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瓶頸

第九章 瓶頸

「天書?」三人齊聲驚呼,包括聶飛也不例外。

陳老爺子向聶飛道:「這是長安鎮守府的東西,我以前見過一面。哼,如果我沒猜錯,上次天空異像就是你小子打開天書所致吧。」

聶飛嘿嘿笑了一下,然後問道:「我上次試著打開過一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據聞天書中藏著長安鎮守府秘傳的絕世功法,不過這些都是世人的謠傳,不見得是真的。」陳老爺子道,「不過你真的要小心用它,萬一被心懷不軌的人盯上,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聶飛心裡一暖,想不到陳家人知道后非但沒有掠奪的意思,還如此告誡,讓他很是感動。

陳肅和陳墨待了一會便走了,留下聶飛和陳老爺子詳談。

「我爺爺的事情您能說詳細點嗎?」

陳老爺子搖了搖頭:「長安鎮守府除入世之人外很少有人出山,我也是所知甚少。」

「唉!」聶飛嘆了口氣,只恨自己修為不濟,不能早點查明真相。

「其實你也不用沮喪,自你得修鍊方法后三天便進入一階,可以看出你的天賦已經很了不起了。你還小,假以時日,進入鎮守府,那麼一切真相就都揭開了。」陳老爺子安慰到。

「謝謝老爺子了。」聶飛答謝,他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小孩看,自己從小單獨長大,什麼苦沒吃過。

……

天色已晚,雖不是什麼節日節氣,但整個邊城都洋溢在一片喜悅之中,煙花爆竹不曾停歇,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蕭家那群王八蛋終於完了!我們的好日子終於來啦!」

「陳將軍威武!」

百姓紛紛涌到陳府門外,要看看新來的父母官到底長樣。有拿雞蛋的,拿水果的,各種各樣目不暇接,搞得陳府以為有人帶頭造反,不得不調來軍隊維持秩序。

房間里,聶飛運轉劍氣緩緩收功,他感覺到自己的劍氣又有所進步,雖然他平時都嬉皮笑臉的,但這並不能說明他不夠勤奮。

他發現戰鬥中最能激發個人的潛力,或許與天書有關也說不定,他的劍氣提升了一大節,現在大概處於一階巔峰。

「唔,這兩天或許能夠晉級二階吧。」聶飛自語,他心裡很清楚,多一分實力就能早一點查清真相。

接下來的三天內,聶飛除了吃喝拉撒,幾乎一直徘徊在練功場和屋內,他現在處於一個瓶頸,急於尋求突破。

「這孩子這幾天都這樣嗎?」

陳志強將一切都辦妥后回家一眼就看到了聶飛,拉住一名家丁問道。

「是啊二爺,聶小哥這樣都三天了,老太爺吩咐誰也不準打擾他。」

陳志強皺眉看著聶飛,只見他披頭散髮,嘴裡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念叨著什麼,叫了他好幾遍才有反應。

「有事嗎二叔?」聶飛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神渙散,這三天來他幾乎沒合過眼。

陳志強見狀道:「我理解你急於求成的心情,其實你不必這樣,修行之事順其自然,強行進階即便是成功了,也對身體有害無利,甚至造成不可修復的創傷,導致以後再也無法修鍊!」

聶飛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他知道陳志強功力深厚,有關於修鍊上的事情也從不隱瞞他,道:「二叔,我不明白,上次我踏入一階時很容易,彷彿沒有什麼障礙,這次卻感覺很難。」

陳志強彷彿早已料到,他道:「這種情況這不奇怪,一般大家都把它叫做瓶頸。」

「瓶頸?」

「對,你跟我來。」

陳志強帶著聶飛走進書房,拿起茶壺往被子裡邊倒了一杯水邊說:「其實我們修鍊就像是這杯水,你看。」

聶飛只見那杯水不多不少剛好倒滿了杯子,將要溢出但還沒有溢出。

陳志強繼續倒水,水溢出了杯子後接著道:「我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容器,只有衝破這個瓶頸,重塑成一個更大的容器,才能容納更大的劍氣然後順利進階。」

