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葯

第十一章 奇葯

嘯嶺,正熱火朝天,那練武場上都滿是山稞粒,天也是難得的大好,連那灰濛濛的空氣也跟著大好,少得可憐,太陽可以直射下來,讓山稞粒炒豆一般。

那成堆的山稞桿,堆成一垛垛,讓嘯嶺圍子再次多了一層圍牆,裡外三層的圍了個結實。

圍子的會議廳里,幾個老頭正埋頭的研究著,和著旁邊的人時不時的聊上幾句,旁邊的人聽得又時候點頭,有時候卻有眉頭深鎖。

秦山卻是管不了這麼多,一來他不在嘯嶺圍子中,二來也沒有這空,面前的一罐紅艷艷的湯汁正在成型,他正小心的伺弄,見得多跑了一個泡,就能夠撤了兩根柴火,可隔了一陣子,那罐中的湯汁冒泡慢了兩分,他又把剛才撤下的柴火加了一根。

濃濃的葯香溢去,弄得滿片山林都是葯香,深吸了一口,頓時感覺身體都輕了三兩,那些站在一旁的獸們,許多就是咕隆著吞著口水。

又一熬了大概兩小時,那紅艷艷的湯汁都變成了黑糊糊的藥膏后,秦山就撤了火去,摘下幾片大的樹葉墊手取下瓦罐,朝旁的地面新挖出來的一土坑放了進去,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樹桿迷瞪起來。

旁邊的許多獸也許是剛才同樣緊張,這時候也放鬆下來,許多的直接是躺在地上,休息了起來,猴旁邊靠狼,狼旁邊靠鼠,鼠身邊靠的是小白兔,兔身邊靠的是大老虎,……不知道的以為動物們在召開動物大會,許多的是百米見面就要逃命的傢伙,在這裡卻是幾近靠在身上的休息!

休憩了一陣,爬了起來,秦山伸手在那瓦罐上摸了兩把,見不溫不熱,也就起了起來,嘿嘿笑了起來,隨秦山起來,獸們也起來,緊張的看著那罐。

用手指醮一點糊糊,正往嘴送的時候,卻是止住了,見那瓦罐中,居然中間插了一棍,黑黑的小木棍,的剛才沒有注意,一時間錯看了,這東西秦山知道,全都是過濾的湯藥熬制的,這木棍並且豎立,一看也不是開始熬制的時候就進入其中的。

用兩手指捏著木棍和了和,又扒拉出三四樣物事出來,頓時一張臉苦了起來,這擺明了是有人跟自己過不去,看左右瞧了瞧,見四周的獸們都很緊張看自己,一點也不像他們下的手腳啊!不過說實在的,秦山也感覺這些傢伙現在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自己面前搗亂!

捏著棍,可這幾樣物事是什麼東西,秦山都搞不清楚,這東西可不敢亂來,葯,可治人,也可毒人啊!用幾樣木棍嘗試了一下,卻是沒有發現異樣,這至少比那千幻要好。

抱著一罐不知道是毒人還是治人的葯,聞著那些葯香,實在是舍不下,左右也不是個好,想找兩隻獸來,可現在大家都是熟人,下不了手。

四下里的獸也是看出了這裡的古怪,原本還想沾上一口的這時候都打起了退堂鼓,可他們也和秦山一樣的想法,畢竟,這次秦山是下了老本,費了不少的藥草來伺弄的。

看著獸們,秦山把瓦罐朝地上一放,然後和起丸來,最後朝獸們發散下去,最後在道:「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了,但感覺應該不壞,所以,大家願意吃的就吃,不願意吃的呢?也不勉強,大家都能感覺到,這東西還在發散,恐怕隔不了多長時間,就什麼效果也就沒有。

和完了,秦山卻是發現罐中還有,就把自己那一粒對中一裹,一下子一顆大丸出現在秦山手上,看著這大丸,想著只舔一下應該沒有事吧,先嘗嘗效果如何,就是是毒,應該也很小。

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那藥丸一下就化為液體,直接從穿進了身體,一股極濃極濃的苦味從舌頭冒起來是滿口,然後是一肚子,跟著就是火燒灼一般,被放在火里烤一樣!

而那些獸的看著秦山一口就「干」掉了藥丸,他們可沒有看猴戲等實驗小白老鼠結果的心理,一根直腸子,沒有話說,直接跟著就幹了,他們這是真干啊!

