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我大槍

嘗我大槍

缺玉的掌中佛國,只是借外力凝結的一個小小世界,甚至只能算是一個堅固的結界,而且範圍很小。但是這很小的範圍卻給了花枝最好的發揮空間,七枚金丹**再小範圍內同時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

對於三個真君來說,在花枝拋出金丹的瞬間他們有能力遠離爆炸中心,但是這個小小的掌中佛國卻沒給他們足夠的空間。劇烈的爆炸所有人都沒倖免,除了八荒,因為她有一塊門板,那把黑色巨劍,幫她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

在這爆炸中,花枝和缺玉也不能倖免,全都身受重傷,而四個毫無防備的金丹期真人更是直接炸成了血肉碎片,還能站着的便是八荒和三個真君。

八荒手持嗡鳴的門板大劍,面上露出笑容,自信而張揚,這裏已經是她在掌控局面。

突然一道迅速的劍芒斬出,一個真君便被劈成了兩片,血肉橫飛,血水飄灑,在這白色的佛國中畫出一片片的紅色圖畫。

一串串的血水在空中一轉,竟被吸到黑色巨劍上,巨劍的紅光一陣蕩漾瀰漫,黑色的劍幾乎變成了紅色的血劍。血劍嗡嗡,發出一陣興奮和滿足的聲音。

還剩下的兩個真君都死死的盯着這把恐怖的劍。八荒面色輕鬆,手一抖,大劍便把那兩半的屍體絞成了血肉粉末。兩個真君臉上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一個黑衣人大聲說道:「別殺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另外的真君轉過頭,厲聲喝道:「狐影!你……」

一句話沒說完,便已經再沒機會了,因為他的下半身已經不見,驚愕的的抬頭看,只看到一陣吞吐不定的劍芒。

八荒好整以暇,手裏輕輕的揮動大劍,道:「你想活?」

真君狐影趕緊點頭,忙說:「你們不能殺我,就算殺死我,還會有人繼續追殺,你們只要放了我,我回去彙報你們的詳細資料,就沒人再管你們了。」

「要我們的資料?」

「如果你們戰鬥力被那人看上的話,他回來找你們的。」

「那人?是哪個人?」

「我不能說。」

「那看來你不想活。」

狐影額上帶汗,道:「不是我不想說,是我不能說……」

忽然旁邊花枝說道:「他是說不出來,他的神魂中被下了禁制。」狐影聽了,連連點頭。

八荒歪頭道:「那我怎麼知道你之前說的是真是假?」

缺玉介面道:「他說的是真的,我能感覺到。」

八荒回頭,看了看兩人,大劍指著狐影真君,問道:「那這人怎麼辦,殺了還是放了。」

「殺了。」這是花枝。

「放了。」這是缺玉。

花枝轉頭看了看缺玉,改口道:「那……就放了吧。」

缺玉艱難做起,豎起一根手指,四周的白色光芒慢慢匯聚,小小的佛光世界,便慢慢的消失,所有的光芒都回到了缺玉的手指上,最後她的那根手指變的晶瑩如玉,隱約還有佛光。

狐影看了看三人,趕緊離開。

八荒手中的劍在狐影離開的時候發出一陣嗡鳴,感覺就是像是不滿一樣,缺玉看着那把劍,道:「果然不愧叫血荒,真是嗜血的很。」

八荒抖了抖大劍,道:「我就不喜歡他這麼嗜血,所以給他改了名字,叫七荒。」

花枝道:「那這把劍如何選的你?」

八荒昂頭道:「那是因為我聰明美麗又大方……那像你這麼笨。」花枝咧咧嘴,低聲道:「我看你是無腦暴躁戰鬥狂,所以那劍才選的你。」

八荒聞言,柳眉倒數,大劍一抖,正要發作,卻被缺玉攔住,只聽她說道:「我們兩個都受了重傷,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八荒下面就麻煩你了。八荒沖花枝哼了一聲,把大劍背在背上,上前扶著缺玉,卻不理花枝。

…………

三千島附近的一處密室,水千流白衣飄飄,面容和氣,說道:「你是說你們三個真君和七個真人被三個金丹殺的全軍覆沒?」

一個滿身傷痕的黑衣人,正是剛才圍殺花枝他們的真君狐影,此刻站在水千流面前卻是戰戰兢兢,躬身道:「那三個真人都不是尋常金丹真人,一個使用十名劍之一的血荒,應該是天劍派弟子。一個是苦禪寺的那名佛子。還有一個應該是木陽門當年的弟子,用一桿長槍,背有風雷翅……」

