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仙道難求路蒼茫

0007仙道難求路蒼茫

古敬坤這一睡就是兩天兩夜,這傢伙剛來這裡就佔據了姑發魁孫子姑發白岩的炕席,讓這小子非常的不滿,想著法子等到古敬坤醒來后找點樂子。當然,更多多的是少年的惡作劇性質的搗蛋。

一覺醒來,古敬坤只覺得神清氣爽,身體內外偷著舒爽。這可是來到這裡以來,最舒服的一次,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雙手握拳舉過頭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哎,你終於醒了。看上去我們兩個大小差不多,為什麼你這麼能睡?別人都說睡覺上,十個我比不上你一個哎……」

古敬坤清爽的心情瞬間被黑線纏繞,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聰明」!貌似古敬坤忘記了自己現在也是一個孩子的身軀。

「你這是誇獎我么?」看到這個眼睛咕嚕嚕直轉的小子,古敬坤覺得,不能迎著他的話說,讓這些小傢伙得逞可是麻煩不斷。

「……」姑發白岩亂轉的眼睛一下子愣住了,這人好厚的臉皮!而且準備好的話語也無法說出口與。不過,小傢伙眼睛一轉,就跑了出去:「爺爺,爺爺,那個小子醒了。」

小子?古敬坤再次無語,小子,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大么!

「小古,醒了啊,身體如何了?」姑發魁過來的很快,古敬坤剛剛從草席上下來,聲音就傳來過來。

這一次可能不是捕獵戰鬥的原因,姑發魁穿著一身簡單的無袖衣服,看上去像是粗糙的麻布材質。姑發白岩一蹦一跳的跟在後面,朝著古敬坤努力的擠眉弄眼。

「魁伯伯,已經休息好了。對了,我睡了多長時間?」莫名的,古敬坤覺得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

「也就兩天時間。小古,你要是沒問題了,我帶你去見個人,他是我們部落中的智者,也是部落唯一的祭祀。我將你的情況和他說了以後很感興趣。當然,見面后,如果涉及你的秘密,那你可以不作回答。」

「好啊。」古敬坤回答的異常痛快。顯然,自己的突然冒出,不可能讓人家沒有一點懷疑,這也是人之常情。雖然對這個世界的生存狀態一點都不了解,但是根據地球上的那些部落生存現狀也不難推斷出來,部落之間也是有仇恨的,說不定互相之間派遣了什麼間諜卧底之類的。

出了姑發魁的家中,古敬坤才算有機會自己查看這個部落。入眼的絕大多數是低矮的茅草土屋,只有最中間有一座「奢華」的房屋:原木為骨,困扎的茅草覆蓋的屋子,同樣低矮,只有七八尺的高度。茅草屋前方還有一個20米大小的空地,中央是泥土壘砌成的三尺檯子,最上面覆蓋著零碎的石頭。而現在,姑發魁前進的方向就這這個茅草屋。

姑發白岩和古敬坤并行跟在姑發魁後面,對著古敬坤擠眉弄眼表示不滿:你竟然叫我的爺爺是「伯伯」,那不是比我大一輩嗎!我們兩個年齡看上去相差不大,這個虧並不能吃!

對於姑發白岩的「敵視」,古敬坤昂首挺胸,彷彿也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孩提時間。

姑發魁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兩個擠眉弄眼的小傢伙,覺得自己等人是不是想多了,一個小傢伙而已。也許是哪一個部落走失的孩子。這種情況在部落中並不少見。唯一疑惑的就是古敬坤說看到了鳳凰。

鳳凰,那可是神獸,再多的自己也就不知道了,只是組中的老祭司姑發蒼雲可能知道點別的。

「二叔,那個孩子已經帶過來了。」到了草屋門口,姑發魁恭敬地站立。

「都進來吧。」草屋中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曾爺爺好……」一進門,姑發白岩就開始甜嘴,小傢伙看上去憨態可掬,讓老人一陣歡喜。

而古敬坤因為不是很熟悉,就只能表示一下敬意,僅僅是對一個老人長輩表示應有的敬意。仿照著姑發魁的樣子,反正就算是禮錯了也比沒有好。

行禮過後古敬坤才有時間看這個老人。看上去頭髮鬍子已經花白,臉上全都是皺紋和老年斑,只是一雙眼睛非常的明亮。身上穿著完整的細麻布長衫,非常乾淨整潔,盤坐在草席上。手邊還放著一根黑色的木杖,上面鑲嵌著一個不是特別規則的半透明「石球」。當然,具體是什麼材質,古敬坤也不得而知。

而老人現在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古敬坤,也沒有什麼惡意,就是在審視一個陌生人。只是古敬坤覺得有一種仿若實質的目光在籠罩自己,彷彿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這是古敬坤沒有經驗,否則就知道那種仿若實質的目光,其實是精神力!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古敬坤,老人輕輕的發問,彷彿害怕聲音大了將古敬坤嚇著。貌似也是,古敬坤現在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看上去)。

「……老爺爺,我叫古敬坤。」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古敬坤只能叫一聲老爺爺了。

「呵呵,老爺爺……很不錯的稱呼。我叫姑發蒼雲,氏族中的族老,負責禮儀祭祀等。就叫我蒼雲爺爺吧。」稍微一頓,姑發蒼雲繼續發問:「對了,你說你之前是一個神龍國家的人,因為看到了鳳凰而出現在這裡?」

