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至第八章

第一至第八章

魔鬼天使—留德日記

愛恨情仇、孤獨寂寞、艱辛無奈、輕生絕望時時刻刻伴隨着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的留學生活。看完這本日記,就彷彿你在德國生活了十年。你會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學子在國外的生活如同農民工進城一樣,永遠遊離在社會群體的外援。

第一卷:夢難圓路難走錢難掙情難久

一:夜幕慕尼黑搜尋舊傢具

五月的慕尼黑奼紫嫣紅,百鳥爭鳴。藍天吹着口哨,心情格外開朗地走在去大學食堂的路上。由於到的早,在食堂里排隊的學生還不算多,很快就排到了。

藍天拿起了一個長四十厘米左右,寬大概有二十五厘米的托盤。將托盤放到了滾動很慢很慢的皮帶輪上,他人也跟着皮帶輪的滾動慢慢地走着,見着自己喜歡吃的就端到了托盤上,一碗土豆條、一碗酸奶、一碗色拉、一盤魚額外又拿了一個麵包。

藍天端起了托盤走到了收銀台刷卡。刷過卡以後,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今個中午老鄉聚集的桌位。他見陳炯和幾個老鄉靠近窗戶的一個角落邊吃邊聊。藍天便走到陳炯的對面,坐下問道:「晚上有沒有空?」

陳炯問道:「讓我幹什麼你就直說吧!」

藍天答道:「陪我晚上在街上轉轉,看能不能撿一個單人床墊,再過幾天我女朋友就要到了。」

陳炯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准沒好事,行,就這麼着了,晚上我就陪你出去丟一次人。幾點鐘?」

藍天答道:「你到我寢室來,天黑以後我們再出門。」

暮色已悄悄降臨,月亮是越升越高,星星是金光閃耀。藍天打開了窗戶,仰頭看了看天空,便扒在窗枱向下望着,零零稀稀的人流還在路上蠕動着。藍天心下想到:「要是陰天就好了,路上興許不會有行人了。」藍天轉身又對陳炯說道:「再等等,等沒了行人的時候,我們再出去。」

陳炯和藍天的心情是一樣的,最好等到路上沒一個行人走動再出去。

藍天背對着窗戶同陳炯聊著天,那皎潔的月光,還有那無數道星光籠罩在藍天的後背上。

藍天和陳炯不知又聊了多長時間?轉過身來複又往窗下望着,陳炯也站在他的身旁往下看着,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到行人。藍天又抬頭仰望了一會夜空,見無數顆星星不停地向他眨着眼睛,好像是示意他們該出門了。

藍天對陳炯說道:「看不到夜行人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藍天和陳炯一條街一條街地搜尋着,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到扔傢具的。

藍天罵道:「他媽的,老子平時不想揀,倒是經常可以看到扔的床墊子,今天想揀一個床墊子,反到沒有了。真他媽的會跟老子作對。」

陳炯開玩笑道:「我看撿了也沒有用,你小子還能睡在地上?乾脆就天天和你女朋友擠在一張床上睡算了,」說歸說,陳炯還是陪着他繼續尋找著,不知又走了多長時間?終於在一個巷口發現了扔傢具的。

