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父愛如山

78、父愛如山

龍吟:唉,你是不知道啊,我跟老婆現在一丁點的精神交流也沒有啊!我和她簡直一句話也說不成,一說話就抬杠吵架。她說我是神經病,我說她是神經病;我覺得她不可救藥,她覺得我不可救藥……

蘇靈:我不知道你們具體啥狀況啊,因為不了解你們家庭情況,所以我也不能多說啥,不好安慰你……

龍吟:我也不知道跟她咋過下去啊!你看《墮落天使——不了情》了嗎?

蘇靈:粗略看了一遍。很多章節沒仔細看。

龍吟:裡面主人公鬧離婚的情景,基本就是在我身上真實發生的。

蘇靈:是嗎?

龍吟:夏天裡發生的事,我寫小說里去了。包括寫的離婚協議,都只是改了一下名字而已。生活就是那麼殘酷啊!

……………………

蘇靈:是嗎?我去看看。

龍吟:哈哈哈!你現在不用看啊!還是再說說話吧!我好鬱悶啊!

蘇靈:別鬱悶啊,你要堅強。

龍吟:我感覺再這樣過下去,我很可能就會崩潰啦!外面是某些人在不停地惡毒攻擊我,家裡面還有隻母老虎,我簡直是遭受著兩面夾擊啊!

蘇靈:是嗎?要不你還是換種心態過日子吧!

龍吟:怎麼換啊?成天就是這麼煩躁!

蘇靈:你不管我師母不就好了?

龍吟:我不管?啥叫不管?隨便她胡亂花錢?

蘇靈:對啊,啥也不管不就行了?再說你也管不了啊!你就讓那些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要不你會很痛苦。

龍吟:唉!要是不涉及錢財,還可以做到,但是一涉及錢財,想不生氣不著急,根本做不到啊!

……………………

蘇靈:再說了,婚你又離不了。

龍吟:呵呵,我確實經常想,要不要乾脆破釜沉舟,離婚算了啊!

蘇靈:你們的錢是怎樣分配的?我不知道這些事。因為生活是你的,

我無權干涉。

龍吟:我家的錢,一向都是她拿著啊!唉,實在受不了了,你覺得過下去有意義嗎?我真是太夠菜了!

蘇靈:快不快樂,痛不痛苦,我不知道。因為這是你的大事,我如果說任何意見,都不是好的朋友該做的。我只能勸你,冷靜一點,不要衝動。

龍吟:呵呵,你說得很對,這是一般正常人的說法,就是勸和不勸分嘛!

蘇靈:對,但是你如果遵從你的內心想法,我也絕對不說啥。這複雜的生活,一言難盡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快樂多還是痛苦多,還必須你自己權衡利弊。哪能由著一時的性子來?

……………………

龍吟:唉,我的銀行卡,那人到現在還沒還賬啊!

蘇靈:啥卡?你前面說的透支卡?那就等啊!放下面子,好好再跟那個朋友說說啊!只要是好好說,是個人都會被好的態度打動的吧!

龍吟:剛才老婆來敲門,又跟我惡吵了一頓啊!還嫌我態度壞呢!真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啊!

蘇靈:那你就態度好一點。就當修鍊素養啦!

龍吟:我都快氣死了!態度沒法好。沒打她,就算我是好脾氣的了!估計再換個男人,一大揍她八遍還不到黑!

……………………

蘇靈:唉,我想起我爺爺奶奶來了,我爺爺脾氣很好的,就算我奶奶大罵他,他也不吭一聲啊!

龍吟:呵呵,你爺爺為啥那麼慫?

蘇靈:結果是什麼呢?我奶奶脾氣暴躁,七十多就去世了。我爺爺活到了九十歲。我爺爺那個境界,我至今學不會。

龍吟:哈哈哈!看來是惡人惡報,因果報應啊!

