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第六章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數日後

兗(yǎn)州

城外

馬車中,管洛道,「近日,城中,江湖排行榜第八,富商尚寒大壽,各方貴賓來賀。而近來呂布軍中糧草不足,如今他出現在[兗州],又能為何事?」

王越道,「天下風雲變幻,局勢不定,呂布又是孤將無援,他秘密前來兗州也只能是為了募捐了。」

連連點頭,管洛道,「是啊」

車窗外,人流不斷。

王越嘆道,「一邊行軍打仗,一邊行走江湖,呂布倒是雅興十足。」

管洛道,「是啊!大戰槍王童淵數百回合,不分勝負,江湖上他還是第一人。」

頓了頓,王越道,「能與槍王戰個平手,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江湖人。」

管洛道,「不,他還不能。」

疑惑,王越道,「怎麼?江湖還有沒入榜的高手?」

頭輕搖,管路道,「不是,江湖還有劍聖你。」

王越不語

***

城門,設關卡,嚴查。

步行,城門前,一士兵怒向王越,「你你.....,今日嚴查,誰准你隨身攜帶利器。」

見勢,管洛拱手接聲,「我二人是江湖人,路過兗州,久聞兗州多豪傑,便是想進城中拜會。」

譏笑,冷臉,「江湖人,你們是江湖人。江湖人又怎麼了?今日城內嚴查,什麼人都要按規矩來。」

一個身形魁梧,身著素裝男子出現。

「二位英雄,面相和善,說話謙和,兗州英雄能結識二位,也是他們的榮幸。」

城門士兵齊聲,「見過,成廉將軍。」

成廉拱手道,「二位俠士,請」

拱手,王越道,「有勞將軍了」

入城

管洛道,「成廉,呂布身邊的猛將,怎麼會在城門守衛。」

步行數十米,王越道,「城中,龍蛇混雜,城外天下動亂,加強提防,也是在情理之中。」

環視一圈,管路道,「劍聖所言正是,數十米的街道,酒樓、商鋪之中,混雜著不少有頭有臉的江湖朋友。」

王越冷聲,「朋友算不上,賞金獵人倒是有不少。」

管洛驚,「說的是,兵荒年代,難得有五千兩的賞銀。」

突然,兩聲邪笑,邪魅二老踏空出現。

盯視著管洛,地魅道,「靈火,靈火,好吃的靈火;陰陽家,陰陽家,好吃的陰陽家。」

捋了捋鬍鬚,瞧著地魅的口水,天邪大笑,「口水好,口水妙,口水滴的呱呱叫,呱呱叫,叫的人胃口好。」

呆立住,管洛真心想吐。

王越冷聲,「宛城,饒了你們一命,如今是來求死?」

鬼魅的陰笑,地魅道,「好死不如賴活,我不知道是想死,還是想活。」

天邪道,「地魅,別瘋了。招呼打過了,再不走,就沒命了。」

眨了眨眼,滿下巴口水,地魅道,「好靈火,好靈火,你要好好的活。最近,地魅會一直對你遙望著。」

突然,管洛是滿身雞皮疙瘩,滿心苦水,真心想哭,『老天怎麼會讓這麼個瘋老頭盯上我』

***

望月酒樓

酒樓內,座無虛席。

管洛道,「小二,給我們安排個安靜點的地方。」

「二位爺,真是不好意思,這幾日城內江湖朋友陡增,如今酒樓內已經沒有空位。二位爺要是腹中飢餓,還是請另投他店吧!」

轉身欲走

***

「幾位官爺,慢走,小店隨時候著幾位的光臨。」

「小二,今天的酒不錯。」

「軍爺,你滿意就好。」

回頭,管洛驚,「魏越?呂布手下的猛將魏越?」

扭了扭脖子,掃視樓下,盯視向王越,魏越道,「誒...,有條大魚,今天出來收穫不小。」

「魏爺,你說笑了,我們酒樓這巴掌大點地方,哪來什麼大魚。魏爺,這些碎銀,你笑納。酒後,品品茶,有益於身體。」

魏越不悅,「掌柜的,酒樓酒菜錢,我有沒付過的時候?貴賓面前,你是想損我的名?」