一時間見獸們眼睛全都綠了,那一股苦氣是全身亂竄,想吐都吐不出來,張嘴哈了兩口,那熱氣跟著冒了起來。

好一粒,先苦之極,然後是燒灼肉體,這也是莫大的機緣,要是等得藥性去了,說不一定還是毒藥丸。

秦山感覺以前吃過的所有苦的東西都不及這一丸藥,那苦,能讓人發心底的想吐,吐個天翻地覆,全身都被這苦給激發起來,可依然是滿肚子的苦,只好抓上什麼都朝嘴裡塞,想來緩散這股味道,本來身上揣的所有東西,也就全部的被他下了肚子,毒草,療草,全都被他給全部弄了出來。

到得最後,就連那趙虎給的獸晶,也被他一把抓來,全都吃了,下了肚子,而他更是沒有感覺出什麼味道和掛喉,依然是感覺一股苦味在全身竄。

而那燒,更是不得了,都感覺自己身體被火烤了個十成十,都能聞到自己的肉香了。

這火,讓本可以被自己吃的藥草毒死自己幾次的秦山,給煉了,然後不管什麼草藥,一股腦的給煉掉,秦山不知道這火是什麼,但這火卻是大有學問,名叫不業火,業火,本是一生自己所犯所引起的心火,燒灼靈魂之火,也就是自己對自己信仰的東西產生了裂縫;而這不業火,是對肉身一切的鍛造,也是由靈魂引起,但它的對象,是只對身體,在身體極至的時候,有靈魂引出的。這些是頂端的人物才能觸摸的事情,也不是秦山了解到的。

這結果,就連那本想開玩笑的都沒有想到會這樣的結果,不但引起了人,更引起了這些獸達到了同樣的結果,那站在雲頭的兩隻大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捧著的小獸,正詢問著他到底是在裡面放了什麼,而小獸也是抓著自己的小腦袋,很是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把感覺應該還很好的東西撿了回來,看到他們投這放哪的,以前也做過一兩次,感覺很是好玩,這回也就順手多放了幾樣,過過手癮而已。

兩大鳥聽完了小獸的結果,更是目瞪口呆,這是能開玩笑的嗎?這是要鬧出人命的,人命不說,可那麼多的獸命啊!能這麼開玩笑嗎?

小獸很老實的聽兩位教育,抱著自己的小腦袋,很認真,非常認真的聽著說教,可兩小爪子下的兩隻眼睛亂轉,就不知道它聽到的話是從左邊耳朵進去右邊耳朵出來還是右邊耳朵進去左邊耳朵出來,更或者是都沒有進去,省略了腦中走一遍。

很滿意小獸的表現,非常滿意小獸的表現,兩隻大鳥就抓著小獸離開了。

秦山不知道誰下的黑手,本想心裡罵上幾句,可現在都力不從心,那燒得聲聲慘叫,他感覺不是大機運,而是大倒霉,而是折磨。同樣的聲音也在獸們喉嚨中發出,和著秦山的聲音!

那獸晶進體,不斷的被燒化,逐漸的融入秦山的身體中,秦山感應不到這些,依然在慘叫,獸們卻是靈敏得多,它們感覺這燒灼,不斷的把全身的力量朝心臟中迫去,心乃肉體最中樞,丹田乃脈,腦乃靈,所以,軀體的力量不斷的朝中間壓。

而秦山卻是人身和獸身區別,每壓一分,又被脈給帶到全身,這猶如一個循環,全身力量壓心臟,然後又分散全身,這就導致身體力量不斷的被煅燒,和著那獸晶,這也就導致了肌肉也得到了很到的侵潤,這樣結果本來是不會出現的,可偏偏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葯,脈也弄鬆動了,也就造成猛攻下,打開了循環,大鳥不知道,不然那大鳥是很有興緻的給秦山解剖分析一番,對他們是大有進益!

一番折騰,秦山累了,獸們也累了,最後睡了過去,等他們醒來,發現都是入鼻的惡臭,一種從靈魂深處都跟感覺到的惡臭,這也是大鳥跑的原因,這畢竟是不業火鍛體的結果!

時間不長,所有的獸都跑了個乾淨!

而秦山更是跑得快三分,卻是被木鐵老遠的攔下,說嘯嶺有急事情,可秦山一近,最後還是建議他先洗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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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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