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雙龍開天門

第二百二十七章:雙龍開天門

那一刻,方雷感覺不妙,想要逃,可為時已晚。只是,他一直想不通,譚如水是單純的水系法修,這裡根本不是他的最佳戰場。他的水從何來?光憑自己的元氣,根本不足以困住他,更別說強迫他渡劫了。

然而,一道道靈符的出現,方雷明白了。大罵道:「舒黎老兒,本仙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

舒黎躲在暗處,腹誹道:「以前是無冤無仇,但從你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

譚如水幾乎催動九成元氣,借住舒黎的囚水符,十八道水流交叉封鎖,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籠。這種程度的封鎖,方雷短時間根本逃出去。方雷急了,勸說道:「譚兄,你想登天門我陪你,可你若耗盡元氣,必葬身雷池啊!」

譚如水苦笑道:「我自知無法勝你,但你我之間該有個了結了。如今,我送你登天門。你若死則賬清;你若生,他日,自有人除你。」說完,仰天長嘯,「江龍金仙譚如水,請開天門。」

涼亭內,枯木老人暗中傳音,詢問道:「要不要幫一把?」

北風老人回道:「不用!正好讓咱們看看天門之劫的威力。」

金仙雷劫,或者說天門之劫,共有九次六道六重。九次指的是天雷的次數;六道指的是每一次落下的天雷數量;六重指的是每一次天雷的威力。

天門之劫,第一次是六道天雷同時落下,第二次是六道威力翻倍的天雷同時落下,到第六次是六道翻了六倍的天雷同時落下。至於後面三次,與第六次數量威力均相同。

方雷號稱奔雷金仙,實力自然不差,前三次對他而言不足為懼,可從第四次開始就有些狼狽了。

譚如水就有些不妙了,他之前耗費太多元氣困住方雷,如今虛弱渡劫,在第四次時差點隕落。

轉眼間,第六次天雷落下,方雷全力抵抗,竟被他抗住了。反觀譚如水,情況極不樂觀,雖然也勉強接下了,但看狀態,明顯只有等死的份。

方雷嘗過第六次天雷的威力,自然有信心接後面三次。看著譚如水,諷刺道:「感謝譚兄送我一程,這仙界之路,我先行走一步。哈哈……」

意外並沒有出現,方雷渡過天門之劫。不一會,空中浮現一道氣勢恢宏的天門。天門兩側的石龍突然雙目散發金光,緊接著,一黑一白髮出龍吟。黑白兩龍幾經盤桓,最後糾纏在一起,飛入天門,天門頓時大開。

那一刻,濃厚的靈氣迎面撲來。方雷整理一下衣袍,抬頭挺胸,迎接天門的召喚。

譚如水一生坎坷,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他,第七次天雷落下,他隕落了。

三仙庄內的以及三仙庄外的,對方雷成功登天門並沒什麼祝賀,反而對譚如水的隕落而嘆惜。畢竟,成功者總是受人嫉妒,失敗者往往受到更多人的同情。或許,他們就是下一個譚如水。

左濟源手裡端著一杯茶,卻怎麼都喝不下去。天門之劫難嗎?難,但是對他而言,也只是難而已。然而,他從接受傳承那刻起,天門註定不會為他而開,即使他成功渡劫。

左濟源灑下茶水,其他人也紛紛照做。

一杯清茶送江龍,茶苦,人更苦。

……

另一邊,孟緣與孟行舟乘著火靈槍在峽谷內飛行,下方,白骨鋪成的路顯得格外醒目。

「師尊,那些白骨都是之前的人留下的嗎?」

「肯定不是,那麼多白骨,得死多少人。」思索了一下回道,「估計是沈括收集來嚇唬人的。」

「那也好多人啊!」孟行舟有些害怕。

「沒辦法啊!靈台修道千千萬,世間枯骨萬萬千。不想成為別人腳下的白骨,就要比別人強。」

「強到什麼程度?」

「無懼於仙,無懼於天。」發現前方又動靜,提醒道,「好了,不說了,前面有情況。」

孟緣悄悄靠近,發現是會御空飛行的修士與一隻雪雲雕打了起來。此雕全身雪白,一雙眼睛犀利如刀,揮動雙翼戲耍眾修。

觀戰了一會,孟緣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些修士不肯下殺手呢?這隻雪雲雕修為才是二階妖王,雖然同階妖王的實力要高於人族,但三個打一個,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吧?

