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封印

9章 封印

「好啊,不過我說了我的故事,你也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對於他的過去我也是十分好奇。

「好」落下一子,他興緻怏然的答道,卻埋頭在棋牌上撿起被吃掉的黑子。

太厲害了,數一數才落了幾顆就被他吃掉了黑子,我瞬間驚呆了,怎麼說在現代我也是一個棋盤高手。

「那個,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啊」

「沒關係,我們只是隨便玩玩,不必當真,說說吧」蘇墨聲音溫潤,示意我可以開始講了。

我清清嗓子,思緒回到了剛剛穿越到此處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還是人類,是家裡的掌上明珠,爹爹的寶貝女兒·····」我緩緩的開始道來,蘇墨就在細細聽著,雖然說得很慢,我卻精挑些有趣的故事將給他聽。

兩人就這樣一邊下棋,一邊說故事過完了半天,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喉嚨乾澀的厲害,連忙喝了幾大壺水。

二叔卻屁顛屁顛樂滋滋的跑過來,眼睛滿是亮光「貞丫頭,今天主人很開心,從今天開始,以後你就去陪主人解悶」

真是想起一出來一出,我倒是習慣了他的方式,我轉過頭疑問道「那還練習天眼不?」

二叔手一擺,哼哼到:「不練了不練了,方法我不是已經傳給你了嗎?有空再慢慢練,你現在主要的事情是給主人解悶,我··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語氣放慢了速度「我是個粗鄙的人,聊天這事我做不來,在說我也不會哄主人開心,我們在這裡有一百年了吧,主人卻從未出過那個門,更別說想我們出來透透氣,主人是個可憐的人,唉」

我卻十分疑惑「那前些日子我們封印的黑霧是怎麼回事?」這可真是玄乎了,那天明明瞧見那房間里黑雲翻滾,可今天卻絲毫沒有。

二叔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你以後就知道了。」

我雖好奇,卻也不敢多問,更不敢用天眼窺探,二叔突然想起什麼,又囑咐了一句「還有,陣法一樣不能落下,你很有天賦,過段時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二叔進了洞里。

接連幾天,我都去陪蘇墨下棋,順便講講我的故事「那一日我遵從師父,帶著法寶下山,師父是很厲害的煉妖師,我發誓一定完成師父所願,將妖魔斬盡殺絕,誰知道這竟然是一個針對我的陷阱······」我望著前方緩緩的說出

「你知道嗎?那是我一生的噩夢,我開始墮落,竟然慢慢的忘記了自己是誰,可笑的是還希望自己是血統純正的妖族····」

蘇墨平靜的目光盯著我,不過我還是撿些有趣的跟他說

「後來有一次宴會,那個妖族的羽公子看上一個美貌的妖姬,這個妖姬是個狐狸變的,魅術十分了得,看得我都迷上了那女子,女子登台跳舞,原本是想迷上妖帝的,不曾想卻被他那兒子來了個瞞天過海,偷梁換柱,好在被他母親白姬發現了,這才沒有闖下大禍,白姬說了他一句: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你知道羽王子怎麼回的嗎?他說:連父親都沒擋得住你狐族的魅術,我怎麼可能擋得住」

聽完這裡蘇墨噗嗤一笑「這母子二人倒是有趣的緊」

「是啊」我怔怔的說道,卻心不在焉。

「傳聞那狐族的魅術了得,我卻不曾有幸看過一眼」

我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蘇墨絕美的眸子發亮的盯著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我故意打岔道

「公子,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傳聞成仙之人斷絕情愛,只怕你見了那狐族的魅術,也感覺不到其中之意。

蘇墨卻微微一笑,眸子里平靜無波「沒有,只是看你講故事講得很入神。」

然而剛說完我就發現他清明的眼睛里突然席捲上一抹詭異的黑紅,整個人的氣息微微一變,他突然想努力壓制什麼,卻發現他無法反抗渾身都劇烈的顫抖起來,我嚇得驚駭萬分,這麼幾天來他從未有過異樣,今天是第一次。

我突然害怕的不知所措呆在原地,他這麼強大的人竟然抵抗不了

「快走···」他努力的低吼出來,聲音都變的微弱。

然而眨眼的功夫我就被一個人伶在手裡,剎那間就到了殿外,房門也轟的一聲關上。二叔將我丟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看著門后。

我跌在地上,抬頭驚駭的盯著他「那是什麼?」

二叔看著我半響也不回答,表情卻變得十分猙獰。

「你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我們可以想辦法解決的」我對他喊了出來,見他還是不理會我,我低下頭緩緩的道:「我看得出來他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現在不過是勉強維持著一口氣」

二叔聽我這般一說,震驚的盯著我「你說什麼?他的身體···不,不可能」他顯然不可置信

「怎麼不可能,我曾用天眼偷窺一眼,雖然什麼都沒看出來,卻知道那不過是強弩之功」

「你···」二叔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

「我什麼?他連我用天眼窺看都不知道,那不是強弩之弓是什麼?」我也對他大吼出聲「你連他身體怎麼樣都不知道,你是在害他,你知道嗎,快說那是什麼東西?」

二叔沒理會我的大吼,怔怔的定在原地,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出來有什麼用,都一百多年了,有辦法早就用了」