水千流打斷他,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金丹,否則怎麼會派你們去。」停了一下,水千流悠悠說道:「但是為什麼別人都死了,你還活着?」

狐影真君一陣緊張,顫聲道:「屬下拼了性命逃回來,是為回報他們的詳細信息。」

水千流嘴角露出一絲笑,道:「你做的很好。他們的信息都已經帶到,那麼……你可以去死了。」

狐影聽了,神色大變,身影鬼魅一閃便要逃走。只見一股水流從水千流的指尖射出,無聲無息有迅捷無比,直接纏住了那個狐影的身體,只是瞬間,水流便纏繞了無數圈,把狐影整個人都包圍到水裏,形成了一個水團,一陣劇烈的震動后,水團變成了紅色,慢慢平靜下來,落到地上一會便滲入了地裏面,兒那狐影已經消失不見,甚至連一絲血肉都沒留下。

水千流面容平靜,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目光深遠,好像在看往一個方向,口中悠悠說道:「真是三個不錯的後輩呢。」

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我看中的小輩當然不錯,倒是你選的幾個不咋樣。」

水千流一向平靜的神色似乎抽動一下,也不回話,大袖一拂,便從原地消失。

…………

一處隱蔽的洞府中,花枝和缺玉正在療傷,八荒枕着七荒,百無聊賴的躺着,忽然神色一動,跳了起來,衝出洞府。

洞府外,一個白衣青年飄在空中,面帶玩味的看着八荒手中的大劍,道:「這就是十大名劍之一的血荒……」翁的一聲,八荒雙手持劍,大聲問道:「你是誰?你想幹嘛?」

這個容貌俊朗,玉樹臨風的白衣人自然就是水千流,聽了八荒的話,也不回答,自顧自的說:「最為嗜血的血荒竟然選了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小姑娘你可還拿得動這劍嗎?」

八荒被這種口氣激怒,喊道:「你敢看不起我,便讓你嘗嘗我的七荒!」說完便是跳到空中,當頭一斬。

水千流不躲不避,看着那道雄渾無比的劍芒臨身,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一點,便點在七荒的劍尖上。那根手看起來白皙細長,輕飄飄的似乎沒有力道,但是八荒卻向被重鎚擊中一樣,直接空中吐血,倒飛而去,手中的大劍嗡鳴,聽起來卻像是驚慌害怕。

八荒倒在地上,雙手幾乎握不住大劍,水千流笑笑,揮手一招,大劍七荒便一陣顫動,從八荒的手中飛出。水千流接過大劍,仔細端詳,大劍在他的手中不斷震動,像是在反抗,水千流又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劍上,一聲輕響,大劍便安靜下來。

看到她的劍似乎受到了傷害,八荒一陣大怒,勉強站起身來,想要出手,但是水千流看了她一眼,只是袖子一拂,八荒便全身被禁錮住,一動也不能動。

外面的動靜不小,八荒的嗓門也夠大,裏面的兩人當然聽得到,花枝和缺玉互看了一眼,知道他們這次再難逃脫,索性不再療傷,一起走出洞府。

而花枝看到水千流的第一眼,便大吃一驚,一手指着他,一邊說道:「你,是你……」

八荒聽到,大聲問:「花枝,你怎麼認的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花枝聽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不認識,但是你說的話跟我認識的一個人說的話一摸一樣。」

水千流看着花枝,微笑道:「你笑的倒開心,難不成你覺的你今天還能離開。」

今天他們當然跑不掉,場上的情況很明朗,兩個重傷沒戰鬥力,一個戰鬥力最強的瞬間被制住,總體來說一點機會都沒有。

花枝繼續大笑:「我們今天是跑不掉,但是這種時候更要好好的笑一笑,難道還能哭嗎?」缺玉也跟着笑,問道:「你當年聽到的是什麼話,這麼好笑?」

花枝看向缺玉道:「當年我碰到這個穿白衣的就是烈陽所在的青山上,當時烈陽說,道貌岸然,弄點個白光就真把自己當仙人了。」

笑話似乎沒那麼好笑,但缺玉和八荒聽了,卻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打不過,至少他們還能笑。

「叮」的一聲,水千流彈在大劍上,道:「金丹**沒了,舍利佛珠沒了,這把血荒也在我手上。你們還有什麼保命的手段都拿出來試試。」

噌的一聲,花枝拿出長槍銀芒,道:「那讓你嘗嘗我的大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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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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