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觸犯神靈

18章 觸犯神靈

輕輕一拉,便將他拉出水面,我連忙鬆開了手,掐了個決,將身上的衣服變干。

海水泡得我渾身發腫,我虛軟的跌坐在冰地上調息打坐,蘇墨見此也效仿我,我知道他能撐

到現在,憑的是我之前那給他的仙草。

仙草有千年之靈力,我身體是無法承受的,倒是蘇墨,也還可以。

天上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打坐一個時辰過後我便睜開了眼,只有少許靈力,不過也夠我在這裡收拾他們了。

陣法是我所布,我是這裡的主人,很快我便發現,陣法里,除了我們活著,還有一個骷顱王,我站起來,抬腳走了過去,因為它就在我們不遠處,蘇墨也跟了上來。

遠遠的,就看到透明的冰面上,骷顱王整個身子都被凍在冰里,頭顱也被凍住了,成了一個凍蝦,黑袍也歪向一變破爛不堪,看來是被冰雹砸的不清,空洞的牙齒咯吱打顫著。

「骷顱王,你也怕冷?」我來到它跟前,有氣無力的嘲笑道,之前是誰信心滿滿的擊殺我?

骷顱王努力的抬頭看我「是是你,我,···我沒想到··你你···你會··會垂死··掙扎,要殺·要剮,你你你隨便」

它顯然凍得受不了,每說一句話牙齒都在嘎嘣作響,下巴不停的顫抖著。

「你想不到的多著呢,快說,你是怎麼知道天眼的?」我蹲了下拉,緊緊的盯著它。

「你··你想··知道,做··做夢」骷顱王顯然很倔強,牙齒打顫了也不肯認輸,空洞的眼睛里黑氣時強時弱

「你不說是吧,一會可就下冰雹了可有你的受,我算算,六個時辰一次,這些如拳頭大的冰雹打在你的小腦袋上,不知道會不會破個洞」我掰著指頭算到。

「你··你別··小人得意,你不會,不會有好下場的,啊嘁」它狠狠的打了個噴氣,狠狠的瞪著我。

「快說,讓你死個痛快」蘇墨冷冷的盯著它。

骷顱王緩慢的瞥了蘇墨一眼「主人··主人,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又緩慢的轉過頭顱看著我「還有,還有··你」

「用不著你操心,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站起來冷冷的瞥了一眼,抬頭看天,此刻冰雹以鴿子蛋大小的下了起來,最後變成了拳頭大,噼里啪啦的砸在骷顱王的頭蓋骨上,只見骷顱王眼洞中的黑氣越來越少,最後消失不見,失去了氣息。

我執起手指掐訣,,捻完了決朝天空一角一收,一個壺杯出現在我手心,幻化的場景退去,冰雹消失,骷顱王的軀體也隨著海水還成青煙消散。

天空暗了下來,繁星點點,原來此刻是靜謐的夜晚,應該是三更天了吧,我隨手布了陣法便原地打坐下來。

顯然危險過後,人的身體得到放鬆,所有的疲憊席捲而來,蘇墨毫無徵兆,哐當一聲跌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我連忙上前查看,蘇墨身上布滿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傷口,都被海水泡白了,身體也有些浮腫。

難道仙草對他沒起效果嗎?想起之前他用了第一根仙草時,好像並不能起多大的作用。

他是神,這仙草對他來說,或許效果並沒有那麼好。我不由得焦急起來,這裡荒無人煙,都是一片風沙啊,我束手無策,看來也只能靠他自己了,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

我將他枕在我腿上,閉幕調息了起來。

睜開眼睛,卻已經日上三竿了,毒辣的太陽曬得我喉嚨渴得冒煙,昨夜忘記布陰風陣了,沒想到睜開眼卻已經到午時了

不好,我暗叫一聲遭,蘇墨身體枯竭昏迷未醒,生死未卜呢,我怎可如此大意,只聞微弱的聲音傳來。

「水··水····」

我低頭一看躺在腿上的蘇墨,嘴唇都已經被曬得干寡起皮,嘴裡不停的蠕動著。

慘了,水也沒有,我連忙揮手布下陰風陣,找到尖銳的東西,對準手腕,狠狠就割了下去。

由於下手太狠,血如水柱噴涌而出,嚇得我臉色發白,我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不管了,我急忙將手腕傷口對準蘇墨的唇

液體入唇,蘇墨下意識的吸允起來,我感覺身體里的東西迅速湧出,一股劇痛傳來,不過這一切,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他太渴了,幾乎飲掉我身體大半的血,我突然覺得頭暈目眩了起來。

我不能死,否則沒人照顧他,我急忙推開他的頭顱,緩慢的撕開了他身上乾淨的白布條,忍住疼慢慢的包紮起來

若是布條不幹凈,我怕傷口會感染,他的衣服除了現在有臟外,,一直都是很乾凈白皙的,沒有誰能在大漠里一直保持一塵不染,而他卻是如此。

看來此刻我們要原路返回,因為那裡有水源,或許哼救我們一命,好在我們離水源只有半天的路程。

我將他放在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我恍然間栽倒在地,我苦笑一聲,失血過多也不過如此嘛嗎。

我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感覺緩過神來,才慢慢爬了起來,再不走,恐怕真要死在這裡了,因為我迫切的需要水,蘇墨也是。

