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76.渣男就得打,不知道嗎?(今日第一更)

第167章 176.渣男就得打,不知道嗎?(今日第一更)

洗了澡步出浴室,若生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已經是凌晨2點。

她坐在床沿,下意識地伸手在被子上亂摸,卻摸了個空。訕訕地收回手,手機不在身邊,真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拿毛巾胡亂擦拭了下濕漉漉的頭髮,便鑽進被子裏。

她慣性失眠,又喜歡開着壁燈睡覺,此時沒了藥物的輔助,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着。無奈起身,開了門去到客廳。

顧樵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見她出來,灰眸抬了抬,「不是睡下了?」

「睡不着,看會兒電視。」她打開電視,隨手摸了個香蕉,在他身側坐下。

「也行,陪我坐會兒。」他往她身邊挪了挪,「明天睡夠了再起,然後我帶你去買些日常用品。」

她不說話,胡亂地找了個真人騷看。

餘光瞥見他又低頭繼續工作,若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對於何夏剛剛的動作,她心裏當然還有些疙瘩。

他們應該一整天都在一起,晚上又一起出席了酒會,夜裏何夏還在這裏待到凌晨才走,他顛顛跑去樓下送,臨走之前吻別,這不就是大多數情侶會做的事?

她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他就順勢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搞得她現在都不知道怎樣張口挑起話題。

他們之間總是這樣,心裏明明都有不滿,就是吵不起來,翻篇兒吧又覺得心有不甘,因此大多時候總是彆扭。

心裏的怨氣憋得有些多,絲絲的往外冒,她不滿地伸腳踢了他一下,沒用多少力卻將他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掀翻在地。

黑色的筆記本落在柔軟的長絨地毯上,「啪」地合上。

「你幹什麼?」顧樵轉頭看她,灰眸里滿是驚訝。

他的聲音大了些,讓她心裏的委屈更盛,揚揚頭挑釁似得看他,「渣男就得打,不知道嗎?」

他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下,渣男?

「你也看見了。」他又坐近了些,手撐在她身旁,開口解釋,「何夏突然來那麼一下子,我根本就沒有防備……」

若生翻了個白眼,繼續用腳推開他,「下次讓我捉姦在床的時候,希望你別用這個借口!」

「周若!你再這樣說話試試!」他抓住她不老實的腳,不滿地低喝。

聽他叫「周若」,她也不依起來,「你再叫一個試試!」

顧樵氣結,看樣子,這女人今天就非要嗆起來?

他眯眼,不甘示弱地蹦出兩個字,「一個!」

「你……有病!」若生敗下陣來,怨氣撒在手裏的遙控器上,柔軟的矽膠鍵讓她摁的「咔咔」響,「咬文嚼字算什麼本事?」

「怎麼不算本事?」顧樵乾脆文件也不看了,統統扔在茶几上,清俊的臉湊過來,「其他本事也有,你要不要試試?」

「走開!」若生瞟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心裏膈應的慌,將手裏剩下的半截香蕉塞進他嘴裏,「自己玩兒去!」

「我刷了好幾遍牙,牙釉質都要刷掉了!」他可憐巴巴的揚起下巴,「你看,嘴都刷腫了!」

……

這一夜,又是安睡到天明。

醒來時,已經九點多。窗戶開了條縫兒,陽光透過白色的百葉窗折射進來,暖風吹拂著,空氣中的灰塵在光束里舞動,看起來靜謐而美好。

睡飽了覺,心情莫名好的不得了。

洗漱好出了卧室,餐桌上早已擺好早餐,用透明的玻璃罩罩着。她探身去書房,果然見顧樵正埋頭在電腦前寫寫畫畫。

他戴了副無框眼鏡,原本溫潤的五官多了份書卷氣,變得越發溫和,聽見動靜抬頭看她,笑容緩緩從唇邊漫開。

「吃飯吧。」若生對他喊。

「嗯,這麼早起了?」他走過來,習慣性地將人攬進懷裏,「昊廷剛剛打來電話,說你的包扔在小曼車上,他一會兒送過來。」

她點點頭,「是啊,昨天跟小曼吃了個飯,坐她的車,下車時太匆忙包給落下了。」

「還說一會兒去公安局看監控。」他手收緊了些,灰眸盯着她,「看什麼監控?」

「噢,沒什麼事。就是昨天下車不小心,讓人颳了一下。」她笑笑,拉着他往餐廳走,挪開話題,「還真是餓了,看看你做的什麼飯。」

早餐豐盛,果汁雞蛋牛奶樣樣都準備了些,他還不知從哪裏弄了個大列巴,切成薄片放在盤子裏。

她看了直笑,這玩意兒她在西伯利亞三年就吃過一次。難吃的要命,乾巴巴,又有點酸。

剛吃過飯,她正刷著碗,陳昊廷就到了。

他穿了件華倫天奴的刀鋒夾克,胸前兩邊對稱鑲著三個匕首模樣的貼片,腿上搭了條Dior的骷髏玫瑰印花休閑褲。

若生撇撇嘴,嗯,男人騷起來,果然沒女人什麼事兒。

奇特的單品,穿在他身上總有種異樣的和諧。就那條花褲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東北大集上的暢銷貨,她別說穿了,想都不敢想。

陳昊廷進了門,卻連看也不看她,徑直跟着顧樵進了書房。不知兩人嘀咕了些什麼,再出來時又是勾肩搭背兄弟情深的模樣。

「哥,你越快去越好,我都快讓露娜煩死了。」他興緻極好的模樣,看見她坐在沙發上,邊往外走邊晃晃手,「走了,若生。」

她忙起身追過去,「不是說去公安局?」

顧樵攔腰將她抱住,「一會兒我帶你去。」

「不行!」她果斷拒絕,自己發病時癲狂的樣子要是讓他看見怎麼辦?

