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倆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倆死

慕容芊虹就抿嘴笑了,眼中閃爍著寵愛的光芒,「你說的一直都對,師弟,起初師姐我也不是很看好你和錦繡,這些日子的接觸,師姐也覺得起初眼光狹隘了,也許,錦繡比靈兒更適合你吧。」然後又唆了楚觀雲一眼,見他臉上毫無異色,掛著剛才的笑容,慕容芊虹也放心了。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聯手教訓我!」陸揚就扼腕嘆息了,直呼苦命,可是那表情看起來卻掩藏不住的愉悅,似乎對慕容芊虹的話很少受用。

慕容芊虹又是低頭掩袖輕笑,說不出的溫婉可親,抬頭看了眼東方露出的魚肚白,然後跟楚觀雲輕聲勸道:「天快亮了,回屋睡會吧,喝了那麼多酒又一夜沒合眼,明天身子不舒暢的。」

「好,那你也回去躺一會……」楚觀雲扶著慕容芊虹的肩,輕聲叮囑,慕容芊虹抬眼看著楚觀雲,羞澀的點點頭,「明兒早晨你多睡會,我熬點甜粥送你房裡去……」

楚觀雲輕聲嗯了聲,慕容芊虹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甜蜜蘊藏在眼底,一直融進心裡去。

看著這二人相攜著走回船艙的背影,陸揚眼裡有笑又有憂,如果他們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如果雲萱出現,大師姐還會想現在這樣幸福嗎?陸揚不禁有些擔憂,可是,雲萱也沒有錯啊,陸揚竟然真的在心裡祈禱楚觀雲能夠有那樣的手腕和能力讓大師姐和雲萱相處融洽,如果真那樣,雲萱跟了楚觀雲,錦繡是不是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東海?

陸揚暗笑自己想得太遠,可是未雨綢繆總不會有錯。又想了一會,回身去看,月亮和星辰真的隱匿不見,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雲萱被司空颯送回到屋子裡的時候,東方正好露出魚肚白,她朝著送到門外的司空颯揮了揮手,然後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朝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還好小梨睡在上鋪,雲萱睡在下鋪,不需要驚動她。否則被她發現自己半夜這樣鬼祟,雲萱真會尷尬到不知找什麼理由來搪塞好。

雲萱有些心虛踮腳看了眼上鋪的她,小梨的呼吸均勻綿長,看樣子睡得很熟很香,身子裹在被子裡面,只露出一張臉來,雲萱暗暗笑了笑,這麼悶熱的天,她裹得這麼緊做什麼?

雲萱彎腰正要鑽回自己的床鋪,目光不經意瞥見地上,一串歪歪斜斜的腳印一直從門口的地方延伸到床鋪這裡,雲萱僵在那裡,沒有動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腳印旁滲出的淡淡水漬。

她有些訝異,摸了把自己的鞋底,一片乾燥,又擰起小梨的鞋子來摸了摸,底部卻有些濕漉漉的。

這丫頭,怎麼把鞋子弄得這麼濕漉漉的?難道,半夜起來喝水,打翻了水盆什麼的?待明天好好問問。

雲萱打了個呵欠,沉沉的困意襲來,甲板上司空颯一夜梅開幾度的狂野,留給她的是渾身上下的酸痛,雲萱舒展著四肢躺下來,揉著酸麻的手臂,唇角掛著甜蜜的笑容沉沉睡去。

翌日,天氣晴好,藍藍的天空飄著幾朵慵懶的白雲。

「怎麼會這樣?昨兒晚上還好好的來著,是誰殺了他們哥倆?死的真實太詭異了……」

「兇手一定還在這條船上,四面都是海,絕對逃不掉,這件事情,船長一定要給我們個交代」

「我們這些物資都是貴重的,可不能出什麼岔子啊」

「失了物資算什麼,錢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船上出了這樣變態的殺手,只怕下一個死的人,就輪到我們了」

「……」

下面的船艙里,那些押送貨物的行商們圍著船長,正激烈的交涉,水手們三兩個聚在一起,眼中露出恐懼和不安,眾人的情緒很激動憤慨,氣氛非常的緊張壓抑。

在他們的面前,白布蓋著的下面,躺著兩個值夜的水手,不過,已經沒了呼吸,身上卻不見一絲傷口,也不見一滴血。

每個人都在害怕,都在憤怒,都在不安,將船長圍在中間,一時間場面有些失控。

船長是個中年男人,長著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那份沉穩不是船上的水手和押貨的行商們能夠比擬的。

「大家少安毋躁,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清楚的,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團結一心……」船長按壓著心內的震驚,在那裡安撫激動到快要暴怒失狂的眾人。

