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劫難
一聲喊后，秦山突然才省得自己的境況，身影已經是暴露出來，站起來慌亂的抓起武器，到底是臨陣經驗少，不是轉身逃跑，而是挺槍防禦。
一道黑影一晃，手上一輕，跟著身上也是一輕，一身裝備武器全都出現在了對面一隻黑大鳥的爪子上！恐懼，不可節制的爬上了秦山的心頭，一路蔓延向上。
那隻小獸開始朝這邊看著，見狀況已經被掌握，依然再次的朝那山包上爬去，然後跳水一樣的一下，只不過下面的亂石頭和土，接著又是一聲吱的痛叫，跟著不屈的朝上面爬去，也許是受到的傷害更痛，這次明顯已經慢了一些速度。
這不依不饒的要自殺的小獸給秦山分擔了不少的緊張，看著再次要跳的小獸，秦山也不管它能否聽明白，本性的善良讓他在次的發作，對著那小獸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呢？非要自殺！」
「自殺！」好像是被金屬拉過氣管發出的刺耳聲組合起來得到的聲音，跟著就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桀桀聲！兩隻大鳥變換著身子發出了怪異聲音。
這回那小獸不是自己跳下來的，而是被秦山的聲音說得明顯一愣，腳下一個沒有踏穩，橫著身子就掉了下來，一聲慘叫，在小獸落地的地方發出，另一隻大鳥飛撲了過去！
捧起小獸，靠在奪過秦山的那隻大鳥旁，秦山才看清楚，那小獸拳頭大小，全身黑毛，同山老鼠的樣子差不到那裡去，一條細尾巴拉得老長，左右的看了看，這小傢伙和兩隻大鳥相差太遠。
依然是那金屬質的聲音發出，「小子，你說是自殺，他在學習飛行呢？」
偷眼看一眼那小獸，全身都沒有半支翅膀，學飛，分明就是自殺嘛。也許是看出秦山的意思，那小獸反而吱吱幾聲，卻是大鳥翻譯說沒有翅膀照樣也能飛行！
沒翅膀也能飛行，那不是人也可以嗎？心裡在那裡念叨著，卻沒有注意，那兩隻大鳥已經在前面失去了影子！醒轉過來時，才發現只有武器放在身前不遠！希冀的朝四周看了一下，惆然若失抓起武器朝回走！
翻過一個山頭，遇上了找了來的趙虎等人，見到秦山一副大搖大擺，沒有掩藏身形的狀態，趙虎急忙上前打量，發現沒有出現什麼狀況，就鬆了一口氣，跟著詢問了一下狀況，秦山把自己打探的一說，不過遇上兩隻大鳥的情況被他用春秋的語句給去掉了，趙虎看出了什麼，但還是裝著不說。
一行人回到了獵物聚集點，肩扛背背的朝嘯嶺圍子而行，然後一邊狩獵一邊往回走，那群被滅掉狼王的黑狼群在新狼王帶領下遇上了他們，在丟了五具黑狼后狼群在次散去，遠遠墜在身後，繞進一個坳子，陳龍和秦山打賭看誰幹掉新狼王，結果秦山一箭中了狼王的額頭，陳龍的箭隨後也插在了旁邊，狼群一下潰散！行進的隊伍背上多了一具狼王屍！
四天，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路上比賽射箭，比賽投標槍，比賽刺殺，最後年輕一代的到拳頭摔交，就這樣而過，秦山和陳龍很要好，馬成跟秦山卻是依然很不對付，可他弟弟馬胡卻又對秦山很維護，叫他也是成哥，喊秦山一口一個秦大哥，氣得馬成說秦山和馬胡才是兩兄弟！
秦山沒有注意上這些，心裡老是在惦記著那隻要學飛的小獸，一副心事重重，四周的老輩獵人們都看出了秦山有事，但誰也不好插嘴去問，不見趙虎都沒有去問嗎？
還好這一次沒有遇上不好的天氣，一路上順順噹噹的全部安全回來，這樣的狀況也不多，往日里多少都有點小擦掛什麼的！又是一頓的大狂歡，村民齊聚，讓已經快半月沒有在村的獵人們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一夜無話，倒頭就睡，洗盡幾日在外提心掉膽的疲乏，日上三桿的時候秦山才從床上起來，進到廚房抓起還帶點溫熱的熟炒肉伴著山稞飯就幾下吞下肚，然後跑也似的到了訓練場，活動了一下，走出寨門，卻是已經規劃的外圍子經過這幾月比畫已經出爐，族老、藥劑師……，現在沒有什麼忙活事情的等都一起出現在這場上齊建設。
往後的日子，秦山在訓練的時候越來越努力了，每當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那隻小獸，那隻用自殺方式來學習飛的小獸，有時間出去狩獵時，他都會不由得到那山去轉悠一下，期望遇上那隻小獸。
終於在一個夜晚守營時，他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而對方就是趙虎，而趙虎給出的是明確的回答，「有！」一聲有，讓秦山充滿了活力，人，居然可以飛起來，秦山的目標多了一個，那就是讓自己能飛起來。
