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太子，人生才剛剛開始
第五十五章
「留他的性命？」永武皇冷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殿外的喊殺聲漸漸變弱，御林軍首領趙演步入殿內，「吾皇萬歲，局勢已經在微臣的掌控之下，請示下！」
永武皇帝微微點頭，「太子一干人等押入天牢，你派重兵把守，外面逼宮的一律——殺無赦！」
「是！」趙演遲疑了一下，應聲道。
「皇兄！」任逍遙開口，還沒等說什麼，永武皇手一擺，任逍遙只得作罷。
站在高高的台階上，永武皇俯視著下面正在被屠殺的叛軍，哀求，叫罵，詛咒……
忽然，「昏君！受死吧！」一條人影騰空而起，速度快的讓人無暇反應。
眾人「啊——」全愣住了！
眼看著利劍就要穿胸，斜里衝出一個人，劍穿過了這人的胸膛，眨眼，刺客被擒下。
「子琦！——」原來擋在皇帝身前的是十一殿下，血染紅了十一皇子身上的錦衣，倒在永武皇的懷裡，皇后嚇得暈了過去，任逍遙迅速點了他傷口周圍的穴道止血。
「子琦！吾兒！」永武皇帝痛心，轉首看著刺客，「把他給朕颳了！查明身份，誅他九族！」
「父皇——」十一皇子聲音虛弱。
「御醫都死到哪裡去了，快來救朕的十一，他要是有個閃失，你們就等著陪葬吧！」此時的永武皇暴怒了，十一皇子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呀！
十一皇子昏過去，嘴角帶著莫名的微笑，是因為他救了自己的父親吧，還是——
看著手忙腳亂的御醫，我輕輕的扯扯嘴，十一殿下的這招棋走到可真險，他也不怕萬一選的人失手，他不就掛了！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太子殿下，感覺怎麼樣？被人背叛的滋味兒怎麼樣？被人出賣的滋味兒如何？
命運的天平開始傾斜了，也許從來不曾平衡過，你的厄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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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搶救，十一皇子很幸運，劍離心臟只差一個手指，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坐在十一皇子的病床前，永武不語，為了這個位置，他的兒子們都做了什麼？他又都做了什麼？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可是他留戀這個位置，喜歡權勢在身的感覺，所以，他活著的時候，就不允許有人動搖他的位置！包括他的兒子，最愛的兒子！
冰冷的眼神看著任子琦，這個孩子，也許比自己當年還要狠吧！他，會是皇位的最佳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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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坐在御花園的石凳上，欣賞著園中的美景，等一個人。
「王妃好雅興啊！」皇后款款走來，揮手讓宮人退下。
「十一皇子還好吧！？」我沒有起身，皇后的眉頭皺了一皺。
「還好，多謝王妃的關心，不知王妃今日求見本宮，有何要事？」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下皇后，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麼？」我玩耍著身上的玉佩。
皇后的臉色變了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笑著看著她，「怎麼，您就不會把他們打擊的徹底無反擊之力嗎？別告訴我十一殿下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是這樣，我還是找別人好了，反正，我只要他們活著，痛苦的活著，其餘的，隨便你們怎麼做！」我定定的望著她，我要保證。
皇后咬著嘴唇，「本宮知道了！」
嗯！很好！
「皇上還沒下詔立儲吧！我想應該快了」
「到時候麻煩九王叔多美言幾句！」皇后低聲道。
「呵呵呵呵！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呵呵傻笑，「只是，你要記住，如果你們違背了我們的約定，那麼——」那麼，我也沒辦法，反正太子比較倒霉！當然，如果他們殺了太子，也許他就解脫了。
皇后的臉色鐵青，威脅我嗎？哼！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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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永武皇帝被逼宮一事弄得怒極攻心，心力交瘁，終於支持不住，再度病倒了。現有成年的皇子，悉數在那次逼宮中死掉，其餘的皇子不足十歲，十一皇子有重傷在身，永武皇下旨，由九王爺任逍遙攝政，暫時代理朝政，同時審理太子一干人等。
天牢中。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舅舅，是你對不對？是你！我的計劃只有你知道，是你對不對？你背叛我？出賣我？為什麼？為什麼？是不是你自己要當皇上？你想篡位嗎？」太子聲嘶力竭。
隔著欄杆，曾經權傾一時的太師——王朝陽，冷冷的：「是我又怎麼樣？我篡位？你難道不是篡位嗎？」
太子叫囂著：「那本來就是我任家的天下！我是太子，只是提前即位而已！」
「是啊！如果你不提前即位，恐怕到時候皇位就不是你的了！」暗中一個聲音響起。
「誰？你是誰！？」太子撲到牢房門邊。
「呵呵呵呵！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嗎？太子殿下！滋味兒如何啊！起伏不定，膽戰心驚，隨時都擔心自己被廢掉的滋味兒如何？很好受吧！」我來到門前，揚起下巴，用俯視的眼光看著他。
「你——，你這個女人？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太子恍然。