「你說不說,在不說我也不管了,封印陣沒破,我看他就先魂飛九天了」我惱火不已,作勢要走

「你~~」二叔沒想到我會來這一出「你說過不會背叛主人,不會棄主人而去的,即使豁出生命···」

我懵逼了,怎麼又多出一條,卻察覺到他的殺氣,心裡生出一絲恐懼,只得軟下聲來「你不說我怎麼豁命,快告訴我那是什麼,說不定我有辦法呢?」

二叔聽聞這才收斂了身上的殺氣騰騰,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好吧,我告訴你,你可曾知道收復或封印妖魔,都需要一種法寶,這個法寶就是容器,而主人就是這個容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震驚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說,你說公子自身是容器,妖魔都封印在他體內?」

二叔面色蒼白,艱難的點點頭「是」

「是誰這麼惡毒,竟然將公子的身體作為容器····」難道還有更厲害的高人?我憤怒不已,二叔卻打斷了我

「是主人自己這麼做的,他尋遍世間寶物,卻無一物可以壓制住此魔,最終將它封印在自己的軀體,以軀體作為容器,可憐的主人,從此受盡折磨,他將自己困在這荒無人煙的絕死之地,也因為此處陽氣充足,以前借著這裡的陽氣還可以稍稍壓制,現在只怕不行了」

說道這裡,二叔聲音變得悲戚,整個人頹廢不堪,似已無可奈何,他將目光投向了我,眼中緩緩出現了希冀:

「所以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走出絕死之地,尋找新的方法,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我路過凡間,偶然遇到了你,發現你身藏天眼,就從那些老頭子手中救了你,本著不抱什麼希望,沒想到你個小丫頭居然能給我驚喜,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是你救了我?」我激動的無以復加,伸手抓住了他身上黑黝黝的布條「也是你為我療傷的對嗎?」

二叔點點頭。

我眸中泛出了淚花,我以為我就這樣死了,沒有人同情我可憐我,地上的冰冷,薄涼的人心,無情的面孔,他們可都是修道的仙人,我在他們面前是如此脆弱。

我感動的撲了上去,抱住了他漆黑的大腿,哽咽道:「二叔,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二叔僵了一下,隨即摸摸我的頭顱「傻丫頭,謝什麼,我只是看不慣那些傢伙仗勢欺人,順手將你救了回來,你知道嗎?」

他突然話鋒一轉,似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我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什麼?」

「我救了你的時候,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打不過我,就只得乖乖將你送上,還有啊,我救了你的時候你竟然還在做著美夢,呵呵··」

我止住了哭聲,愣住了兩眼掛著淚珠「你,你都看到了?」

「是啊」二叔宛如父輩一般哄著我開心「貞丫頭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二叔,你取笑我」我放開了抱著的大腿,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

「那有什麼的,二叔見多了,你們凡間男歡女愛不是正常的,以後貞丫頭嫁人了,可得告訴二叔一聲,二叔來吃喜酒」二叔呵呵笑著,顯然把蘇墨的事情忘記了。

「二叔喜歡喝酒?等我們解決了公子的事情,貞丫頭請你喝···」我將眼淚擦乾,拍拍胸脯保證。

然而一聽到蘇墨的事情,二叔的臉色蒼白,瞬間變得沉默了。

我急忙安慰他「二叔,你別難過,我有辦法」

「真,真的嗎?」這或許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一句話,他急切的看著我「快說說」

我站起來鄭重的望向他「你先把細節說給我聽,還有公子身上藏有多少個魔,魔頭的力量強弱,都害怕什麼」

「好」二叔激動的應道,便將過往緩緩道來。

原來蘇墨的身軀中只封印下了一個魔,這個魔頭原本是神界的一個仙靈翹楚,名叫陳情,與蘇墨並蒂同門,二人同拜在一個師父底下,他的資質卻高出蘇墨一個台階,但是這位師兄卻心術不正,急功近利。

然而師父在與魔頭的一場大戰中羽化,魔頭並未消散,而是逃了出來,卻被沉琴的邪念吸引,魔頭伺機在他的心中引誘,最後導致他貪念過重而走火入魔,魔頭卻飼機奪掉他的肉身,成為一個新的魔頭。

蘇墨發現並與其大戰,最終邪不勝正,魔頭伏法,卻因為當時蘇墨受傷過重導致無法將其剿滅,不得已將其封入自己的體內,一百年了,蘇墨始終受其折磨,最終導致了今日的場面。

原來蘇墨是神,怪不得有神獸左右。上仙需要渡劫成功才能稱之為神,所以神少之又少,上仙的下方就是仙人,再是半仙,修道者,每上升一個台階需要渡劫。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天地孕育的仙靈,渾身純凈無比,只要稍加修鍊就會成神,蘇墨顯然是後者,因為至今很少有人渡神劫成功。

我們之間的距離竟然是差得十萬八千里,一個天上的神邸,另一個卻是地下的螻蟻,卻因為這個原因糾結在一起。

我震驚的驚在原地,半響才回過神來,駑了駑嘴到「你之前不是說我的大地之眼可以擊潰魔頭嗎?我們可以將它釋放出來,用天眼將它擊傷,再用仙家法寶將它收入,只要它元力大傷,就是道家的法寶也能收了它。」

二叔一拍腦子,兩眼放光,咋呼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他看著我,突然又為難道「萬一我們將它放出來,沒擊傷他,反倒逃走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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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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