白雲鶴髮現了孟緣,乘著白鶴過來,好奇道:「仙友如何稱呼?這御槍術又師承何人?」

孟緣明白他的意思,御槍術本就難得,更別說他現在僅是小仙境,御槍飛行的速度確實快了些。回道:「吾名陳魚,至於師承,恕難相告。」

白雲鶴先是一愣,然後大笑起來,連連點頭道:「有意思!如果本仙沒記錯的話,那鐵娘子本名也叫陳魚吧?」

孟緣心裡不爽,誰說不是呢。本來,他取這個假名,其意為沉魚落雁。可誰承想,還真有跟他一樣不要臉的。不過話說回來,不扮丑的陳魚,確實有那麼點沉魚落雁的意思。

孟緣指了指前面,詢問道:「仙友可否告知前面發生之事?」

「是一隻雪雲雕守護者一顆聖元果樹。有一個真仙貿然摘果,被那隻雪雲雕殺了。這三個便聯手圍攻它。」

孟緣聽到聖元果感覺有些熟悉,腦海中過了一遍,才想起十不赦中的暴怒惡就是吞服聖元果才走上體修之路的。如此說來,這聖元果他必爭無疑。詢問道:「三打一都打不過嗎?」

「那倒不是,因為聖元果樹旁寫了一句話。」

「什麼話?」

「可傷不可殺。」

「沈括寫的?」

「應該是了!這隻雪雲雕堵在半空,不讓眾修過去。想必,是留下的考驗。」

「它一個還能擋住三個不成?」

「那倒也不是,只是前面設有禁飛陣法,他們只是想摘聖元果而已。」

孟緣看著他,問道:「你想跟我合作?」

「非也!本仙只是單純對你好奇而已。」

孟緣裝成女人姿態笑了笑,問道:「能讓白雲鶴好奇,小女子榮幸之至。」

孟行舟看著師尊這副樣子,總感覺渾身不對勁。有時,他真想提醒一下師尊,別越陷越深了。

白雲鶴回之一笑,提醒道:「沖姑娘這笑容,本仙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那不是真的聖元果樹,而是壽元果樹。」

孟緣心裡琢磨白雲鶴的用意,這傢伙告訴他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倒也說得過去。可若是真的,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白雲鶴見孟緣一副思索的神情,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本仙曾進入一片葯園,那裡面就有壽元果樹。這兩者外形相似,但有一點區別。」

孟緣明白了,感情這傢伙在獻殷勤啊!心裡突然有個蔫壞的主意。做出一副略微花痴的神情,問道:「是什麼呀?」

「味道!壽元果有一股蘭花香味,但聖元果卻是梨花香味。」

「仙友見識淵博,小女子受教了。」

孟行舟實在看不下去了,咳了一聲提醒道:「那個陳魚應該快到了。」

孟緣裝出一股擔憂之態,「那就不妙了。」

「姑娘放心,那隻雪雲雕管上不管下,咱們只需從下方通過即可。不過…」白雲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顯然,他定有更好的主意。

「仙友另有妙計?」

「禁飛陣法可禁不了本仙的白鶴。只是,這白鶴忌生。」正說著,白鶴似乎非常明白主人的心思,用嘴扯了扯孟緣的黑衫。

白雲鶴突然一拍手,稱讚道:「妙哉!白鶴竟然願意載你。」

孟緣看到這一幕,心裡樂開了花,這傢伙太逗了。如果此刻他亮明身份,他會不會氣得從白鶴身上摔下去。

孟行舟暗中傳音道:「師尊,您這樣騙人不太好。」

孟緣傳音回道:「為師樂意,你管得著嗎?」

孟行舟知道師尊「入魔」了,搬出歐陽嫣然說道:「若被歐陽師娘知道了,您可就麻煩了。」

「行了!瞧你那德行。」孟緣教訓道。

白雲鶴見孟緣半天不回話,猜到兩人在傳音交流,不過,他自信孟緣一定會跟他走。然而,事實是,孟緣拒絕了。

「實在抱歉!家父曾有叮囑,不能輕信他人。」

白雲鶴有些失落,不過面上的工夫得做到,回道:「是本仙考慮不周。既如此,本仙先行一步。」

說完,白雲鶴乘著白鶴從雪雲雕旁飛過。雪雲雕見狀,右翼一掃,一道風刃劃出。白雲鶴祭出神兵,一槍挑飛。之後持槍立於白鶴之上,那樣子,確實有點帥氣。

孟緣大笑起來,指著白雲鶴,「這傢伙是在秀給我看嗎?」

孟行舟一臉黑線,勸道:「師尊,沒旁人的時候您能不裝女聲嗎?雖然您裝的很像,可弟子聽得揪心。」

孟緣將鬢角的頭髮捋到耳後,露出一副嬌媚姿態,然後突然變臉,說了兩個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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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爐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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