蘇靈:不管誰向我爺爺發脾氣,他都不說一句話,該吃還是吃,該喝還是喝。

龍吟:心胸這麼寬廣啊!我要是有你爺爺那個境界就好了。

……………………

蘇靈:不過他只擔憂一件事。如果發生了,他也會氣死的。你猜是啥事?

龍吟:啥事啊?

蘇靈:你猜啊!很好猜的。我身上就有他的遺傳基因啊!

龍吟:呵呵,實在猜不出來。

蘇靈:錢啊!為了十塊錢,他就能跟我吵起來!

龍吟:誰和你吵啊?你奶奶?還是你爺爺?

蘇靈:我爺爺跟我吵啊!為錢吵架。

龍吟:啊?你剛才不還說你爺爺脾氣很好嗎?

蘇靈:對啊,可是除了錢財方面。

龍吟:哈哈哈!為了十塊錢還吵?這樣說來,你爺爺和我差不多。

蘇靈:所以我也覺得你們很像啊!什麼事都好說,就是除了錢。談錢色變啊!

龍吟:嗯嗯,我也是這樣,只要不涉及錢,我脾氣很不錯的。但是一浪費了錢,我很容易就暴跳如雷。

……………………

蘇靈:在錢財觀上,我也很隨我爺爺啊!

龍吟:讓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跟你爺爺很投緣呢!他還活著嗎?要是活著,我們可以做個忘年交啊!

蘇靈:沒有,他已經去世了。如果活著,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龍吟:對,如果有機會見面,我跟他一定很投脾氣。

蘇靈:我奶奶經常罵他,不論大事小事,絲毫不留面子。

龍吟:呵呵,你奶奶的脾氣,跟我這個老婆的脾氣,簡直一模一樣啊!

蘇靈:就算我奶奶生了病的時候,我爺爺也還是整天被罵,天天被罵。

龍吟:唉,可憐的男人!其實我也是這樣啊!我真是過夠了,還不如打光棍舒服,起碼活得有自尊,不挨罵。

蘇靈:我都整天說她,更何況別人?

龍吟:為啥現在的女人這麼沒數呢?到底憑啥這麼欺負老爺們?

……………………

蘇靈:而且我奶奶太吝嗇了,也讓我反感。我跟你說說她的事迹吧!

龍吟:嗯,說吧。

蘇靈:比如某次過節日了,我發現家裡只有一盤餃子。我說:「咋就這麼一盤餃子?」她說:「奧,那我先吃吧!你去吃點別的吧!」

龍吟:呵呵,可以啊,挺會疼自己。

蘇靈:你說讓我吃啥?喝西北風啊?

龍吟:當年農村裡,疼孫女的奶奶,很罕見啊!我奶奶就只疼我這個孫子,對我堂姐可是一點也不待見。

……………………

蘇靈:這是我奶奶的「光榮事迹」。我爺爺就更小氣了。

龍吟:奧,你爺爺怎麼了?

蘇靈:你知道石榴嗎?不是分為甜的酸的兩種啊?

龍吟:呵呵,當然知道。

蘇靈:那種甜的,他是一粒也不給我!

龍吟:什麼?哈哈哈!吃石榴還論粒啊!

蘇靈:說實話,以前我並不理解,可是我越長越大之後,就越來越理解他們了。

龍吟:怎麼理解了?

蘇靈:他們以前是餓怕了,也過夠了苦日子,所以自己開心就是一切,雖說的確有點自私。

龍吟:自己的孩子都不管?

蘇靈:可是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啊!

龍吟:什麼什麼?孫女就不算是自己後代了嗎?

蘇靈:我們畢竟已經隔了一代了。他們如果只對自己的孩子好,我也能理解。

龍吟:呵呵,隔了一代就不是親人了嗎?

蘇靈:雖然是親人,可是我沒權利要求他們必須愛我啊!他們愛就愛,不愛就不愛,隨便他們。

……………………

龍吟:我的天吶!真悲慘!你經歷的家庭遭遇,你的童年比我的更殘酷啊!