二:情慾無處泄囊中太羞澀

一個席夢思豎在牆旁邊,藍天用手摸了摸說道:「裏面是海綿的。」

陳炯道:「海綿的好,那你們兩個人可以在上面猛搞了,怎麼搞也不會發出聲音來。」

藍天對陳炯道:「你小子,趕緊把你女朋友接過來算了,免得有情無處泄,一天到晚在嘴上發癢。」

陳炯道:「我倒是馬上就想把她接過來,可他媽的我還沒掙夠錢!」

藍天道:「那你就去市中心的紅燈去,免得憋出病來。」

陳炯道:「我倒是想去,可他媽的還不捨得花錢。你小子是不是去過那紅燈去,那裏的洋妞是不是挺過癮?」

藍天道:「他媽的,我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去那個臟地方。」

陳炯道:「我看你小子是沒膽,更不捨得花錢才對!」

藍天哼了一聲說道:「倒找給我錢,我都不上,你想想那兒的女人,多少人上過。我去上,不是白白地讓那裏的女人占我的便宜嗎?」

陳炯道:「你他媽的,不是人家嫖你而是你去嫖人家,怎麼會說人家占你的便宜?」

藍天不理陳炯的話,而是另外地問道:「陳炯,你看這床墊子上一片黃一片黃的,不會是小孩尿的吧?」

陳炯道:「不會的。我飯店老闆娘的小孩都三歲了,還兜尿布濕。聽她講,有的德國小孩四歲了還兜著尿布濕哪?哪能是尿的呢!說不上是女人留下的臟物?」

藍天道:「你小子嘴裏能不能說出來點好聽的?」

陳炯道:「管它哪?回去用床罩一套,什麼也看不到的。」

說着兩個人抬起了床墊子就走。偶爾碰到有人經過,兩個人都覺得很難為情,要麼低下頭,要麼裝着看什麼東西,好在已是半夜了,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憐。

三:街頭傢具店要啥就拿啥

其實在德國撿舊傢具根本不算什麼,包括德國的窮人和學生也再撿。只不過他們揀得大大方方,趁著天光大亮還要挑挑揀揀,沒有難為情沒有自卑的感覺。

藍天和陳炯從未乾過揀東西的活,即使街上沒人,他們的心裏還是那麼的彆扭那麼的不好意思。藍天一邊走,一邊說道:「在國內也沒有人扔舊傢具,如果有人揀東西,那就是揀破爛的。可眼下生活在富人的天堂,反倒做起來了揀東西的營生。」

陳炯道:「哎呀!你只不過揀一個舊床墊子。我聽咱樓下的老鄉講,住在咱旁邊那棟的學生宿舍里有一對中國學生結婚,家裏的柜子、床、椅子等全是揀來的。而撿來的那些傢具看起來都很好,等於用揀來的傢具佈置了新房。想想看,這要是在國內,女朋友不被氣跑才怪哪?即使女朋友不被氣跑,傳了出去,那男人的面子往哪裏擱?聽說,這一對學生,還把撿東西的經驗傳給買不起傢具的學生。」

藍天說笑道:「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到這一對學生那兒取一番經來,說不上今晚我們還能撿一個好床墊?」

陳炯道:「取什麼經?今晚就是你的運氣不好,我們轉了那麼長時間,才看到一處扔傢具的。」

兩個人走着聊著,剛拐上一條小街,陳炯喊道:「藍天你看,前面也有扔傢具的,好像是有兩個床墊。」

兩個人走到跟前一看,果然不假。藍天翻看着床墊說道:「陳炯,這兩個床墊可比我們揀的好。我們把這個床墊扔到這兒,抬這兩個好的。」

陳炯道:「你哪用兩個?」

藍天道:「另一個給你,等你女朋友來了說不上揀不到那麼好的呢?」陳炯使勁用手壓了壓床墊,說道:「真不錯,看起來這扔的舊床墊也比國內很多新的床墊質量要好,德國人做東西就是他媽的認真。」

藍天又翻了翻躺在地上的一塊塊衣櫃板說道:「這木板的質量也不差,要是在國內,揀破爛的揀去了還能賣不少錢哪!」陳炯也在那傢具堆里翻著,他拿出了一張椅子,坐了坐,說道:「藍天,這椅子好好的,坐起來也很舒服,你房間里就一個椅子,還是再揀一個椅子吧。總不能兩個人天天粘在一起、坐一張椅子吧?」

藍天拿起了另一張一摸一樣的椅子坐了坐說道:「比我的椅子坐起來還舒服哪!」

四:街頭的樂趣傢具的挑揀

不知不覺地,兩個人藉著月光和燈光燈又翻了一會。藍天打開鞋櫃看了看說道:「這鞋櫃也很好,怎麼就丟了哪?我就是沒地方,要是有地方的話,我就把這鞋櫃也揀回去。」

陳炯道:「揀什麼鞋櫃?你看這個老式沙發,坐起來可真舒服,如果不是學生宿舍的那些濫規定——學生離開宿舍時,房間的里的床、桌子、椅子、衣櫃都是和搬進來時一摸一樣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張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床扔掉,將這個沙發抬回去。」

藍天道:「你不要看什麼就想揀什麼?等你女朋友到了,租個一室一廳的房子你再揀吧!」

陳炯道:「我真的什麼都想揀回去。說句實話,這兒扔的傢具都比我家裏的傢具要好的多。」

藍天道:「可惜運不回你家去。」

陳炯道:「是他媽的挺遺憾的。」

藍天道:「我拿兩個床墊,你拿兩個椅子就行了。」

藍天彎下了腰,陳炯把兩個床墊放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手緊緊地抓着上面的床墊,弓著腰還沒走兩步,手就再也抓不住床墊了,上面的床墊就滑了下來。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

