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那個糟糕的過去（4）

「看來，還是小瞧了神邸的能力，加上神職的解脫，促使戰勝他們的難度也大幅度增大，弒神有點吃力了。」

凱里一邊躲避著，已經恢復巨龍形態，正處於不理智暴怒狀態下的龍神巴哈姆特，向他投擲過來屬於太陽女神曾經使用過的標槍，以及隨機吞吐的冷凍、氣化、分解三種龍息，一邊暗暗可惜著。

在幾分鐘以前。

凱里的確近身，就差最後一步就能殺掉龍神巴哈姆特，匕首的噬魂吞噬靈魂的特殊效果，也能徹底斬斷他的轉生能力。

可是，偏偏凱里缺少一條重要的情報，導致當前一直被暴怒中的巴哈姆特壓制著的因素。

沒有調查清楚，善龍之王·巴哈姆特，與惡龍之王·提亞瑪特神邸之間的日常感情。根本沒想到，這兩個每天見面就要拼死拼活，非要滅了對方的兩位神邸，居然是一對婚外情的夫婦。

雖說兩位神邸之間並沒有神子，但兩人的感情恐怕只有用『夫妻』二字才能形容。

就在凱里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原本匕首已經刺穿巴哈姆特的外層龍鱗與皮膚時，他的理智瞬間被怒氣所代替，並且身軀的變形魔法瞬息解除，恢復的巨龍真正模樣時，因變形術而弱化了龍鱗的堅韌程度隨著魔法解除而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下。

凱里的死亡之刃的確是刺入了巴哈姆特的皮膚內，但突張開的龍鱗卻將這把匕首硬生生地彈了出去，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頂多只是刺穿皮膚，連一滴金色的龍血都沒流出。

就算凱里的實力再怎麼強大，那也僅僅對於凡人的強大，與這種當今世界所剩數量不多的神邸，還是被世界公認的合法神邸。往往，這種在諸神時代的弒神戰役中，能夠活下來的神邸，可不同於那個時代愚昧的自大蠢蛋，反而更加老奸巨猾，壞心眼更加多。

戰鬥的剛開始，就讓凱里感覺十分吃力，反被對方單一的攻擊有些畏手畏腳，沒法展開真正的反擊。他只能遊走於地洞大廳內的邊緣，躲避著巴哈姆特的進攻，一有間隙就用低等法術反擊。

但是兩人卻十分默契地，所有的攻擊都避開了那個能看到外邊藍色，正奔流不息向著地面涌去的液態魔力。

一人一龍都明白，若是因為戰鬥，打破了這面水晶壁，充滿能量輻射的液態自然魔力湧入大廳，無論是誰都逃不走。倘若使用魔法，無疑是站在如同汽油一般的魔力內，點燃火焰的做法，那樣死得更加快。

而且，出現最壞的情況點燃所有的魔力，很可能讓魔力之眼核心地區的規則產生不可修復性的影響，到時候會引發各種各樣意料之外的事情來，也很可能把失蹤已久創造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給找上門來。

凱里暗罵自己完后，終於等到巴哈姆特使用瓦解類龍息后，很短一段時間的禁魔僵直期，他抓住機會，抬腳一個瞬移至巴哈姆特的龍頭後腦，給死亡之刃附加一記【神經毒素】【無視防禦】的9級刺客幽毒系法術，以及魔劍皇提升自身肢體力量的【龍之巨力】。

快速抬起雙手分別將匕首刺位於巴哈姆特后小腦右側5點鐘方向20厘米，以及后小腦耳朵那個洞向後7點鐘方向40厘米的地方。

刺入的瞬間，凱里將死亡之刃抽出。

同時，龍族之神巴哈姆特因受到身體被凱里這麼一隻小蟲子騎在頭上，還在自己金色的身軀上用那對血紅色帶有青綠色的匕首，在後腦扎了兩下而局怒不已。直接扭動身軀將其弄下，並給他來了一擊尾部掃擊，巨大的力量下將他抽飛，直接印在對面的石頭牆壁上。

「KAO！破盾了，巴哈姆特真不愧是諸神時代最高的戰力，最上等神邸的12翼天使都不是對手。」凱里扭了扭身子，直接從石壁上逃出，心想道：

「不過，接下來它不過是一隻沒頭的蒼蠅罷了。」

是的，凱里的強大，不僅在攻擊能力強大得出奇，自身的靈威護盾強度也是與他的攻擊能力比肩的，完成承受下了巴哈姆特的尾部掃擊，以及被擊飛后撞擊在牆上的二次傷害給抵消了。

取而換之，凱里的靈威護盾也因此碎掉。

雖說靈威護盾，能夠抵消一定層度上的攻擊，若是因為個人直接用靈威護盾去抵消所有的攻擊傷害，因此碎掉的護盾，重新凝聚起來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且還是靜止狀態下進行凝聚。

但對於這種幾乎很難找到間隙反擊的戰鬥中，明顯不可能給機會凝聚靈威護盾。

而凱里也明白這一點，巴哈姆特說到底還是一位擁有著神格的神邸，就算失去神職讓他無法召喚神國內的天使來進行作戰，但本身就是一位超級強者，又特別擅長神邸時代的善良陣營的召喚術，以及塑能法術，本身又精通近戰肉搏。

