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飯
「小二，，小二呢？」一天扯著嗓子喊道：
「來嘍，一個夥計高聲道：
話音一落，從炤堂出來了一個夥計，穿的是乾淨利落，一手托著毛巾，一手拿著茶壺，茶杯，抬頭一看，手就是一哆嗦，險些把手裡的東西都扔出去。
心道，我的親娘哎，這小祖宗怎麼到這來了，也該我倒霉，怎麼偏偏就讓我趕上了。不敢多想，趕忙滿臉賠笑，快步走到一天的跟前，給三人滿上茶水，滿嘴是拜年的話，「哎呦，我當是誰啊，原來是歐陽二少，我就說今天我眼皮直跳，原來是小店來貴人了。您老可有段時間沒來了，大傢伙都挺惦念您老的，不知您老是打尖呢還是吃飯啊？」
一天被夥計一句您老，一句您老叫的滿身**皮疙瘩，再看彩兒和冷劍，這二人是拚命的憋著。尤其是冷劍這傢伙雙肩一顫一顫，端著茶杯的水都給漏出來燙了手都不知道。
啊，啊，一天胡亂的答應道，夥計一看有門，還要拍馬屁時，
「打住，我們是來吃飯的，把你們店裡的好酒好菜統統給本公子擺上，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一天道：「好嘞，您稍等，一轉身，高聲喝道，上等酒席一桌，二少，好酒好菜馬上就來，小的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你去吧「
「哎，夥計掉頭哈腰走了。
待夥計一走，彩兒，冷劍實在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冷劍是邊笑邊到，「敢問歐陽二少，您老今年貴庚啊？」
「滾，再敢取笑我，你以後小心點。」
「不敢，不敢了，你小子以前真不愧是皇都的一霸，瞧把那夥計嚇得。」
「看來我的名聲是臭到家了。」
「你說呢？」
時間不長，好酒好菜陸陸續續的被送了上來。你還別說，做的還真是不錯，純天然製作，綠色環保，菜油沒加地溝油，調料沒放蘇丹紅，喝的牛奶也是剛從奶牛身上擠下來的，沒添三聚氰胺，葷菜，素菜，熱湯，冷盤，主食，就像流水似的一盤一盤的被送了上來。
彩兒這丫頭人小，飯量也不大，不一會就吃飽了，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一天和冷劍。
這二人今天也是著實餓了，冷劍雖說吃的快，吃的多，但總算還是吃相文雅一點，不至於太出格。待吃的差不了，抬頭一看，兩眼馬上瞪得溜圓，塞在嘴裡的半截雞腿沒咬住，「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扭頭看彩兒，小丫頭是半坐，頭朝里，以衣袖半遮面，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冷劍一愣，隨即低頭在桌子底下找東西，瞧那認真的勁頭，恐怕就連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都要被羞死。沒辦法，不假裝的話，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暴揍那小子一頓，「你是沒吃過飯，還是餓死鬼投胎，啊，永王府難道窮的連一頓飽飯的錢都給不起你嗎？」這也不能全怪彩兒和冷劍，實在是一天的吃相，飯量實在是讓人尷尬。
再看一天外面的長衫已經被脫掉，扔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衣領靠上的扣子被解開兩個，露出裡面的內衣，倆袖子高高的挽起，左手酒壺，右手正抱著一個豬蹄狂啃，邊吃還邊吧唧嘴，「吧，吧，時不時嘴巴對著左手的酒壺來上一個法國式的濕吻，「呃，呃，喝的急了點，再打個酒嗝。
在看桌子上一桌的飯菜碎渣，吃剩下的骨頭，菜葉，喝酒漏下的酒水，攪在一起實在是說不出的噁心，兩手邊的盤子摞的加起來都快超過一人高了。這那是什麼飯店，明明就是餵豬的泔水鋪啊。
「呼」長長的喘口氣，一天是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用油手擦擦嘴，不擦還好，原本就滿嘴的油膩，這一下子更好了。雙手摸摸肚子，滿意的點點頭，乾乾淨淨的衣服被這一摸成了油彩畫了。「呸，呸，吐乾淨嘴裡的渣子，爽，這才叫吃飯，吃個八成飽就可以了，剩下的那兩成就用茶水壓壓吧，呃，又是個酒嗝。一天美滋滋的說道：
話音剛落，「撲通，撲通」身後傳來好幾聲椅子倒地的身音，一天扭回身一看，是幾個老者倒地，昏迷不醒，眾人忙著搶救，但更多人都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自己，吃驚者有之，冷笑者有之，面無表情者亦有之，
還有人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不是歐陽家的二少爺嗎？怎麼成飯桶了。
「是啊，原本不是花花太歲嗎，難道一次意外把他打傻了不成。」
「這誰知道，那麼大的王府還讓他吃不上一頓飽飯不成。」
「噓，他在看你呢。說話之人趕忙閉嘴。
一天扭回身，「別裝了，他們全都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裝也沒用。」一天沒好氣的說道：
冷劍，彩兒，這才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但二人的眼神都有些躲躲閃閃，不敢看一天。
「好了，吃完就結賬，下午還得接著玩。小二，結賬。」一天高聲叫道：
冷劍，彩兒，這才暗暗的喘了口氣，總算不用在這被人當猴子看了。
「夥計，多少錢。」一天開口到：
「呵呵，二少能到我們這小店來吃飯已經是給我們面子了，如何能在要二少的銀子呢，掌柜的說了，這頓我們請了，夥計呵呵笑道：
「媽的，要不是你後台太硬，惹不起，誰會讓你免費在這大吃大喝，就把你扔出去了。」夥計心裡暗暗說道：
「行了，少拍馬屁，多少錢？」
「這個，夥計為難了，一天就是一皺眉，也不想多廢話，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順手扔給了夥計。夥計接住一看，足足一百倆，還能在擺剛才那樣的一桌酒席一桌，再要開口，抬眼一看，眼前已經沒了人。
這是怎麼搞的，花花太歲歐陽一天在外面吃飯什麼時候付過帳，都是吃的霸王餐，整個皇都都曉得，今天怎麼變了樣了，夥計看著手裡的銀子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