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戰士

第六十四章 戰士

看到特雷德將軍如此的忙碌,先鋒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了,但他對這些莫不關心,這不是他應該管的。

在他的眼裡,他更喜歡當一個先鋒,而不是什麼將軍,將軍雖然很好,但是他對於一些指導軍隊的思想並不了解,而且對那些行軍布陣也看不懂。對他來說,他只做好自己的事,就是殺敵。

隨著特雷德將軍看向地圖的時間,他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有時候閉目沉思,有時候眼睛一亮似乎有什麼發現。

最後,只見特雷德將軍一拍桌子,上面的紙筆頓時被他震的飛了起來。

豁然轉身,雙眼緊緊的盯著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先鋒,道:「這次我滿足你的願望,我讓你殺敵。」

這個先鋒抬起了頭,眼中放出了光芒。

特雷德將軍接著道:「我這次給你個任務,守住這個峽谷,哪怕這次戰鬥就剩下你一個人,也要給我繼續擋住他們。」

「是!將軍。」

「我只怕你殺的手軟。」特雷德將軍在這些天的戰鬥下,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戰場之上依然硝煙瀰漫,戰士們不惜己身,奮勇殺敵。每當有敵人突破了防線,所有的士兵都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去,硬生生的把敵人打出了峽谷。

火光照耀著四周,但在風中搖曳,血與火交織而成的戰場,充滿的不是熱血,而是蒼茫。許多懷揣著夢想的「男子漢」們,他們曾經夢想過上戰場,報效國家,保衛家園,和戰場上你激情澎湃的景象。

但當他們真正的來到戰場,他們就會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當他們看到那鮮血淋漓,殘肢斷臂的場面,當他們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當他們聽到到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死亡的瞬間發出的哀嚎聲,當他們觸摸到那冰冷的身體,他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戰場。

風將軍帶領著一支軍隊牢牢的佔據著這塊地方,這個峽谷就宛如那盛放屍體的裹屍布,無數的士兵在這裡死去。

連續攻打了兩天一夜,就算是敵軍也開始疲倦,迫不得已下,雷爾夫將軍下達了收兵的命令,他沒有想到這群科林蘭卡士兵的韌性怎麼強,自己如此強大的兵力都久攻不下。

半夜,雷爾夫將軍正在觀察地圖,儘管他已經看過無數次的軍事地形圖,但還是要找到攻破的方位。

整個峽谷的通道狹長,寬度不過是十米左右,而進入口是一個漏斗裝的通道,這樣的地形根本無法釋放大兵力包圍戰術,而且他們擁有兩台鳥翼弩車,那群獅鷲騎士團的白痴根本不會去攻打。

想到這裡雷爾夫將軍就暗罵一聲,這群獅鷲騎士團都是金命,看到鳥翼弩車死活不去騷擾,這樣他們的進攻很不利,那要他們獅鷲騎士團幹嘛,他們的命是命,將士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要想攻破這個峽谷,就要把這些鳥翼弩車全部毀掉,不惜一切代價!雷爾夫將軍狠狠的一拍桌子,大手上覆蓋的正是那個峽谷。

此時的峽谷內,殘垣斷壁,大地上坑坑窪窪,魔法師做的許多防禦都被他們用人填滿了,也用人堆砌的梯子,防禦工事已經基本不再。

那個先鋒開始指導所有的魔法師重新建造這些防禦陣勢,而那群士兵則早已倒在地上睡覺了,他們早已經累得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了,要不是一種信念的支持,他們早就放棄了。此時他們手中依然握住兵器,不光是為了應付對方敵軍的突然襲擊,還因為他們本身手指已經僵硬,無法活動手指所致。

看著這群酣然入睡的士兵,先鋒嘆了口氣,他甚至不知道這些人有哪些能夠活著回去。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他們全部都能跟著自己回去。

手中的長槍重重的向地上一立,紋龍長槍就這樣立在了地上。來的了高坡上,看到一個渾身浴血,手中的長劍已經折斷,但依然緊緊的握在手裡士兵,此時他雙目圓瞪,望向的方向正是他自己的家鄉。

此人已經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傷,還是這樣不放下兵器,依然戰鬥。先鋒把他那怒瞪的雙眼用手合上,緩緩的道:「我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保衛你的家園。」

一些非戰鬥人員,忙碌在戰場上,把一具具的屍體抬到別的地方。無論是誰,戰士的屍體都不容在踐踏,就算是敵軍的屍體也任由他們抬了回去。這已經在大陸上形成了規定,任由戰士的屍體被踐踏,那以後誰還會為你而戰呢?

