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命之人相鬥

第六章 天命之人相鬥

上文說及偃魯班收服了小熊,並且給他取名「貝貝」,這讓小熊倍加高興,匍匐於與偃魯班的懷中,撒起嬌來。不過,在一旁的小道士凌虛看到此景,卻有些擔心。

他心中暗忖:南瓜頭帶來的這一小童,身份成謎,不知是敵是友,如今又收服了這神秘小熊,不得不讓人有所提防。

原來,小道士凌虛見到偃魯班后,竟從他身上讀出了一種敵意,故而有此所想。

偃魯班也看出凌虛對自己並不友好,不過目前還不是與凌虛、南瓜頭翻臉的時機,於是偃魯班強作歡笑,不時同二人搭訕。

即使如此,小道士凌虛還是懷疑偃魯班的動機,竟漸漸把偃魯班當做他的敵人。

偃魯班三人來到熊山是為了尋找天外隕鐵,可是熊山如此廣闊,讓人無處可尋。

不過,偃魯班收服的那頭小熊,卻好像知道他們的來意,竟然自動做起嚮導。這讓三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依然跟隨小熊而去。

三人跟著小熊不知走了多少時候,終於到了一處規模較大的山洞。小熊則停在洞外,不肯進去,讓三人好生驚奇。

小道士凌虛朝山洞望去,只覺得山洞深不可見底,詭異非常。他不由想起那頭小熊所在的山洞,與此處山洞相比,可是差的遠了。

凌虛不由暗想,莫非天外隕鐵就藏在這山洞之內,他準備進入山洞,去探個究竟。可是,在他欲進入山洞之前,偃魯班竟先人一步,進了山洞。

這讓凌虛對偃魯班更是嫉恨,這小子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竟然搶在前面進了山洞。凌虛略微想了一會兒,叫上南瓜頭也進了山洞。

不過,那頭白色小熊,卻並未進洞,只是萌萌的呆在原地,像是在等候什麼事情發生。

偃魯班在山洞之中走了許久,終於到了山洞的底端,他見到前面竟閃出一片亮光,彷彿有什麼秘寶置於其中。

偃魯班見之,心中不由一陣狂喜:看來,這一山洞必是藏有什麼秘寶,而且很可能就是自己要尋找的天外隕鐵。想道此處,偃魯班加進了行動,向發光之處極速走去。

偃魯班猜的不錯,山洞底處所藏秘寶果然是天外隕鐵,原來,天外隕鐵落到熊山之後,立即驚動了山鬼之首「野人王」。

「野人王」當即掐指一算,立時算出所落之物便是天外隕鐵。不僅如此,「野人王」還算出天外隕鐵的特殊本領,若是將它打造成兵器,則可吸收神人的魂魄,讓其魂飛天外。

如此看來,這塊隕鐵可是不可多得的至寶,絕不可落於邪惡之人手中,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野人王」來到天外隕鐵的所落之處,將他移到了這處山洞之內。「野人王」本以為,將天外隕鐵隱藏起來,便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他卻沒有算到,偃魯班竟然收服那頭白色小熊,並在它的帶領下找到了天外隕鐵。

眼看偃魯班就要找到天外隕鐵,躲在暗處偷窺的「野人王」卻暗施法術,將偃魯班移到了別處。

偃魯班本以為馬上就可以見到洞中的秘寶,可不知什麼原因,他竟然出現在了另一地方。這讓他大事驚恐:不對啊?自己剛才明明是在山洞之中,怎麼一會便到了一處山谷?

