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國師!

第十九章,國師!

瓔珞將嘴巴撅的老高,跟着繁灼暢故作拐著胳膊瘸著腿的慢慢前行,待到了一紅柱尖頂的涼亭內,繁灼暢帶着瓔珞對着坐於石桌前小酌對酒的二人恭敬的行了身禮。

「王爺,姑娘帶到了!」

繁灼暢一說完,便站立於亭角一旁,與自己的早已先行趕到至此的雙生弟弟形成了個對立,只見那繁光遙的臉已是拉的老長老長,還時不時的瞅了瞅依舊欠拜著身子的瓔珞。

「姑娘這是怎麼了?」

聞言一個面似潘安,眉眼生色的俊秀男子,放下手中對酌的白玉瓷杯,抬眼對着依舊欠拜著身子的瓔珞看了過去。

「姑娘且先起身!」

此話一出,瓔珞倒也是毫不客氣,收了放於腰間的小手直立起了小細腰,抬頭便對視了那雙笑如星辰般的雙眸。

「本王方才見姑娘來這涼亭之時,卻是歪拐著身子進入的,不知是何緣故?」

「哦!沒事,不過是瓔珞在前來之時,被不知道從何方橫跑過來的小狗給絆了雙足,所以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說完,瓔珞便鬼著個臉,用眼角的餘光偷着瞄了眼繁光遙,只見那廝微眯起雙目,看似並無任何不快的樣子。

「哦?那姑娘可還無恙?」

「無恙!無恙!身子骨結實耐摔!」

「那便好!」

聽得瓔珞一席話后,坐於石桌上的二人皆是扯著嘴笑的如沐春風一般。

「有趣!有趣!姑娘甚是有趣!!」

石桌上緊挨於繁重而坐的紫衣男子撩了撩了吹散於肩上的黑絲,魅惑著一張容顏,笑的跟個女人似的嬌艷欲滴。用一副審視的目光來回的打量了瓔珞一身,見狀瓔珞倒是沒有絲毫懼意,反倒是眨巴着眼睛打量起了這個紫衣男子。見那打着邪勾上揚的眼睛,膚色勝雪襯託了那雙抹著紅妝的嘴唇更是紅艷,第一次見得如此脂粉黛澤的男子,瓔珞不由得在心裏暗自的唏噓了一聲。

「多大了?」

紫衣男子把玩着手上的杯盞,輕輕的問了瓔珞一聲。

「一百…………」

剛要開口,瓔珞忙不頌的呸了呸聲嘴,重新的改了口

「瓔珞已有二七左右!」

「左右?!」

「二七!二七!」

「哦?!看你年紀尚小,卻還是個小迷糊!」

小迷糊?說她瓔珞迷糊,若不是餓著肚子的緣故,腦子使不開,她怎會是迷糊?

「好了,國師就莫要嘲弄這姑娘了!」

只見坐立於左方的繁重,瞥了眼坐於身旁的人,接着又對邊上的繁灼暢使了個眼色,於是繁灼暢走上前來端起石桌上的酒壺,走至被稱之為國師的男子的身側!看着那修長白凈的手指依舊是來回的把玩著酒杯,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國師!屬下去給您重新換個杯盞如何?」

「不必了!」

說着便甩手扔了那杯盞,笑嘻嘻的模樣讓人猜不透此人內心是為何意。接着便緩緩開口道

「王爺這府上的桂花釀,昭德早已是喝膩了!不如咱們來點有意思的如何?」

「國師只管說着便是,本王洗耳恭聽!」

「那好!王爺先前不是說過這姑娘力氣大到非常,曾徒手將我這贈於王爺那名貴的烏木馬桌給一拍兩散么?說來慚愧,我還真沒見識過擁有如此神力的小女子,不如今日就讓這姑娘給我們再表演個,好讓我開開眼!如何?」

說完,便見那紫衣男子站起了身,雙手背後踱著緩步向瓔珞這邊走了過來。男子整整高出瓔珞一個肩頭至上,只見他微微彎腰欠著身子,在瓔珞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聽得,瓔珞只覺耳根痒痒,汗毛豎起,好不自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縮著脖子不去與男子對視。

「瓔珞並無異意!」

瓔珞現在只想着,早些表演完,哄得兩位大人開心開心,也便多多賞賜些好東西,她好回去帶着阿婭偷着跑出去吃些大餐。,現在就算是讓她表演胸口碎大石,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那甚好!我記得王爺的書房裏還隔放着一個堅硬的龍魚混琢的插畫缸,不知王爺可否大方贈出?」

此話一出,聰明點的人大概都可知曉,這國師擺了明的是來出氣的了,早就聽聞這西域的烏木馬桌名貴出奇,桌身的雕花更是出類拔萃,世上入不了幾人之手,後來被國師昭德也不知用何手法,從一江湖之人的手上高價得手,只是前段日子繁羽王府里那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王爺卻是破天荒地的前來登門拜訪,後來不甚被這小王爺瞧了個正眼,便毫不客氣的向前討要,昭德也不得不割愛相贈於那王爺,畢竟自己以往在王府里也是撈了不少好處,自然是不好意思與那小王爺爭搶,最終這好東西是落在了小王爺手裏,可卻是不當一回事了,竟由著府上家丁們隨意搬弄,結果卻是弄了個四分五裂的下場,這結果着實讓人難以消氣!

