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好奇之心

84、好奇之心

蘇靈:唉,我只勸得了別人,卻勸不了自己。事到臨頭絲毫不能理性分析,經常暴跳如雷。

龍吟:呵呵,也許大家都是這樣。醫生治不了自己的病,老師教不了自己的孩子。

蘇靈:對,人總是需要別人來給你打開心結。

龍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也是這個意思。

蘇靈:一點沒錯。

龍吟:這就是交流和傾訴的巨大作用,讓別人幫助分析一下事情,可能就會豁然開朗。

蘇靈:我其實一般不交流,所以也不會發消息給別人。我就主動給你發過兩次消息。

龍吟:是么?我都忘了你啥時候主動發的信息了。

蘇靈:奧,不對,是三次。

龍吟:是嗎?不是回復我嗎?是你突然發的?我都忘了。

蘇靈:第一次我讓你改稿子;第二次我說你變了,你說沒有變,那些文章是寫給別人看的,並不代表你的本意。

……………………

龍吟:奧,我忘了。你的腦子真好使啊!

蘇靈:第三次就是前不久,我說貧困生的事。只有這三次,其他都沒有。

龍吟:奧,這一次我還記得,很清楚,你哭了,我勸了你一下。平時主要你勸我,終於我也勸慰了你一次。

蘇靈:一來是我確實不想說我的事,二來主要我放不下心態,三來我怕打擾你,四來我怕別人看到不好。

龍吟:不過你如果真有事,就發消息。不用怕,反正手機有密碼。不是我的指紋誰也看不見內容。

蘇靈:我沒有事啊!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就是一陣情緒,過去了就算了。

龍吟:呵呵,人生本來就是些小事嘛!誰能想大領導似的,成天研究軍國大事啊!

蘇靈:其實吧,自己默默衡量體會,也許更能了解自己的內心想法。我習慣了把所有事都埋起來,習慣了不說。你就不一樣了,你是習慣了傾訴啊!

龍吟:是啊,我確實。我現在有事,第一件事就是想和你說說。你在我生活中成了一個神秘的最重要的人。

……………………

蘇靈:你習慣了有事必須說說,就比如說你今天上午說的,吳豪給某些人出主意,讓他們保存你的文章。我就在想,這麼簡單的一個點子,還用出主意?這很簡單啊,能算個點子嗎?我覺得高估了點子這個詞。

龍吟:也算吧,要是不保存,我刪改了,他們不就沒有所謂的證據了?

蘇靈:不會的。他們保存也沒辦法,如果你改了,和你現在的對不起來,你完全可以說,那不是你寫的。

龍吟:但是有照片為證啊!網頁照相。就可以證明曾經「毀謗」過他們。當然這是他們那些惡人的想法。可是也沒啥,現在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無所謂。

蘇靈:奧,那又如何?那是以前啊!曾經啊!無聊的點子,一點兒也不高級。

……………………

龍吟:有個事,這幾天我的作家網頁首頁打不開了,嚇得我不輕。

蘇靈:不會吧,是不是故障啊?

龍吟:不過,今天我打其他作家的網頁試試,也都是打不開。很奇怪。

蘇靈:也許是你手機的原因。

龍吟:不是。電腦也不行啊!

蘇靈:要不就是你家IP地址原因。不妨換個IP試試。反正有原因,你可以儘力查一下。

龍吟:就是一個作家主頁的首頁啊!你能打開首頁嗎?

蘇靈:能的,不要擔心,你不要這麼擔驚受怕。

龍吟:你截屏我看看。

蘇靈:(截屏圖片)

龍吟:不是這一個。作家主頁啊!你打中文網的主頁試試。

蘇靈:好。(截屏)

龍吟:呵呵,這個是盜版的。

……………………

蘇靈:這算咋回事啊?前些天你讓我打開,我先試著去打開中文網,你說不是,要打開百度的。今天你又讓我打開,我首先打開百度。你又說不是,讓我打開中文網。媽呀,你可真是一天一個樣啊!

龍吟:呵呵,看來是IP的問題吧。也不對啊,難不成我家的IP還能被中文網給封殺了?我一打開就出現一個圖片,就是昨天我發給你看的那個,至今是那個。

蘇靈:你可以用其他地方的網看一下,你鄰居不是有網啊?你用你鄰居的網看看,如果能打開,我就估計可能是你家網的地址的問題,要不還能有啥說法啊?

