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喧囂
天陰沉沉，好像離地面近了許多，空氣也夾雜了些許冷意，冬天未來，但已經有了些徵兆。
那日會議后，他們沒有說，秦山也不知道，他得了那根青杠樹心，在練武場不斷的演耍，一根兩米長的棍子在手，已經比那日熟練了許多。
挑石鎖、打獸棒法、射箭，一連演了就場，身上出了點汗水，秦山才跑到一邊去歇息起來。
日子入流水，一晃就是再過了幾日，冷意卻越發的明顯！秦山也是依然如故的鍛煉，只是不管他這麼鍛煉，始終感覺自己力量沒有多少成長，只是以前所學越發的熟練了許多，在這段時間中，還給他母親熬煎了幾次潤補之葯。
成人禮也終於在整個圍子中召開起來，秦山、陳龍、馬成，馬成和陳龍更是拎了個大包裹，放在了樁柱前的條案上，然後再用一張大獸皮蓋住，把他們那包裹獸皮扯了出來！
三人難得的洗了個乾淨，連著那頭髮也被刀好好的收拾了一頓，更是身著新皮衣服出場，不過也就是他們所獵之獸的皮製作，所以整觀下來，馬成一身黑虎皮，陳龍一身灰白的野犀皮，只有秦山的很搶眼，那一身東一條西一掛的拼湊起來的衣服很不美觀，卻是很搶眼，居然都是那些言獸的脖子皮毛做的！
馬成很不爽，但轉念一想，也就不那麼不舒服了，陳龍還是那樣，上前來拍了拍秦山肩膀，道：「書生，還是你厲害呀！」
秦山也是很吃驚的看著陳龍身上的皮衣，這獸，攻擊性不是太強，但個頭不小，起碼也是千斤個頭，分量比那大獸少不到多少，這傢伙這麼整回來的呢？當下也是恭喜之聲！
三人一排坐好，幾位老人這次卻是坐在他們後排，後面跟著的是獵人站好，再後面就是全圍子的人齊刷刷的站在那裡；而那樁柱前，是那藥劑老人在主持這次的成人禮，先是一番叩拜，秦山他們還好，幾個老人這樣的折騰，體弱還真有點吃不消，所以一般身體最弱的那位，就得上台去當主持。
主持老人的前面，是一條案，上面用一張大獸皮蓋著，冒突起來，顯得不小的物事，秦山不知道這被拎來的是何物，只道是成人禮拜祭之品，大家都起立站好，在一陣對祖先的禱告后，主持這才緩緩的把獸皮揭起，露出裡面兩顆獸頭骨頭。
在老人的示意下，三人同時走上前去，來到條案前，跟著就是讓他們把自己獵的獸的獸頭骨頂在腦袋上，馬成哪個不重，但陳龍這個估計就有二十來斤多些，上面還有一根大角生在上面沒有取下來。
輪到秦山的時候，秦山錯愕了一下，他獵了那麼多的獸，居然一個頭骨都沒有，秦山突然想，難道是被這些老人知道那些不是他殺的不成，但想了想這可能性不大！
左右看了看，也見那些老人也沒有誰上前來解釋的，秦山想了想，也就釋然了，管他有和無，還不是一樣，不就是獸的頭顱骨頭，想來也不甚要僅，還不是一樣成人禮不是！
而站在獵人隊伍中的趙虎眉頭抽了抽，而那些獵人卻是開始議論起來，不知道秦山這是整的那一處，最後說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個老人喝了一聲，他們的議論才停了下來。
然後三人一列，由最開始的馬成帶頭，秦山押后，從主持前開始，繞上那些老人，那些了老人伸手在獸頭骨上摸一把，然後送上祝福語，這樣一來，每個老人就給秦山的腦門摸了一把！
然後就是排序，馬成第一，陳龍第二，秦山就第三了，這樣排，秦山有點不滿，但想想也無所謂，不就排個順序，反正真正戰鬥的時候還不是拳頭大的說話算數不是！
秦山沒有說什麼，但不代表圍子中的獵人們不議論，許多就是秦山的叔叔輩，他們看出這裡面有名堂，但也不好議論，但木鐵他們這些小的，可是崇拜秦山得緊，就鬧了起來，跟著就是老人一聲吼，再次壓下去。
秦山耳朵很好，見大家這麼照顧他，也沒有說什麼，但是馬成就感覺自己好像還是被秦山壓了一頭，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了什麼瘋，就朝那些道：「我們都有獸頭骨，你看他呢？半塊都沒有！」