陳炯道:「我們倆個人先抬床墊回去!椅子待會兒再來拿。」

藍天道:「也只能這樣了。」

倆個人抬着兩個床墊吭吭哧哧地走着,要是遠遠地看見一個行人,『嚇的』他倆及早地就躲開。

由於走的匆忙,一不留神,床墊從藍天的手裏突然滑落下來。陳炯是在後面一步緊似一步地跟着,根本就沒有反映便跌倒在床墊上,立刻說道:「你小子怎麼會這麼激動?連個床墊都抓不結實。」

藍天道:「不是抓不結實,只是不好抓。」

陳炯道:「你在後面,我走在前面。」

陳炯試了一下,確實是手背在身後面,使不上勁,因此,床墊也就抓不結實。於是陳炯轉過身來對着藍天抬、倒著走,又不得不常扭頭向身後看着,至此,走得又慢又彆扭。於是他對藍天道:「我們乾脆橫著抬,這樣能走的快些。」

藍天道:「這路怎麼橫著台?」

陳炯道:「行人路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走在汽車道上。」

藍天看了看汽車道,不言語。

陳炯又說道:「來汽車,我們就靠路邊站着。」說着就往汽車道上走。

五:電梯里尷尬心中的咒罵

倆個人走在了又寬又靜的汽車道上,腳步的速度自然就能加快了。二十分鐘過後,趕到了學生宿舍。倆個人把床墊豎在了電梯門旁,陳炯看電梯停留在六樓,伸手按了一下按鈕,等待着電梯向下降落。電梯下來了,陳炯先抱起一個床墊走了進去,藍天緊隨其後,心下還想到:「千萬別碰見同樓的學生。」

電梯的門開始徐徐關上,眼看就要合上的那一剎那,五指纖纖玉手伸進了電梯的門,嬌嫩的聲音傳進來:「快點。」電梯的門重又打開,兩個熟悉的金髮**走了進來。一個是蘇珊娜,一個是瑪麗婭。藍天心下想到:「這兩個死丫頭,不知是泡吧了還是泡舞廳了?泡到現在才回來。」可心裏直後悔再晚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出門就好了。

藍天和陳炯趕緊地將床墊往裏挪了挪,有心想用床墊遮住臉,可對方已發出了友好的問候。藍天和陳炯只能硬著頭皮打着招呼。藍天感到自己的臉在慢慢地燒,真好像自己偷了東西被同層樓的**給逮個正著一樣。心裏罵道:「該死,碰誰不行,偏碰見這兩隻即可恨又惹人愛的鸚鵡。」

陳炯也是渾身不自在,心裏想到:「這兩個臭丫頭背後不知該怎麼嘲笑我哪?等日後在食堂里吃飯,再也不好坐到她倆的對面去了。不然的話,她倆還不逢人就講,說我半夜三更出去揀床墊,那架勢真跟電影里的小偷像極了!」接下來心裏又喊道:「藍天老兄,你可把我害慘了!」

兩個**看了看床墊相互笑笑。這一笑叫藍天和陳炯更加尷尬。瑪麗婭還在床墊上摸了摸說道:「這床墊的質量很不錯。」

一句很不錯又害的藍天和陳炯在心裏犯起了嘀咕。

電梯的門開了,瑪麗婭主動幫藍天抬起了床墊,邊抬還邊問道:「這床墊看起來還挺新的,你在哪兒撿的?有的話,我也想撿一個。」

蘇珊娜就幫着陳炯抬起了另一個床墊。

一張床墊搬進了藍天的房間,另一個自然是搬進了陳炯的房間。兩個人丟下床墊以後,又出發了。這回不需要到處尋找,而是唯恐椅子被人揀去。因此哪,腳底生風,直奔目標。到了目的地,椅子還在,一個人拿了一個椅子,踏着月色、輕輕鬆鬆地往回走着。