「不行什麼不行!」他聲音拔高了些,「問你什麼你也不說,你就天天憋著,我看看你憋到什麼時候。」

……

出了公安局已經是中午。

若生用餘光瞥了顧樵一眼,他薄唇緊閉着,清雋的五官透著陰霾。

收回眼神,她將頭靠着椅背,看向窗外。

四月的陽光,燦爛卻不熾烈。

「說說,你昨天怎麼了?」他突然張口,手重重拍在方向盤上,清朗的聲音含着怒氣,「周若,你越來越行了!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

「就是讓車颳了一下啊,告訴你什麼?」她低下頭,聲音有些飄。

他倏的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側過身子緊盯着她,「不是說遇到三年前襲擊你的人了?那時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你剛剛不是聽那個副局長說了,還問我做什麼?」她瞥了他一眼,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

「他能說得清嗎?」

「他說的挺全面,就那麼些事兒,」她聳聳肩,說得輕描淡寫,「我差點被人打死,隨後出了車禍。」

「為什麼打你?」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還不如問警察。」

「那你年前出的事,為什麼次年三月才報警?中間兩個月呢?」

「住院了啊。」她明顯答得不走心。

顧樵深吸了口氣,好脾氣地接着問,「你好好說行嗎?住院我為什麼找不到你?還有,為什麼不來找我!」

說起來,也是有些怨言。

那一陣子,他像是瘋魔了般,幾乎翻遍了山海市所有的醫院,大到省級醫院,小到街道診室。

一次次,在深夜闖進各個病房,挨個床位去找。

他沒辦法接受失去她的事實,尤其是一想到,她出事和自己息息相關時,更是無比的心痛。

偏偏還有逼的緊的秦好跟在身後,一日一日拿着母親的照片在他眼前晃。

那時真的是心力交瘁,無數次去出事的海邊站着,想着自己也跳下去算了。

「找你?我找你?在我最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時候,是你推開了我!」若生冷笑,聲音平穩得好像沒什麼情緒,「貪污的周局長被妻子殺死,女兒不堪壓力跳海輕生,這樣的新聞每天都在播,一下子跳出無數我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指責我父母的為人,強調我內心的脆弱。我每天連門都不敢出,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喘氣都是種錯誤。」

「我明明是被人害了,為什麼非要說我是不堪折磨自殺?」

「謝天謝地,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就被新的熱點新聞壓下了。」

「我挺好奇,上網一看。噢,原來是顧氏太子爺和何行長千金訂婚的消息。」

「也是,強強聯合男才女貌,這樣的新聞當然更值得佔據榜首。」

「我以前一直都以為,只有結婚才要辦酒席。原來你們有錢人,訂婚也能開party。」

她握著拳頭錘錘心口,清秀的五官有些扭曲,「你知道我的心情嗎?自從梁知夏離開,你爺爺又同意了我們的事以後,我一直都覺得那樣的宴會,站在你身邊的人會是我,穿着漂亮的裙子,挽個漂亮的髮髻,聽着別人一聲一聲的恭喜。」

「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和你在一起幾乎就是我活下去的意義。」

「看着你站在她身邊,那種感覺很幻滅。好像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不過是一場夢……」

記憶中,她從未說過這麼多話,喋喋不休說得口乾舌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聽不下去,扯過她的手,將人拉進懷裏,伸手撫着她的背,「是我錯了,我不該逼着你講這些……」

「其實我也有錯。」若生吸了吸鼻子,趴在他懷裏,瓮聲瓮氣地說,「我承認我性格也有些問題,我就是那種懶得吵架的人,有什麼事憋在心裏,也不去問,存到憋不住了,一般就甩甩手跑掉。」

「這些年我在國外,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想了很多種可能。我得出兩種結果,一種是你比較了解我,所以有什麼事都是瞞着,防着我犯擰,另一種就是咱們感情不到位,很多事你覺得是你自己的事,我沒必要知道……」

「當然不是。」顧樵開口否認,「我是覺得,有些事遲早都會解決,讓你知道了只是徒添煩惱。」

「那你的意思是你比較了解我?」若生撲哧笑了,從他懷裏抬頭,臉上還掛了些淚痕,「你連我不吃酸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他瞪眼,「你那是毛病,得改!」

沒見過那麼愛吃甜的人,一丁點兒酸都受不了。

說白了就是挑食,當然是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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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追婚,總裁大人吻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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