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城

出口

管洛道，「走出朱家後院這個地道，整整用掉了四個火把。不知那些黑衣人，是如何帶著馬車從這裡通過的。」

王越道，「朱烈前輩，不會騙我們的。風波庄的人一直就很有能耐。」

回望身後，深深的黑洞，管洛道，「是啊！沒能耐，怎麼會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風波庄。」

眺望前方，管洛道，「鐵城，江湖人的兵器城」

王越道，「管洛，到了鐵城，做事可要謹慎了。」

微微點頭，管洛道，「明白，龍蛇混雜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凝視[破天],王越道，「多年未見，不知浦元大師，如今還好。」

管洛道，「能造出[破天]的人，自然是神人」

***

城外

光禿禿的山，乾涸的地。

方圓十里，難見絲綠。

多時，口乾舌燥，管洛道，「百聞不如一見，鐵城又名鬼城，看來也是有原因。」

目視前方，王越道，「凡人好爭鬥，化鬼，自然好強，利器陪襯，方能展現他們的勇猛。」

撇笑出，管洛道，「沒想到，劍聖會相信世俗的這個說法。」

瞥視，王越道，「身處凡塵，不通凡事，我又怎會煩心。」

淡笑，管洛道，「話說也是」

***

城內

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見狀，管洛嘆，「一道城牆，兩個世界，鐵城真是多奇妙。」

王越未語

行人涌動

好奇，上前打聽。

打聽回來，管洛道，「前面有熱鬧，劍聖，我們前往一觀，順道瞧瞧有哪些江湖人，是否能為我們指引。」

王越道，「有你這張嘴，打聽不到消息，會很難。」

***

擂台上

青年身著黑色緊身衣，眼神冰冷的凝視對方。

台下，管洛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鐵城宣戰？」

「朋友，你說對了。在我們鐵城，手持兵器的人都有權互相宣戰，只要挑戰成功，對方有的東西，你可以任意取一件。」

管洛點頭，「那要是失敗了呢！」

眾人鄙視

「失敗了，那就要任對方宰割。」

管洛疑，「待遇不公啊！」

眾人無視

王越慢聲，「挑戰者，一般都把握著對手的明細，很少有失手的。」

數十個回合下來，中年不敵青年落敗。

眾人議，「第十八次挑戰成功，英雄後輩，無人能阻。唉......高手都哪裡去了。」

掃視一眼中年男子，青年道，「雲崖，退隱吧！雲煉刀，我收下了。」

管洛驚，「雲崖？江湖排行榜第三十的雲崖？這青年什麼來歷。」

王越道，「深不可測」

管洛道，「怎麼？你已經看出他的出處。」

王越不語，轉身欲離去。

突然，台上青年厲聲，「等等，大叔，請留步。」

眾人閃開

管洛驚，「大叔？是喊我們？」

未回頭，王越冷聲，「年輕人，挑戰也要有個極限。我對你不感興趣。」

眾人嘩然

青年譏笑，「大叔，挺傲慢的。我手裡名器無數，在鐵城論資格，除我無人。」

眾人小議，皆是看好青年。

王越冷冷道，「鐵城的規矩，我不想破。青年，若是敗了，把你手中的[地絕]交給我。」

眾人嘩然

管洛驚，「鬼劍[地絕]？應該是的，那劍發出的怪怪感覺，就是它的陰寒。」

眾人驚

青年道，「大叔，話可不能亂說，我這把劍是[天絕]。」

管洛驚

頭偏轉，斜視，王越冷聲，「[天絕]是方天的佩劍，你是得不到的。」

眾人驚，「江湖第三的方天？劍聖的師弟啊！」

青年冷笑，「大叔，你話真多，你要是怕了，就向我求饒。」

一個箭步，王越與青年近在咫尺。

台下，管洛驚，「真的要出手？」

王越道，「劍，我收下了，命，我給你留著。」

青年戰慄，[地絕]交出。

眾人驚疑不定

王越轉身離去，青年驚，「破天？劍聖？」

眾人呆若木雞

***

仙劍酒樓

幾道小菜，兩杯淡酒。

管洛道，「仙劍酒樓，菜美價廉，俠客常聚，消息眾多。」

夾起佳肴，王越默許。

酒樓，座無虛席，議論不一。

突然，有人道。

「聽說了沒有，劍聖已經到鐵城了。似乎正應了前段時間的傳言。」

「是啊！前幾天，有傳言說，浦元城主，近來不滿劍聖的頹廢，下了江湖令，邀劍聖到鐵城一聚。」

「對對...，[破天]寶劍，畢竟是浦元城主打造的神器，要是讓一個頹廢之人佩戴，有損城主的聲譽。」

「是啊！最近江湖傳的沸沸揚揚，劍聖陷入愛河，不可自拔，如今[破天]都在哭泣。」

緊握[地絕]，管洛滿眼冰冷。

王越道，「管洛，人是人，劍是劍，保持冷靜。」

管洛驚，「鬼器就是鬼器，一不小心，就影響到心智。」

***

鬧市

摩肩接踵

叫賣聲，不絕於耳。