「也好,不過一插花缸而已,國師高興便可!」

繁重點了點頭,便命了身後的雙生兄弟前去書房搬運。

就在雙生掉頭走掉之時,前方陸續的來了三四個手端茶點的小婢女們,走至涼亭內跟着就欠了欠身子,將茶點依次擺放在石桌上,看着精美的茶點,瓔珞不由的兩眼放光,吞了吞口水故作些矜持。

「你且抬起頭來,讓本王瞧瞧!」

只聽那繁重柔聲開了口,雙目緊鎖住跟在最後的小婢女,瓔珞順着目光看戲似的看了過去,只是一看眼珠子都快跟着瞪了出來。只見那哪吒面目如沉,抬起頭昂着胸一副傲視群雄的姿態,這哪裏還有半點侍婢的模樣阿,分明就像個前來討債的。

「你這婢女好生眼熟!」

繁重瞅了又瞅眼前這粉色衣裙,素著兩麻花辮的姑娘,不由得一陣詫異,總覺著是在哪處見過這張容顏。

「一人一口鼻,一雙目,一挑眉,形色相似之人多了去了,王爺怕是搞混了!」

哪吒放緩著腔調,使得自己的嗓音聽着不是那麼粗狂,由於刻意的憋腔,在外人聽着來看顯的有些怪怪的!

只是還未等著繁重回個話,早已是坐不住的國師律先開了口。

「王爺這府里的侍婢們可真是特別,比起前日你送往國師府上的那幾個婢女要有趣的多了!!」

「國師是不是不喜本王送去的侍婢?」

「那倒也不是!只是那幾個侍婢個個太過木納,說什麼都是點頭如搗蒜,沒有絲毫主見!真是好生無趣!」

說完那國師又是咧嘴一笑,低眉玩弄起自己的髮絲,絲毫不為自己先前所說之言感到難堪!

一旁的繁重見狀卻是柔和的笑出了聲

「本王送去的侍婢自然是比不上國師府上的眾多姬妾,聽之國師喜好歌舞,我那幾個侍婢也只不過是新納進府的生人,未曾有過世面。本想着送去國師府上好生伺候於府邸上下,卻不想國師竟是覺之這般空乏無趣!看來平日裏訴說國師整日浸身於練丹房裏不肯出來,怕也是名不副實了!」

「王爺是何出此言吶!我只不過小說一翻而已,您也別老是揪著本國師不放吧!」

在座的人聽着二人略微帶些聲腔互相杠上幾句,也都是豎着耳朵聽着,嘆著這王爺與國師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微妙出奇!

就在二人剛剛息了一場嘴炮之後,就見着那雙生兄弟待領着幾個男家丁搬著個過膝圓口粗腰的青瓷龍魚紋花缸浩浩蕩蕩的走向了眾人面前。

「王爺,這插畫缸搬來了」

繁灼暢稟報一聲,便抬着眼橫掃了一片四周,不知何時竟是又多了幾個手端茶點端盤的侍婢站立於此。

「好!姑娘你可有辦法能赤手空拳的將這畫缸打碎?」

只見那口缸被緩緩的放入了地面,隨之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瓔珞的身上,個個是面帶好奇期許之色,都想瞧上一瞧這是何等的巨力能在這看似瘦小的小姑娘身上爆發出來。

「不用何辦法,簡單粗暴!直接空手出拳!」

「哦?口氣倒是不小,那我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這能耐了!」

那國師依著石桌邊,雙手托腮,目光毫不真誠的看向瓔珞,怕是因為不相信這小丫頭真的能赤手空拳的將這足有兩個習武的壯士才能打碎的厚底缸子給擊碎,他一直以為烏木馬桌不過是其他原因導致的四分五裂,說是被這小姑娘給打碎了?難不成真是當他好騙不成?

「那好!瓔珞那便不客氣了!」

瓔珞看着那看似價格不菲的畫缸,還真是着實有些下不去手,這有錢之人玩的遊戲就是不同尋常人家,玩什麼不好,偏是要來玩毀錢遊戲,然而此時在座的人都將目光全數浸在了瓔珞身上,雖說覺著浪費,但是此時若是反悔已是為時已晚了,畢竟是先前答應過人在先,再說了本就不屬她的東西,何苦來替他人覺之惋惜呢?

瞬間想通了的瓔珞,一聲低喝之聲響起,便伸起了自己的小爪子,毫不客氣的向那光潔閃著亮堂的插畫缸給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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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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