「魏將軍,小的不敢,小的糊塗。」

酒樓,鴉雀無聲。

拱手,王越道,「魏越將軍體恤」

魏越道,「見笑了,一介莽夫罷了!」

轉而,魏越道,「掌柜的,樓上雅間,為這二人備一桌酒菜,我陪二位貴賓出去轉轉就來。」

「是是...,小人這就準備。」

來到王越與管洛面前,魏越道,「二位,請」

隨行而去

酒樓附近,一處城中廟。

魏越道,「你們幾個在外面候著,禁止閑人入內。」

眾人同聲,「是,將軍」

廟,院內。

魏越道,「在下魏越,天鏢門關門弟子,追魂鏢第九代傳人,能與劍聖在此相見,魏越榮幸。」

管洛驚,「天鏢門?曾經雄震江湖一時的天鏢門追魂鏢傳人?」

拱手,魏越道,「正是」

管洛驚疑不定

魏越道,「家師不喜爭鬥,他執掌天鏢門后,天鏢門便是從江湖隱沒。」

王越道,「那不知魏將軍,今日領我們到此地是何意?」

後退數步,魏越道,「酒後一身熱血,相遇劍聖,不切磋切磋,陪我修鍊多年的這些追魂鏢,就也只是一堆廢器了。」

管洛疑,「怎麼?將軍平日作戰,不顯露功夫?」

微點頭,魏越道,「正是,離開天鏢門時,家師囑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顯示真招。他不願鏢門被卷進江湖風雨。」

王越道,「盡然如此,那你又為何尋我切磋。」

輕撫著額頭,魏越道,「只是酒後的衝動,想拿劍聖衡量下自己的實力。」

搖頭,管洛道,「將軍,聽管洛一言,你選錯了對手。」

不悅,魏越道,「追魂鏢屬於暗器,對付它,可不能像江湖刀劍那樣。」

後退數步,王越道,「盡然將軍有雅興,王越願意一試。」

拱手,魏越道,「有勞劍聖了」

鐺一聲,墨色中,魏越面前凌空浮起一排竹葉狀追魂鏢。

雙掌伸出,又收回,有力的交立在胸前。

這時,那些凌空追魂鏢,已經在魏越的五指間。

突然,魏越道,「鏢,如葉;如風;如雨;如電;追魂。」

嗖嗖數聲,八隻追魂鏢,閃瞬出現在王越面前。

「包羅萬象」「追風逐電」「流星趕月」

一個氣場,順勢而生。[破天]拉出一道白光,迎上八隻追魂鏢。

鐺鐺數聲,六隻追魂鏢仰空退去,兩隻斜飛而去。

嗡嗡數聲,高飛而去的六隻追魂鏢,轉勢而下,其中兩隻直接取向[破天]寶劍。

「長虹貫日」「若隱若現」

王越身形虛幻,一道劍氣,貫穿六隻追魂鏢。

鐺鐺數聲,六隻追魂鏢分散彈去。

冷笑,魏越道,「劍聖,你上當了。」

嗡嗡兩聲,兩隻追魂鏢,從兩側快如閃電的炸射向王越。

「金蟬脫殼」「由此及彼」

身形閃動,王越消失在追魂鏢之間。

「砰」一聲巨響,兩隻追魂鏢相碰撞,追魂鏢炸裂而開。

管洛驚,「怎麼可能?追魂鏢上難道有鬼魂?竟能自主攻擊,還能炸裂的去傷對手。」

站定,王越道,「好纖細的蛛絲,而且韌性十足。」

魏越驚,「劍聖,果真就是劍聖,魏越臣服。」

管洛驚,「原來如此,使用內力通過蛛絲控制追魂鏢。只是,追魂鏢碰撞炸裂,一般人面前,倒是能出奇制勝。」

王越道,「追魂鏢是黑心,殺人的時候,它的心就不是黑的了。」

魏越驚,「劍聖好眼力,追魂鏢中裝的正是江湖術士用的黑**。」

[破天]入鞘,王越道,「這追魂鏢,你一次能控制幾隻?」

拱手,魏越道,「不瞞劍聖,一百二十八隻。」

微思量,王越道,「若是這樣,你的實力已經入江湖榜頂級。」

欣喜,魏越道,「劍聖一身浩然之氣,出手時,氣貫長虹,魏越佩服,今日之事,還請二位......」

突然,陰笑四起。

魏越、管洛驚。

王越冷聲,「邪魅二老,裝神弄鬼,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暮色中,地魅癲笑道,「劍聖好可怕,好可怕;每次見面都是要把我殺。」

