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是女的》
「那就繞繞吧。」白宇航才不管這點瑣事呢，又不能加經驗值。
這話可不是他胡說，人打架你跟著去摻和，試問你這算做的哪門子好事。
救了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啊。
笑話，白大少一分鐘幾十萬上下可還等著去花錢做好事呢。
哪有功夫管這閑事。
李元剛倒也懂事，讓車子從人群的邊緣過去，這樣也好讓白宇航看點樂趣。
「咦？」可是，白宇航瞧著被打的人咋那麼眼熟呢？
好像在哪見過。
「等一下。」白宇航一招手叫住了黃包車，李元剛心想難道這位爺還喜歡湊熱鬧，就靠邊停了下來。
白宇航自顧自走近幾個正在打人的壯漢。
「哼，死叫花子也配用銀元。給老子鬆手！」
「我不！」
王伍石死死抱住一名大漢的腿，那大漢搶走了他身上的兩塊大洋讓他怎麼甘心。
「這銀元是我大哥給我的，你們不能拿走！」
黃才貴一看這廝還來勁了，喲呵一聲，「你他媽一個乞丐還有這麼有錢的大哥，我看這錢八成是你偷來的！」
「鬆開，老子要拿去交給警察局！」
「我偏不！」
王伍石才不信呢，一旦讓這幾人把錢拿走，那絕對是拿去花了，再說就算給了警察結局也是一樣。
在這個年代，乞丐的地位相當低下，確實不配擁有大洋這樣的東西。
王伍石如果撒手，那就是對他大哥的侮辱。絕對不行！
「把錢還給我！」
「我在問最後一遍，你到底松不鬆手！」黃才貴厲聲威脅道。但王伍石就是死不放手。
「你你你！好，這是你逼我的！」黃才貴作勢從旁邊搬起一塊石頭，朝著王伍石就要砸下去。「我他媽砸死你！」
「我他媽才踹死你呢！」
「哎喲」一聲，黃才貴屁股被人一腳踢中，摔了個狗啃泥。
「敢對本少爺的人下死手，你是活膩歪了吧！」白宇航一陣憤怒的看著黃才貴，又一掃過他的三個幫手。輕喝一聲，「喂，幾條狗還不滾，在不識好歹，小心本少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周立春、楊培生、張牛，都與黃才貴是酒肉朋友，什麼叫到了白宇航這兒就成了一條狗了。
「嘿」的一聲吆喝，張牛小坦克般的體積走到白宇航的面前就準備給他點教訓。
「你個小泥鰍，剛才罵誰是狗！」
白宇航不屑的搖搖頭，真是不知者不畏。
當下一腳踢在張牛褲襠上。
嗷嗚——
張牛頓時捂著褲襠猛地一縮，縮成個蝦米，整張臉都漲紅成豬肝色。
這斷子絕孫腳可真狠了！
隨即這還沒完，白宇航又一腳挑倒了他的腳踝上。張牛一個重心丟空整個人翻身倒地。
重重的吃了口灰塵。
不過周立春、楊培生和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黃才貴都只是愣了愣，隨後一咬牙，「不要怕，這小子一個人，一起上就不信還制不了他！」
「呀！」
打鬥成片，但沒一會兒功夫幾人就被制的服服帖帖，跪地求饒。
「爺，爺，小的錯了！以後保證再也不敢了！」打了半天，幾人都被打怕了。就他們這樣的身手，連白宇航的身都近不了，倒是白宇航的揚鞭腿挨了不少下。
幾人此刻是鼻青臉腫的。
「滾！」
白宇航喝退幾人，幾人立馬點頭哈腰的跑了。
那你爭我奪的樣，深怕比哪個慢了半拍似的。
「哎！錢錢！錢呢！大哥，他們還沒把搶走的錢還回來呀！咋能就這麼放他們跑了呀！」王伍石追了出去，不過沒跑好一會兒路就灰頭土臉的回來看著白宇航焦急說道。
希望白宇航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夠了。」白宇航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把這貨痛的哎喲一聲。
「大哥，你幹嘛踹我啊？」王伍石還一副不知所措。
白宇航懶得搭理他，說了句跟我走。就要回到黃包車上。
李元剛一旁蹙眉，他剛想說讓白宇航上車可以，但一個乞丐他可不想弄髒了自己的車子。
白宇航就對王伍石補充道：「你自己走路跟著。」給王伍石整得砸吧一下嘴巴，「啊……啊，走路跟著，好吧。」
心想大哥要跟著就跟著吧，總好過不讓他跟吧。
事實上，白宇航本來也沒打算讓這貨坐上去，空間這麼小，這廝還這麼臭，他可受不了。
沒一會兒幾人回到了天堂診所，白宇航大手一揮，兩塊大洋直接甩出去。激動的李元剛手足無措。
「爺，你以後還需要包車的話可一定得找小人啊，小人撲湯蹈火，風裡來雨里去也在所不辭！」
這給白大少打一天工遠處他一個月都賺的多，哪能不讓李元剛激動半天。