龍吟:明天試試吧,無所謂。能看到就行,我自己無所謂。

蘇靈:你看你,現在無所謂了又……

龍吟:因為你能看到啊!

蘇靈:多麼善變的男人啊!昨天我打中文網你說用百度,今天我打百度你說用中文網。

……………………

龍吟:是嗎?我說的話難道夢瑤道理嗎?

蘇靈:呃,什麼夢瑤?

龍吟:呵呵,打錯字了,不是「夢瑤」,是「沒有」。為啥我的辭彙庫里經常出現我小說里的人物名字呢?比如:我想打「從來」,常常出現「陳麗」;我打「沒有」,常常出現夢瑤。

蘇靈:正常啊,辭彙庫有記憶功能啊!

龍吟:電腦能把人的名字當作詞語記住了?話說,你打盹了沒?

蘇靈:還沒打盹呢!

龍吟:呵呵,我也沒打盹呀。那就繼續聊唄!

蘇靈:我現在一打字,經常出現決裂了的好友名字,搞得心裡不好受。

龍吟:那咋辦?怎麼取消?能不能取消詞庫?

蘇靈:沒法取消。反正越來越沒感覺了,對我而言。你又不討厭這個人名,為啥非得取消?

龍吟:呵呵,你和我聊天時也經常出現這個詞?我咋還沒發現?

……………………

蘇靈:出現啥詞啊?

龍吟:你那個已經決裂的好友的名字啊!

蘇靈:不提他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龍吟:好吧,那就不說。

蘇靈:我已經沒有絲毫感覺,愛沒有,恨也沒有,好像不曾經歷過,所以我也說不出啥感覺來了。

龍吟:時間會治癒一切創傷啊!這是真理。

蘇靈:時間會帶走一切不重要的人。

龍吟:是啊,你這話很深刻。重要的自然會留下。

蘇靈:也許吧,凡事靠緣分。留不留,不是感情說了算。

……………………

龍吟:嗯,好了,不早了。

蘇靈:看來你的徹夜聊天不行了。拜拜。

龍吟:不是啊,我沒打盹,

蘇靈:我知道你沒打盹。

龍吟:我不是覺得你明天有事嗎?你不是要出發嗎?

蘇靈:對啊,我心領神會,準備要表揚你啊!

龍吟:再晚了你行嗎?能起得來嗎?

蘇靈:我這麼懶的人,估計得下午出發吧!

龍吟:哈哈哈!你這幾天,都是幾點睡覺?

蘇靈:話說沒聊天的時候,我早睡也能睡到10點,吃個午飯就去逛超市。下午三點回來。

龍吟:你的生物鐘是徹底亂套了!

蘇靈:這幾天還好一點。之前12點就睡覺了。估計是用那個葯,眼睛疼,要不我不睡。

……………………

龍吟:還在用藥嗎?

蘇靈:兩天一用啊,建立耐受,要不很痛苦。

龍吟:就是為了治療粉刺嗎?

蘇靈:對啊,怎麼了?

龍吟:隨它長不就是?幹嘛一定要治呢?小豆豆成熟了,不是自己就出來了?

蘇靈:不行,主要是疼啊!這個主要是內熱,還是濕熱。它不能從身體內部發出來,只能發在臉上。

龍吟:奧,我不懂醫學,你看著治吧!有用就行。

蘇靈:還行吧,我也在盡量減少用藥。

龍吟:話說這是中醫理論吧?

蘇靈:呵呵,也許是吧。可是我用的西藥治療啊!都怨我心態不好,壓力大,生物鐘紊亂,飲食不調,加上熬夜,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

……………………

龍吟:要是按照西醫說法,應該是性激素的問題吧。有句話很庸俗,我說了你別生氣啊!可能找了男朋友,這毛病自動就好啦!因為這是陰陽失調。哈哈哈!

蘇靈:我生氣!你別說了!呵呵,其實嚴格說,不是找男朋友。應該是結婚!

龍吟:哈哈,差不多吧?一個意思不就是?

蘇靈:那不一樣,我要是找了男朋友也就是拉拉手。不結婚絕對不跟他……

龍吟:你是說,非得發生什麼才有用嗎?是不是這個道理?

蘇靈:也不一定吧!不過我覺得我得找個女的,不能找男的,因為我估計我的身體內,雄性激素比較多。

龍吟:這就是最標準的胡扯淡!