偃魯班獃獃望著四周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不可思議之情油然而生。

可是,他又驚奇的發現了兩個人影,一個乃是胡人打扮的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另一個則是一名小和尚。

偃魯班不由暗道,他們應該就是南瓜頭的另外兩個夥伴,定是被那陣罡風刮到這裡。

偃魯班猜的不錯,這二人就是獨孤天佑與禪空,他們二人確實是被罡風刮到此處,而且同樣被迷陣困住,無法出去。

二人雖是有著無比神通,可是卻全然不好使,面對這處迷陣,竟無計可施。

獨孤天佑身具腦魔力,可以隨意移動位置,可是陷入這片迷陣之後,他的腦魔力居然不起作用。

這讓獨孤天佑出奇的著急,好在他機智過人,猜到幕後必有高人操縱。

獨孤天佑將心中之想說與禪空,可是禪空亦是毫無辦法,二人只得暫時被困與此處山谷。

不知什麼時候,山谷之中又多了一人,此人乃是一名少年,一身道士服裝打扮,與他們二人年齡差不了哪去。獨孤天佑生性活潑,便走上前去問:「這位兄弟,你是哪裡人士,為何會出現於此處?」

這名少年正是偃魯班,他知道獨孤天佑與禪空定是南瓜頭的同夥,便還是那句謊話:「少年?老夫可不是。自三皇五帝之時,老夫便在此修行了。」

此言一出,獨孤天佑頓時發現了破綻,對方的實力雖是強大,但是年紀絕非老邁,應該與自己差不了哪去。

可是,他為什麼要說謊呢?原因只有一個,乃是他有一個見不得人的目的,他應該也是沖著天外隕鐵而來。

獨孤天佑的內心迅速急轉,竟然猜到了偃魯班的身份:當今,邪派之中以天道教最為強大,它的教主甄天道乃是一位不世狂人,竟想重新封神,意圖控制三界。

此次,天外隕鐵現世,甄天道絕對會想對其染指,自然會派出高手前來尋之。

這名少年對自己隱瞞身份,應該不是正道一派,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就是邪派天道教的教徒。

想到這裡,獨孤天佑向偃魯班一抱拳道:「原來是前輩高人,晚輩這廂有禮。」禪空不知內情,以為偃魯班真是熊山修行的前輩,也連忙向其施禮,偃魯班見二人對自己如此恭敬,心中不由竊喜,哪裡想到獨孤天佑已猜到他的身份。

獨孤天佑對偃魯班說道:「老前輩即是熊山的修士,可否能帶著我們走出這一山谷?」偃魯班稍稍一愣,說道:「你們是誰?為何會來到熊山?」禪空乃一出家人,素來不打誑語,剛想說出他們的來意。

獨孤天佑卻搶先說道:「不滿老前輩,我們兄弟二人素來仰慕熊山的神奇詭秘,故而前來一游,沒想到被困於此處山谷。還望老前輩大發慈悲,將我們從此帶出。」

偃魯班聞后,心道:好個狡猾的小鬼,居然編出這樣的假話,來哄騙與我?不過,他也不便拆穿獨孤天佑,便裝腔作勢道:「這個好說,老夫在熊山多年,哪處地方我不熟悉,只要跟著我,定會走出山谷。」

說罷,偃魯班偷偷拿出「探路羅盤」,準備帶著獨孤天佑與禪空走出山谷。

獨孤天佑為人甚是機靈,一眼便看到了「探路羅盤」,心中不由暗忖:這個裝作老修士的少年,居然有「探路羅盤」這樣的道具,莫非乃是一名偃術師。

獨孤天佑長年混廝於長安的市井之中,對天下一切皆有耳聞,故而認識偃術師獨有的「探路羅盤」。

獨孤天佑心中不由暗想,我聽長安的西域客商講述,西域的烏孫國存有傀儡士兵,在西域不斷攻城略地,儼然成為西域第一大國。這名少年帶有偃術師獨有的「探路羅盤」,莫非乃是烏孫國的偃氏一族?