邪笑,天邪答,「殺你,是你行為詭異,惡貫滿盈,做足了傷天害理的事。」

陰笑,地魅道,「啊...天邪說的是。啊...好新鮮的血,好醉人的血,天邪,是不是也想嘗兩口。」

管洛驚,「你們殺了人?」

扭了扭頭,地魅道,「殺人了?殺人了?是殺人了,廟門前的幾個人。」

魏越怒,「什麼?邪魅二老,你們盡敢動我的人。」

單手拍在腦袋上,地魅喃喃道,「多嘴了,說錯話了,我答應天邪不說的。」

嗡一聲,六十四隻竹葉狀的追魂鏢,凌空浮在魏越面前。

欣喜,地魅道,「好鏢鏢,鏢鏢好,我要玩捉貓貓。」

王越單手攔出,「魏將軍息怒,這廟中還有他人。」

天邪道,「劍聖好耳力,劍聖好實力。」

滿下巴口水,地魅道,「好耳力,好實力,馬上就能見到四鬼了,四鬼好,四鬼乖,四鬼能幫我抓住管洛洛。」

一股邪氣,四人踏空而來。

王越冷聲,「天山四鬼?怎麼會在這?」

管洛驚,「靈鬼、笑鬼、惡鬼、厲鬼,都是邪鬼。」

靈鬼道,「劍聖問得好,我們來這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你旁邊的五千兩。」

捧腹大笑,笑鬼道,「五千兩好,五千兩能讓我樂呵呵。」

嘆聲,陰沉,惡鬼道,「樂呵呵,怎麼能叫好,五千兩能幫我買通各路鬼神,好讓我搶來那些嫩娃娃,才叫好。」

眼神冷厲,厲鬼道,「都好了,怎麼能缺了我,缺了我,世界哪還會有邪惡。」

嘩啦一聲,兩團靈火在管洛掌中升起,「作惡多端,千刀萬剮,都不足惜。」

地魅跳躍而起,「好靈火,靈火好...」

冷眼,王越道,「新仇舊恨,今日要一比算清。」

後退數步,天邪道,「天山四鬼,擺劍陣。」

四鬼同聲,「四傑劍陣」

鐺鐺四聲,四把利劍,騰空而起。

管洛驚,「怎麼可能?華山四傑的劍陣,他們怎麼懂?怎麼會?」

沉聲,王越冷聲,「[彌顏]、[遺落]、[天損]、[華鋒]皆在,看來你們預謀的倒是很久了。」

管洛驚疑不定

滿下巴口水,地魅道,「是主人的好,主人的妙,主人安排的呱呱叫。」

定了定神,管洛道,「看來,那日邪魅二老出現在破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陰笑,地魅樂呵呵,「嘿嘿...猜對了」