蘇靈:我昨天剛剛百度的啊!

……………………

龍吟:你該沒長鬍子吧?

蘇靈:沒有啊!

龍吟:說穿了,長粉刺就是激素分泌的問題。結了婚自然就會好的,這是個規律。

蘇靈:其實長鬍子也無所謂,颳了不就是?我也買個刮鬍刀,嘗試一下刮鬍子的感覺。

龍吟:我擦!你可別!一刮可真長!人家都說鬍子是越刮長得越快啊!

蘇靈:那就繼續刮唄!試試嘛!人生什麼事都要嘗試一下。

龍吟:千萬別!有個別女的,確實給人感覺像是長了鬍子。但是都是留著那些絨毛,絕對不動。就是怕越弄越多啊!

蘇靈:我開玩笑的,買刮鬍刀也需要錢啊!我可不想費錢啊!

龍吟:錢不錢的還是小事,就怕弄傷了臉啊!

蘇靈: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

龍吟:你知道就行。

蘇靈:你看你,我就開個玩笑,我就是好奇心太重,啥都想試試。

龍吟:好奇害死貓!你不也常說?

蘇靈:對啊,我也經常說這話,可我勸不了自己。不過我不會真刮的,費時間費錢,你放心吧!呃,你現在也很相信「好奇害死貓」這句話嗎?

……………………

龍吟: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要辯證分析。百度上說,好奇害死貓是一句西方的諺語,講的是一隻可憐的貓咪,好奇心太強,想知道餐桌上的罐子里到底是什麼,結果掉到了滾燙的湯里,一命嗚呼。這是警告我們,在人生中,不要做個好奇心過盛的人。否則會招致災禍。

西方傳說貓有九條命,怎麼都不會死去,而最後恰恰是死於自己的好奇心,可見好奇心有時是多麼的可怕!在很多西方人眼裡,貓(cat)是好奇心(curiosity)和神秘(mystery)的象徵。當人們講TheCuriositykilledthecat時,其實不是真的講好奇心把貓殺死了,而是說好奇心可能使自己喪命的喔!自然啦,在實際的用法中也並沒有喪命那麼嚴重,但起碼是告誡人們好奇心要有一定的限度,否則危險。

……………………

蘇靈:我看過一篇文章這樣說:好奇只是害死貓嗎?不一定!

好奇可以害死一切生物和動物。即使如人一樣大腦發達,也還是會為自己的盲目好奇而丟掉性命。

探險是好奇的一種吧?現實生活中,一支支探險隊消失在茫茫大沙漠的舊聞新聞不斷出現。甚而至於,幾個好奇的驢友在神農架之類的旅遊景點,深入不允許進入之地而失蹤。有的在當地公安和消防戰士的努力下獲救,有的則就此失蹤,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至於貓狗豬羊之類的動物因好奇而丟失生命的,那就更多。往往越神秘的環境,未知的危險因素就越多。包括可以讓動物喪失生命的致命的威脅!聰明如人,甚至會去觸碰那些道德和法律規定的不可逾越的紅線,嚴重者會因好奇而永遠失去生命。

還是來說貓咪。臭臭這隻從北京空運來貴陽的中華田園貓已經在家裡生活了兩年多,鐵定已經成為重要的家庭成員之一。由他身上發生的故事,我在微博上至少寫了兩篇文章,發了數十幀照片。寫他不到一歲時的嬌弱,逐漸長大后本性的暴露等等,幾乎紀錄了這個傢伙的成長。

膽子大是臭臭的特性。一百多個平方的家裡,除了電視機及後面的裝飾牆,沒有什麼地方是他不敢去的!客廳與餐廳之間的隔斷上面三層框架,兩面相通,是臭臭每天都要光顧的訓練場所。上面擺放的裝飾物很少有不被他用爪子撬下來並砸碎的。卧室里的衣櫃,門邊的鞋櫃,他總是想鑽就鑽,想上就上,沒有禁區一說。

摔過嗎?當然摔過!可人家從來不接受教訓,稍微歇上兩天又照樣縱身魚躍,一層層跳上他想去的任何高度。有一次,臭臭不知何時趁人不備鑽入冰箱,好在發現了,否則關上冰箱門,不知道他撐不撐得過一整夜,活到第二天煮早餐的時候。