蘇靈:唉,也沒什麼可悲慘的。

龍吟:我爺爺死得早,我從未見過爺爺。我父親才五歲的時候,我爺爺就去逝了。可是我奶奶對我很不錯,對我關心得無微不至。

蘇靈:在整個家族裡,沒有人真心對我,只有我父母,所以我對他們感激涕零。

龍吟:根據你以前的說法,你父母好像對你也不咋樣啊!你真是缺少疼愛,少人關心少人問,就像一棵小草啊!

蘇靈:不不,我覺得父母對我很好啊,這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也沒法知道我的感受啊!

龍吟:唉,不容易。反正我是感覺你爸爸對你啊,也不是很疼愛。

蘇靈:但是我仍然為這親人之情感激涕零。

……………………

龍吟:可是他對你冷漠得很啊!

蘇靈:不不不!他應該是不善於表達,可是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式。

龍吟:呵呵,我就忘不了他的「起床氣」,差點打死你!我很服這種父愛!

蘇靈:凡事都得理解啊!再說了,這麼點小事,就是一段經歷而已,讓你感受不要這麼對孩子,不就行了?

龍吟:這還是小事?你心真大!要是別的孩子,早該記仇了!

蘇靈:我不能夠。那樣太不是人了。

龍吟:好吧,我很佩服你的大度啊!真心欽佩!

……………………

蘇靈:你不懂。真的。父愛如山,默默無言啊!

龍吟:我也早就是當父親的人了,怎麼不懂?

蘇靈:可是你說過,好像你挺討厭你父親,所以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啊!

龍吟:呵呵,其實我的父親對我也很好的,我從小到大,他有一口好吃的,也一定是讓給我。我說的有點討厭,主要是他進入老年後的絮絮叨叨、罵罵吱吱和愛發酒瘋導致的。雖然他現在不讓人喜歡,但是我還是很孝順他的,絕不會在吃穿住用上讓他不舒服的。

……………………

蘇靈:你知道為什麼叫父愛如山嗎?

龍吟:關於父愛這個話題,似乎很久沒有人研究了。大家總是反覆說著母愛,似乎一個家庭里母愛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沒有父愛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父愛為什麼被稱之為山,是因為年少時能壓得住你放蕩不羈的心的,只有父親。母親更多的是扮演一個溫和的教育者的角色,而父親則是壓著你不讓你蹦得太高太遠,讓你腳踏實地。所以你就能看到,在一個家庭里,總是孩子和父親吵架,母親在一旁勸。父愛如山,是讓你知道,他的愛是愛,但也是要你有一種敬畏感!

前期你可能覺得父親怎麼不愛你,總是管著你。但是當你長大,明白了作為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子女所付出的那份真心之後,你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父親一直都這麼愛著你。這個時候你才明白過來,父親對你的愛就像山一樣高遠。

不過,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你的父親也老了,這座山你也還不完了。

……………………

蘇靈:父愛如山應該指的是父親的愛太深太沉。不過我見過一種很俏皮刻薄的解釋,是這樣說的:中國大部分的爸爸在家裡都像一座山那樣一動不動,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理,只顧著自己個人的工作和私人生活,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很棒棒的了。孩子都是母親一個人操心,父親只需出點生活費沒餓死妻兒,就會被所有人歌頌他們如何如何辛苦偉大的了哈!這就是我國的父愛如山啦!!!

龍吟:哈哈哈!這個說法太不厚道啦!來看幾篇學生作文吧,欣賞一下中學生眼中的父親:

……………………

(一)

山,那樣高大、穩重、深沉;而我,擁有一份屬於我自己的父愛,如山一樣的父愛。

我爸爸雖然言語不多,卻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個成熟男人的味道。從我記事的那天開始,十五年來,與爸爸發生的一點一滴都深刻我心。從我第一次描寫爸爸,寫他的胖,寫他的幽默,寫他的嚴肅,寫他的和藹可親,寫他的智慧和聰明,寫他與我和媽媽之間發生的種種趣事,這點點滴滴的幸福,早已刻骨銘心了!

