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季 娑婆衍那法老

115季 娑婆衍那法老

那傻小子被那女子的臉龐迷住,好不容易醒過神來,鬼泣臉上緋紅的如同晚霞,他不好意思扭捏的拿起長發飄飄女子手裏的短刀,一筆一劃的在甬道的石壁上畫了一個石馬的圖形,他畫完后解釋說:

「我們要做些記號,這樣不會迷路。走吧,你在我的身邊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長發飄飄女子第一次主動滴握住了鬼泣的手指,她覺得才有一些安全感,他的手指纖細狹長,手心裏乾爽沒有汗水。

傻小子鬼泣更是如同觸電,神經頓時緊繃,他感覺到一絲久違的溫暖,這種溫暖不同於母親的溫暖,而是來自異性的溫柔,這在他的心底好似久久乾涸的種子被雨露滋潤,慢慢地復甦,復甦--

甬道狹長,兩個人緊貼在石壁慢慢地向甬道里探尋,甬道的牆壁上繪畫了一些壁畫,紅綠五彩的壁畫畫了一些戰爭場面,還有皇室貴族狩獵的場面,兩個人看見這些精美的壁畫,無不震撼,這個墓主人是誰啊?大墓的排場堪比王爺甚至皇帝陵墓!

甬道大約三百米長,兩個人走到甬道的盡頭,推開一個半掩的石門,進入一個圓形是墓室,——墓室的地上分門別類地整整齊齊的排列了三百個兵馬俑武士的石像,有的手持長矛,有的手持弓箭,不但石像的人臉栩栩如生,就連他們的戰馬武器也呼之欲出,如同真的一樣,這千年前石像金甲武士栩栩如生,恍如天神。

鬼泣把火把在這些石像面前揮動,他生怕這些石像會眨一下眼睛,動一動手腳,甚至撓一撓痒痒---。

那女子說:「這些是陪葬的兵馬俑,有些人家是用活人陪葬的,這些石像救了不少奴隸的生命喱,要是沒有石頭的兵馬俑,就要奴隸們活埋在此陪葬啦!」

鬼泣以為這些石像是女真人,他在瑪雅獸人部落見識不多,他讀書不多,但是秦始皇兵馬俑他還是知道的,原來,這些就是兵馬俑啊。

「喂,喂,快快,來看看,這裏喲喲,有一個巨大是石像啊,他不像普通士兵啊,你看看,他有眼睛裏有兩個瞳仁喱!」

那女子在呼叫他,鬼泣慌忙走過來對着石像舉起了火把。就在他的火把舉到石像的眼睛部位時,噗嚕嚕,一道火鳥霹靂從石像的重瞳眼睛裏噴射出——,哎呦呦,鬼泣突然一個筋斗跌倒在地上。

那長發飄飄女子也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扶起鬼泣問道:

「你受傷了嗎?怎麼活見鬼了?石像是活的嗎?他會噴火啊!」

鬼泣坐起身子,說:

「呵呵,他本來就是活的,只是別把火把照射他的重瞳眼睛就不會噴火啦!」

那女子拉起來鬼泣,好奇的說:「是嗎?試試,再試試看?」

那女子居然激動的搶過來火把,先是沒有照射石像的重瞳眼睛,火把在石像四周轉動,沒有問題,沒有噴射火焰,而後她小心翼翼地把火把慢慢地靠近石像的眼睛——,噗嚕嚕——一團火鳥火苗噴涌射出。

雖然兩個人眼睛有所準備還是被金光閃閃的火鳥苗子嚇住了。

那長發飄飄的女子問:

「死麥秸稈,你是怎麼知道機關就在石像的重瞳眼睛裏的啊?你不是也第一次見到這個玩意兒的嗎?」

鬼泣淡淡地一笑,故意神神秘秘的說:「呵呵,撅撅嘴,天機不可泄露,這是秘密哦!你叫一聲好哥哥,我就告訴你,怎麼樣?想知道吧?」

那女子說:「死麥秸稈,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知道一個榆木疙瘩會噴火嗎?我比你哦還大喱,你還沒有叫我姐姐喱!」