就算單挑，人類的體質根本不能與龍族比較，戰敗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但是，凱里早些年進行過一次研究龍族生理的課題，在正常已知的正常視覺、盲感，這兩種視覺能力外，他發現龍族其實有第三種視覺，但往往這種視覺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無法正常使用，被多數龍族所遺忘。

發現第三種視覺后，他便偷偷潛入驍勇群島秘境內偷取身體基本發育完畢，警覺性較低的青年龍進行試驗，成功地研究出龍族第三視覺的秘密。其實這第三種視覺，都如人類中聖戰級別的高級職業者，在某些感悟中，有很小的幾率出現自身意志的返祖現象，獲得常說的第六感·野性感知。

而龍族的第三種視覺，便是第六感·野性感知，超遠數個版本的強化版，在某些威脅自身生命的極端情況下，視覺和盲感沒有作用的情況下，會被身理機制與生命意志所強行開啟。

不僅能觀察對下一秒進行反應，還能透析周圍的一切環境，所有的生命特徵、魔力、能力級別、職業偏向等等都會被龍族所捕捉到。

但是，第三視覺有個致命的缺點。

第一，不能在肌肉疲勞，身體欠佳，體力消耗低於一半以下。

第二，不能在可以用肉眼看到魔力分子，或者一些魔力濃度超出自身抵禦能力的場所。

而這兩點，凱里和龍族之神·巴哈姆特所在的位置完全相符，加上之前暴怒狀態下的攻勢，急劇消耗了他自身的體能，目前並非處在自身最佳狀態下。

否則，會因為開啟強化版的第六感·野性感知，精神力帶動周圍空氣中的魔力產生魔力漩渦，接收信息時同時吸入海量魔力，最終被過分濃郁魔力產生的輻射能量所灼燒致死。

而剛剛凱里攻擊巴哈姆特的後腦部分，也並非無效攻擊，那兩個位置分別是視覺神經交匯點，以及龍族自身的種族天賦之一盲感神經的交匯點。

瞬移之前，凱里已經考慮到龍族本身就具備超強的魔法免疫體質，就算再強的魔法對他們產生的效果微乎其微，更別說還是一位神邸。

在攻擊時，另外又多加了【無視防禦】附加匕首上，【龍之巨力】臨時在下一次攻擊上超大幅度增幅本身的力量，確保帶有【神經毒素】的匕首刺穿他的龍鱗和皮膚，快速刺中視覺神經與盲感神經，利用毒素讓他暫時進入失明狀態。

凱里從石壁上下來的時候，沒幾秒，在摧毀巴哈姆特從古老平衡宇宙中的元素界，召喚到主物質世界的土元素巨人後，這頭棘手的老龍體內的神經毒素正好起效，瞬間奪走他的所有視覺和感知能力。

但是，這老龍估計是被凱里之前的嘲諷過頭了，下意識去開啟他的第三視覺，直到他發覺不對勁時，數個被他精神力吸引的魔力漩渦直接衝擊在他的龍鱗上，將他大部分龍鱗灼燒爆裂成碎片，跌落一地。

伴隨著全身大部分龍鱗摧毀，此時的巴哈姆特只剩下一層凱里隨便都能擊穿的靈威護盾，這時候他再一次恐懼了，身上殘留的魔力灼燒感讓他從暴怒狀態下清醒過來，立即用一個光系的六環凈化術，解除自身的視覺和感知致盲負面影響，重新評估起凱里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只要自己的幾個法術命中，馬上就可以送他去烈獄跟地獄魔龍皇見面。

但是，他的行動速度，包括空間法術知識的理解程度都在自己之上，一些普通攻擊都被他躲避掉，一些指向性的法術反而被他巧妙地使用異界之門，傳送到其他平行宇宙的虛擬位面中去。

除了，剛剛設下的地理陷阱出小錯誤，被尾部掃擊擊中，並破壞了他的靈威護盾外，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少的戰力損失，甚至還沒逼出他的殺手鐧。

而且，那對匕首巴哈姆特也大致猜測出，這對匕首恐怕擁有著吞噬靈魂的特殊效果，難怪剛才戰鬥每一次被匕首刺穿龍鱗和皮膚后，都會有一種來自於靈魂的虛脫感湧上來，刺到得越多，對自身的持續戰鬥消耗就越大。

恐怕，這對匕首還有可能是阻礙自己進行二次轉生復活的一個絆腳石。

同時，凱里見巴哈姆特停止了攻勢，心想這老龍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也許他已經知道匕首的附帶效果。

是的，倘若被凱里用死亡之刃刺過數百次，擊穿皮膚多達50餘次，這都還沒發覺其中的效果，那他早就在那個時代中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剛剛那些不過是凱里與巴哈姆特之間的熱身運動。

然而，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

……

在即將開打的時候，巴哈姆特和凱里並不知道，在通往下層的5層祭壇上的洛克茲·凌早已不見了蹤影。

誰也不知道他在得到提亞瑪特的所有傳承之後，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