獨孤天佑心中不斷暗想,知道偃魯班身份詭異,沒想到偃氏一族的族人竟投奔了天道教,看來要想顛覆天道教,還要從長計議。

偃魯班不知獨孤天佑已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頭前帶路,帶著獨孤天佑與禪空出了山谷。出谷之後,偃魯班有了難題,他竟不知道該向何處而行。

偃魯班只得帶著獨孤天佑與禪空在山中亂走,以此來掩飾自己對熊山道路的無知。

獨孤天佑已看出偃魯班不知道路,心道:反正已走出山谷,不必再依仗此人,應該揭穿他的身份了。只見獨孤天佑朝著偃魯班大聲喝道:「前輩,你好像不知道熊山上的道路啊?」偃魯班聞聽此言,心中一片驚亂:沒想到這胡人小孩,倒是機靈,居然識破了自己。

偃魯班不再假裝,轉回身來沖著獨孤天佑說道:「你果然機警,居然看出了我的破綻?」獨孤天佑則笑道:「還不只這些,我還知道你是一名投奔天道教的偃氏族人。」

偃魯班聞聽此言,有些恐懼:這胡人小孩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竟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要知道,即使在天道教中,也只有甄天道與竹子才知道此事。

獨孤天佑看出偃魯班心中生懼,不由笑道:「你也是為天外隕鐵而來吧?不如,我們暫時合作,待找到天外隕鐵再來爭搶如何?」

偃魯班卻不願意,只聽他冷笑道:「你們應該是三清的手下吧?實話和你們說吧,我已知道天外隕石的下落,根本不必與你們合作?

還告訴你們一事,三清的一名女弟子正在天道教中囚禁,你們若想救她,就要儘快去救,晚了,她的性命就要不保。」

獨孤天佑知道偃魯班說的乃是甜心,心中卻有些略安,對方既然如此說到,說明甜心尚未有性命之憂,不過在這之後便不好說了。

偃魯班看出獨孤天佑神情略變,知道他擔心甜心的安危,心中不由想到了竹子。他們自從被那股神秘的罡風吹散,便一直未見,不知竹子被刮到了何方,是否有性命之憂?

偃魯班的擔心不無道理,竹子現在的情形甚是不好,他居然落到了山鬼們的手中。

原來那陣罡風把竹子吹得如同草芥,竟吹到了山鬼的老巢中。竹子倒在地上,剛想站立,山鬼們便一擁而上,將其擒住。

接著,眾山鬼押著竹子到了「野人王」面前,「野人王」雖是知道竹子的身份,可是,卻要像竹子顯擺自己的威風,居然讓竹子跪於地上,自報家門。竹子乃是天道教的少教主,哪曾受過如此侮辱?只見竹子朝著「野人王」橫眉冷對,一句話也不說,饒是「野人王」再是厲害,也一時無能為力。

「野人王」沒有辦法,只得先將竹子押了下來,靜等發落。

「野人王」拿竹子沒有辦法,只得把注意力放在偃魯班等人身上,他發現偃魯班帶著獨孤天佑與禪空出了自己設的迷陣

可是他們卻不是一個陣營,居然要拔刀相向。這讓「野人王」甚是高興,這些尋找天外隕石之人,若是自相殘殺,豈不少了自己的麻煩?

於是,「野人王」決定推波助瀾,他暗中發出一股力量擊中了偃魯班,而偃魯班不明所以,以為是獨孤天佑向自己發起了進攻,他二話不說,朝著獨孤天佑就是一擊。

只見,偃魯班手上瞬時聚集了一枚光球,向獨孤天佑的前胸打去。

獨孤天佑見偃魯班突然出手,知道來者不善,便在身前祭起了一道防護網。只見,光球重重打在防護網上,激起了一片氣浪。

不過,偃魯班見一擊未成,接著發起了更強的攻擊,之間數不清的光球接連打在獨孤天佑的防護網上,竟然將其衝破。

偃魯班見狀欣喜,只見他把雙手向上空舉起,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居然聚集起了一枚巨大無比的光球,照的四方明亮非常。

這枚巨大光球朝著獨孤天佑極速攻去,彷彿要將他擊得四分五裂……

預知獨孤天佑是生是死,且看下文分解,請看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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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七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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