重新整理了戰場,只留下了那已經深深凝結在土地里的黑色血跡。先鋒身後的斗篷已經有些殘破,但依然在風中獵獵作響。

戰場中,就剩下幾個士兵在艱難的守夜,因為他們也知道這時候他們也更加的關鍵。

先鋒來到了那兩名守夜的士兵面前,只見他們的臉頰都是血跡斑斑,雖然已經疲憊不堪,但依舊在強打精神觀察著四周。

看到自己心目中最崇拜的將軍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們顯得特別興奮,尤其是年輕的那一個。

先鋒冷峻的臉龐出現了一絲笑容,看著這個年輕的士兵,道:「經歷了一場戰鬥,相信你已經知道如何在戰爭中生存了吧。」

「報告將軍,知道!」年輕的士兵激動的道。

先鋒微笑著擺了擺手,道:「我不是將軍,我只不過是個先鋒。」

那個年紀大一些的士兵崇敬的說道:「在我們言里,你就是將軍。」

這個先鋒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只是望著兩人,道:「下一次的戰鬥將更加激烈,你們準備好了嗎?」

「報告將軍,我們一定會奮勇殺敵!」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歇著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兩名士兵趕忙拒絕道:「不行的,我們還有看著這周圍,這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我們應該的責任。」

先鋒笑了,道:「這裡交給我,現在你們的任務是好好的休息,等到明天,在多殺幾個敵軍。」

看兩個士兵還在拒絕,先鋒擺了擺手,道:「去,睡覺去。」

然後他盤膝坐下,就這樣對著在所有戰線的最前方,時刻關注著敵軍的動靜。

兩個士兵看著他的身影,就算是在這黑暗的夜晚,他依然明亮,那挺拔的身姿,就這樣為他們遮擋著所有的風雨。

此時兩個士兵的眼淚都充滿了淚水,這個新兵終於知道了,這個雖然只是先鋒的人,為什麼被所有人尊敬,為什麼被所有人叫做將軍。

太陽升起,遠方的軍隊已經來到,先鋒睜開雙眼,平和的眼神直視前方的強大軍隊,他知道,戰鬥又要開始。

敵人依然前仆後繼,先鋒一夫當關,手中的一桿長槍就宛如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走敵軍士兵的生命。

這一次的戰鬥顯然更加的激烈,所有的戰士都撲了上來,似乎要用自己的身體來鋪出一條血肉大道。頭頂上,那些獅鷲再次飛舞了起來,在峽谷的上空不斷的徘徊。

那兩台鳥翼弩車時刻的準備著,等待著那些大鳥下落的時候給予重重的一擊。

數柄長劍向先鋒劈來,右手邊的長矛兵也同時向他刺去。左手一抓,牢牢的把那桿長矛抓住,向左一抻,剛好擋住了那數柄長劍。

長矛斷為了數截,先鋒手中的長槍一劃,那幾名拿劍的士兵頓時倒飛而出,那個那長矛的也被他反過來用手拿住的槍頭捅入了對方的喉嚨。

正在這時,先鋒頓時心生警覺,他居然發現幾道帶著顏色的鬥氣向他劈來,而且實力不容小覷。避過那幾道鬥氣斬,身後有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儘管是在白天,但他宛如一個影子一樣,附身在了一個普通的士兵身上。

暗淡無光的匕首伸向了先鋒的後背,臉上也同時露出了陰險的微笑。

一截長槍從他的左肋下突然伸了出來,槍頭的寒鋒直接沒入了刺客的胸膛,連著他已經僵在臉上的笑容,屍體無聲的滑落。

手中的長槍一瞬間化作了三個槍影,向那最前方的人刺去。那人只覺得眼前長槍亂舞,分不清那個是真,那個是假,而且迅速無比的長槍。

面前擋住了其中的兩個,但是那第三個卻無聲無息的劃過了他的喉嚨。噴出一蓬犀利的血線,仰天倒下。

剩下的幾個武者都已經膽寒,他們已經是七階的武者,但是依然被他輕鬆無比的殺掉,最重要的是那個刺客,也被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擊致命。

不論是戰場上,還是相互之間的對決,強者之間,勇者勝。先鋒瞬間以殺數人,氣勢已經得到了空前的提高,正是鋒芒正銳之時。而對手已經膽寒,生出退敗之心,那他們又如何能贏。

先鋒向前邁了一步,但那一步就好像跨過了時空,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手中的長槍直直的送去。用了最直接,最短暫的路程,但那個人此時已經不能在防住他的槍,頓時喉嚨被開個洞。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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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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