鬼泣淡淡地說:「這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他這個石像的眼睛裏塗抹了紅磷,紅磷就是墳頭鬼火那個東東知道吧!紅磷易燃,火把一靠近,溫度急劇升高,紅磷必然着火,不信你用手摸摸看看,他的重瞳眼睛,裏面有玄機喱!」

那女子依照他的話,真的用手去撫摸石像的重瞳眼睛,軟軟的果然不是石頭的,還有溫熱的溫度喱!

咦,那長發飄飄女子舉起火把靠近自己撫摸石像的手指,濕濕的,是眼淚,——,啊,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石像會哭泣,那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要死,比剛剛看見石像會噴火更恐怖,只有活人才有眼淚啊,這個石像著魔了竟然會哭泣,難道他真的是活的嗎?

媽呀,那女子嚇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指著石像的眼睛,示意鬼泣,石像在哭泣流眼淚,鬼泣雖然是少不更事的傻小子,他也看見了石像流眼淚,他滿不在乎地走過來,伸手拍拍石像的說:

「大哥別嚇人好不好?」

石像說:「好!」

鬼泣和那女子兩個人都聽見了石像的聲音,他分明說了一個字

「好」,

沒有錯,聽到了聽的真真切切,兩個人對視一眼,

「媽呀」兩個人異口同聲叫起。

鬼泣拉起長發飄飄女子的手指向後倒退了七八步,舉起火把,死死盯住石像,看見石像並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鬼泣戰戰兢兢的說:

「大哥,剛剛我不是叫你不要嚇唬人啦,你幹什麼還要嚇唬我們啊?」

石像淡淡地說:「我是說好啊,我答應不嚇唬你們啊,我不說話你們怎麼知道我答應啦!」

鬼泣淡淡地說:「好吧,剛剛算你不是成心的,我們原諒你,你到底是誰啊?你不是石頭雕像嗎?你咋這麼會說話喱!」

石像淡淡地說:「我是娑婆衍那法老。我已經死了兩千年了,但是我的靈魂沒有死,我的靈魂還在我被亞麻布包裹的屍體里,我死不瞑目!」

鬼泣淡淡地說:「什麼法老?法老是個什麼的東東?你的名字怎麼這麼長,你是西域胡人國的人嗎?」

石像淡淡地說:「我是古爾塔邦的法老,就是國王,我的名字叫娑婆衍那。我是被我的兒子刺殺死的,他割斷了我的咽喉,要我的靈魂也永遠不會說話,可是他忘了我是腹語密室傳音的鼻祖,腹語密室傳音就是我發明的,我可以不需要嘴巴就可以說話,但是兒子弒君,大逆不道的事情,兩千年來我娑婆衍那法老一直耿耿於懷,我死不瞑目啊!我生了一個逆子,他叫摩羅衍那。他罪不容誅。」

聽到這個摩羅衍那的名字,鬼泣突然感覺十分的熟悉,好像和自己的關係很近啊,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鬼泣淡淡地說:

「你是什麼胡人國家的國王法老,為什麼跑到這個草原上的大金國的一個大墓里來啊?」

石像娑婆衍那法老淡淡地說:

「我是在八百年前,就是我死後八百年,我被一個叫公孫淵的人派人從古爾塔邦劫掠到中原,我本來是作為起死回生的禮物送給曹操的,曹操命令修仙道人大衍神君尹天機破解不死長生不老的秘笈,呵呵,尹天機竟然做了一個假的我娑婆衍那法老送回到曹操身邊,又畫了一些道術鬼畫桃符的東東,騙曹操喝下去,結果可想而知,曹操頭痛欲裂,一命歸西啦,其實老賊曹操是尹天機的假藥害死的,呵呵,尹天機就此把我的真身留在他的密室里,秘不示人,直到他死之前,竟然派人把包裹亞麻布的我的木乃伊用石像包裹住,竟然陪葬在他的大墓裏面了,呵呵,八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期望我的木乃伊真身可以自由,破離開這個可惡的石像的外衣啊。年輕人,你我有緣人,你可以幫助我嗎?」