「是我！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決定，要讓你一無所有！要把你最想要的奪過來！現在我做到了！」不屑！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只要我想，你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只要我想，你就永遠掙脫不了我對你下的咒！恨你嗎？不！不恨，我只是厭惡你，從來沒把你當作我的對手，你——沒有那個資格！對我來說，你只是我心情不好時的玩具——僅此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為什麼？」他已經歇斯底里，像一頭困獸，找不到出路。
我逼近太子，「不為什麼？只是你長了一張讓我厭惡的臉，和與那個人如出一轍的性格，讓人討厭，讓我不得不討厭你！如果你沒有長成這樣，也許我不會對你出手的。就是說，你生在這裡就是讓我來報復的！這是你的命！」
「那——我的臉要是不是這樣，你是不是就會求父皇放了我？」太子接近瘋狂，意識已經不清楚。
「呵呵呵呵，也許吧！我考慮看看！只是我真的很討厭你的臉！」
「好！那我毀了它！我毀了它，我不要它，我……」瘋狂的太子，用自己的手抓著自己的臉，很快鮮血淋淋，臉上已經出現縱橫交錯的抓痕。「可以了嗎？可以嗎？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是不是……」
「權利對你真的很重要，沒有權利，你就什麼也不是了？其實，做個普通人，會更好的。」冷冷的聲音，絲毫沒有動容。
「我不要，我不要做個普通人，放了我，放了我……」他用頭和身體不停地撞擊牢門，幾次之後，額頭鮮血直流，滿臉的血肉模糊，在陰森的牢房裡顯得更加詭異。
「想要活下去嗎？」我誘惑著。
「想！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活下去就會有機會，有機會殺了那個老不死的！」太子恨恨的道，「我要當皇帝，我就是皇帝！我是真龍天子！快放了我！」
「就算是很痛苦的活著？」
「是，只要讓我活著！」他憧憬著。
「好！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答應，我就保你活著。」呵呵，我從來也沒想讓你死！活著有時候更痛苦啊！
「什麼？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只要讓他活著就行！
「讓你變成太監你也願意？」我輕蔑的看著他，為了活下去，真的什麼都不要了嗎？
太子咬牙，「我願意！給我刀！」
真的嗎？我回頭讓青衣扔進一把刀，然後退後。
他轉身，手起刀落，「啊——！」的一聲慘叫。
「我做到了，放了我！放了我！——」身上再度被血染紅。
原來，為了活下去，真的什麼都可以做！那麼，曾經你最重要的呢？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其一，你死，但是顯然你不想死；其二——你有幾個兒子？一個吧！唯一的一個！連女兒都沒有，是吧？」我接過青衣抱來的太子的兒子，不足十個月的男嬰。
太子驚恐的望著我，「你想怎樣？」
「其二就是，拿你的命換他的命吧！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我冷冷的，「你死，我還會好好的撫養他，你還有下一代，他死，你就可以活下去！選擇吧！」輕輕的逗弄著可愛的孩子，我的臉緩和了許多。
「你、你這個卑鄙的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太子惱羞成怒，狂吼著。
「呵呵呵呵，等你先活下去再說！有的是機會殺我！選擇吧！十個數，不然你們都得死！一、二、三……八、九……」我不緊不慢的數著。
「等等，我選，我選！」太子大聲叫道，「我、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哈哈哈哈！」我大笑著，淚水流出眼眶，「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己最重要，對嗎？虎毒還不食子，你居然、居然——你永遠都是這麼自私的人，縱然在這個世界，也沒有改變！你要親手殺了你的兒子嗎？要嗎？」看著這個被父親放棄的孩子，孩子，你好可憐，你不應該出生啊！不應該出生在帝王家啊！
「你——我已經選了，放了我！」
「別急，我會放了你的，會的。」我轉身把孩子交給青衣，「青衣，聽見太子殿下的話了嗎？把這個孩子剁碎了——喂狗！」我狠狠的說著。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畜生，你這個畜生，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太子抓著牢門歇斯底里的罵著。
「要改嗎？還來得及，你可以代替他，你的兒子，如何？」我已經不得好死了，還怕什麼？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看著他驚恐的縮到角落裡，我大笑著離開……
然後，一個太監展開聖旨：「聖天呈運，皇帝詔曰：…………太子謀反弒君殺父，天理不容，太子割去舌頭，廢去武功，逐出京城，如再發現不知悔改，殺無赦！逆臣王朝陽人等，廢去四肢，割去舌頭，剜去雙目，流放苗疆，終身不得回京城，違者，殺無赦！其餘黨者誅九族！…………」
活下去！這就是你要的活下去嗎？生不如死吧！太子，和你的親人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我走出天牢，看見外面的陽光，燦爛炫目！
青衣抱著孩子跪在那裡。
「起來吧，跪著幹什麼？還有，我的命令你沒執行啊！」我輕快的語氣，心裡好多了。
「青衣從來沒求過小姐，這次，求小姐放了這個孩子吧！他是無辜的！」青衣低下頭。
任逍遙也勸道：「琉璃！」
我輕輕笑道：「本來，我也沒想要真的殺他啊，生在帝王家已經夠可憐的了，還被自己的父親放棄了，我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抱起那個孩子，他在沖著我笑，「青衣，遠遠的找個人家，把他送人吧，讓他遠遠的離開，離開這噬人的皇宮！」
「是，小姐！」青衣輕快的起身。
任逍遙也欣慰的笑著，他可以幫她做任何事，但他不想她泯滅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