我最喜歡左手牽著爸爸,右手牽著媽媽的幸福日子,那種溫馨的感覺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里。爸爸的肩膀是我避風的港灣,在那寬大的肩膀後面,必定是溫暖的天地。小時候,爸爸總是牽著我的手,領我過馬路,教我學走路,騎車子,和我一起逛超市,當然,還有媽媽的陪同。如果上帝讓我拿所有的財富換走這些刻在我腦海里的記憶,我也絕不會答應!

爸爸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他的一言一行無不透露出對我的愛,一個小小的眼神,一個小小的動作,常常令我那麼感動!爸爸對我的愛是深沉無邊的。

去年冬天,我感冒了,低燒持續不退,有天下午燒到了39度,爸爸剛下班回家,看到滿臉通紅迷迷糊糊的我,眼睛里閃過一絲焦慮,立刻就帶著我去了醫院。

當天下午六點多,我打了點滴,爸爸放心了不少,讓媽媽先回家,他陪我。可媽媽怕爸爸會出現低血糖,就讓他先回家吃飯。爸爸拗不過媽媽,只好回家,臨走之前卻笑著說:

「一個小時之後換班!」

果然一個小時之後,爸爸回到了醫院,讓我媽回去。醫院裡的房間好熱,爸爸平時是很怕熱的啊!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度過那漫長的幾個小時的。

讓我最感動的是,當爸爸看到我舔嘴唇的時候,為我倒了一杯水,我永遠忘不了爸爸喂我喝水時的那種眼神,充滿著一種慈愛,一種憐惜。這不同於母親的眼神,爸爸的眼神是複雜的,猶如大海一樣,深邃得看不到底。

他慢慢地彎下身子,將水杯輕輕地貼近我的嘴唇,緩緩地往我口裡倒水,溫熱的液體流入我的喉嚨。爸爸的細膩讓我為之一驚,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男人,也會有如此細膩的情感!

等回到家后,我出了一身汗,燒也退了不少。爸爸一會兒給我端水,一會兒給我拿橙子,一會兒給我削梨……媽媽也在旁邊忙得不可開交。人這一生,擁有了父愛,又擁有了母愛,還企求什麼呢?

今天的夜晚,月亮好圓好大啊!爸爸此時正在外地出差,他也會和我一樣,在欣賞這同一輪明月嗎?

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打開記憶的閘門,往日和爸爸發生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在冰天雪地里接送我的爸爸,在假日里陪我玩的爸爸,為我講解數學題的爸爸,陪我買衣服的爸爸……

我在爸爸的愛里快樂地成長,在爸爸的保護下安全地長大,不知不覺之中,已過去了15年。

我還記得那一年,一個可怕的年份,爸爸體檢的結果出來了,白紙黑字寫著「三高」!在那幾秒鐘里,我的眼睛里金星四閃!當我得知爸爸以後不能再抽煙喝酒了,我才意識到,現在該是我保護爸爸的時候了!我開始幫助爸爸戒煙戒酒,鼓勵他,幫助他。爸爸在我小時候常哄著我玩,現在,該是我用爸爸愛我的方式去愛他了!

雖然十五年後的爸爸,頭上多了幾多銀髮,但在我心中,我的爸爸依然是挺拔的,堅強的,魁梧的。不同的是,現在改成我去愛他了。塵世間滄海桑田,也許一切都會改變,但爸爸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成熟男人的味道依舊。

我相信,爸爸對我的愛,我對爸爸的愛,與青山同在,與世界長存!

……………………

(二)

有人說,父愛是蒼天,因為它寬廣;有人說,父愛是大海,因為它深沉;有人說,父愛是百合,因為它溫馨;但我要說,父愛如山,因為它厚重!