「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上好的寶劍，浦元城主嘔心瀝血打造。」

「客人，要寶劍？浦元城主親手打造的絕世寶劍。」

管洛道，「街巷多而熱鬧，鐵器鋪、典當行到處都是，浦元大師真是強大。」

王越道，「不是強大，是偉大。一個人，一座城。」

鬧市深處

蒲元閣

縱觀樓閣，數根石柱拔地而起，雄渾穩健。

莊重、威嚴的氣勢，不言而喻。

管洛道，「蒲元閣，石質結構，當今天下，難得一見。」

王越不語

管洛道，「難道說，浦元城主居住此地？」

王越道，「浦元大師，居無定所，行蹤不定，這兒只是聯絡地。」

樓閣內

「二位客官，歡迎光臨蒲元閣，有什麼需要，我們為你效勞。」

王越道，「[地絕]歸還，轉告浦元大師，[破天]來過。」

閣中，寂靜。

轉身欲走。

「劍聖請留步，不知在哪能尋到你。」

王越道，「老地方」

***

樓閣外

管洛道，「[地絕]離手，感覺全身舒服多了。鬼器，真是邪氣。」

王越道，「祭過劍的人，身懷血氣，是不會被鬼器傷到的。」

管洛驚，「祭劍？那可是要人命的。」

王越冷聲，「不是只有人才有血的。」

管洛恍然，「是啊！那青年眉清目秀，不像用過人祭劍的主。想來應該是選擇野獸祭劍了。」

王越不語

管洛又道，「只是，鬼器一般都是江湖黑榜之人的用器，那少年怎會擁有。」

王越道，「劍道傳人」

管洛驚，「他是江湖黑榜第二的馬均傳人？」

***

暮色

城外，鐵坨山。

管洛道，「我們在這等，浦元會來？」

王越道，「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我們才要耐心等。」

管洛欲開口

一聲狂笑傳來，「哈.....，聽說有人傷了我的侄兒，這樣的人，我該如何懲罰，劍聖。」

管洛驚，「好渾厚的內力」

體內真氣運行，千里迴音，王越道，「劍道傳人，許久不見，一向安好。」

管洛驚，「內力深不可測？」

踏空而來，馬均道，「一如既往」

瞧到[地絕]，管路道，「劍道傳人就是浦元大師？」

馬均冷視，「說話可要小心了，別毀了我二弟的清譽。」

管洛驚

王越道，「他不知事理真相，還請馬均大師見諒。」

管洛道，「久聞浦元、馬均二位大師之名。只是白日交還[地絕]，如今[地絕]在大師手中，我一時產生了誤解。」

馬均冷聲，「你就是陰陽家管洛」

管洛點頭

馬均道，「現在江湖上，你的腦袋最值錢。」

王越道，「大師，他是我的人。」

馬均冷眼，「你的人？白日是你叫人欺負我侄兒浦欣的？」

王越道，「只是收回[地絕]，歸還庄內。」

「哼」，馬均冷聲，「王越，你的女人呢！」

放緩氣息，王越道，「我還在尋她」

馬均怒，「尋她？風波庄抓的是誰？」

管洛驚，「上官殘月到過這裡？」

馬均冷眼

王越道，「上官小姐，只是與青雲長相一樣，她並不是青雲。」

馬均冷言，「不是青雲？那你為何來尋她？上官家族歷代可都是強大。」

仰視，稀稀朗朗的星空，王越道，「機緣巧合，結識了她，沒想到別人誤把她當做青雲了。」

馬均冷視

王越道，「此次，正巧上官青前輩又是在閉關，我也就隨緣來尋她了。」

[地絕]指向管洛，馬均道，「那他呢！」

王越道，「給我提供青雲線索的人」

『鐺』，[地絕]出鞘。

馬均怒，「冠冕堂皇的藉口，王越，你為情所困，不思進取，欺負我侄兒，今天我要收回[破天]。」

管洛驚

單手護住管洛，王越冷冷道，「若是單單想收回[破天],為何你全身殺氣。」

邪笑，馬均道，「明知故問」

突然，又一人踏空而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管洛驚，「同樣內力渾厚？」

來者落步，王越道，「有勞浦元大師了」

馬均溫潤道，「義弟，你怎麼來了。」

浦元道，「要是晚來一步，大哥可就要吃虧了。」

馬均不悅，「義弟，你要相信大哥，大哥一定是最強的。」

浦元道，「只要不是挑戰劍聖，大哥就是最強的。」

不悅，馬均道，「義弟，江湖第二和第一沒多大差距。」

浦元不語

馬均道，「義弟，江湖排行榜第四、江湖黑榜第二，這些稱號可不是虛頭。」

瞧了眼管洛，浦元道，「大哥，第二和第一差距不大，第四和第一差距不就大了。」

馬均不語

轉而，浦元道，「大哥，浦欣呢！我聽說，今日他......」

馬均忙聲，「二弟，浦欣還小，貪玩實屬正常。」

神色變，浦元道，「他玩的可是大哥的[地絕]？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次回來，我要好好管教他。」

馬均溫聲，「二弟，剛回來，你就別折騰了，這次這事算是大哥錯了。浦欣只是出去耍了耍？你何必為難他。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你就算了。」

