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沐紫夜從門外緩緩的走了進來，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楚凌薇。其實他已經在門外站了很久了，雖然有些不明白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但他似乎聽到薇兒說以前做了很多傷害舞清塵的事情。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的薇兒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善良，又怎麼會去傷害她的好姐妹呢？
剛才被自己派去保護舞清塵的御林軍來報，說是皇后把萱王妃請進了宮，所以自己也跟過來看看。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聽見的會是這麼讓人意外的話語。雖然現在她們似乎已經言和了，彼此還開心的笑了，但自己的心裡卻有些失落，難道這幾年陪在自己身邊的薇兒都是偽裝的嗎？
「夜，你怎麼來了？」楚凌薇有些驚喜的問道，她沒有想到沐紫夜會在此刻出現，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卻不曾想到萱王妃也在這裡。」沐紫夜猶豫了一下，把所有的疑惑都掩飾了去，和平常一樣溫和的笑道。
舞清塵也沒有想到沐紫夜會這麼快出現，剛想行禮，卻被沐紫夜打斷了。
「萱王妃，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禮了。」沐紫夜輕笑著說道，似乎舞清塵每一次見到自己都是這般拘謹。
其實舞清塵也並不喜歡這些宮中的禮節，所以聽到沐紫夜的話，心裡也樂得輕鬆。
「皇上，姐姐，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瑾王府了。」舞清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沐紫夜的突然到來，打斷了剛才的談話，但現在她已經原諒楚凌薇了，或許她們還能做回好姐妹吧。
「塵妹妹，留下來用完膳再走吧。」楚凌薇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驚喜，因為舞清塵終於又叫她姐姐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原諒自己了呢？
「還是不用了，我改日再來與姐姐敘舊。」舞清塵笑著告了辭，走出皇宮突然覺得輕鬆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楚凌薇突然的轉變吧。
「薇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舞清塵離開之後，沐紫夜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沒有，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呢？」楚凌薇微微一怔，心裡劃過一絲不安，不知道沐紫夜為何要這樣問，難道以前的事他都知道了嗎？
「薇兒，其實剛才你和萱王妃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沐紫夜淡淡的說道，他沒有想到楚凌薇到了現在還是瞞著自己。
「夜......你不要誤會，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已經醒悟了，也後悔了。」楚凌薇有些緊張的說道，這幾年她在沐紫夜的面前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所以才選擇了偽裝和隱瞞。
「你到底瞞著我都做了些什麼？」沐紫夜有些哀傷的問道，他真的沒有想到他一直愛著的女子竟會是那樣虛偽的人。
「夜......」楚凌薇也有些哀傷，本以為今天讓舞清塵原諒了她，她就可以做回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子，什麼都不再去想，好好的愛著她的夜，只是現在似乎一切都不可能了。
如果夜知道了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壞事，就一定不會再愛自己了，沒有了他的愛，自己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楚凌薇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訴沐紫夜，不管他知道之後會是什麼結果，她都接受。畢竟有些事情做過就是做過，無法抹去的。
楚凌薇緩緩的說著自己做過的那些壞事，那樣哀傷的表情，那樣柔弱的女子，真的讓人不敢相信會做出那些事情來。
沐紫夜也是越聽越不相信，那個心狠手辣、勾心鬥角的女子還是自己的薇兒嗎？他真的不願意相信，為什麼會這樣？最心痛的是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還一直縱容著她，寵著她......
「薇兒，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呢？」沐紫夜有些心痛的問道，臉上也全是哀傷。
「對不起，我也不想那樣做的，只是這一切都因為我太愛你，太害怕失去你......」楚凌薇已經有些失去了控制，頹廢的坐在地上，眼淚也悄然滑落。
「我也很後悔當初做的那些事，現在我已經懺悔了，塵妹妹也原諒我了，難道你不能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嗎？」楚凌薇不想放棄，這個她一直愛著的男人，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但在她的心裡他只是她的夫君，是她想白頭偕老的人。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沐紫夜看到楚凌薇的眼淚，有些心軟，但卻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為何你會變成這樣？當年讓我一見傾心的薇兒哪裡去了？」沐紫夜沉聲的低吼道，還記得第一次與楚凌薇相見，他還是個懵懂的翩翩少年，而她也只是個單純可愛的小丫頭。
那時的她笑得純真無暇，就像冬日裡的陽光，乾淨而溫暖，特別是那雙烏黑的眸子，總是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乎總能把人吸引進去。
他和她就那樣一見傾心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成了他的太子妃，直到現在的皇后。這些年，雖然迫於無奈，他也納有其他妃嬪，但他對她的愛卻始終如一，永遠是最特別的。
只是愛了寵了這麼些年，突然發現那個人並非自己見到的那樣，心真的很痛，時間真是一把雙刃劍，讓人在成才的同時也變得不再單純。
「夜，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做任何壞事了，我會做回以前的薇兒。」楚凌薇見沐紫夜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眸子中不斷流露出悲傷，她的心也很痛，如果可以重來，她真的希望自己什麼都不要做，哪怕不做皇后，只要有夜的愛一切已足夠。
「薇兒，我也想回到從前，只是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並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抹掉。」沐紫夜苦笑著說道，以前他的母后對萱做了那麼多壞事，而現在自己最愛的妻子又對萱的王妃......看來自己欠萱的是越來越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