木鐵帶頭的就開始反駁了，和馬成理論了起來。
陳龍站在那裡，開始什麼也不說，到得後來，見雙方都鬧得很，就說道：「書生，你就去拿把你獵的獸頭拿出來嘛，和我們的比上一比，聽說你獵的比我們都還好，這第一應該會是你把，我也想見識見識呢？看看我們誰獵得好！」
這話一說，幾個老人臉色一變，馬成臉色也是一變，陳龍是在幫秦山，但實際說來他也有點不服氣這安排，意思就是說不公平，要真較量。
見秦山站在那裡沒有動，就好心的提示，就是把那送進屋子來的東西拿出來就行了，秦山屋子那裡有這玩意，一下再問是誰送過去的，就找那人問了一下，那人很是老實，就說是會議廳老人馬老讓送的，這下秦山再次轉問，馬老恨恨的瞪了幾人一眼，特別是多看了馬成兩眼！
馬老心思很活絡，就打了個哈哈，說其實這次狩獵是秦山獵得最好，那獸骨都在會議廳呢？他們還在研究。
本來得了這話，秦山就不打算動了，可陳龍再次說道：「書生，你就去拿來大家比比嘛，這個是以後要放在家裡，供自己孩子瞻仰的好東西，你還沒有找老婆，到時候別人一看，你成人禮的獸頭骨都不在，不是說你對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不珍惜那裡還珍惜她就是說你沒用，成人禮獸都沒有獵上！」
既然是干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秦山就不能馬虎了，雖然現在還不想，可秦山的母親都念上了好幾回，要是真這樣，那以後這秦家在他這裡可就不好向祖宗交代了。
木鐵他們一幫傢伙也在旁邊鼓噪，說什麼拿來比比之類的，幾位老人想鎮壓，也是沒有辦法，都是急得頭上冒汗，嘴裡發苦。他們早就把這東西給磨面了，整成了壯骨粉，在製作的時候，就已經認定秦山以後不是圍子中的人，這事情商量都沒有去商量一下。為啥推得這麼遲呢？就是一幫子人在嗨粉，那裡還顧得上這邊！
秦山這下只好找馬老要了，這東西是整不出來了，想大哈哈都沒有辦法過關，可當著這麼多的人，也不好承認自己這一幫人不是，那就來個拖字決，示意上面的主持快結束了事情。
陳龍卻不說其它，只催秦山去取來比比，最後秦山在自己人生大幹系的情況，找馬老追要，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馬老只好說變成粉了，最後是說所有的都變成粉了，氣得秦山一下單手一抄，把馬老舉了起來。
這下可不得了，四周老人趕緊閃開，害怕自己成第二個被舉起之人，那頂著老虎頭的馬成居然難得的沖了過來，準備對秦山練上兩招，秦山一拳砸過去，就那那老虎頭給砸飛，連帶起馬成也是倒退了十好幾步，那頭上更是被虎頭掛起了血痕，血直接冒了出來。
每一個人都有血性，馬成一直看不上秦山，這時候是嫉妒加恨一起上來，連那刺痛都忘記了，悍卒一樣的猛撲過來，邊撲還邊說：「你這個馬上就要被趕出圍子的人，居然還在這裡撒野，還敢對我反抗。」
這話讓秦山一愣，怎麼回事呢？就站在那裡，做了馬成很是配合的靶子，秦山把馬老一放，頓時這老人一下砸在了剛才自己坐的凳子上，就是一聲慘叫，被砸了幾下，秦山轉身就給馬成兩下：「你說什麼，趕我出圍子，你以為你是誰啊！趕我出圍子。」
這話說得，四周的人都從剛才鬧哄哄的狀態一下轉為級靜，要不是還有兩人拳頭在砰砰聲，恐怕就是掉針都曉得了。
陳龍一個勁的喊：「莫打了，莫打了，這都是馬老他們定的，你們打什麼啊！」半點也沒有上前動手勸架的意思，他也不說秦山離開是那些老人定的還是這排名順序是那些老人定的。
趙虎看著這邊幾眼，見馬成半點便宜都沒有沾到，轉頭看著還在旁邊站著一個勁叫陳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頓時眼睛是一亮，嘴上掛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