***

鐵坨山莊

燈火通明，三人行。

管洛嘆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鐵坨山下竟有個鐵坨山莊，而且是如此壯觀。」

浦元道，「能讓陰陽大師讚歎，大哥知道了肯定高興。」

管洛驚

浦元道，「這個山莊，是幾年前我大哥一人完成的。我大哥可是有再世魯班稱號的。」

管洛驚嘆，「整個莊園，都是一人所造？」

微點頭，浦元道，「也不完全是，煉造室是我和大哥一起打造的。」

管洛驚而不語

又是環視周圍，王越道，「山莊的布局，很有特點」

管洛道，「是的啊！五行八卦陣」

神色驚動，浦元道，「二位好眼力，莊子的布局的確有用意。」

王越道，「難道[狂徒]鎮壓在此地？」

浦元嘆而不語

管洛驚，「鬼器排行榜第一的[狂徒]？」

嘆聲，浦元道，「當年，被[狂徒]侵心犯錯后，心懷懺悔的大哥，便是決心塵封[狂徒]。」

管洛嘆而不語

王越道，「當年之事，錯不全在大師，錯在那個操縱者。」

嘆聲，浦元不語。

管洛驚，「操縱者？是什麼樣的人，他怎能夠操控馬均大師。」

浦元嘆，「一個黑衣人，利用大哥的血氣方剛、爭強好勝，激怒他動用[狂徒]，血洗了整個地下山莊。」

管洛驚，「好邪惡的黑衣人」

王越冷聲，「黑衣人邪惡，地下山莊同樣邪惡。」

浦元嘆，「邪惡？可也是幾百條生靈。」

頓了頓，管洛道，「後來，黑衣人呢！」

嘆聲，浦元道，「默默離去了，帶著[紅雪]離去了。」

管洛驚，「紅雪？鬼器[紅雪]？它可是和[狂徒]並列鬼器榜第一的。」

浦元嘆而不語

「唉...」，管洛道，「看來，傳聞是真的，失去愛人後，馬均大師造出的都是鬼器。」

王越道，「是啊！脆弱的感情，往往能夠改變很多人。」

浦元道，「劍聖，此次來意，我也是聽聞一二。」

管洛驚，「難道浦元大師也與風波庄有關係」

頭輕搖，浦元道，「若是不錯的話，只是有人想利用我大哥，達到他的目的。」

管洛驚，「難道又是那個黑衣人」

嘆聲，浦元道，「不是，只是有人散布謠言。『劍聖為情所困，不思進取，失去了愛人，[破天]已經失去光輝。』」

王越道，「看來，我已經陷入了一個局。」

管洛道，「馬均大師，卻是一道坎。」

***

夜半三更

鐵坨山莊一陣抖動

一個黑衣，攜著昏暈的管洛快步而去。

幾個箭步，王越追至大廳。

「劍聖，頹廢了，還要爭強？」

王越冷聲，「劍道傳人，你這麼做，浦元大師會生氣的。」

冷笑，馬均道，「這兒是我造的，機關啟動，一時半會，他是出不了房間的。」

王越道，「我可是會說的」

馬均冷聲，「死人，也會說話？」

[破天]欲動，馬均補聲，「[破天]交出來，否則，你難保他項上人頭。」

王越不語

馬均冷聲，「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冷視，王越不語。

