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牌坑貨》【補課結束了】

「哎不用田老漢，這與你無關，你跟桂寶阿婆都不容易。」蘇衣趕忙說道，也不嫌棄田老漢的身上髒兮兮，弓著腰，把他扶起。

蘇衣是蘇府大小姐，每天都會來這裡救濟一下老陳街里的乞丐，米粥四桶，不多，但也能讓一部分乞丐混個溫飽。

不至於被餓死。

這裡是乞丐營，多數是些連出去討飯都做不到的年弱病殘乞丐，再有就是像田老漢一家有需要照顧孫子老婆子的牽家掛口乞丐，他們不放心自己的家人，於是不得不留下來照顧。

可是卻不知這樣一家人的日子過得還要糟糕。最終連個溫飽都解決不了。

田老漢深知這個道理，若不是還有這個叫蘇衣的姑娘每天都來救濟的話，他也會出去乞討的。

蘇衣來這兒救濟老陳街的乞丐已經好長時間了，至於今天為什麼會出事？白宇航心虛的想可能是他給的大洋惹的禍。

招來了花貓，然後看人家姑娘家漂亮又起了歹心。

還好白宇航回來的及時，這才沒叫他得逞。

「花貓是鱷魚幫的小頭目，但手底下也有幾十號馬仔，今天的事，他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啊。」田老漢垂著頭，語氣由衷的說道。

眾人一聽便跟著誠然點頭。

「鱷魚幫欺行霸市，我們又惹不起，今天之後恐怕我們安寧的日子就要沒了。」

「是啊是啊！」

「好了！」

白宇航突然一聲大喝，讓眾人把目光轉向他，這才繼續道：「鱷魚幫是厲害，可花貓就是個下飯的，幾十號人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虧的幾百人的陣容，敵人沒到以前你們自己就得把自己嚇死。」

鱷魚幫是厲害，也確實是囂張。但正因這點，他們太過蹦躂所以才被斧頭幫給滅了。

後期的斧頭幫野心很大，還想著吞併龍虎幫，成為上海灘唯一的主人。

而鱷魚幫也胃口不小，借著龍虎幫總有意無意的向他們拋出橄欖枝為由，想做東道主。所以這期間他們處於跟斧頭幫干涉的狀態，還不會騰出手來去教訓一幫臭叫花子浪費時間。

「可是，他們人手有刀還有槍，我們又是些老弱病殘，打不過啊。」

「而且花貓只是鱷魚幫里的小頭目，萬一引來了更厲害的……」

一眾叫花子被白宇航的話打動，可還有個別幾個站出來忍不住說道。

還是那句話，敵人沒到以前，這些人就能自己先把自己嚇死。

白宇航一臉忿忿的打斷他們，說道：「好了，管他來的是阿貓阿狗，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現在的生活咋樣？你們的日子過得好不好，頓頓吃狗糧，還有了上頓沒下頓。僅僅滿足於一碗粥，也就這點出息，你們的人生理想呢？」

「有的人是為了懶不出去工作，有的人是因為怕事，你怕個毛的事啊，你餓得前凸后翹的你還能長几根毛，啊~你有毛嗎？」

白宇航說著就指向一名乞丐，那乞丐獃滯的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沒有回過味來。

白宇航一攤手，「看，一根都沒有吧。」

「所以說我們為什麼要怕對方呢，是因為對方比我們多幾根毛，給他薅掉就是了，撲街~」

一襲話喚醒了不少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面面相覷。

「好！」

「說得好！」

啪啪啪……

群眾演員王伍石率先鼓起了掌，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托兒的形象。

白宇航就知道這點程度的折服還不夠，抹了把臉又繼續說教：「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你們如果軟弱，可以，以後蘇衣就不會給你們送米粥了。」

「啊？為什麼啊？」

「蘇衣姑娘為什麼不給我們送粥啊？」

「蘇衣姑娘為什麼要聽他的啊？」

「就是。」

人群聽聞觸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后瞬間躁動不安起來。都把目光投向蘇衣。

蘇衣剛想說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啊。白宇航隨即又厲聲道：「而我！你們也將會失去，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一塊大洋。因為你們保證不了我們的安全。」

白宇航指著不遠處大吼一聲，「就剛才，那個叫花貓的今天灰溜溜的走了，那麼他以後再來呢？保不齊就會把蘇衣帶走。」

「到那時帶走了蘇衣你們會怎樣，蘇衣會怎樣，在說人蘇衣憑什麼冒著自己被抓走的危險天天給你們送粥。這是砸了你們的飯碗，你們還在怕啥呀，餓死你們這些撲街啊！」

「我們不是撲街！」

有人帶頭反駁，是泥都有三分血性，好在他們還沒有到完全無可救藥的地步。

「對，我們要保護蘇衣姑娘，我們要長毛。」

「集體抗爭！」

「集體抗爭！」

「集體抗爭！」

一眾乞丐們在這一瞬間好像都開竅了，開始上下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氣勢如虹。

白宇航露出了愜意的笑容，媽的，說的口水都幹了，總算沒他媽白費。

「可是集體抗爭就肯定要有帶頭的，這……誰是領袖啊？」

不知是誰問了句，這也是一眾乞丐們的心聲。這問題看似無關緊要，不整清楚往後他們也是一盤散沙，成不了氣候。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大哥了！」王伍石舉著雙手站出來頂呱呱叫喚。

惹來眾人一陣白眼。

「咳咳，各位，我是這裡年紀最大的，請容我說一句。」田老漢踱了踱腳，躁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足可見他在這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只見他接著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試問這裡在座的沒有誰能打贏……這個……」

田老漢尚不知道白宇航的名字，把頭向他轉過去。

「白宇航。」

「哦，白小友，又是白小友喚醒了眾人的血性，老朽在這賣個薄面，我自願推舉白小友做我們的領袖，因為他能讓我們解決溫飽問題，而且白小友心性秉善，看到我們被人欺負，他會毫不猶豫仗義出手，這樣的人值得追隨。」

田老漢說完，一眾乞丐正低頭思考這句話的分量，有人點頭，又有人搖頭。唐突時倏地的一道聲音愣是給他們打斷了，「沒錯！我大哥跟你們不沾親不帶故的，你們又吃了我大哥那麼多的糧食，收了我大哥的大洋。老話不是說的好嘛，叫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你們現在就應該選我大哥！」

王伍石自以為很適當的站出來替白宇航說道。

結果反倒是為白宇航昭著來無數道仇視的目光。

「哼，那是田老漢收了人家的大洋，當然給人家說好話了。我們可沒收，大不了我們把吃進去的吐出來！」

「對！」

「就是！」

「帶著目的的食物，不要也罷！」

有幾人甚至把手上的饃丟地上，在狠狠的踩上幾腳，看著白宇航吐口水的有，指指點點的有之。

「想不到他是這種人，想當我們的領袖，是誰也不能是他！」

「這種人狼子野心，可見他的狠毒！」

「就是，這種人真該死！」

「咱們乞丐怎麼了，乞丐也是有尊嚴的！」

「哎你們！」王伍石犯難了，這好好的咋成這樣了。

白宇航撇了他一眼，心裡一陣無語，這他媽才是個河害啊，坑貨隊友。

今晚是不是該殺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