六:性感的女人扔在你懷裏

邊走藍天還邊遺憾地說道:「怎麼沒人扔床罩、枕頭、被子、被套?」

陳炯調侃道:「最好是還有人能把那性感的女人扔在你的懷裏?」

藍天嘴上罵道:「你小子才過了一年多的和尚生活就挺不住了,要是讓你過一輩子,你還不急死?」心下卻另外想到:「只要我願意,用不着等別人扔,就有藍眼睛的女人主動上我的床。可自己必須要為心愛的彎彎守身如玉。雖然有時候寂寞難耐,但一想到遠在天別愛着自己的彎彎,她何嘗不是如此!就不能做出背叛她的行為。否則的話,日後,真的無言面對自己心愛的彎彎。」

陳炯沒有接藍天的話茬,反倒說道:「你可以去超市看看,那裏賣的床單、枕頭等會便宜些。」

第二天,藍天先去市裏看了看床上的用品,覺得賣得太貴,買不起。他又趕到了郊外的大超市,超市裏賣的床上的用品從質量上講,雖沒市中心的好,花色上也不如市中心的漂亮,但價格上要比市中心的相對便宜。但藍天覺得還是貴,接着又去轉了兩個稍微小一點的超市。終於在一家超市裏只能揀最便宜的被套、床單、枕頭、等日用品買了。

日用品買全了,可藍天的那顆心還是靜不下來看書。因他的心太過於激動了,激動的以至於他都不能片刻地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他還不停地得意地嘀咕著:「兩年多的和尚生活終於熬到頭了,以後我有彎彎做伴,孤獨、寂寞再也不敢來騷擾我了。

彎彎臨到的那一天,藍天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將那臟衣服,臟床單、被罩等統統扔進了洗衣機,接下來換上了嶄新的床單被罩等。然後又花很多時間將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房間收拾乾淨后,他在房間里轉着,覺得房間除了整潔乾淨以外,就是少了一束富有情調的鮮花。他慌忙地跑進了超市,買了一束玫瑰,又買了又紅又大又甜的一公斤櫻桃,又買了一些他認為彎彎比較喜歡吃的零食。

藍天拿着花、拎着櫻桃和零食歡快地趕回了寢室。

玫瑰花買來了,花開的也特別的嬌艷,遺憾的是就是沒有漂亮的花瓶。藍天只好剪了一個朔料可口可樂的瓶子,灌了大半瓶子水,把一枝枝玫瑰、小心翼翼地**了瓶里,唯恐碰掉了一片花瓣。然後他便在腦海中想像著彎彎是怎樣聞玫瑰香的,便也學着彎彎的樣子把鼻子貼到了玫瑰花前。用他那鼻子深深地吸了幾下,便感到玫瑰的香氣已經滲透進了他的心脾。

七:男人下流話玫瑰的情樂

藍天坐到了椅子上,望着那怒放的玫瑰,腦子裏浮現了電視里常看到的鏡頭,「男人送給女人一束玫瑰,女人陶醉於玫瑰香里。很快,玫瑰的香氣把男女吹上了床,男人一邊吻著女人那迷人的身體,一邊揪著那玫瑰的花瓣,撒上了女人的胸前。接下來,男人便陶醉在女人的懷裏。」想到這,藍天在心裏問自己到:「自己要不要也效仿一次電視里男人的浪漫?跟彎彎也來一場玫瑰情樂?」

藍天獨自想着美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陳炯進來了。

陳炯見藍天的房間變了樣,就取笑他道:「你小子其它地方臟點不要緊,只要把你用得着的地方洗洗乾淨不就行了,別忘了飢不擇食,哪還有時間去欣賞桌上的玫瑰,」

藍天道:「你小子少混說好不好?」說完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易拉罐啤酒,一瓶遞給了陳炯,另一瓶打開就咕嚕了幾大口。陳炯又拿他開玩笑到:「你小子悠着點喝,別那麼急吼吼壯陽。」

藍天道:「你他媽的還是找一個女人解決解決算了,別一天到晚憋得無處使,老掛在嘴上發癢。」

陳炯道:「我倒是想找,看上我的女人,我還看不上她;我看上的女人,人家都有同居的對象了。」

藍天道:「你小子現在解決的只是饑飽,又不是娶妻,還有什麼好挑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只不過是互相滿足互相安慰,有什麼好挑東撿西的?」陳炯道:「你他媽的不要老作踐我,我就不相信你不想。」

藍天不想再跟陳炯砍下去,砍來砍去,都是寂寞已久的單身漢好砍的下流話。於是他便對陳炯說道:「我差不多該去接彎彎了,你要是一個人悶的發慌,去樓下或別的樓轉轉,說不上,還能轉出收穫來。」