馬均冷笑，「劍聖，你做事從不食言。人你要保，劍你也要留。只是，你別忘了，我也是[破天]的鑄造者，你同樣要得到我的認可。」

依舊不語

僵持不下

[地絕]出鞘，馬均冷厲道，「劍，還是人。」

[破天]破土而入，王越冷聲，「劍要，人也要。」

話完，王越轉身而去。

***

半個時辰后

管洛醒，浦元出。

王越獨自一人，管洛驚，「我怎麼在這，[破天]呢！」

浦元怒，「馬均大哥，你這是何苦，年已半百，為何你還爭強好鬥。」

王越道，「浦元大師，不要緊，只要我去圓了他的願，祭了劍就是。」

一臉哀色，浦元道，「祭了劍，[破天]上的鬼氣可就顯露了。」

王越道，「一半是鬼器罷了」

管洛驚，「[破天]的打造，馬均大師也參與了？」

***

兩個時辰后

天氣陰沉，大風。

斬龍山莊

三人止步，浦元道，「世人口中的[鬼器山莊]就是這。三年前，大哥命其名為[斬龍山莊]。」

管洛欲前行，王越道，「你們留下，我獨自去解了馬均大師心中的結。」

山莊內

陰氣四起，煞氣十足。

千里傳音，「來了？拔出你面前地上[地絕]，心隨劍走。」

[地絕]入手，寒氣逼人。

王越道，「陰盛之地，鬼器奪人。」

行走數百米，王越手臂寒氣蒸騰。

千里傳音，「好功力，[地絕]是難以同化你了。[地絕]放掉，拔出地上[狂徒]，繼續走。」

[狂徒]入手，心神不定。

突然，大風起，電閃雷鳴。

朦朧間，環視，滿地斜插利器。

利器深處，一聲狂笑，「王越，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渴望鮮血。」

手臂冰白，王越嗤笑，「鬼器就是鬼器，任誰用，它都想魔化人心。」

『鐺』一聲巨響，利器出鞘，馬均冷聲，「是嗎？是你畏懼鬼器，而心智不定；還是你已完全被天劍附體，心中難容鬼器。」

苦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都會與[破天]心心相映。」

馬均厲聲，「說得好，很會說。鬼器第一，天劍第一，王越就讓我的巨劍[斬龍]見識下，天劍榜第一的主人，如何用鬼器榜第一[狂徒]應對它的狂嘯。」

又一個電閃雷鳴

巨劍[斬龍]，踏空而來，垂直劈下。

「鐺」一聲巨響，王越單膝跪地，[狂徒]橫立額前，兩劍間火花四濺。

邪笑，馬均道，「王越，迎擊巨劍，是不是很分心，只能任鬼器侵蝕著身體。」

王越冷笑，「馬均，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功力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譏笑，「是嗎？那為何你不使用劍訣。難道說，你擔心鬼器侵心，改了你劍訣的奧義。」