後來,從地面跳灶台,再跳上冰箱頂,卧在那裡賣萌。有一天,他終於對冰箱上隔得不高的廚房裝飾頂棚產生了興趣。或者是站起來的時候觸到了很薄的金屬頂板,並且撞出了縫隙,於是趁人不察,用爪子拉下頂板,奮力往黑黑的洞穴中躍去。

當然悲劇了!頂板金屬片落地的聲音和臭臭沉重的跌落聲先後響起,至少一米八九的高度,臭臭應該摔得不輕。我把他抱入懷中,檢查一番,外傷沒有,內臟傷沒傷著不得而知。於是嘲諷,反正貓有九條命,是死是活聽天由命!這件事還不敢告訴在天津讀博的女兒,因為貓就是她買飛機票寄過來的。

好奇害死貓!現在知道了,那麼多動物包括人都好奇,為什麼獨獨要拿貓來作題目了。

……………………

龍吟:但是關於好奇的重要意義,也有大量反面文章在,比如:好奇害死貓,不好奇害死人!

2017年8月31日,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格非作為教師代表在2017屆新生見面會上發表了對學生的寄語,其中他談到了一個觀點:

「我覺得一個人,假如說他把自己局限在一個自我意識始終很舒服的境況裡邊,把自己封閉在很狹窄的知識門類或專業當中,是很成問題的。不管你是否樂於接受,那種偏安於知識的一隅而孤芳自賞的時代,已經徹底結束了。」

這句話褪掉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的語言修飾,其實就是在說自己份內的事兒還是要好好乾,但是只停留在一個領域溫水煮青蛙是行不通的了。

胡適先生也曾經說過,「總得時時尋一兩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這樣人生才有寄託,人生價值才能得以實現。與此同時,也「總得多發展一點非職業的興趣」,不然生活就太枯寂了,精神難免會煩悶。

我們現在所處的第四次技術革命和第六次傳播革命每天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更新迭代,我們處在一個旋轉漩渦里,你想獨善其身,把自己置身於旋渦邊緣,你反而會成為那個被甩圈最大的那個,只有置身於旋渦中心反而是最安穩的。

所以今天我想說的其實就是依時而變,依勢而變,但是如何改變才能進入未來社會的旋渦中心,讓別人圍著你旋轉?

保持好奇心,你的好奇心,是你提升自我價值的驅動力。

泰戈爾說過,神的清晨對他來說也是新奇的,所以說,最美好的東西其實都是未知的或者在創造中的,而創造的主要動力是好奇心。

人類社會的發展帶來職業工作的專業化和精細化,工作分工越來越精細,榮獲ANIMA-科多巴國際動畫電影節評委會大獎、安納西國際動畫節電影節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利爾達拉美電影節最佳短片獎的微動畫《僱工人生》就為我們講述了這樣一個社會分工的故事:

清晨七點一刻,鬧鐘大作,禿頭的職場男性不情願地起床洗漱,他家的衣架、電器、擺設都是一個個人在代工,他出門以後道路上也是由人來擔當,這些人面無表情地重複著自己的工作,男子來到自己的工作單位,其實他自己也不過像是一個工具……

在這個神奇的世界,所有的工具都由人來完成,他們毫無怨言,組成了這個冷酷的世界重要的一部分……

人類社會越發展,分工越細,我們在自己的領域創造著價值,同時也在享受著別人提供給我們的精細化服務。

世界變化太快,對於沒有好奇心的人來說,生活就像是單曲循環的藍調,慵懶卻又無趣。一天最大的新奇就來自於打開外賣盒子時的不確定情緒,總歸是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擁有好奇心並不意味著做事三心二意,而是保持對新鮮事物靈敏的捕捉能力。

格非在清華本科新生開學典禮上的發言主旨,說的就是當今社會不同知識門類之間加速融合的趨勢。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由於社會分工的細密化,我們如果只學習自己領域的一點知識,就妄想獲得全社會的全景化知識庫是越來越不可能了。

差異化、個性化的時代,僅僅專註於自身發展而忽視外部變化必然會被淘汰。因此,即使已經年過半百,即使已經在體制內僵化了自己的大腦,請你也不要失去一顆好奇心。

好奇心會帶你走出自己的舒適圈,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在那裡你會詫異於別有洞天的顛覆,然後反觀自己的內心,激勵自己去改變。