天邪厲聲,「地魅,你可不能不乖了,再多說,主人可就要生氣了。生氣了,你我可就要挨罰了。」

地魅驚魂,「挨罰?處罰?好恐怖的懲罰,主人,地魅不敢了。」

四鬼厲聲,「去」

嗖嗖四聲,四鬼面前的四把利劍,皆是凝型出劍氣,彈射向王越。

四道劍氣來襲

「追風逐電」「由此及彼」「流星趕月」「長虹貫日」

身形閃動,王越巧妙的躲過劍氣。同時,鐺一聲,[破天]出鞘,一道劍氣,[彌顏]、[遺落]、[天損]、[華鋒]嗡嗡作響,四把利劍上的凝型劍氣,瞬間消逝。

見狀,天邪道,「不好,四鬼頂不住了,地魅,我們上。」

邪魅二老,身形鬼魅的欺向王越。

「包羅萬象」「流星趕月」

一道劍光,一股強勢劍氣,邪魅二老踉蹌後退而去。

一駐足,地魅癲笑道,「打得好,打得妙,劍聖就是能打出好絕招。」

天邪憤憤道,「地魅,瘋夠了沒,瘋夠了,就把道給四鬼讓出來。」

四鬼厲聲,「乾坤衍化陣」

四把利劍,嗡嗡作響,劍氣凝型,每把利劍皆是衍生出十六柄利器。

唰一聲,六十四柄利器在四鬼面前,上下四層平鋪排列,陰陽分明。

陰陽利器猛射出

王越道,「包羅萬象」「流星趕月」「橫掃千軍」「追風逐電」「若隱若現」

身形虛幻,腳下閃快,忽然,虛幻萬象,萬象間融入王越整身的蕩然之氣。

同時,[破天]之上,凝型劍氣,偌大的劍氣場,橫掃向飛馳而來的陰陽飛劍。

鐺鐺無數響,陰陽飛劍被橫空掃凈。

見狀,天邪又道,「地魅,該我們上場了。」

邪魅二老,身形鬼魅的交錯欺向王越。

王越冷聲,「鬼魅兩重奏?」

「虛懷若谷」「由此及彼」「層見疊出」

突然,一股強大魄氣湧出,[破天]嗡鳴,一道浪潮般的劍氣施射出。

『砰』一聲巨響,邪魅二老口中溢血的倒飛而去。

天邪道,「怎麼可能?竟然有劍氣能傷到我們。」

墨色中,一人冷聲,「由此及彼?[破天]是天劍也是鬼器?邪魅二老、天山四鬼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我們走。」

管洛驚,「黑榜第一?他一直都在?」

站定,王越冷聲,「一直都在,只是他未敢出面。」

夜色中,冷聲,「再會了,劍聖。他日相見,我會與你一決雌雄。」

天山四鬼、邪魅二老,不敢遲延的緊隨那人而去。

管洛、魏越欲追。

王越道,「不用追了,僅憑我們三人之力,是無法擒住他們的。」

管洛、魏越驚

王越道,「那人手握[紅雪],若是對他緊追不捨,在這鬧市,只會傷及無辜。」

魏越驚,「鬼器[紅雪]?」

王越道,「正是」

管洛道,「劍聖所言極是,劍聖慈悲。」

***

翌日

尚府外

過往來賓

管洛細語,「昨夜打探,據街道兩旁的商戶說,『兩天前,是有一波黑色裝素的人進了尚府。』」

長嘆,王越道,「不會有錯的,呂布武功非凡,為人好勝,一旦踏入江湖,他自然想與江湖人分出高下。」

想了想,管洛道,「若是這樣,他為何挾持上官殘月,而不是直接向你邀戰。」

王越道,「我的心性你不了解?」

管洛道,「是的,劍聖你一身坦蕩,氣貫長虹。劍道上,給人一種浩然的感覺。自然『天下第一之爭,你已經不放在眼裡。』」

***

府內

廣闊的大院,數百張酒桌。

幾十個丫鬟,端著酒菜穿梭在酒桌間。

眾人間,魏越走出。

拱手,魏越道,「二位,久候多時,裡面請。」

魏越的有禮,一時招來了眾人關注,熱鬧的酒席,漸漸變得安靜。

席間,不少私語。

「劍聖?管洛?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是尚寒有面子,連劍聖都來為他賀壽。」

「唉...如今劍聖還真夠招搖,帶個五千兩在這兒轉悠,這兒這麼多江湖人,他就不怕變成眾矢之的?」

「唉...有劍聖在?能有幾個江湖好手敢動管洛的。」

***

後院

常靜閣外

富態的尚寒,一看到魏越,便是上前忙聲道,「劍聖遠來,尚寒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王越道,「久仰了」