我站起來環顧四周,並沒有可以用來做支架的材料,這樣,我怎麼能將蘇墨拖回去呢?卻憋見地上被我打碎的白骨,對了,就用它。

我走上前,扒開泥土,找出兩節沒有打碎的關節骨,剝開妖狼身上的皮毛,妖狼死了也就變回了狼的模樣

不過我實在沒有體力了,望了一眼妖狼身上的大腿肉,咬咬牙剝了一大塊吃了起來,才吃一口,我就有一股想吐的感覺,因為狼肉已經發臭了。

強忍著吐我吞下了兩口,感覺似乎清明了些,再怎麼說這些妖狼肉也是有靈力的,既然吃不下,我也割了一大塊丟進儲物戒里,以防萬一。

現代里的軍人為了活命,不也吃蚯蚓吃蟲子嗎?我比他們好多了,還有狼肉不是嗎?我安慰自己,不過我知道,若是蘇墨見我這模樣,肯定瞧不起我,或許都覺得我噁心。

他那麼高高在上,妖狼這等東西在他眼裡不過骯髒的爬蟲,那他就高高在上好了,我做我的爬蟲。

只要他活著,完成了師父的遺願,出了沙漠,我就離開,過自己逍遙快活的小日子去,順便再找個美男陪伴,那多舒暢啊。

我美滋滋的想著,望著手裡的東西,嘆了一口氣,不是我輕賤自己,只是這差距,想漠視都難。

好在不遠處就瞧見了之前的仙繩,仙繩沒了靈力催動變成了一根普通的麻繩,一頭還沒入土裡,我驚喜的跑過去拿了起來,催動僅剩的靈力捆成一張毯子。

將蘇墨放了上去,我便拖著仙繩慢慢返回。

返回的路是很漫長的,我口乾舌燥,頭暈眼花,耳鳴目暈,越來越覺得東西很沉。

「水··水···」一聲微弱吸納的聲音傳來,走了一個多時辰,蘇墨早就乾渴了無數次,我只是忍者不給他

看來他幹得快受不了了,我放開他來,連滾帶爬的爬上前,瞧了他一眼乾裂的薄唇,顫抖的拿起刀子,割向另一隻手腕,受傷的手連握著刀子都疼得顫抖,拉住蘇墨也只能用枚受傷的這隻。

我想了想,若是兩隻都受傷,只怕連動著都疼,別說拉了。

我又換回了受傷的那隻手,往上輕輕一隔,殷紅的鮮血冒了出來,不多,只有一點,能給他潤喉支撐到綠洲就好了。

我將手腕放到他的唇邊,鮮血滴入他唇里,懵然間,蘇墨緩緩的睜開了眼,突然察覺什麼,猛的將我推開,我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蘇墨的暴怒聲傳來「滾····」

我急忙握緊手臂,不過,手臂上的傷口卻被塵沙覆了上去,不多,我急忙鏟掉。

蘇墨怔怔的盯著我的手臂半響「我不需要你這麼做,你給我滾··滾···」他有氣無力的道,聲音卻帶上了無盡的怒火。

他在嫌棄我的血嗎?我這麼做都了為了讓他活下來,這或許傷了他高傲的自尊,可他的動作也深深的刺痛了我。

我不後悔這麼做,就算他從此以後討厭我,我答應師父,豁出性命也要救他。

蘇墨顯然變得怒不可泄,他迅速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向後走去,我豈可放他走,他若走了,我這些心血不是白費了嗎?他這麼離開也是死路一條。

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我急忙拿出鞭子注入靈力,猛然朝他甩去,鞭子就牢牢的困住了他。

「你····」他顯然也發現了我的動作,不敢置信的轉頭瞪著我,顯然不相信我會這麼做。

我默不做聲,說多也是廢話,我還要剩力氣趕路呢,輕輕一拉,他便飛了回來倒在狼皮上,我轉過身,不理會他,將仙繩背在身上,拉起他就走。

「放我下來,白貞····你······」蘇墨掙扎無果,想要理論,卻見我並未理會他,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你放我下來,你知道,你這麼做是觸犯神靈。」

竟然拿神靈身份來壓我,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能讓你活下來。

我冷冷的回過頭「等你活下來了在跟我說這些」

「你····」蘇墨氣得發抖,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暴跳如雷。

我不管不顧吃力的向前邁著步伐「有力氣爭吵,還不如想想怎麼走出大漠」

他想了想,無可奈何的妥協了下來,點點頭「那你讓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你騙我,我知道你會跑的」我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喘了一口氣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他「依你現在這模樣,跑的再遠,我都能把你抓回來,我答應師父的」

我說道最後聲音變小了,想起了師父,他忠誠,睿智,果敢,強大,善良卻又暴脾氣,不時的在我耳邊嘮叨讓我也對蘇墨忠誠,還說風就是雨,真是對他無語。

「児姝?」蘇墨也怔住了,獃獃的在狼皮上愣了半響,思維陷入了過往,腦海中的一暮暮浮現了出來,他還為自己培養了這個丫頭,待在自己的身旁同他一樣不離不棄。

我知道他其實是對師父有很深的兄弟手足之情的,只不過沒在我面前表現而已。

遠處響起了嘈雜聲,我警覺起來,若是現在又有東西偷襲,只怕我們真要在此羽化了。蘇墨顯然也聽到了聲響,疑惑的目光投向我。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情,放開了他執起鞭子「你在這等我,我上前瞧瞧」我說著轉身就要離去,突然想起什麼有轉過頭來「你不許走」

他坐起來點點頭,眸里滿是肯定「不會,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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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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