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季 白鹿再現

113季 白鹿再現

這已是鬼泣第九十七次修鍊女媧大法了,雖然是他修鍊這些次之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終究還是失敗了,眼看他丹田裏面的氣流即將耗盡,他心中突然光輝春光乍泄,若有所思。

女媧大法中的每個金色法文並非孤立的排列的,而是隱隱約約若有若無一些奇妙的組合,所以這些金色法文排列成複雜的陣法,很容易導致修鍊者走火入魔,這與鬼泣丹田裏面的六股氣流似乎有某種聯繫,之所以他還一時半會不能成功,還是他的丹田裏面的六股氣流沒有排列組合成那女媧大法需要的陣法。

最終,鬼泣又在地洞之中,斷斷續續的耗費了十五天時間,他的丹田裏面的六股氣流全部重新配置排列組合,只是突破那女媧大法一成功法,距離頂級大法七成,還遠遠不夠。

由於無法繼續修鍊女媧大法,他被卡在這第一層大法,似乎這是一個無法突破的瓶頸,鬼泣對於這修鍊女媧大法如何走向,傻小子心裏沒底,他感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當然鬼泣的修仙法力太低,這是硬傷,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鬼泣拚命修鍊起那茅九溪給他的那三件寶物,期望在這些寶物上有所突破,可以藉機參悟那女媧大法的玄妙。

就在鬼泣在地洞參悟那茅九溪的三件寶物之時,突然,一根粗壯的麻繩被一圈一圈像轆轤井底汲水一樣從天而降。

一個女子長發飄飄坐在大筐裏面,轆轤繩子慢慢地,慢慢地放下。

開始鬼泣還看得見那長發飄飄的人影,後來繩子越放越長,人就在黑黢黢的地洞井底看不清了。

繩子放了三十米,沒有到底,再放,四十米,再放,五十米,再放,天啊,難道是一個無底洞啊,估計也就二三十米深吧,現在看來嚴重估計不足。

在地洞口看熱鬧的所有人都大哦吸一口涼氣啊,你奶奶的,這個地洞邪乎的很喱,看樣子這個丫頭片子下去是自尋死路,凶多吉少啊。

尤其是一個叫做銀月和一個叫做拾月兩個女孩子,大家同是女孩子,她們在一起相處了十幾天啦,就是沒有感情,一個好好的,活蹦亂跳的活人突然被地洞吞噬了,心裏也不是一個滋味啊-。

在大筐裏面的女子,屏氣凝神,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了下墜的繩子,緩緩地,昏黃的井底還沒有觸及,她也害怕,真正的不知道底下是怎麼樣一個奇異的世界。

那女子下去啦,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啊。在忐忑不安的焦急心裏,女子隨着大筐一步一步墜下,啪——,大筐終於觸及到硬物停下了,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觸底了,她用短刀在大筐外面划拉了一下,確定的的確確是觸底了,到了到了洞底啦。

那長發飄飄的女子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先屏氣凝神四周看看,黑黢黢,什麼也看不見,她側耳聽聽,也沒有聲音,寂靜如死。

等了片刻,她用火鐮火扇子點着了油燈,噗嚕嚕——,一團亮光在空曠的地洞底部照亮。

那長發飄飄的女子環視四周,異常的寬大啊,這裏像極了,一個大罈子,地洞口沿小,越到底下越寬大,洞底比的上一個大四合院的大花園,——,她想起來到了洞底放鴿子的吩咐,她放出來第一隻鴿子,白鴿子撲稜稜,閃動銀白色的翅膀騰空飛起,一道白點兒向光斑一樣的洞口飛去,守護在洞口的人早已經焦急如焚。

看見騰空飛起的白鴿,嘩啦啦——轟,所有人歡呼雀躍,擊掌相慶--。

那長發飄飄的女子在地洞底部發現了一個大水池,池子裏面有兩個人飄在水面,她急急忙忙拿起油燈過去看看,是剛剛掉下來的老迷糊和馬六甲,兩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似乎摔死啦。

女子仗着膽子把老迷糊先拉到岸上,她輕聲呼喚:「喂,喂——,」老迷糊一口污水嗆出口鼻,哇,吐在地上。

女子把老迷糊倒轉身體,使他可以順利地吐出污水——,說明人沒有死。

女子的懷裏還有他們夔龍門的獨家秘制丹藥——九死還陽丹,她拿出了一顆粉紅色的九死還陽丹給他服下,仙藥果然厲害,剛剛還是要死的死狗一樣的老迷糊,一下子坐起身體,死死盯着女子的臉蛋看——。

女子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

但是也維持了不到三秒鐘,老迷糊如同斷電的機械人一下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女子拾起一個地宮裏原來就有的火把,噗——點亮了火把,冒火光照亮了整個地宮墓穴。

女子看見老迷糊醒了又倒下了,她也一時間不知所措,芳心亂跳,玉體不安,心裏想難道我們家獨門秘制的九死還陽丹不行啦,看來只有使用絕招,棲霞神功--,這是夔龍門獨門療傷的技藝,只是不適合男女混合療傷,因為要給受傷的人寬衣解帶,男女授受不親,多有不便,所以不是夫妻父女,男女混合療傷是大忌,所以剛剛女子才會臉頰緋紅,心跳加速,但是面對這個老迷糊,那可是一個絕色的美男子,女子內心有些怦然心動---。