所謂的「隔行如隔山」的隔閡早已經被打破,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陌生感。

隨著新媒體的普及,很多信息和知識都可以通過輕點屏幕而觸達。對於那些渾渾噩噩的人來說,這不是個福音,這對他們的毀滅性在於接踵而來的碎片化信息會大量佔據他們的時間和精力,將他們半死不活的生活更加拖近死水的邊緣。

而有好奇心的人,因為他們心裡有目標、有想到達的地方,自帶捕捉新鮮事物的敏銳度和膽識,所以可以藉助發達的技術獲取想要的知識與信息,將好奇心變成進取心。

……………………

蘇靈:嗯,格非說得很好。所以說呢,我們不能被「好奇害死貓」之類的偽格言給忽悠了,該好奇還得好奇,人類的進步是離不開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的。

龍吟:對啊!人類為什麼發展處這麼發達的大腦?可以說好奇心是第一推動力!我看到公眾號「職場趣學」上有篇文章說:好奇害死貓,經驗害死你。發給你看看: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

這句話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詳,我們來剖析一下這句話,不難看出這句話的宗旨就是兩個字:經驗。

從自己和他人的總結中獲取經驗,從自己的實踐中獲取經驗,從別人的親授中獲取經驗。

經驗對人來說似乎很重要,對日常生活來說,依靠經驗可以快速做出一個在過去記憶中被驗證過正確的決策與判斷,進而避免少走一些彎路,甚至抄近路邁向成功。

那經驗是否具有普遍適用性?

人總喜歡沿襲以前習得的經驗,並通過類比來進行外推,小的時候,家裡養了一隻狗,我格外的寵愛的它,有什麼好吃的都和它分享。

直到有一天爸爸及時發現並阻止了我向狗狗喂巧克力的行為,在年幼的我的經驗中,吃巧克力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以至於我覺得小狗也能從這件事中感受到快樂,我的經驗差點殺死了一隻狗。

其實,這樣的經驗本身太過局限片面,本身就是一個謬誤,不是一個正確的認知,不能夠準確的說明問題,只有絕對正確的經驗才能夠說明問題。

比如「太陽總是從東方升起」所以以後太陽還是會從東方升起。這樣絕對正確且在過去適應的事情,應該在將來也適應。對嗎?

不對!這其實是人的思維陷阱。我們用最基礎的推論方法——三段論來看這個問題。

第一段:在過去,太陽總是從東方升起;

第二段:未來將繼續和過去一樣;

第三段:以後太陽將繼續會從東方升起。

「未來將繼續和過去一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在所有的經驗中,大家都會有一個自然而然的假設:未來總是和過去一樣,所以在未來,未來會繼續和過去一樣。這是一種連續性假設!

假設了未來將繼續和過去一樣,這樣的一個命題,這其實就是經驗運用的底層的前提邏輯。

人類天生有種追求確定性的需要,以及控制周遭小世界的需求,我們總是希望聽到:「你只要這樣這樣,以後就一定可以那樣那樣。」

然而與我們的控制錯覺相反,這個世界不是總連續性的,換一種說法來說就是,這個世界處處充滿了非連續性!

我們總是以我們之前對這個世界的元認知,理所當然地推論未來發生的事情,很多時候我們其實不能忽略--這個世界其實一直在以一個不斷更新迭代、不斷物競天擇的發展規律發展的事實。

1770年蘇格蘭哲學家休謨發現了這個歸納法的BUG,就是無論的你的前提多麼的正確,你最後的結論都是不一定正確的。

《人類簡史》上說:我們過去經濟之所以這麼快速的成長和發展,建立在一個進步論的假設之上,但是這個進步論並不是沿著直線這樣的線性進步,而是沿著S型方向進步;

1986福斯特有一本書上說:任何技術一定會遭遇其發展的局限性。

這兩句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一項技術或者一項產品的進步發展都是沿著S型上升,依照你的期望連續性上升,但是任何技術都是有局限性的,當他到了頂峰的時候其實就是另一項新技術和產品崛起的契機了,這就是產品和技術的非連續性時期。

如果你沒有意識到非連續時期的存在和處理好非連續時期的過度和跳躍,一心想著老子天下第一,只要一直加強核心技術和產業的生產和銷售就能一直佔領市場霸主位置,不要想了,這個時候你死的有多慘就取決你爬的有多高了。

任何事物都不會一成不變按照之前的規律發展,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其實說的也是這樣一個道理。