我的父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沒有高深的文化,也沒有豐厚的收入,只有一顆仁慈的心,只有對子女如山般厚重的愛。

在我的印象之中,父親總是不苟言笑,並且近乎苛刻、嚴厲。當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父親懷抱里撒嬌聽故事時,我已經在父親的督促下開始讀書、寫字了;當別人家的孩子正享受父親的呵護時,我已經開始清洗自己的襪子、打掃自己的房間了。有時候,我總是懷疑父親是否真正的愛我,抑或我並不是他親生的,直到那一年,我才真正徹底地否定了自己那近乎荒唐的想法。

那一年我剛好讀小學三年級。一次我拿錢去商店買鋼筆,或許是商店裡售貨阿姨的疏忽,她給了我要的鋼筆后,竟忘了收錢便給別人拿東西去了。我看著手中的錢,一個奇怪的想法閃入了我的腦海中,鬼使神差的我,拿著鋼筆飛快地溜出了商店。

回到家,我高興地向姐姐炫耀我的「聰明」時,突然「啪」的一聲,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父親的五個指印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臉上!

我驚慌失措地望著父親,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不爭氣的眼淚卻奪眶而出。那一刻,我只感到對父親充滿了無盡的恨,飛快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父親站在了門口,低聲對我說:

「明天把錢還給人家,知道么?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就是不能偷!」

說完,他轉身就佝僂著腰慢慢地出去了。頓時,我如夢初醒,終於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從那以後,我學會了做人要誠實。

隨著年齡的增長,父親對我的要求越來越高。也因此,在我違反學校紀律或者犯錯誤后,父親總不肯原諒我,致使我總是忐忑不安。但是,在我學習上遇到困難時,父親卻總是耐煩地告訴我「要耐心、細心、認真」;我在生活中遭遇挫折時,又是父親告誡我「失敗乃成功之母」「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在父親的諄諄教導下,我一天天地變得成熟了,堅強了!

中考前夕,父親似乎少了以前的嚴厲,只是平靜地對我說:

「中考是你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的努力終會有回報的!」

淡淡的話語,沒有任何華麗辭藻,卻在我心中盪起了層層漣漪,也讓我看到了父親心中對我的那份深深的愛!

現在的我,正在用自己手中的筆書寫著自己新的人生!在一天天的成熟過程中,我已深深地體會到,父親給予我的不僅僅是嚴厲與苛刻,更多的是如山般沉甸甸的愛!

……………………

(三)

爸爸的愛是一盞明燈,我是一艘小船,是您為迷路的我照亮方向。爸爸的愛是一雙隱形的翅膀,我是一隻不會飛的小鳥,是您帶我翱翔,給了我生活的勇氣。爸爸的愛是一棵大樹,我是一隻小蟲子,您忍著劇痛奉獻著自己……

從我出生到現在,爸爸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但是我因為淘氣和不懂事,經常受到爸爸的批評。不過我知道爸爸是為我好,所以我一定要改掉這個毛病,給爸爸減輕負擔……

有一件事,我終身難忘。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我在看動畫片,突然間我的頭好像被打了一樣,後腦勺一直在痛。我告訴了爸爸,爸爸看我臉紅紅的,像一個小火爐,爸爸摸了摸我的頭,急忙背著我向醫院跑去。當時爸爸只穿著拖鞋,短褲和短袖。在跑的時候,拖鞋都掉了,他也顧不上,腿也被樹枝滑了深深的道子,後來終於找了一輛計程車,總算到了醫院。

當我醒來時,只見爸爸望著我微笑。他的腿上纏著紗布,上面還有血印,我問爸爸是怎麼回事,爸爸說被樹枝劃了一下,沒事的。至今爸爸的腿上還留著那道疤痕,我知道了:那道疤痕里刻著愛!

爸爸,這些年來您為我流下的汗水,我一定會記在心裡的!