踏空而起

馬均狂笑，「只握鬼器，不用劍訣，王越你還真小瞧我這個劍道傳人，劍道九重天」

電閃雷鳴下，九把[斬龍]，九道殘影，呼嘯而下。

「若隱若現」「包羅萬象」「層見疊出」，王越身形虛幻，全身寒氣蒸騰，騰躍而起。

九道殘影合為一體，九把斬龍破空長嘯。

『鐺』一聲巨響，半空中，巨劍[斬龍]劈中[狂徒]，人與[狂徒]倒退數十米。

著地，馬均譏笑，「不堪一擊，[斬龍]面前，劍聖也是不堪一擊。」

滿目冰寒，王越冷聲，「是嗎？」

譏笑，馬均道，「是與不是，還重要嗎？鬼器噬魂，鬼化的人，只是嗜血的兵器。」

狂笑，王越冷厲，「鬼器又如何？妖器又如何？天劍又如何？我自有屬於我的魄氣。」

馬均驚，「什麼？你看穿了[斬龍]的不同之處？」

王越冷聲，「妖氣十足」

馬均冷聲，「不可能，不可能，已經被鬼化的人，怎麼可能還能保持著心智。」

響雷劈空，狂風肆虐，雨如瓢潑。

王越不語，斜握[狂徒]，邁步向前。

見狀，馬均冷聲，「怎麼？已經想大戰一場？」

邁步，王越道，「不是，只是[破天]在呼喚我。」

馬均大怒，雙目透紅，仰天長嘯，「蒼天不公，待我不公。我再世魯班，一步走錯，滿手沾血，那可是上百條生靈的血。如今他鬼器噬魂，竟能心智明朗，得到[破天]的呼喚。蒼天不公，我劍道傳人，一世追求劍道，竟不能奪得江湖第一名號。」

怒髮衝冠，[斬龍]聳立，踏空而起，直劈劍聖。

周身寒光，[狂徒]發出鐺鐺數響，王越依舊前行，彷彿旁若無人。

怒氣衝天，[斬龍]又起。

巨劍凌空而下，呼嘯長鳴，宛如怒吼飛龍。

「流星趕月」「長虹貫日」「無所不至」

踏空而起，寒光[狂徒]，快如閃電，鏗鏘有力與巨劍劈砍數下。

落地，勢均力敵，馬均怒，「天地訣的地訣三式，果然不凡。」

王越不語，邁步向前。

踏空而起，馬均道，「劍道八式」

[斬龍]呼嘯，八道殘影分佈八方。

見狀，王越踏空而起。

劍起劍落，瞬息間，[斬龍][狂徒]八次劇烈對砍，八聲巨響。

著地，[狂徒]脫落，王越口溢鮮血。

鬼器嗜血，滿地利器抖動，馬均怒，手中[斬龍]破土而入，眾劍平靜。

冷笑出，馬均道，「王越，看來，你也不是神，你只是在孤注一擲。」

王越不語，單膝跪地。

馬均冷聲，「鬼器侵體，你將所有內力用作護心，又與我交鋒，你必定氣血攻心。」

冷笑，王越不語。

大笑出，馬均道，「看來今後江湖排行榜不會再是兩個第一，從此江湖不再有劍聖，只會有槍王。」

話一完，馬均手中[斬龍]斜指王越，頓足，亂劍堆中，亮起篝火。

突然，馬均驚，「不可能，不可能，[破天]被我埋在地底深處，現在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單膝跪地，[破天]嗜血。