那長發飄飄女子在旁邊聽到石像娑婆衍那法老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是娑婆衍那國王。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父親落葉鞦韆葉鞦韆買到的一把茶壺,她聽娘說,茶壺的名字就叫娑婆衍那,而且茶水在陽光底下會動,如同皮影戲一樣精彩,只是母親藏起來了輕易不肯示人,自己只是見過一次,但是影響深刻,過目不忘,絕對沒有搞錯,父親葉鞦韆為此一直想死了《老子化胡金經》和《摩羅衍那》,據說可以破解那個娑婆衍那茶壺的秘密,原來源頭竟然在大衍神君的墓葬里啊,這裏才是娑婆衍那法老的遺體,而且是靈魂真氣未散的,真的是一個稀世珍寶啊-----,那女子突然心裏突然心生邪念,想竊為己有。

傻小子鬼泣熱情地走到石像旁邊他說:

「法老,我可要動刀子破毀你的遺體外面的石像啦,你可要忍住啦,或許會有些許痛苦,你忍得住嗎?」

石像娑婆衍那法老說:「動手吧,小孩子!」

鬼泣就用手裏的短刀,七里嘩啦,三下五除二,乾脆利落地砍碎石像的外面的石壁,漸漸地露出了亞麻布包裹的法老的木乃伊,完好如初的遺體,全身上下都包裹了亞麻布,雙手十字交叉擺放在他的胸前,除去石像的面具,露出了一個面目猙獰,齜牙咧嘴的死人乾屍,他臉上的亞麻布不知道這麼大被人去掉了。

乾屍直挺挺地站立在鬼泣和那長發飄飄女子面前。

鬼泣說:「好了我把你身體旁邊的垃圾去掉了,你自由啦,國王。」

娑婆衍那法老木乃伊說:「謝謝,謝謝,你需要什麼回報呢,你可以選一樣我可以辦到的事情作為我的回報,我娑婆衍那法老生前也是叱吒風雲,馳騁疆場的國王,我從來不虧欠別人的人情的。你說吧,只要我可以辦到的事情,無論什麼都可以!」

鬼泣說:「好吧,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們兩個人一起逃離這個墓地,回到克爾琴黑色草原地面上。」

娑婆衍那法老木乃伊淡淡地說:「我說的是你的願望,是可以幫助你一個人的,她沒有救我,我可以幫助你一個人離開這裏回到青牛鎮,但是她不可以,或者你留下,我救她一個人離開。」

鬼泣淡淡地說:「也就是說你可以救援一個人是不是?那麼你帶撅撅嘴一個人離開這裏吧,我留下你只要救她一個人就好啦。怎麼樣撅撅嘴,你快走吧,這裏我留下來。快快,走啊!」

那女子聽到了心裏面暖洋洋的,這個人認識不到一天,說話也就剛剛開始聊得來,竟然在生死關頭可以拋棄自己,而救起我來了,呵呵,這個傻小子,他可是個有情有義的有情郎啊。她原本冰冷的心漸漸融化。

那長發飄飄女子臉色緋紅,她說:「不,死麥秸稈,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我不會獨自逃跑的,我要和你在一起,記住了,我叫葉仙美,比神仙姐姐還美麗的一片葉子,就是我,我是火鳳凰不死鳥葉仙美。」

說完,長發飄飄的葉仙美食指緊扣住鬼泣的食指,扣指為誓。

如詩如畫般美麗的女子葉仙美,她居然死死地不鬆手扣住傻小子鬼泣的手指,說什麼就是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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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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