聶飛恍然:「我懂了,就是把丹田經脈來比喻成容器。」

「對了,過剛則易折,當我們不能強行進階的時候不要心急,因為這可能需要一個契機。要記住,我們修鍊行修的不止是劍氣,還有我們的內心。」

「謝謝二叔,我明白了。」聶飛恭恭敬敬的向陳志強行了一個禮,他真的很感激,自從開始修鍊,陳志強就如同他的師傅一般,不厭其煩的教導著他。

「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儘管來問二叔好了,我幫你搞定!」陳志強拍著胸脯。

日子變得很平淡,聶飛除了練功外,幾乎見不到陳家人。聶飛打聽到,陳家的規矩很嚴格,所有直系子弟自滿十二歲起,除了練功外,就必須天天背誦兵法,讀兵書。

「真是替他們兩個感到不幸,要換成我估計就瘋了。」聶飛挑了挑眉,心裡想到。他自由自在慣了,覺得那樣的生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這麼多天過去了,聶飛仍然停留在一階巔峰,他沒有再嘗試強行闖關,而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走在大街上,聶飛感覺到現在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自從蕭家被抄家后,似乎要比以前更加熱鬧了。聶飛看著繁華的街道,突然有點懷念自己的老家。

「也不知和馬賊勾結的黨羽被拿下以後,他們的生活會不會變得好一點。」聶飛自語,他想回去看看。

沒有知會任何人,聶飛只在自己的房間內留了一張小紙條,用茶具壓住,趁著夜色悄悄的走了。

天色寒冷,山道里颳起了陣陣寒風,聶飛緊了身上的衣服,嘴裡罵罵咧咧的,他開始想念自己那件獸皮做的衣服了。

在官道上足足跋涉了一天一夜,聶飛終於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山裡,翻過這個山頭,就到家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好極了。

太陽落山,天漸漸的模糊了,聶飛眯起了眼,視線內出現了幾個人影,地上放著什麼東西。

走近了一些,聶飛看清楚了,這是一群村民,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愁眉苦臉,唉聲嘆氣著。

「那小孩……」

聶飛轉頭看,剛剛就是這名皮膚黝黑的漢子叫住了他。

聶飛開口道:「什麼事?」

那漢子相貌敦厚,老實的臉上掛著一抹擔憂,他繼續道:「你別再往前走了,再走下去可是要人命哩!」

聶飛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麼?難不成還有妖魔鬼怪嗎?」

「不是妖魔,卻比妖魔還恐怖哩!」那漢子慌亂的比著一些聶飛看不懂的手勢,道,「拿刀……殺人!」

聶飛恍然,只怕前面山道口是有馬賊,天色已晚,這幾人又帶著貨物不便行走,就算是最近的小路,也最起碼要多走兩天兩夜,真是進退兩難!

「那我們一起走吧,我儘力保你們無恙。」聶飛道,今時不同往日,聶飛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區區馬賊不在話下,除非遇到真正的高手。

這時群人中站出一個老叟,緩緩開口道:「我看小哥穿著想必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小

小哥年少氣盛,可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斷送的性命,你還是跟著我們還是繞道走吧,大不了多走兩天山路罷了。」

「啰嗦……」聶飛隨手一擊打斷了路邊一顆碗口粗的大樹,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拍了拍手,徑直順著大路向前走去。

幾名村民互相看了看,一咬牙也決定跟上。

山道口旁,十幾名馬賊借著巨石后的被風處烤了堆火,他們的眼神都集中在一名少年身上。只見那少年一襲黑色勁裝,目不斜視的順著官道大步行走,在其身後,數名村民顫顫巍巍的追隨著他的腳步,生怕自己被落下。

「鏗鏘!」數名馬賊已經拔出了刀,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慢!讓他們過去。」當前一名挺著將軍肚的胖子伸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胖子目不斜視的盯著聶飛,直至他們走遠才鬆了一口氣。

一名馬賊見狀忍不住開口道:「老大,剛剛怎麼不讓上啊,看那小孩衣著不像是個那群窮鬼一夥的,要是綁了他,說不定還能敲詐一筆銀子呢。」

「是啊老大,要是有錢咱們兄弟就可以進城去喝花酒了,杏花樓的姑娘還不是任由咱們搞!嘿嘿嘿……」另一名馬賊興奮的搓著手,哈喇子都快流到脖子了。

胖子冷冷地撇了他們一眼,訓斥道:「你們懂什麼,你們以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就敢明目張胆的從我們面前過去?我感覺到剛剛他一直在用劍氣鎖定著我!我警告你們,下次再遇到這種不尋常的情況不要擅自出手,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剛剛說話那兩名馬賊尷尬的對視一眼,其中笑了笑:「老大別生氣哈哈,一個小孩而已,就算能修鍊劍氣打得過老大您么,是吧?哈哈。」

胖子的臉色稍微緩和,他抬腳用沙土撲滅了火堆,站起身道:「據說青龍幫的靠山,蕭家都被滅門了,我們還是不要太出風頭的好,今天大哥帶你們去村子里耍一耍良家,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好好消消火!」

突然!黑暗中,胖子感覺到脖子一麻,嘴裡傳出一股猩甜的味道,他沒有機會去看清那是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黑,自己那沒有頭顱的身體便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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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尋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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