團團紅血，沿著王越左臂傷口流出，飛逝在[破天]之上。

幾個呼吸，王越面色溫潤。

馬均顫抖，「難道這就是天意，連我親手打造的[破天]，都在為他清除胸前氣血？」

癲笑出，馬均道，「劍聖，看來你是對的，你有你的魄氣，[破天]中融了你的魄氣，它已與你融為一體，。」

站立起，王越道，「用我的心血，祭我的劍，即使是鬼器也沾了我的魂。馬均，[破天]我收下了。」

直視，馬均道，「劍是你的了，可是我還是我，劍聖，與我一戰，我要看看如今你我有多大差距。」

[破天]斜握，王越道，「奉陪到底」

雨，淅瀝；偶爾，閃電劃破高空。

滿地斜插利器間，兩人對立。

又一道閃光，[破天]『鐺』一聲響，一道寒光，劍隨人踏空而去。

巨劍[斬龍]，隨風而起，半空中，二人只留殘影，劈砍聲響徹天際。

數十個回合，二人不分勝負。

腳下著地，王越道，「[斬龍]的確特別，雖是妖劍，卻能隨心而動。」

淡笑，馬均道，「是的，造了鬼器無數，唯有這一把妖器讓我滿意，鬼器噬魂，妖器卻能守魂。」

王越道，「哦！是？」

一臉滿意，馬均道，「妖器用的是家獸[東方天蟒]祭劍，故名[斬龍]。」

王越道，「鬼器噬魂，吞噬了家獸的魂，自然就成就了妖劍。看來，日後江湖要多出個妖器排行榜了。」

馬均道，「閑話，日後相聚再談，劍聖，數十回合的熱身，是不是可以拿出你的真本領了。」

王越不語

[斬龍]聳立，一道青光，馬均大喝，「劍道七絕」

嘩嘩，巨劍分化，七把[斬龍],平鋪在馬均面前。

不寒而慄，王越道，「看來，劍道九重天，你已大徹大悟。」

『嗖嗖』數響，七把[斬龍]同時飛出,劈、砍、刺向王越。

「天訣『包羅萬象』『層見疊出』，地訣『流星趕月』，人訣『虛懷若谷』，貫訣『由此及彼』」

踏空而起，巨大氣場伴隨而生，氣場中，身形虛幻。[破天]快如閃電，層出不窮。任七把[斬龍]如何交錯咆哮，它都能奮力趕上。

巨響不斷，劈砍間，[破天]劍氣不斷濺射向馬均。

「劍聖就是劍聖。簡單的劍道攻擊，對你是沒用了，那我只能問道。」

「劍道九重天，問道。」

七把[斬龍]消失，滿地斜插利器抖動，王越驚，「問道？劍道傳人的二層境界？氣意凝型？」

巨劍[斬龍]聳立，無數把利劍，凝型在馬均周身。

王越驚，「果真是」

高聳的巨劍頓然斜指，萬劍急速欺向王越。

「萬點繁星」「追風逐電」「由此及彼」，劍與人化作萬點繁星，迎向半空飛來的無數利劍。

『鐺鐺』無數聲脆鳴，半空中，皆是劍尖相對，滿空火花濺射，萬劍止步。

同時，瞧著，漫天殘影，驚而撇笑，「劍聖，你的境界也不低。只是，你要吃虧了。」

[斬龍]聳立，馬均欲踏空而起。

只見一道寒光，[破天]斜指向馬均頸處，王越冷聲，「你敗了」

馬均驚，「怎麼可能？你的真身不在殘影中？」

王越不語

苦笑，馬均道，「看來，你我還是遙不可及，劍聖，你勝了。」

[破天]收回，王越道，「你的劍法已經超脫了凡人，如今江湖，劍道一脈，唯你獨尊。」

苦笑，「是啊！只是，我卻不甘。」

王越淡淡道，「江湖排行只是虛名，你又何必在意。」

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王越道，「有『心』，不就行了。」

苦笑，「是啊！也正是你有心，才不好鬥，如今江湖才會是兩個天下第一。」

王越不語

邁步，王越道，「年少輕狂，已是過去，本份的事，現在才是我想要做的。」

苦笑，「是嗎？看來，你的心一直還在青雲身邊。」

苦笑，王越不語。

馬均道，「想尋她，就去找北地槍王。」

王越疑

頓了頓，馬均道，「前些日子，一群人散播你的謠言。半信半疑，我暗中調查，無意中，我遇到了那路黑衣人，潛伏跟蹤.......」

馬均面露怒色，「我遇到了[紅雪]，鬼器[紅雪]」

王越驚

嘆氣，「新仇舊恨，本想與他一比算清，只可惜，對戰百回合沒分出高低。」

王越疑，「是嗎？此人當年是如何與你結識。」

嘆聲，「他來找我尋劍，我拿他試劍。」

王越道，「他試的是鬼器？他知道后，怎能同意。」

嘆聲，「作為代價，他看『劍道九重天』劍訣一遍。」

王越道，「是這樣」

懊悔無比，「只是，我沒想到，他過目不忘，而且還是具有一顆黑暗的邪心，江湖黑榜第一。」

王越驚，「怎會是這樣？」

馬均懊惱不語

王越疑，「那你怎知我要去尋北地槍王」

嘆聲，「那人離去時，丟下話『要是想尋青雲，就去找北地槍王。』」

***

山莊外

面露喜色，管洛道，「劍聖，恭喜你，大功告成。」

浦元急問，「劍聖，我大哥呢！」

王越道，「已經『問道』」

蒲元喜，「問道？他的劍道已經達到『問道』級別？」

微點頭，王越道，「劍道一脈，唯他獨尊了。」

驚喜萬分，浦元道，「有勞劍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