管洛道,「大壽來賀,小小禮品,不成敬意。」

尚寒連連道,「二位客氣了,客氣了。」

「二位,裡面請」

一邊走,尚寒一邊道,「常靜閣,共七層,下四層可以擺宴宴賓用,五六兩層可作為客房,頂樓可以觀光,俯瞰周圍沿街景色。劍聖若是不嫌棄,可以長期居住在此。」

王越道,「到兗州,我只是來尋人,沒有他事可做。」

尚寒欲語

王越道,「尚寒,你是流雲刀法的傳人,江湖排名第八,江湖人做事,你也是明白。我相信,想見我的人,就在這裡。」

沿樓梯而上,面容慈祥,尚寒道,「劍聖莫急,我只是想讓劍聖先見個人。」

呆立住,王越道,「是上官殘月?」

尚寒道,「正是」

***

常靜閣,七樓。

身著紅艷廣袖羅衫女子,迎風站著。

突然,女子道,「來了」

王越道,「是的,等很久了?」

望向王越,上官殘月道,「不久,就兩天。」

王越道,「那就好」

上官殘月道,「好?好在哪裡?我怎麼沒感覺到好。」

清風拂面,王越道,「這感覺,這問話,就像發生在好多年前。」

上官殘月道,「好多年前?在你的心裡,你還會掛記著誰?」

王越道,「是的,她就是青雲。」

上官殘月道,「青雲?她只是浮雲,一朵漂泊的黑色雲朵。」

頓了頓,王越道,「你認識她?你對她了解?」

兩個水淋淋的眸子盯望著王越,上官殘月道,「你覺得呢!」

轉而,王越道,「當初相遇,你知道她為了什麼?」

秀髮飄飄,上官殘月道,「銀子」

王越道,「那你知她為何要殺我?」

上官殘月乾脆道,「銀子」

王越沉聲道,「那你可知,為何她一直都沒得手?」

頓了頓,上官殘月道,「是錢太難得」

苦笑,王越道,「現在,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相遇?」

盯看著王越,上官殘月道,「為了錢」

苦笑,王越道,「現在,站在這,感覺如何?」

輕撫著秀髮,上官殘月道,「有錢真好」

嘆聲,王越道,「青雲,真的只是一朵浮雲,一朵黑色的雨雲。」

上官殘月含淚而笑,「劍聖好見識」

不語,王越轉身而下。

閣中,尚寒相迎,「呂布大人等候多時,還請劍聖移步。」

王越冷聲,「管洛呢!」

尚寒驚道,「哦!管洛留話,『他的任務結束,還望劍聖海涵。』」

[破天]緊握,王越不語。

尚寒道,「劍聖息怒」

多時,王越道,「領路吧!」

***

樓閣一層,數十人,富商、官吏交錯坐立,飲酒閑聊。

突然,王越停立住。

尚寒驚,「怎麼了?劍聖」

王越冷聲,「有張熟面孔,我要上前打聲招呼。」

尚寒驚而不語。

上前幾步,王越道,「雁門劍法精妙無比,久仰張松兄大名。」

起身,拱手,張松道,「劍聖過贊了,和絕門相比,我們雁門相差還遠。」

王越道,「與張松兄一見如故,若是張松兄不嫌棄,我們可以移步相談。」

思慮了下,張松道,「劍聖相邀,張松怎敢推辭。正好,在劍道上,張松也是想向劍聖討教。」

王越道,「張松兄,過謙了。」

***

後院

亭中,一人獨坐。

瞧見尚寒,那人道,「怎麼樣?如今那些人,注都下完了沒?」

拿出一張單子遞上,尚寒道,「呂布大人費心了,都已經下定了。」

王越不語

呂布笑道,「劍聖有所不知,你這一路趕來,為了給尚寒慶壽增添樂趣,我便是和那些富商下賭,瞧瞧這一路誰能攔阻住你。不出我所料,劍聖這一路,果真是毫無對手。不過,你與馬均一戰,倒是被對手佔了不少便宜,那一場賭局,收穫就算馬馬虎虎了。」

