,魚仔傷的只是手,萬一自己走後魚仔到處亂跑的話就糟糕了。

「我扶你起來吃早餐吧!」李曉月把打包好的清粥小菜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柜子上,一手托著土匪的後背慢慢把他扶起來,放上兩個枕頭后便又把土匪慢慢放下其實後背靠在枕頭上,一套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花費了一分多鐘。

不知是這清粥小菜很合土匪的胃口還是因為昨晚全部吐出來了的原因,三兩下的功夫一碗粥便被土匪一掃而光。津津有味的把嘴角的殘渣****(被和諧,求理解)完後土匪回味的問道:「還有沒有?」

「醫生說你肚子的傷口剛縫合好,不怡吃太飽,也不怡下床運動,你這幾天先將就一下在床上躺在吧!」一想到自己兩位好兄弟會有如此遭遇,皆是拜物流班所賜,李曉月不由握緊了拳頭。

「等我病好了一定要打死這幫孫子!」土匪看著李曉月的表情,又記起「捲毛」捅了自己一刀,當下便發狠的說道。

「你先好好休養吧!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土匪畢竟現在有傷在身,李曉月又怕土匪那急躁的性子會去亂來,當下便又安慰了幾句。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曉月疑惑的走到門口問了句:「是誰呀?」畢竟現在房間里還有兩個病號,謹慎點也好。萬一物流班那幾個腦殘頭腦一發熱衝來醫院打人怎麼辦?土匪倆人可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我們帶了點東西過來看土匪跟魚仔!」聽見門口傳來的是方洋的聲音后李曉月才緩緩開了門,不過再開門之前還是先上了保險鏈。經過昨天是事情后李曉月已經無法在相信人了,因為他晚上仔細想過,自己等人的行蹤八成是被人告訴了物流班幾人的,而方洋等人則是最大的嫌疑。

當然這只是李曉月的懷疑,畢竟沒有得到證實,當下也不好翻臉。輕輕打開房門,透過保險鏈的縫隙向外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可疑人員后李曉月才把保險鏈打開。

「抱歉呀,忘記開保險鏈了!」等方洋幾人進來后李曉月便笑著解釋道,隨便又把門給帶上了。

方洋等人也是明白事理,對李曉月淡淡一笑后便把水果籃放在了桌子上,與土匪閑聊起來。

「土匪,我感覺還是要通知下你家裡人畢竟好,昨天我打電話給你們倆的家長說你倆在我家住幾天,但紙肯定是包不住火的,過久了你們家裡人肯定會懷疑!」李曉月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哎~我打個電話給我媽吧!「土匪躺在床上嘆了一聲,隨後又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母親,而魚仔見后也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父親。

方洋幾人跟土匪與魚仔聊了幾句后便走了,雖然臨走前跟李曉月點了個頭,但從他的眼神中,李曉月看到了一絲冷漠。或許今後倆人再也不能如從前一般了,不過當下李曉月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而是再思考等下如何跟土匪、魚仔的家長們說這件事情的。

接到電話的倆人皆是吃了一驚,掛了電話后便急忙出了門,因為倆人是鄰居,於是便一同向醫院趕來。

「咚~咚~咚~」門外又傳來敲門的聲音,李曉月打開們后便發現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西裝領帶,昂首挺胸表情嚴肅,身上散發出威嚴的氣息。而女的濃妝艷抹,容貌與土匪有幾分相似,來人正是魚仔的父親與土匪的母親。

「叔叔阿姨好!」李曉月把門打開讓倆人進來,並帶著一絲歉意的對倆人鞠了一躬。

土匪的母親愛子心切,見土匪躺在病床上后便生了怨恨,又加上李曉月昨日打電話欺騙自己的事情,心中是越想越生氣,一把把李曉月推開狠狠罵道:「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要不是你我家塗塗(土匪的小名)會成現在這樣!你要為這件事負全部責任!」

李曉月被推開后本也沒什麼,只是那句話太不堪入耳,不由便把拳頭給緊緊握住了。但畢竟來人是土匪的母親,而且李曉月也很內疚讓土匪倆人受傷這見事情,當下便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媽,你夠了,不管月子的事,你不要亂說!」土匪見自己的母親在如此責罵起李曉月,心中也有些怒氣,當下便對母親喊了一句。