陳炯拿着啤酒走出了藍天的房間。藍天見陳炯出了門,趕緊站在鏡子跟前梳頭洗臉,洗好之後又換了身衣服。然後從床底的鞋盒裏面拿出了只穿過三次的皮鞋,心下想起:「如果不是為了見教授的話,這雙從國內帶出來的皮鞋將會永遠地躺在床下。今天是為了接彎彎,我不得不從頭到腳『武裝』一番,希望她能看得滿意。不管怎麼說,這一身衣服和鞋子都是出國前花的大價錢買的。還花了不少冤枉錢,買了不少中外合資做的衣服,可帶到德國,幾乎都穿不出來。自己在信中跟彎彎提了無數次,但願彎彎能聽自己的建議,在買衣服上不要再亂花冤枉錢了。」

藍天在沒出國之前,對德國人的着裝也不了解。全家上下把他的出國看得很重很重,他自己也是如此,所以買了很多衣服。結果一到了德國,他才發現他買的衣服跟德國學生穿的衣服格格不入。這兒的學生對穿着根本就不講究,隨便的很,只要是全棉的就行了。在他的眼裏,有的德國學生可以說穿得都很邋遢,但他們卻不以為然。可今個為了彎彎,他也樂意把自己喬裝一番。如果穿平時的衣服,給彎彎的第一感覺肯定是邋遢、窮酸。

藍天把自己『武裝好了』復又站到了鏡子跟前,前後地看了看,覺得鏡子裏的小夥子既精神又帥氣,就是身上的衣服讓他感覺到有些彆扭。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讓心上人看的高興為好。他拿起了梳子,又梳了梳頭,放下梳子,吹着口哨出門了。

八:沒有生入豪門空有國色天香

藍天提前半個多小時趕到了機場,他在候機廳里來回地踱著步,心裏渴望的是飛機立刻降落,彎彎立馬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渴望得不到實現,轉念又奢望着鐘錶跑的快些。他是越看后機廳里的鐘,他的心就越焦,就越覺得那鍾跑的太慢。看情形似乎是電池不足,該換電池了。心下還疑惑地想到:「鍾里的電池,是不是國內哪個騙人的小廠造的偽劣電池?」

坐在飛機里的彎彎,看了看錶,離空姐報的降落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她拿起了手提包,走進了衛生間,關好門,對着鏡子精心地化起妝來。

十幾分鐘過後,彎彎化好了妝。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的容貌,腦子裏就會盤旋著四個字『國色天香』。心中立刻浮起了遺憾:「唉!自己沒有生入豪門,徒有青春的美貌,只能萬里迢迢來投奔藍天。」彎彎前後看了看衣服,又將上衣的一個紐扣故意打開,一道淺淺的**暴露出來。隨着她身體左右扭動,一對豐滿的乳峰忽隱忽現。這時藍天的情話密語又在她的耳邊響起,不覺得臉就開始發熱。正當她感到臉熱心跳之時,空姐柔和的聲音進入了耳鼓:「乘客們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到達慕尼黑的上空,沒系好安全帶的乘客請系好,沒有回到座位上的乘客請馬上回去,並系好你的安全帶。」

彎彎立刻回到了座位,並系好了安全帶。通過機窗向下俯瞰著慕尼黑這座嚮往已久的城市。她看到城市裏的建築群越來越清晰,河流也越來越寬,草原森林也越來越綠。尤其是在路上跑動的汽車,不像第一眼看到的如同螞蟻在蠕動,而是清晰可見。彎彎目不暇接地看着,心下還在想到:「自己一點地理概念都沒有,也不知飛機是從哪個方向穿越慕尼黑市的上空?也不知用多少分鐘才能穿過慕尼黑的上空?更不知機場位於慕尼黑的東郊還是西郊?南郊還是北郊?」

正當她胡亂思緒時,眼見一駕飛機飛過,大概離地面有一千米左右?彎彎也不能確定。但她清楚,自己乘坐的飛機馬上就着落了。

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旅客們,請檢查一下安全帶是否系好?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空姐的聲音剛落,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飛機輪子摩擦地面劇烈地抖動過後,彎彎知道飛機以順利地降落了。隨着飛機的徐徐地減速,她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在心裏高興地說道:「嚮往兩年多的慕尼黑,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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