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不相信天
第二十一章我不相信天
同時一口鮮血似乎壓制不住，像吐污水一樣的從其口中噴了出來，那一襲青衣慢慢的軟到在地上，其眼眸中帶著駭然。
怎麼可能，四大世家之首的王家的第三天才，現年二十歲卻是達到了玄階七段的王五公子王林竟然敗了，敗在以廢物之名響徹四大世家的林家七公子林清玄的手裡。
不！這絕不可能！王林心裡不願相信，又一口鮮血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噴了出來。
這時碰撞捲起的滿天飛沙中，一襲白衣的林清玄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的臉色略有蒼白，嘴角也有一絲血跡，顯然也是受了點傷。
林清玄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以玄鐵劍劍尖觸著地，他就那樣拖著劍緩緩的走向王林。
林清玄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很慢，但是他每踏出一步，都好像是踏在王林的心上一樣，他每踏出一步，王林心間的轟鳴就加重一分，隨著他的腳步的一步步踏近，王林的耳中駭然只有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那「咚咚咚」的心臟跳動聲已經取代了他生命的一切，似乎下一秒，他就將心臟爆裂而亡。
不，王林紅著雙眼，驕傲如他又怎能允許自己去害怕，但是，那死亡陰影的籠罩卻是仍他也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樣的不受掌控的驚恐使得王林的恐懼幾乎滔天而起，更讓他恐懼的是那劍與地摩擦發出的聲音，更像是催命魔音一樣沖斥他的腦海。
那一襲白衫緩緩而來，就如同那專抓死人魂魄的白無常一步步向他臨近一樣。
要死了嗎？王林猩紅的眼中升起不甘和驚恐，不，我還不能死……
林清玄緩緩而來，立在王林的身前三尺處以一種端倪的俯視的姿態看著他。手中的劍緩緩揚起，口中說道：「表哥，你就好好走吧，表弟會為你照顧好二舅和二舅媽他們的。」說完手中的玄鐵劍划起一片銀弧落下。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王林滿面血污，就像那落魄的乞丐。
「能給個理由嗎？」林清玄的聲音冰冷，將劍停在王林的頭頂三寸處，譏誚地說道。
雖然他對王林的恨不如那個在瀕死時刻恨天不公的林清玄來得深刻，但是他對這個一刻鐘以前依然視他的生命如草桔的『表哥』也是沒有任何好感，更何況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就如此刻把劍落下。
「如果你殺了我，伯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林家。」
「大舅舅。」林清玄眉頭皺起：「難道我放過你，他就會放過我們林家了嗎？」在二十一世紀的紅旗下長大的他，對於權術陰謀雖沒怎麼接觸，但是沒吃過豬肉，豬跑還是看過不少的，所以王林這一句話的可信度他還是很清楚的，若是沒有人的支持，他相信王林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
弒親奪寶，這可是天下之大不諱。
但是不殺，林清玄沒有選擇，因為若把林家說成是一隻狼，那王家就是獅子，而且那獅子還不只王家這一隻。
「當然不會，但是若是加上我的保證那就不一樣了。」王林畢竟不是普通人，最初的驚恐過後，腦中的條理卻是清晰起來，雖然此刻重傷的他依然如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那裡，但是他的眼中卻是有幽光燃起。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林清玄把劍收回胸前，伸出左手屈指在上面彈著，其聲清越，如斷魂鈴音，「這劍還真是鋒利，若是多一些鮮血的洗禮，它一定會更好。」
「大伯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走漏了消息，若是你們林家對這事一無所知，試問有姑姑這層關係在，他也是不願傷害你們林家的。」無視林清玄的威脅，王林說到這裡見林清玄也不說話，似是默認了他的說法，他接著說道：「而我，可以讓大伯相信這一切，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之一。若是沒了天下悠悠之口的顧忌，你們林家在大伯看來根螻蟻沒什麼區別。而我可以發誓不會讓今天的一切泄漏，也可以發誓盡量解出大伯的疑心。要知道你也沒有選擇。」
「我救了自己，你救了林家，以一個頭換數百個頭，這樣的買賣，不是很划算嗎？」此刻王林似乎已經恢復到了平時智珠在握的感覺。雖然他仍會那麼像死狗一樣躺著，但其話語中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和鏗鏘。
螻蟻嗎？林清玄心裡苦笑，高高在上的四大世家之一的林家竟然會有這樣的稱為，無妨，獵物和捕獵者真的就是註定的嗎？林清玄雙眼有光升起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可以對天發誓。」說完王林開始自顧自地開始發起誓言來。
「哎呀，表哥，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讓表哥這樣躺著，小弟還真是過意不去，來讓小弟看看，表哥你傷的怎麼樣……」林清玄待王林起誓完畢，瞬間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殷勤地去護王林，彷彿王林真是他最在意的親人一樣。
只是在他將王林上半身剛剛護起的時候，驟變突起……
「蓬」只見林清玄突然把半護而起的王林狠狠地又摔回地面之上。「哎呀，不好意思，表哥你還真是重，小弟一不小心就……表哥你大人大量，一定要原諒小弟。」
林清玄說著又想去護那摔得三魂似乎已經去了兩魂的王林時，王林又吐出一口鮮血，用盡生命里最後的力氣委屈地說道：「不…咳…咳…怪表弟，讓我先躺躺罷！咳咳咳。」一句話還沒說完，王林又咳出一大口血，那血里駭然還有其破碎的內臟。
「好吧，既然表哥喜歡躺著，那就躺著吧！」林清玄說完，眼裡寒光一閃，手裡的劍一揮，一個頭顱和他的軀體分了家。
王家天驕王五公子就此魂斷亂墳崗。
殺完人，林清玄眼中泛起憂愁，心道：王林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發誓雖然不可以反悔，但是只可惜小弟壓根就不相信這天。
只是大舅舅，王家……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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