「咳咳~還是先聽聽孩子們是怎麼說的吧!」魚仔的父親也看不下去了,也出來解圍道。

當下,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語把整件事向兩位大人完整的敘述了一遍。

「好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不要太自責了!」魚仔的父親摸了摸李曉月的頭安慰的說道,畢竟幾人從前都是鄰居,李曉月的品行魚仔的父親還是知道的。

「有沒有那幾個打你們人的聯繫電話或者地址,老娘我今天要好好跟他們討個說法!」土匪的母親聽完后也不再說李曉月了,而是把怨恨全部轉移到物流班那幾個人身上,當下沒空計較幾人喝酒的這些小事情。

「我讓人查到了其中一個叫「龜」公家的聯繫電話,並且他家大人聽說這件事後親口允諾今天會過來一趟。」原來昨天晚上李曉月便讓人去查了幾人的地址,不過只查到了「龜」公一個人的。

「哼~等那家的大人來了我要好好罵上一頓才能解恨!小孩子打架就打架吧!居然還......」聽說有人要過來後土匪的母親又開啟了罵街模式,一個人絮絮叨叨的在病房中說著,讓房間里的幾個大男人尷尬不已。

「媽~~」也不知是不是土匪受不了了,便對著自己的母親喊了一句。

被土匪這一喝后,土匪的母親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笑著來到自己兒子的病床前,與土匪咬著耳朵小聲私聊起來,隱約能聽到是再聊土匪女朋友的事情。不過李曉月也不是個愛探人隱私的人,好奇的聽了兩句后便轉移了注意力。

房間終於安靜下來了,三人皆是鬆了口氣,而後魚仔的父親也開始跟魚仔討論起來。

看著房間內的那對父子與母子,有那麼一瞬間,李曉月心中有一絲淡淡的傷感。「如果受傷的是我,我父母會來醫院看我嗎?或許會吧!」李曉月自嘲的一笑,盯著房間中那雪白的牆壁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兒,門口突然出現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叟。只見那老叟手中提著幾袋營養品,表情有些複雜的看著李曉月等人的這個病房,在門口停了幾秒后,那老叟深吸一口氣,進入了病房裡。

「這人是誰呀!」在場的人發現那老叟后心中都是這般想的。

「嘭~~」那老叟突來跪了下來,雙手扶地弓著身體在地上磕起頭來,一邊磕嘴中一邊念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那孫子的錯!請你們原諒他!」

那老叟突如其來的磕頭讓幾人皆是一愣,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還好魚仔的父親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見那老叟跪下后連忙快走幾步一把扶住那老叟說道:「老人家只是幹什麼,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那老叟被魚仔的父親扶起后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土匪,與手臂被紗布包成粽子的魚仔,瞬間心中五味俱在,紅著眼眶泣聲道:「都是老朽那不成器的孫兒造的孽呀!......」

原來這老叟便是「龜」公的爺爺,而昨天李曉月打電話給「龜」公家人的時候便是這位老人家接的電話。見如此年邁的老人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土匪的母親也不好在開口責罵,讓那老人賠了醫療費后便放他走了。

魚仔的父親親自送那老爺爺出了門,這件事情也算是暫時的告一段落了。

「好孩子,這些錢你拿回去吧!」等「龜」公的爺爺走後,魚仔的父親便把那幾千元的醫療費塞在了李曉月的手中。不過李曉月本就為這件事情內疚著,豈會要這些錢,於是又把錢退了回去。而身為大人的魚仔父親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孩子掏錢幫自己兒子看病,於是倆人便推來推去,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叔叔阿姨,我家裡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把錢放在門口的桌子上,李曉月又找了個借口走了。

看著李曉月遠去不背影,魚仔的父親不禁感慨道:「這孩子還是那般的好心腸,可惜了!可惜了!」感慨完后魚仔的父親又把桌上的錢拿了起來,全部交給了土匪的母親。

「這些錢你拿著吧!你家塗塗傷的重,多買些營養品給他!」也不等土匪的母親推遲,魚仔的父親便帶著魚仔離開了病房。畢竟醫院沒有家裡好,再加上魚仔也沒有什麼大礙,在家中的話自己與妻子能更好的照顧他。

「媽,你以後別在說月子了!」等魚仔父子走後,土匪便跟自己的母親說起話來。

看著自己寶貝兒子有些埋怨的表情,土匪的母親便笑著摸了摸土匪的頭說道:「媽媽知道了,不過你現在要答應媽媽好好養傷!」

「嗯~~」

太陽終究是透過烏雲重新照在了大地之上,在這寒冷的冬天,或許這便是唯一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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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睡覺開始殺穿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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