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什麼專家？
天氣依舊晴好，一連七天，黎凡都在家裏健身，燒烤攤的事情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黎凡猜測應該是胡蝶和曹三娃幫忙擺平了。
既然胡蝶和燒烤攤的老闆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黎凡也樂得清閑，能夠專心致志地健身恢復實力。
他總有一種時不我待的危機感，尤其是對比了夢境世界的種種奇異之後，本能的有着一股深切的技能和本領恐慌。
夢境世界（姑且這麼稱呼吧，因為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實在的還是虛無的），他站在了世界的雲巔，但在現實世界他還是淤泥里的一隻蛤蟆，他需要力量，需要自己掌握的本領帶給他的力量。
第八天上午，胡蝶打來了電話，黎凡問他什麼事情，胡蝶沒在電話里多說，只給了地址，撂下了一句「你來了就知道了」。
地址是在醫院背後的小區，因為距離很近，上班方便，縣醫院的醫務人員大多都住在這裏。
這裏的戶型是一梯兩戶，屋子一般都比較寬敞。
黎凡按門牌號找到了地點，入眼的是一條警戒線，門口站了兩三個警察，他們穿着很拉風的全身防護裝備，只把臉露了出來，他們見到黎凡上樓，老遠便攔住問道：「同志，你是住在這裏么？」
黎凡搖搖頭，說要找胡蝶。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說道：「你等著。」
不一會兒胡蝶便出來了，說道：「你怎麼才來？進去看看吧。」說完便和門口那三名警察打了個招呼，說黎凡是她請來的專家，他們樂呵呵地放行了。
胡蝶穿的是女警標配的黑色護甲，身材苗條，曲線很誘人，黎凡跟在胡蝶身後望眼欲穿，可他剛一進門，便看到張警官嚴肅地盯着黎凡。
胡蝶嘿嘿一笑，說道：「張叔？這人實力不錯，我帶他來看看。」
張警官不為所動，說道：「這裏是案發現場，這麼嚴肅的地方不能胡鬧！」
胡蝶知道張警官嚴肅古板，不好說話，便撒嬌道：「張叔，他真的是我請來的專家。」
張警官朝着黎凡說道：「你說你是專家？那你跟我說說你是什麼專家？」
黎凡攤攤手，說道：「我又沒說我是專家。」說完之後，他又補上一句：「如果你們肯出錢，我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
張警官咦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黎凡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斥道：「張曉紅那麼辛苦的將你救過來，你不去找一份正經工作，卻招搖撞騙到警察這裏來了，你真是膽兒肥啊！」
他知道胡蝶雖然來頭很大，也很優秀，但也只是警校派來實習的三年級學生，涉世不深，處世輕佻，難免受到有心人蒙蔽，在出言訓斥黎凡的時候，也順帶提醒一下胡蝶。
黎凡本以為會有所收穫，卻不料遇到個嚴肅的警察，他不給錢就算了還張口閉口懷疑自己的能力，他的心情瞬間便不好了，轉身便走。
胡蝶皺眉，卻也不好挽留，無奈地朝張警官說道：「張叔，你怎麼能這樣？我跟你講的夢境殺人的事情是真的。」
張警官瞪了胡蝶一眼，說道：「別在我面前講聊齋，年輕人應該把心思和精力花在學習上，別看那些天馬行空不知所謂的全息電影，省得你大白天的做白日夢！」
想起來張警官就感覺哭笑不得，前些天胡蝶費了很多心思，終於進了他的重案組，當天下午便很嚴肅的到他辦公室，說是有了破案線索。他心中頓時一喜，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線索？快說一下。」於是胡蝶便在他面前聊了一下午她的噩夢，聊她是如何戰勝夢中的怪物的。
張警官懨懨欲睡地聽完，終於打起精神勉勵了她一番，並告誡她要注意休息，不要有太大的精神壓力——作為重案組組長，他又要操心案子，又要操心組員的身心健康，他感覺自己真是操碎了心，懷疑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傍晚的時候，胡蝶給黎凡打電話約他出來，黎凡說沒空。
他是真的沒空，因為他正在浸葯浴，需要浸泡到晚上八點過，現在才剛到下午六點，藥材雖然不貴，但是浪費始終是可恥的。
又過了七天，黎凡每日勾動青蓮，終於讓自己的身體強度又增加了許多，感覺一拳頭能夠雜碎一塊火磚而不傷手，他對自己的進度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第八天的時候他又接到了胡蝶打來的電話，語氣有些沉悶，說道：「我們一個組員死了，一樣的死狀，家屬都說睡覺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醒來的時候就慘死了！而且，有人已經將這起連環殺人案發到網上了，我們的壓力很大，省裏面發話，說十天之內破不了案，就派專案組過來！」
「這個關我什麼事情呢？」黎凡有些不解，這個胡蝶老是給自己打電話說這種事情，他最希望的是和那些人傻錢多的人直接談錢——談錢，像胡蝶這種一毛不拔的人，黎凡真的不想說話——太浪費時間了。
胡蝶怒道：「你這傢伙真是沒有人性。」不過她還是有辦法引動黎凡的：「這些人都是接觸過那個登山者的人，那天晚上那傢伙沒有成功，我覺得他有可能還會再來。」
黎凡早就有這個設想，只是沒有證據，經胡蝶一說，倒是有些肯定了，他說道：「時間間隔都是七天，而且都是在第七天的夜裏，你們有沒有什麼對策？」
胡蝶說道：「我們打算在第七天的時候將接觸過的人集中到一起住，然後安裝上監控，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黎凡問道：「接觸過的人還有哪些？」
胡蝶統計了一下，現在醫院的醫生還有一位，警察還有七人都是見到過的。
黎凡點點頭，表示自己在那天晚上會過去看一下。
掛掉電話，黎凡就有些不爽——貌似自己忘了談錢了。
拿起電話，立即又想到個事情，於是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是個年輕的男生：「喂，你好，你是誰？」
「黎凡」黎凡只是簡潔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對方興奮起來，吼道：「凡哥！你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樣？來江州市了么？」
「沒有。」黎凡說道：「你最近怎麼樣？沒有做噩夢吧？」
梁琦有些不解，黎凡也不確定那麼遠的地方，那個登山者怪物會不會趕過去，所以確定了梁琦他們安全的時候便掛掉了電話，這也算是給那兩姐弟的售後回訪吧。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晚上的時候，所有接觸過那個登山者的警察都被胡蝶召集在一起。張警官對於這種做法雖然很可笑，但也沒有反對，因為他也有很多疑點，案發現場搏鬥的痕迹很明顯，也採集了指紋，卻怎麼也找不到相關的線索。
黎凡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黎凡和胡蝶根據以往的經驗推測，覺得夢境如果出現，應該是在夜裏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正好對應了華夏曆法陰極返陽的關鍵時刻。
胡蝶早已經在警局一樓的值班室門口等著了，她看到黎凡過來，便上前說道：「黎凡，我們這裏少了一個人，是個醫生，她說她有手術，走不開。」黎凡皺眉，問道：「她就不能換人？」胡蝶說道：「只有她能做，是腦外科手術。而且……而且她居然蔑視老娘的能力！」
黎凡皺皺眉頭，看了一下值班室里的六人，又看了看監控，說道：「我去看下那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