但是救人要緊,她不是死封建的貴族小姐,一番猶豫后,立馬脫下老迷糊的上衣,把他扶起來,兩個人面對面席地而坐,她的雙掌緊貼在赤膊的老迷糊的前胸,她的手指感覺到一絲觸電的麻酥酥的感覺,頭的兩腮微紅,暗潮湧動,內心激情澎湃,她已經十七歲了,除了父親和大師哥陸靈童,她沒有和第三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少女的情竇初開,少女的懷春荷爾蒙,少女的羞澀和封建禮教的約束,都使她嬌羞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如受到驚嚇的幼獸兒,娉娉裊裊,如淺淺初秋的棲霞里的孤鶩----。

突然女子一個大耳刮子打在鬼泣的臉上,因為她看見了鬼泣躲在陰影之中正在偷偷滴壞笑喱。

原來這裏還有人啊,這個人是誰啊?逗她玩喱!

長發飄飄的女子生氣了,人家好心好意救一個美貌男子,你還躲在陰影裏面逗人家玩——哼,什麼德行!

她的小嘴撅起,生氣的樣子也楚楚動人。

鬼泣忍住了許久的笑聲終於可以笑出了聲,:「哈哈哈,呵呵,」

他似乎對這個心地善良的長發飄飄女子有緣呢--。

他哈哈哈的笑聲在空曠的地宮墓道里迴音纏繞,許久才止住。

鬼泣剛剛想和這個長發飄飄的女子解釋一下剛剛的笑點--,突然,一個轟隆隆的聲音由遠急進,「危險——!」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出。

鬼泣急急忙忙拉起長發飄飄的女子的手躲避,——卡擦,一聲撞擊——,一個墓門被一個如同大蠍子一樣的魔獸撞破,脫韁的野馬一樣湧出來密密麻麻地個頭有一個小孩一樣大大蠍子,黑色的大蠍子瘋狂地從一個墓道裏面噴涌而出,鬼泣和那長發飄飄的女子看見了頭皮一陣麻酥酥,奶奶的拐啊,這些是什麼魔獸啊-,跑——。

鬼泣是男人,他在關鍵時機比女人決斷力堅決,他拉住那長發飄飄女子的臂膀沒命地跑。

那女子手裏的油燈火把險些跌落,四周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漆的墓穴,鬼氣陰深深,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啦,在噗噗閃爍的油燈火把的照耀下,看見了一個大門洞開的墓道筆直一直延伸,不知道通往何方,他們也沒有時間想進去會不會也有危險了,火燒眉毛顧眼前啊,兩個人都有些功夫底子,輕功幾起幾落,就是幾丈遠,但是黑色的如同小孩子樣大小的蠍子精成群結隊,兜著屁屁緊追不捨--,

那女子的功夫比鬼泣好多啦,她一直跑在前面,要是沒有傻小子這個累贅鬼,她幾乎可以幾起幾落後就可以甩掉這些魔獸蠍子精。

邊跑,那長發飄飄女子邊說:「我們得想個法子,這樣跑甩不掉它們啊!」

鬼泣不會輕功他全憑他是男人又年輕氣盛,睾丸荷爾蒙分泌的澎湃動力現在生死關頭一下噴發,要不然就他這個農家子弟的笨拙的跑步法子早就跟隨不上那女子的輕功。

邊跑邊說話是極難的,鬼泣乾瞪眼說不出來,他的情感全在眼神里--,那女子看見了他的熠熠閃閃的眼神了,好似兩顆閃爍的晨星。

但是現在不是調情的時候啦,那女子死命地抓住了鬼泣的臂膀,騰空飛起,凌空魚躍,原來前面竟然出現了一道黑黢黢的鴻溝,深不見底,掉下去后不可想像後果會如何,況且鴻溝裏面散發一股奇異的難聞的香,被螻蟻啃噬過的一個巨蟒的遺骸赫然歷歷在目,觸目驚心,兩個人魚躍沖頂,主要還是那女子發力,她帶着鬼泣這個傻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拖油瓶,沒有法子,既然拉住了就不會再鬆開,那長發飄飄女子凌空轉體七百二十度,堪比敦煌飛天壁畫里的仙術,她站住了,在一個墓道的石階上,鬼泣抓住那女子的手被帶着也飛過來了,但是他的功夫基礎實在拿不出手,一個趔趄胸口先着地,狗啃屎,摔倒在地上,險些戧破了他英俊的臉龐。

這一次兩個人都累死了,那女子也坐在地上,把油燈火把放在石階上,大口大口喘氣。

由於一道接近五米寬的鴻溝的阻攔,黑黢黢的魔獸蠍子精隔岸過不來,激動的吱吱亂叫,前面的駐足不前,後面的蠍子精又蜂擁而至,一時間踩踏擠落鴻溝的鴻溝的蠍子精不計其數,慘絕人寰,慘叫連連。

這時鬼泣突然發現,這個女子身體上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發出一絲藍汪汪的光芒,那光芒之中一隻白鹿仰天長嘯。

就在這時,地洞之中突然傳來飄渺歌聲:「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傻小子鬼泣看的傻了,已經傻痴痴的看着這個絕世佳人,眼珠子拔不出來,心神蕩漾,一股妖異的光芒在這個女子的聖徒一般的身體裏面升騰,這個光芒鬼泣太熟悉了,暗示某種隱秘的往事,他的心底被這個女子的光芒觸動,就在這世上,似乎還有一個冥冥之中和他有緣的人,這個女子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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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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