「是的!」這點,古敬坤回答的斬釘截鐵。事實上也必須如此才能不引人懷疑。古敬坤也是在賭,反正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足夠神奇了,而且是真的看到了鳳凰。

「那能說說你看到的鳳凰是什麼樣子嗎?」姑發蒼雲語氣緩慢,彷彿蒼老無力一般。但是古敬坤有一種錯覺,姑發蒼雲體內蘊含著龐大的力量,而那種力量現在正在鎖定著自己,讓自己有一種處於水中的錯覺。

「嗯。」古敬坤點頭答應,一邊回憶自己看到的鳳凰一邊說著:「我也只是來得及看一眼。它非常漂亮高貴。全身是金黃色的羽毛,閃爍著陽光的色彩,還有點點紫色的光芒閃爍。眼睛有拳頭大小,紫金色,非常明凈美麗;一個頭顱就比我大,頭上只有很小的鮮紅色的肉冠;好像還有三根半透明的像是火焰一樣的羽毛。渾身燃燒著淡白色閃爍著金星的火焰。之後就沒有看到別的,被鳳凰將我抓到天上,丟了下來。」

古敬坤說完,姑發蒼雲卻在翻找資料,很快就找到了一本應該是獸皮記錄的資料。「小古,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這……一模一樣!」古敬坤心中驚訝的無法言喻,真的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畫卷上沒有顏色。但是勾勒的手法非常傳神,讓人一看就有一種錯覺,彷彿那隻被畫出來的鳳凰就要立即展翅高飛。

「哈哈,小子,運氣不錯,你遇到的是鳳,而不是鳳凰。在鳳凰中,分為兩種,雌性的鳳和雄性的凰。古老的傳說,在無盡森林的深處有鳳凰居焉,沒想到是真的。還有傳說,在無盡森林的另一邊,有另外的國家與民族,看樣子也是真的。

不過……」說到這裡,姑發蒼雲停頓了下來,看著古敬坤不言不語。

「蒼雲爺爺,有什麼問題嗎?」古敬坤小心肝撲撲直跳,還好沒有撒謊,或者說完全撒謊,這裡竟然有記載!

「哎,其實你也應該想到了,你想要回家,幾乎沒有可能。我們現在就處於無盡森林的邊緣,而鳳凰居住的地點就是無盡森林中央,據說那裡是妖獸的聖地,除了鳳凰還有蛟龍等等。

還有傳說,曾經有上仙想要探索橫跨無盡森林,最後慘敗而回。因此可以說,你回家的希望渺茫。」說到最後,姑發蒼雲都有些同情了。

「……」古敬坤很想說,我回家比這更困難。但是同時也是情緒低落很多,是啊,自己回家之路實在是渺茫。假如真的是無盡森林的另一邊,還有一個方向;而現在自己可以說連一個回家的方向都沒有!

不過緊接著古敬坤就捕捉到了姑發蒼雲話語中的「上仙」兩個字!

仙人!修真!也許只有那種排山倒海的能力,才能讓自己有回家的希望!

「蒼雲爺爺,您剛才說上仙?不知道哪裡能尋得仙法與修行?」古敬坤這一刻眼光灼灼。

「哎……小古啊,不要好高騖遠,上仙不是我們能企望的層次。就算是我也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祭祀巫師,最大的能力僅僅是為部落祈福。而我的戰鬥力還比不上一個普通人。

據我所知,就算是距離我們最近的大呂國,地闊1500里,人口近2000萬,但是國內公開的最厲害的國師也就是比我稍微高一點的大巫師,可以祈雨、祈福等。要想見到真正的上仙,要向東遠行數以萬里,在那裡可能會有上仙的傳承。

不過小古啊,有一點你必須清楚,仙法,看的是緣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沒有這個緣分,就別想了,老老實實地做一輩子普通人吧。要不然你可以跟隨姑發魁學習武技,雖然僅僅是普通的戰場搏殺技巧,但是保命足夠了。」

不死心的古敬坤和姑發蒼雲開始了探討,然而探討的結果更讓古敬坤灰心。

古敬坤眼睛有些發直,也是,仙道不會那樣容易的。那種穿越后就開始走金光大道的,是小說中的事情。根據姑發蒼雲的說法,這裡有發達的文明,但是方圓數萬里之內,竟然沒有任何仙道的傳承。唯一算得上修行的竟然是巫師。然而巫師的修行更像是蠟燭: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用自己辛苦的修行,位部落、家族、國家等祈福!自己得到的也就是一種尊敬。但是壽命,卻還要比一般的普通人短壽。

因為巫師的修行,本質上來說也是修行的一種,只是這方圓數以萬里之內,就連巫師的傳承都僅僅只有皮毛。按照姑發蒼雲的說法,這裡是修行文明的荒漠,這裡僅僅只有普通人!

然而要想修行就要穿越數萬里路,才「僅僅有可能」遇到有仙道輻射的文明,而要想得到仙法,希望同樣不會大到哪裡去。

之後,古敬坤開始在姑發氏族定居,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徹底的熟悉這裡的環境,然後跟著姑發魁學習技擊,還有就是姑發蒼雲已經同意教授古敬坤巫術。當然,這裡的巫術僅僅是普通的祝由術分支再分支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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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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