……………………

(四)

父愛如山,高大而雄偉;父愛如水,清澈而甘甜;父愛如火,熱情而嚴厲。

在我們的生活中,似乎父愛不如母愛偉大,它普通而平常;似乎父愛不如母愛深刻,它淺淺地在生活中印下一道道痕迹;似乎父愛不如母愛美麗,它是撒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一天下午,爸爸讓我寫數學作業。我回到房間,坐下來,並沒有拿起筆,而是拿起了一本雜誌看了起來。我想:就看一會兒,爸爸不會發現的!於是,我高高興興地看了起來,卻不知兩個小時已經從我指尖溜走了。

突然,門開了!爸爸衝進來,氣得破口大罵:

「你寫多少作業了?不寫作業,還在這看雜誌,你是不是想12點睡覺了!」

我被這句話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爸爸的臉漲得通紅,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他又沖我吼道:

「你給我過來!你知不知道馬上就要中考了啊?現在時間多寶貴,你還不好好做題,在這看雜誌!你今天必須把這套題做完了!不然你就別吃飯,別睡覺!我讓你長點記性,看你以後還敢浪費時間!」

說完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門而去。我獃獃地站在那兒,心裡想:倒霉!不做完題不能吃飯、睡覺啊!我極不情願地慢吞吞地寫著厚厚的一套題。

睏倦很快就向我襲來,兩個眼皮不停地「打架」,我用手揉啊揉,好不容易才把它們分開,肚子又嘰里咕嚕地一個勁兒鬧革命。哪怕是能喝上一碗粥也好啊!爸爸真冷血真絕情!他就真的忍心看著他的寶貝女兒餓著嗎?餓也得忍著!誰讓我浪費時間呢!趕緊做題,下回可得抓緊時間啦!過了三個小時,才將題做完。

「來吧,我把飯菜又熱了一遍,趕緊吃吧!」

爸爸此時變得和藹可親了:

「下次別這樣了,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就得好好學習,要不然你去哪兒上學啊?我這也是替你著急!」

我抬頭望了望爸爸,原來濃黑的頭髮,如今已經白了好多,原來光潔的額頭,如今已有了幾道深深的皺紋。我這才發現:爸爸為我操勞了太多,漸漸變老了。

爸爸用懲罰的方式,讓我知道了應該珍惜時間,規劃好學習與生活。父愛雖然嚴厲,但也充滿了呵護。謝謝爸爸!

……………………

蘇靈:這些中學生作文雖然寫得有些幼稚,但是卻很真誠。

龍吟:我覺得描寫父愛最老道的文章,還是朱自清的《背影》。不過那都是老黃曆了。

蘇靈:我倒是從網上看到過兩篇比較老道的文章,發給你看看:

……………………

(一)父愛如山,沉默但不缺席

冰心說,父親的愛是沉默的,如果你感受到了,那就不是父愛了。

其實大部分的中國爸爸都是這樣的吧,他們不善言辭,他們不會表達愛,可是他們的愛,從未缺席。

小時候,爸爸是我們的大樹,是我們的依靠,只要爸爸在,我們就不會害怕。

多少在外打拚的父親,一個人背井離鄉,把孩子放在老家,他們會覺得那是給孩子最好的安全感,不需要讓孩子每日感受到生活的艱辛,他們只需要在小村莊在小城市享受悠閑的童年就好。有多少父親,明明有著更好的發展前景,卻因為需要去到新的城市,甚至新的國家,就是因為擔心孩子無法適應陌生的環境而選擇了放棄。

可是,大量的事實顯示,其實,如果帶著孩子在身邊,其實大多數的孩子並不會對新的環境感到不適應或者排斥,他們大多數都可以在短時間內就融入新的生活。

對於大多數的孩子來說,其實他們最不能適應的,就是父母或父母其中一方不在身邊。

小時候,我們覺得父愛如山,巍峨卻沉默。

但是長大后,漸漸有了人生的閱歷,才會感嘆,父愛也如水長流,從不斷絕。

從英姿颯爽到步履蹣跚,父親,從來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他的那雙手啊,撐起了家中一片天,擋住了風風雨雨,直到飽經風霜,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卻仍然是他不變的夢想。