趙虎或許不想打擊他，沒有說出如果能飛起來的人，那已經是拔尖人物，或許秦山知道，或許裝著不知道，秦山沒有問。
從趙虎的混亂介紹中，秦山知道了在外面對厲害的人有另外的稱呼，武者，然後在武者上面，有戰士，武者分等，戰士分牙，等是按照身體貫通經絡的條數來分的，而戰士的分類是按照所發出的戰息來決定的！那被殺的言獸山豹大概在一等武者的狀態！
更知道了許多分類的劃分，按照物種的智力情況劃分的兩大類，智族和蠻族，按照生活的位置分水族和陸族，按照能講出語言的分為言族和吼族，但這都是大分，還有更小的區分，比如人都分許多，更是讓秦山迷糊了，人居然都可以分許多，動物還可以，畢竟他們可以分很多品種不是！
秦山問出自己實力所處的位置時，在期待的眼神中，趙虎毫不猶豫的告訴他是螞蟻，一隻還不算太強壯的螞蟻！
秦山沒有反駁，只咬了咬牙，畢竟，那兩隻大鳥怎麼奪武器，怎麼走的都不知道，如果說趙虎說他已經是戰士頂點了，他反而才不信，雖然是預料中的結果，但多少還是有點小小的失望。
一晃就是半年多，在紛紛降下的灰雪中，嘯嶺圍子的獵人人放棄了尋找巨獸的努力，他們現在可以確認，那一次真的是一個意外，突然的放鬆，讓人們反而感覺到了疲憊，但至少，心是高興的，但這不包括所有人，秦山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斷的在心裡念叨那隻不屈的小獸，一次次的無盡失望后，留下的唯一傷感，下雪了，也不知道那小獸的饑飽，他沒有去想，或許的是有意的忽略，那兩隻大鳥那麼厲害，難道還找不上吃的東西，還會餓肚子！
三個月的冬季，那厚厚的積雪讓圍子中的人龜縮起來再也不願出去，那可以一下埋進半個成人的積雪，把他們困在了那片小高地，獵人們不斷的在鍛煉著身體，圍子裡面的老人都已經決定，當春天來的時候，帶領已經長大的獵人們到其他的圍子去友好訪問，說是友好訪問，其實就是讓這些大小夥子們去看對象，然後跟對方的圍子哪個姑娘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就領回來過日子。
秦山對這還不怎麼上心，不過依然還是跟著一起鍛煉，或許說，比其他的人都鍛煉得更賣力，什麼都是按照傳下來的一板一眼做，讓馬成笑話說書生急著想要媳婦了，秦山也不爭辯，就連馬胡的幫忙維護都沒有聽見，一手抓起一副50多斤重的石鎖，打橫臂的繞場瘋跑！他心中現在想的是要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出去外面看看，然後把步子一步步邁遠，不管做什麼，首先是自己要有命，有命在，才能想幹什麼去幹什麼，那兩隻大鳥的出現，讓他明白外面不像他們狩獵時候得到的那樣平靜，他要出去，但更要活著。
春雪開化，兩小溪溝的黑水漲了不少，嘯嶺的大小夥子們鬧騰起來，可他們還沒有出去，外面卻有一隊十人進來，這是一隊很奇怪的人，穿戴也是獸皮，但一身獸皮經過了很好的切割縫合，和嘯嶺的用一整張獸皮包裹一下明顯不同，更有的是，他們身上的乾淨，一點也不像這邊被從土坑中刨出來的。明顯的是那邊叫洋芋，這邊的叫土豆！
當中一人，更是獸皮衣應該叫剪裁出來的才對，沒有件武器披掛，座下更是一隻山豹，不過比那隻言獸山豹小了一圈還多，老實的聽著背上那人吆喝，小心的控制著身體不劇烈的顛簸！
離圍子一百多米遠就站定，後面餓九人一下分開而站，那隻小山豹也是一下站定，沖著這邊就是一獸吼叫。
開始還以為是隔壁來的友好訪問隊伍，一看這架勢就不對，趕緊的全部上了圍牆，和外面的對峙起來。
見到那小山豹，秦山哪個眼熱，朝趙虎問道：「虎叔，這獸也能騎！」
「那是，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拳頭比它大，它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趙虎看出秦山眼中的渴望，開玩笑式的道出了結果。
「這不是和哪個強幹沒有什麼區別？」旁邊不遠的陳龍搭過來了舌頭。
裡面的還在喧囂準備，畢竟外面來的也就只有十人，剛這十人的壓力還不夠這邊圍子里的人重視！還以為他們對外面的人有誤會，可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讓圍子里的人以下安靜下來「裡面的出來一個喘氣的，聽說你們給我的花飛給殺了！交出殺了花飛的人，不然滅掉你們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