王越冷聲,「那如今呢!」

呂布笑道,「如今,我這次出來目的也算是完成一半,贏了不小的一比。再募捐點錢財,我就打道回府了。」

拱手,王越道,「那王越祝大人如願」

呂佈道,「劍聖莫急,這接下來的募捐,還需劍聖參與。」

王越冷聲,「你我的比拼,已經成了賭局?」

頭微點,呂佈道,「所言極是」

王越道,「那我認輸就是」

尚寒忙聲,「劍聖,身為江湖人,你也知江湖規矩,你沒有拿出全力一戰,賭局會自動作廢。」

王越冷冷道,「那要怎樣才叫全力一戰」

呂佈道,「他二人,都是明眼人。」

瞧向尚寒與張松,王越道,「那就好,那不知壓在我身上的是多少銀兩。」

看著手中單子,呂佈道,「十萬兩買你贏,二百九十萬兩買我贏。」

王越冷聲,「是?」

呂佈道,「正是,不過現在你身上的賭注會增加五十萬兩,我買你贏。」

苦笑,王越道,「將軍是想放水?」

呂佈道,「劍聖覺得我需要放水?」

冷笑,王越道,「是呂布大人的錢,誰都拿不走,拿走了,呂大人也會募捐回來。」

淡笑,呂佈道,「劍聖好見解」

***

一人,一戟,威嚴而立。

[破天]緊握,王越凝神而立。

對立多時

仰天怒吼,腳下快步,斜握方天畫戟(特指戟刀),呂布勢如猛虎。

單腳跺地,鬢髮輕揚,一道劍光,[破天]橫擋住從天直劈而下的方天畫戟。

一擊下來,王越腳下地面凹陷,塵煙四起,

呂佈道,「好功力」

抽回方天畫戟,腳下一踏,呂布與方天畫戟凌空旋轉起,瞬息間,方天畫戟又是劈向王越。

王越滿眼淡定,一道劍光,[破天]又是橫擋住從天劈下的方天畫戟。

鬢髮飛揚,王越腳下深陷,塵土飛揚。

凌空抽回方天畫戟,後退數米,著地,呂佈道,「劍聖好魄力」

[破天]斜握,王越道,「呂布大人,好戟法。」

扭了扭脖子,呂佈道,「只是熱身罷了」

話一完,呂布怒目而動。

「鐺鐺...」,數聲,劈、砍、刺等呂布皆是用出。

十多個回合過去,兩人都是額頭微汗。

站定,呂佈道,「劍聖,簡單的熱身,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

王越冷聲,「呂布大人,放心出手就是。」

單手有力將方天畫戟樹立在身側,雙手立於胸前,呂布厲聲,「九州問天訣」

瞬間,呂布全身衣服鼓脹起。

王越道,「好霸道的內功心法」

脖子扭動,呂布厲聲,「劍聖,你我再殺幾個回合來熱身。」

話一完,呂布斜握方天畫戟,怒吼而出。

三兩步,呂布揮戟就是劈出。

身體一側,方天畫戟從王越面前劈下。見狀,呂布雙手一用力,方天畫戟攔腰砍出。一道劍光,[破天]垂直擋在王越面前,鐺一聲響,方天畫戟劈在[破天]上,王越不得不後退數米。