「好了好了，以後還找得到你，就用你。」白宇航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搞半天才打發走了李元剛，愣是一定要有一個約定，以後在哪見面，白大少一天都愛待在什麼地方。
差點沒讓白宇航一腳給他踩下去。
還約定，以後在哪見面，整的像約會一樣。
所幸這貨也懂得茶顏悅色，見白宇航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一溜煙趕緊跑了。
進到診所，小啞巴的奶奶已經醒了過來，小啞巴正在照顧她老人家呢。
見到白宇航，老奶奶趕忙起身就要下床來道謝。
驚的白宇航連忙跑上前去說不用不用，叫老人家以身體為重。
「碗兒，那就你替奶奶給白先生道個謝吧，也讓我這把老骨頭得個心安。」老奶奶用虛弱的語氣對一旁的小啞巴說道。
小啞巴便對白宇航清脆的道了聲謝謝。
「呵呵，不用，你叫允碗，這名字聽起來咋跟個女生一樣。」交談中，白宇航得知了小啞巴的名字。不過這恬靜文雅的名字聽起來怪怪的，一點也不符合小啞巴此刻的形象。
頭上戴個砂鍋帽，身穿一套皺巴巴的舊衣裳。還踩著一雙靴子，怎麼看都是一個小瘦男孩的打扮。
臉上因為長期營養不良比同齡的孩子都帶著蠟黃的飢棱。
「哈哈~」老奶奶笑出了聲，帶著慈祥的聲音說道：「允碗其實是個姑娘。」
「什麼！」
白宇航眼前一怔。
允碗得意的挺了下下巴，「哼，人家這麼可愛，當然是女孩子了。」
老奶奶也跟著點了點頭，長長恩了一聲，接著道：「因為我不能給允碗一個舒適的環境，允碗又懂事的早，所以才女扮男裝，免得一些意外發生。」
白宇航哦了一聲，點頭明白，心想這小啞巴原來是女扮男裝啊，真是騙的他好苦。
不對，她還騙他是啞巴呢！
白宇航雙手抱胸，有些怨氣的質問。
「你有問我不會說話嗎？」允碗剜了他一眼，一句話給白宇航懟得啞口無言。
好吧，誰當時能想到問那種問題呀！
又與老奶奶閑聊了一陣，白宇航就命令王伍石把吃的都搬進來。
當允碗看見那麼多好吃的時候，整個人都高興壞了。
「哇，牽牛蟲，你買了這麼多的好吃的，是給我和奶奶的嗎？」
「牽牛蟲？」白宇航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稱呼？
老奶奶一旁慈愛的解釋，說：「牽牛蟲是我給允碗小時候講過的一個故事，寓意代指遠方有一個為你牽腸掛肚的人。」
又看著白宇航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碗兒這是喜歡你的意思。」
「哦是嘛。」
白宇航點了點頭不以為意，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認為此「喜歡」是那個喜歡呢。
事實上也就只有老奶奶跟允碗才知道，老奶奶在聽允碗講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覺得白宇航人品很不錯。
至少他對於金錢並沒有那麼看重，所以單是這點她老人家還是很滿意的。
並且從允碗語氣不停的誇讚，再到崇拜。老奶奶就知道，某少女的心吶怕是被撥撩了。
只是允碗對她的重要性，老奶奶必須慎重考察白宇航一段時間，這樣哪怕她哪天雙腳一蹬，也死而瞑目了。
也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小姐。
這時呢，搬東西的王伍石就走了進來，一聽到允碗這麼說當即不樂意了。挑釁的嘿喲一聲，說：「什麼叫我大哥給你和你奶奶買的，這是大哥給我們不少老陳街的父老買的，你去去去，這幾樣給你，其他的別碰！」
完了像護食的老母雞一樣把食物抱得緊緊的。
允碗見狀定是不幹，叉腰賭氣似的看著白宇航，就問：「什麼，牽牛蟲，你這到底是給誰買的？」
「哼，你也不看看你這樣，要身高沒身高，要力氣沒力氣，我大哥能給你買？」
「笑話！」王伍石一頓鄙視道。
「你……你也好不到哪去！臭乞丐！」允碗氣的跺腳。
王伍石不以為然，露出一抹怪相，「嘿~我乞丐我怎麼了？至少我沒求著你施捨，我有個好大哥，你呢？小——窮窮！」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白宇航一頭黑線的走過去在王伍石的腦袋上重重敲擊兩下。
「哎喲，大哥你幹嘛打我呀？」王伍石還有點小委屈，結果又是挨來白宇航幾點暴擊。
「哎喲，大哥我錯了！」
高興的一旁的允碗很是解氣的拍手叫好。
「好哦，牽牛蟲你太棒了！叫他欺負我！」
「人家是女生，讓著點別人。」臨了，白宇航淡淡的說道。
「什麼，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