船長好不容易才從下面的艙里脫身,又鄭重的叮囑了那些水手一番,然後轉身急匆匆朝著上面奔來,手指已經揩了衣袖在擦拭額前的冷汗,腳步匆忙。

這邊的甲板上,司空颯和鬼醫靠在圍欄邊吹著海風,司空颯抱肩看著鬼醫,目光一片清冷。鬼醫的目光卻停駐在面的那根銀針上,眯眼細瞧,紅眉皺在一起,正沉思。

手指輕捻著的那根銀針,針身上鍍著一層詭異的黑色。

「鬼醫,你怎麼看?」司空颯沉聲問道,修眉微擰,昨夜,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殺人,他竟然毫不知曉,這實在是莫大的諷刺,司空颯眼底閃過一絲慍怒。

「那兩個水手的屍體我看過了,體表外找不到一絲受傷的痕迹,裡面的經脈臟腑俱全,也不見受內力震撼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中毒身亡。」司空颯冷靜的將他的發現當著船長的面再次說了一遍,然後,轉首看著鬼醫,等待著他的下文。

鬼醫沉了沉,「你說的沒錯,這兩個人身上的確有中毒的痕迹。」

船長擦乾了頭上的冷汗,臉色氣得漲紅,「那是什麼樣的毒?回頭我親自帶人在每一個船艙仔仔細細的查。如果被我查到有人敢在我的船上做這種事情,我一定剁了他的手腳扔下海喂王八」

「應該是蠍黃。」鬼醫沉吟道,「這是一種從蠍尾里提取出的毒素,毒性極強,一旦進入人體,只消瞬間便可麻痹心臟,導致血脈凝固不通然後悴死。」

「蠍黃我知道。」司空颯道,神情冷然,「雖然是一種毒性很猛的毒藥,但是卻也不算稀奇,在黑道上花個幾年銀子就可以弄到一大包,那分量,足夠毒死我們這一船的人。」

「什麼?」船長的眼神明顯一暗,有種大禍臨頭的不安,焦躁的在甲板上走了兩個來回,然後站定,暗沉著臉色,似是在想著什麼對策。

「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司空颯抱肩看著船長凝重的神情,斬釘截鐵的開口,船長眼中就露出欣喜,多了一份鎮定,「那就多謝司空公子了」

「你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因為事情有些蹊蹺。」正在沉思的鬼醫突然開口,司空颯和船長的目光一齊朝他射來,異口同聲問:「為什麼?」

鬼醫又拿出一根銀針來,這根銀針上面一片銀亮,然後將兩根銀針放在一起比較,道:「這兩根銀針是我分別用來察看死者中毒情況的,其中這根是從胃裡拔出來,而這根,卻是來自咽喉。你們看,是不是覺得有異常?」

司空颯和船長經了鬼醫這一指點,也不禁湊過來看,司空颯當下眉眼就皺起來,有些不解,沉默不語的盯著那兩根銀針思索。船長則是睜大了眼睛,疑惑道:「明明中了毒,口腔和咽喉里都用,為什麼胃裡的食物似乎很正常?這毒中的真是蹊蹺。」

「船上管理廚房的那些人,可是信得過的?」司空颯突然問,船長想了想,篤定的點頭,「兩個婆子和一個夥計,是我本家親戚,跟我上船有些年頭了,應該沒問題。」

司空颯點點頭,然後又想了一會,跟鬼醫道:「皮膚體表和食物里都沒有發現毒,這說明不是吃食和酒水的問題,我想,兇手應該是用其他的手段讓這兩個水手中的毒。」

鬼醫扯著紅眉,將一個類似於懷錶的東西啵一聲打開,掃了眼裡面的數字,轉而道:「我之前用這個估測了兩個死者肝臟的熱度,從那熱度推測,他們應該是在後半夜的時候中毒身亡的。」

後半夜?司空颯思忖,那會子自己不正和雲萱在頂層的甲板上……司空颯想到這裡,眼中的怒火就上來了,心裡煩躁的很。

雲萱睡到日上三竿還沒有要醒的意思,若不是迷迷糊糊間聽到低低的啜泣聲,她只怕還要睡一會。擁被坐起的時候,就看見小梨正坐在床邊的小杌子上垂著頭抹眼淚。

「這是怎麼了?什麼事請這麼委屈傷心呀?」雲萱開著玩笑斜倚著床頭,笑看著小梨。

見到雲萱醒來,小梨忙地止住了哭,抬起眼來,眼眶都紅了,蒼白的素顏上堆滿驚恐。「雲姐姐,我好怕」她撲過來,緊緊拽著雲萱的手,小手冰涼一片,身子骨也輕輕的顫抖。

雲萱頓時睡意全無,坐正了身姿扶住小梨的肩,「到底出什麼事了?別怕,慢慢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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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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