人類的思維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捷徑,每一條捷徑都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它降低了大腦的認知複雜性(籠統地看一個問題要比細緻的分析簡單得多),有助於迅速做出絕大部分都正確的判斷。

但是另一方面,它也常常導致人們把大部分情況下成立的法則當成了放之四海皆準的,可以說,有多少條經驗,就有多少條謬誤。

說了這麼多,我想寫明白一個道理:所有的經驗都是建立在這個世界。有一個連續性的假設,就是相信未來會繼續和過去一樣這樣一個假設。但事實是,過去的經驗和未來的現實之間沒有一個明確的因果關係,即使是經驗豐富的專家,也不能精準預見經濟、技術、社會的發展方向。

人類先天就具備一些特定的「思維定勢」,以使得人類在面對進化過程中經常出現的適應性問題能夠不假思索的做出迅速的反應。

然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你自信能夠預測未來,甚至比無知更危險,無知你面對新的情況你總會有警覺,但你自信的能夠預測未來就建立你堅信這個經驗成立。

一旦底下的連續性失去了,你的危險就很大了。過去越成功,對未來的預測將會越錯,因為你太驕傲。

……………………

蘇靈:我看過一部國產都市愛情懸疑電影,就叫《好奇害死貓》,導演張一白,劉嘉玲、胡軍、廖凡、小宋佳、林園等人主演。

影片講述了重慶的某個高級住宅小區里一對中產夫妻、一個從髮廊女到自己開店的女老闆、一個年輕保安之間的故事。

重慶的一所高檔公寓里,聚集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們窺視對方的生活,也被對方所窺視。「好奇」在他們之中蔓延著,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刻,在他們看不見觸不到的陰暗角落,正在逐漸地膨脹,把他們引去了未知的方向。

洗相店的小妹,因為時常為公寓里有錢的住戶送洗好的相片,能夠有機會看到有錢人的生活狀態。但她真正在意的卻是住在車庫裡的一個小保安。與她相反,她暗戀的那個小保安卻對有錢人的生活十分好奇並且嚮往。

一天公寓樓下搬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梁曉霞,她開了間美甲店。她的到來引起了小妹的注意。小妹很快發現,原來她和公寓的住戶鄭先生有染,而出生大戶人家的鄭太太似乎並不知情,她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兒子和種植玫瑰花上。表面上看鄭家三口的生活十分平靜。

出身貧寒的鄭先生因為與鄭太太婚姻找到了通往財富捷徑,但他並不滿足這種平靜現狀和寄人籬下的生活,因結識梁曉霞而感情生活出軌。在此之後,一些詭異可怕的事情連續在鄭家發生,使鄭家人的生活陷入不安與惶恐。

鄭先生懷疑這一切都是梁曉霞所為,而倔強的梁曉霞也並不否認,並借這些詭異事件逼迫鄭先生和她在一起。梁曉霞的緊緊相逼讓鄭先生無所適從。最終他的精神徹底崩潰,忍無可忍殺死了梁曉霞。

鄭先生被警察帶走了,可事情並沒有結束。原來這一切都是在另一人的精心安排下發生的。情慾和怨憤都在陰謀的擺布之下,真正的策謀者卻在暗中靜靜地旁觀著。小妹最終發現了這一切,她的好奇雖得到滿足,卻也讓她深陷迷惘。

《好奇害死貓》把虛幻玩到極致。描寫「慾望」的國產電影不少,但把觸目驚心的「紅」鋪排到由序曲到尾聲的全過程,著實大膽。張一白在鏡頭運用及場景調度上下了一番苦功,整個節奏凸顯「快」、「亂」二字,表達浮躁環境中的人心。採用了多視點的、類似法國愛情懸疑片《非常公寓》的方式來敘述這個簡單的三角戀,原本單調的故事就此豐富了起來。視覺方面以重慶老城區的平房窄巷和新城區高樓大廈做視覺對比,城市間的不協調跟人物關係的不協調一樣暴露在空氣里。

影片中城市感隨著劇情擴大到了對立的範疇,它是2006年少有的能夠正視當代中國無法迴避的社會現實的城市電影。這種正面的逼視,甚至超越了影片本要給觀眾帶來的驚悚效果,如果說驚悚是它的一個噱頭,那它真正叫人不寒而慄的,是隱藏著的階層間的不可調和的矛盾。它不是簡單的富裕與貧窮,而是城市中複雜的殘酷的人際關係。

