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粲粲如星

雙眸粲粲如星

逍遙子心中雖有疑慮,卻也不便多問。便帶三個徒兒往院外走去,一路與李秋水閑談,說話間已到一處山石前,正是昔日練功之所。只見逍遙子在三尺外揮手一撫,耳中聽得扎扎數聲,眼前大石已然移開,顯出一個石門。逍遙子當先走進,並不斷與李秋水講解,卻不知,李秋水早已知道,這便是歷代師祖前輩修習高深武功的場所,裏面有十數個巨大石室,分別存放逍遙派各類書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韜武略,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八卦算數,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奇門遁甲,農田水利,商經兵法無一不全,且多數都是孤本,極為珍貴。其中有一間石室供奉歷代師祖牌位。逍遙子待李秋水拜過師祖后,便讓巫行雲帶師弟去外間演武場練習。由於小徒弟入門時日尚短,與無崖子他們所學進度不同,故留下李秋水單獨教授。

這石室建造精妙之處就在於,無門無窗卻通風明亮,雖房間眾多,卻無擁擠之感。修習武功也可根據不同進度前去不同石室,並互不干擾。各類技藝修習也能按照不同分類單獨修習。所以,就算是再來一次,李秋水仍是對自己的師門佩服之極。

逍遙子見李秋水一副小孩模樣,眼神中滿是敬佩之色,不覺暗暗點頭。想到這小徒弟之前眼中的風霜,許是因為從小體弱,本以為無葯可醫,突然間卻柳暗花明,故此一時激動,想着小小孩童,哪來的那深重得心思,且這孩子家世清白,雖是父祖輩世代出仕,族中卻也無奸詐之徒。畢竟眼前這孩子是自己精挑細選的關門弟子,聰慧非凡也是有的。如此,心中疑慮漸去。

這逍遙派,歷代收徒規矩極嚴,主要因為逍遙派除武功外尚有很多技藝,非同一般,若是一般資質,怕是如貧窮之人突入極富貴之地,琳琅滿目。再無分辨之力,而自身又無能力將所有寶藏取出,諸方不能兼顧,慾念之下只能自害而不自知,成就也很有限,傳承自然消弱不少。因這緣故逍遙子年逾古稀才收的三徒,皆因三人乃樣貌非凡,且聰明絕頂之人。想那上天造物,自然公平,凡是樣貌出眾者,或是在智慧方面必是稍有不逮,或是性格魯莽,自視甚高,愚鈍而不自知。大凡種種,世間十全十美之人甚少,故此能得此三人是極為不易。雖三人性格迥異,且慾念極強,但逍遙派取自逍遙,自是由人率性而為,並無拘束。這許是造就逍遙派三徒那不可一世的性子吧。

李秋水對此間事物極為熟悉,但又不想被師父看破,故只能作出孩童般仰慕神情,仔細聽師父教授,逍遙子也對小徒弟聰慧讚不絕口,心中也頗為自得,自思這小徒弟將來成就必在其他兩徒之上,暗暗思索百年之後該如何安排,此是后話。

一年之後,李秋水已將師父所授各類絕學熟記於心,雖有很多技藝銘記於心,卻也不主動學習師父未授的技藝,又與師姐感情日深,雖有前世種種,卻也與無崖子相處極為融洽,想是心中仍是頗多不舍,看向無崖子是總會神情複雜。還好師兄師姐都是少年,心思沒那麼細膩,不然非露餡不可。閑暇時自與他二人彈琴書畫,不過自然是他二人彈琴書畫,自己只能臨摹字帖,心中甚是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一日,修習閑暇,李秋水正在院內修剪花草,卻聽門外傳來說笑之聲,只見師兄師姐結伴而來,像是有趣事。李秋水抬頭笑道:「師兄,可是近日有喜事?」無崖子笑看巫行雲一眼,打趣道,「你自己問問師姐吧。」巫行雲道:「師父今日叫我們去,說師弟學藝幾年,也該下山歷練一番,只是年紀小,叫我帶他同去。」李秋水看看師兄,似乎這個正主都沒有自家師姐興奮,打趣道:「怎麼師姐看起來倒像是第一次下山一樣,你看看無崖子師兄,人家可比你穩重多了。」巫行雲撇嘴:「我就看不上他這個樣子,明明還是個孩子,怎麼就像老頭子似地,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他能驚訝的事情,剛剛我還說他呢,整日心思深重,小心長皺紋。」一口氣說完,又看似生氣的沖無崖子輕哼一聲。轉頭又覺得自己似乎太幼稚,不禁笑開了。無崖子也不以為意,微笑着看李秋水忙活,又不時看看巫行雲,自得其樂。李秋水忙招呼二人落座,為二人沏茶。三人便談論即將下山之事,不時提起巫行雲在外歷練的趣事。李秋水不禁羨慕,若是自己再長大幾歲,也能下山走走。現在情況特殊,畢竟師父不凡,稍有不慎,被發現端倪可就不好。只能央求師兄師姐多帶些小玩意回來,二人自然無不答應。不多時,巫行雲兩人便告辭回去,為明日行程稍作準備。

李秋水略休息一會兒,換件衣衫走入師父指定的修習石室,用心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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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之再臨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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