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裂痕

「知命,最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好像我們那裡打仗了。我擔心額姆,我擔心我的族人。」

「沒事的,不要擔心,只不過是一些謠傳,也不一定是你那邊。」有女人在身邊,真的可以讓男人變得有見地的多,霍知命發覺自己比以前冷靜的多。

「我不知道,我很擔心。你能陪我回去么。我這幾天睡不好,總是做惡夢。」

霍知命憐惜地看著諾蘭,眼下的事情太多了,他總感覺千頭萬緒,許多人都要求他,有些招架不住。

「好的,可是還要耐心等一陣子。你知道的,水姐姐五天後有場較量,生死難料,還有囡囡,他總吵著找爺爺。」

「對不起,我讓你煩了。」

「諾蘭,不要這樣說,是我對不起你,你跟我受苦了。」

這樣的話說多了,人也會麻木,諾蘭嘆息了一聲,靠在霍知命的胸膛上。

柳星虹走了過來,笑道:「好個親親我我,可真是羨煞旁人。」

「柳姑娘。」霍知命羞愧地笑了,諾蘭生氣地有些噘嘴。

柳星虹笑道:「呀,看來我打擾你們了,不歡迎我。」

霍知命道:「哪裡能呢。我和諾蘭隨時歡迎你。」

「那是哦,好歹我們也有鎖鏈情緣,你可不能不搭理我呀。」

霍知命臉紅了,諾蘭聽此話納悶,也不好問。

「我跟這獃子說會話,可以吧。」

「隨你便!」諾蘭踱著步走了開,心中隱隱不快。

霍知命望著諾蘭,轉而問柳星虹:「柳姑娘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么?」

霍知命無語,轉身望了下諾蘭離去的背影。

柳星虹嘆息道:「唉,真是沒勁,重色輕友想必就是如此了。」

「柳姑娘,不是這樣的。想必你一定有事找我。」

「是有事情啊,只是想找你喝酒,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夠找來喝酒了。」

看著柳星虹滿懷心事,霍知命不禁憐惜,不禁動情道:「好,我們就去喝酒去。柳姑娘什麼時候找我,我都奉陪。」

「還是你好!」柳星虹打了霍知命一拳,遂拉著霍知命向酒館走去。諾蘭站在遠處望了眼,幽幽嘆了口氣。她略有所思:如果不是宿命的緣故,霍知命會喜歡她么?是不是為了責任呢?他對柳姑娘,無論如何都有著朦朧的情感,更何況,似乎有著那麼深的淵源。

柳星虹在酒館里很快就醉了,漸漸地有淚水流了下來。霍知命惻然。他自從有了諾蘭,不再像以前看到女人會臉紅,也懂得了一些微妙的女人心思。

「柳姑娘,想必你為什麼心事煩惱吧。」

「心事自然是有的。」柳星虹又到了一盅酒。

「我是說,是因為秦月么?」

「呵呵,天下本沒有秦月這個人。」

「可我知道,你曾經喜歡過秦月?」

柳星虹愣住了,她獃獃望著霍知命,也突然發現,霍知命雖然還是那張臉龐,終究多了幾分飽經世事的模樣,不再像個傻小子。

男人,確實需要歲月的洗禮才更有味道。

柳星虹突然問道:「老實說,你是否曾經對我有意思?」

霍知命不禁臉紅,低下了頭,還是據實答道:「確實有過的,在秦兄說我們倆有緣份的時候,我就對柳姑娘有過好感,不過我也知道並不是有好感就能夠在一起。其實,每個男人對於有好感的女人,都會萌生在一起的念頭,有過一些幻想。」

「哈,你們男人!所以說,人都是這樣了,喜歡歸喜歡是吧,也並沒有長長久久的堅持,是吧。」

「也許是這樣。」

「傻小子,有些事,你還是不懂……」柳星虹越來越醉了,喃喃著:「也許看著你們都那麼高興,我又感到自己太孤獨了,這種感覺真不好,獃子,孤獨是很可怕的,也許我還有別的想法,可是你不懂。」她搖了下眩暈的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霍知命背著柳星虹回去的時候,遇到了諾蘭。「啊,諾蘭,快,你扶她去房間里休息吧。」