……………………

龍吟:我沒看過這部電影,讓你這一說,抽空得看看。不過我看過一個外國電影《萬能的鑰匙》,倒是很好地體現了好奇心有時會置人於死地。本片女主卡羅琳,是個護士。善良、充滿愛心。她受不了醫院對死者的冷漠態度,決心離開醫院,另找一份工作。

面對卡羅琳的變化,朋友吉爾有些擔憂:你現在的工作,會不會改變你太多?卡羅琳不以為意。我才25歲,改變一下有什麼不好?然而這份新工作,並非卡羅琳所預想的那樣……甚至,這將是卡羅琳一生的夢魘。

相比一般的恐怖片,《萬能的鑰匙》不血腥,不暴力,甚至畫風有點兒小清新。懸疑的成分更多。許多不起眼的小細節,非到真相大白一刻,不能體會那種細思極恐的精妙。

新工作,是幫助老婦人維奧萊特照顧她癱瘓在床的丈夫本。卡羅琳剛到這個家時,維奧萊特很冷淡,還對律師吐槽她不是南方人,並且一定不了解這兒的規矩。還問她身上是不是有紋身?

對一個看護,在意的不是專業水準,而是口音,甚至介意身上是否有紋身?這不是很奇怪嗎?且之前已經有5個人來應徵過工作,待的時間都不長。

隨後,卡羅琳發現這座古宅還有老婦人維奧萊特十分詭異。比如這個家裡沒有鏡子。從浴室到客廳,一面都沒有。老婦人給了卡羅琳一把萬能的鑰匙,可以打開古宅30間房門。但閣樓的一扇屋門,時有響動,卻被牢牢鎖住,怎麼也打不開。

男主人本因中風癱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下著雨的晚上,他卻在屋頂上匍匐,想要逃跑。打碎花盆,用土在自己的床單上,劃出「HELPME(救我)」的字樣。這個帶字的床單,第二天卡羅琳拿給律師看時,字卻消失了。

老婦人發現卡羅琳和律師獨處一室時,表現出反感的態度,律師卻對老婦人說「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當卡羅琳想方設法終於打開那扇緊閉的房間,在裡面發現了大量巫術的東西,還有好多古老的黑人唱片。

「神啊,該是時候了……帶我脫離魔鬼的居住地,帶我脫離黑暗……」

面對卡羅琳的追問,老婦人說出了閣樓的故事,原來那裡曾經住過兩個僕人。房子之前的主人,是一個老銀行家。心地很壞,脾氣很差,專門騙窮人的錢,甚至還虐待僕人,把黑人當奴隸。但銀行家並不知道,有兩個僕人其實是著名的黑人巫師。

有一晚,老銀行家在家裡舉行了盛大的宴會,邀請各路名流,就在所有人都忙於狂歡時,老銀行家的一雙兒女不見了。大家到處找孩子,卻在閣樓意外發現,那兩個僕人正在教孩子巫術。酒精的作用,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他們把兩個僕人綁起來,吊在樹上,將其活活燒死。

老婦人的解答,告訴卡羅琳閣樓塵封的故事,還有房間為什麼沒有鏡子。看似是在幫卡羅琳解惑,實則是一種引導——相信巫術的存在。卡羅琳相信巫術,老婦人的計劃便可以開展,故事也才會真正開始。

不得不說,導演很會抖包袱。這裡提到的巫術,帶著宗教色彩,說的其實就是信仰。老婦人曾經問過卡羅琳:你篤信宗教嗎?卡羅琳回應:我試著接受各種不同的宗教。卡羅琳還曾把古宅的詭異,跟自己的朋友吉爾說過。吉爾說巫術是一種宗教,要是你不相信它,就不會受害。

面對本接下來的持續求救,卡羅琳表示不能坐視不管。老婦人究竟要開展什麼計劃?至於那個律師,為什麼書桌上擺滿了僅僅是入門程度的專業書籍?他到底是誰?跟老婦人又有什麼關係?……這裡就不劇透了,希望感興趣的朋友自己看完解疑。

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好奇之心的作祟,處於信與不信之間,才是最危險的狀態。心地溫柔善良沒錯,而信仰,卻是來自心靈深處、觸及靈魂的。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派,有時,信仰太多太雜,並不是一件好事。信,你就篤定;不信,也要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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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天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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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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