兩個箭步,呂布跟上,掄起方天畫戟橫砍而出。

[破天]有力的迎上方天畫戟,鐺一聲,王越又是後退數步。

王越道,「好功力」

踏空而起,呂佈道,「劍聖,見笑了。」

不敢怠慢,王越騰空而起。

半空中,呂布輪戟砸出,王越不甘示弱的揮劍迎上。

「鐺鐺...」數十聲,爭鋒相對,不分高下。

尚寒道,「此戰,就是消耗戰,他二人誰的體力跟不上了,誰就敗了。」

搖了搖頭,張松道,「那也未必,劍聖的劍法獨到,在下心中,劍聖一直是『天下第一』。」

二人著地

扭了扭脖子,呂布仰天大笑,「劍聖好功力,好體力。」

凝視呂布,王越道,「將軍也是」

方天畫戟斜握,呂佈道,「那下面,劍聖可就要拿出實力了,烽火連天訣一式,散光。」

目現冷光,王越道,「聞名天下的戟法,今日能見到,也是王越的榮幸。」

話未完,呂布揮戟就是劈出。

話說,烽火連天訣真不是蓋的,一戟揮出,彷彿有三把大戟迎面壓下。

「層見疊出」

[破天]如滔滔碧浪,迎上方天畫戟,砰一聲巨響,王越與呂布炸射分開。

站定,呂佈道,「烽火連天訣二式,獨巨」

順勢,呂布又是揮戟轟向王越。

強風肆虐,王越只覺的方天畫戟個頭變的碩大,如一座大山迎面而來。

「追風逐電」「若隱若現」「流星趕月」

三式一出,王越身形虛幻,一道劍光,[破天]從側面順勢將方天畫戟壓下。

一聲巨響,方天畫戟沒入地中,塵土飛揚。

見狀,單手用力一提,呂佈道,「烽火連天訣三式,橫掃天下」

方天畫戟宛如流星,攜帶幻影,拔地而起,橫砍向王越。

王越厲聲,「『流星趕月』『橫少千軍』」

剎那間,[破天]之上劍氣暴漲,宛如一根鐵柱,硬擋住方天畫戟的強勢猛襲。

三式未得手,呂布怒目而視,「烽火連天訣四式,輪迴」

嗖嗖數聲,六把方天畫戟,凌空生出,分佈在王越周側六個方向。

王越驚,「六道輪迴?戟魂離戟?」

呂布仰頭一聲長嘯,六把大戟鋪天蓋地般的劈下。

王越滿眼冰冷,「『追風逐電』『若隱若現』『橫掃千軍』『流星趕月』」

剎那間,王越周身氣勢暴漲,化作六道殘影迎上凌空劈下的六把大戟。

『砰』六聲巨響,王越腳下深陷地中,方天畫戟垂直砸在橫擋在王越額前的[破天]之上。

「哈哈...」,一擊得手,呂布大笑而出。

冷笑,王越道,「『金蟬脫殼』『由此及彼』」

砰一聲,方天畫戟落空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脫身之時,[破天]斜刺向呂布。

危機之下,呂布急聲,「烽火連天訣五式,幻化」

戟頭著地,方天畫戟脫離呂布之手,以戟頭為中心,旋轉出一個頂部為空的椎體。逼得王越不能不退。

一把接住方天畫戟,呂佈道,「烽火連天訣六式,千手戟;烽火連天訣七式,萬戟承天。」

兩式其出,瞬息間,呂布宛如有了上千隻手,每隻手都是緊握著一把方天畫戟。同時,方天畫戟之上,道道紅光,彷彿天上的紅霞印在了方天畫戟上面。

幾個跨步,方天畫戟如點點繁星一樣撲向王越。

站定,王越凝神厲聲,「『包羅萬象』『虛懷若谷』『追風逐電』『流星趕月』『萬點繁星』」

嘩一聲,一層偌大的氣場出現,腳下飛快,王越身形分化出道道殘影,[破天]化作道道劍光,與呂布身上的千隻戟對砍。

瞬息間,碰撞聲響徹長空。

輕揉了下眼,尚寒不敢相通道,「二人之爭,宛如鬼神決鬥,實力非常人能想象。」

撇笑,張松道,「百餘個回合,勝負便分,劍聖果真就是劍聖。」

尚寒驚,「怎麼可能?他二人依舊還是爭鋒相對,難分高下,你怎知劍聖會勝。」

閉目,搖頭,張松道,「劍聖,已經勝了,呂布出手過急,待他二人這個回合結束,劍聖的劍就會在呂布的脖子位置。」

話剛完,戟與劍化作的殘影同時消逝,王越手持[破天]從旁側斜指著呂布頸處。

尚寒驚,「果真如此?」

張松道,「劍聖的劍道,蘊藏萬象之法、浩然之氣,在戰鬥癲狂時,他依舊能縱觀全局,凈心凈道,此道非常人能得的大道。」

方天畫戟放下,呂佈道,「劍聖好身手,呂布敗了。」

拱手,王越道,「將軍謙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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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殘月三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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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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