父親們不善言談,不會表達。似乎,只有當孩子們面臨人生關鍵抉擇的時候,他才會開口指明方向。

父親,永遠是孩子們心中的超人,在孩子們心中,他們無所不能,他們幾乎從不會在家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軟弱,他們一直都是那麼的剛毅堅強。因為他們知道,作為父親,他要一直站在燈火闌珊處,若兒女們在茫茫人海中無助回首時,他可以給他們一個堅定的眼神。

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父親的眼淚,如果有,或許也只有一次,可能是在兒女風光嫁娶的那一天,才終於卸下剛強的外殼,用眼淚定格了最難分別的幸福瞬間……

……………………

(二)常回家看看

俯在病床前,望著那個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微弱的只剩下呼吸的老人,淚水不能自抑。

就是這個老人,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新年裡接納了我——一個剛剛出生就被送人的女嬰。童年的我很幸福地成長著,從沒有感覺和別的孩子有什麼不同:給媽媽撒嬌、和爸爸頂嘴……爸爸每天下班回來總是先抱著我玩一會才去吃飯。

那時候生活條件不是很好,很少能吃到什麼好東西,小孩子卻總是很饞嘴。一到陰曆的七月份,陰雨天里,我們那裡有一種身子黑黑的象知了大小的蟲子,常有人抓回來用油炸著吃。在那樣的季節里,爸爸下班后總是回來得很晚,每次回家就會看到他手裡拿著一個紙盒,那裡面準是滿滿一盒子被我們叫「水牛」的那種黑色小蟲。那時的我便會高興得不知所以,哪會想到爸爸只戴一頂草帽,淋得濕濕的肩膀和後背。

就這樣一直到上了中學。有一天,有個同學告訴我,我是被抱養的孩子,我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是真的,我氣呼呼地跑回家想去問爸爸媽媽,可到家看到他們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記得那天我憋著一肚子氣使勁撕扯著鞋帶,低著頭任由眼淚流。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在意是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爸爸一如既往地對我。

坐在病床前,我握著父親操勞了一輩子的手,那雙手很粗糙,為什麼我沒有在它們為我操勞的時候多給它們一些關切,現在它們已不能自主。我知道爸爸想抓緊我的手,可他做不到,那手握著我的手,可沒有力氣。醫生在旁邊說父親沒有知覺,他說得不對,我分明感覺到他的焦急,他想讓我知道他愛我,他不想離開我。爸爸,我知道,我知道……

有一次,我早上準備去上學,起了床,頭有點暈,也沒在意收拾好了就出門準備走,卻突然渾身沒勁倒在地上。父親聽到聲響,不顧一切地奔出來,看到我這樣子,他抱起我大喊著我的名字,淚水不斷地滴在我臉上。那時候,我心裡很清醒,什麼都知道,就是沒力氣說話、沒力氣動,後來才知道那是煤氣中毒了。那一刻我不能動不能說,卻深深地感受到了父親的緊張和關愛。我知道爸爸現在也能感受到女兒的愛,是嗎,爸爸?

爸爸年齡大了耳朵有點背,我買過一個助聽器給他,可他平時嫌戴上麻煩。記得一個月前我打電話給爸爸,我在電話里叫了好幾聲爸,他都沒聽清,還問我是誰,我說了我的名字,可爸爸卻說:

「她沒回來,她忙。」

我當時又好氣又好笑,想著以後再說吧,就掛了電話。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月後,卻接到爸爸出車禍的電話,等我和愛人、孩子趕到醫院,看到的是再也不會說話的爸爸……

在醫院搶救了七天,爸爸終於還是離開了我。爸,您走了,留給女兒的卻是無限的遺憾和追悔,為什麼有那麼多理由不常回家?為什麼有那麼多時間給同學打電話卻很少給您個問候?爸,女兒享受著您如山一樣的愛卻再也無法回報……

在此,我想對天下的兒女們說一聲:

「在父母健在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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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天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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