諾蘭有些不愉快,想著兩人喝酒,把她跑在一旁,心中老大不爽,可依然順從地扶著柳星虹去了卧房。

「你知道么,誰也不知道我喜歡你,誰也不知道……」柳星虹夢中失聲,諾蘭不禁心動。她猜疑地退了出來。

霍知命一臉關心地問道:「柳姑娘怎麼樣了。」

「喝醉了,沒事的。」

「哦,那就好。」

「柳姑娘怎麼會喝醉?」

「哎,柳姑娘心裡很苦吧。你們女孩子的心事,我又怎麼知道。」霍知命有幾分惋惜。

諾蘭看在眼裡,不禁有幾分不爽,強笑道:「是不是你把人家怎麼樣了,否則她怎麼會這樣。」

「哪裡呀。」霍知命緊張起來。

「那你們都聊了什麼?」

「沒什麼!」

「不愛說就算了!」諾蘭有些生氣。

「真沒什麼!」霍知命面紅耳赤,剛才說的話,他也不太記得。然而想到說過曾對柳星虹有好感,不免也會面紅耳赤,眼中閃爍其詞。

諾蘭不免失望,嘆息了一聲道:「我也不逼你了,畢竟這與我沒什麼關係。」

霍知命卻急了,有幾分怒道:「真的沒什麼,你怎麼不相信我呢?你曾經提過那個夢中唱歌人的事情,我也沒有說什麼呀。你怎麼就不信任我呢。」

諾蘭氣急,彷彿被人戳了軟肋:「我只不過隨口問問,怎麼就不信任了,你感覺別人好,大可找別人去。」

「你怎麼能說這樣地話。你,你怎麼會這樣,我原本以為你不小心眼的。」

「我,我就這樣。你看不上我了是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有裂痕還能復原么?諾蘭轉身離開的剎那,暗暗地想。

霍知命張了張嘴,想叫住諾蘭,還是搖了搖頭。女人呵,真是不可理喻。以前那麼小鳥依人,突然就兇巴巴的可怕,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一套,霍知命還真有些怕。想起未來難不免還有這樣的爭吵,甚至會比這個厲害,想著諾蘭咄咄逼人的氣勢和兇巴巴的表情,霍知命有些悵然。

霍知命真想找諾蘭好好談談,諾蘭已經有幾天沒有說話了。

不過每次看到諾蘭生氣的表情,霍知命就感覺心裡懶洋洋的。明天我再跟她好好談談吧。也許第一句話應該道:「諾蘭,你還生氣呀。」

可是他為什麼生氣呢?霍知命有些不懂。

這時候,柳星虹蹦了出來。「獃子,你怎麼還在這裡?為什麼不看水明月練功?」柳星虹渾然不知霍知命和諾蘭鬧矛盾。

霍知命應了句「我正是要去的」,旋即與柳星虹出了門。

諾蘭嘆了口氣,自從遇到了霍知命,脾氣儼然變了不少,也許經歷的事情多了,萬事要靠自己,不再那麼任性。在她的眼裡,柳星虹的孩子氣多少有些討厭,正在一點點破壞她和霍知命的感情。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認,一個活潑的女孩子,更討男人喜歡,更能捕捉住男人的心。她原本也是這樣的一個姑娘,不知道為什麼活潑的興趣卻失去了,霸道的情緒卻很強烈。

「有時候我覺得女人很可憐,一旦有了男人,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柳星虹嘆道。

「怎麼會呢?」霍知命覺得柳星虹的想法好笑。

「怎麼不會!就像諾蘭,想必以前還喜歡到處走動,現在不是整天跟著你么?縱然有幾個朋友,也疏於聯繫了。」

「我也一樣呀。」

「胡說!你們男人才不會,還不是照樣找人喝酒、打架、遊玩?所以我說,我現在孤單點,倒也沒什麼不好。」

霍知命搖了搖頭,實在猜不透柳星虹的想法,確切地說女人的想法。

明明是女人自己束縛了自己的行動,卻要推到男人的身上,有些可怕的是,他還希望男人寸步不離的在她左右。

「你這麼說不負責任!」柳星虹有些生氣,「是你們對女人要求太多了,女人要是拋頭露面,男人肯定不高興,女人要是對其他男人說笑,男人會感覺沒面子,其他男人也會亂嚼舌頭,不是么?所以說,你們男人比女人更小心眼。」

霍知命駁道:「這只是一部分人,男人怎麼可能都是這樣。有句話道:人過於百,形形**,所以男人也不例外,怎麼可能都一樣呢?」

「那麼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柳星虹冷冷問道。

「我?」霍知命愣住了,回答不出來。

人,很多時候都懼怕別人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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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幽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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