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當年往事
天地皇者，能傲世天地，傲世蒼生。
杜若將自己的氣勢釋放出來，一時間海水翻騰，怪物也沉默了一會。
怪物說道：「哈哈！原來是天地皇者，難怪有這般口氣。」
頓了頓，怪物又說道：「要是一千年前的天地皇者，本仙還有所顧忌。而今天地皇者經過千年的輪迴，想必封印尚未解開，實力並沒有恢復，還敢來和本仙叫板，不自量力。不過也好，天地皇者死在我的手上，就和當年的魔君一樣，知名度也提高了。」
當年魔君？
這句話刺入了杜若的心裡。
杜若的身軀微微一震，然後就說道：「你知道以前的事情？」
怪物一聽，說道：「看來虛靈那個老道別有用心，居然連你的記憶都強行封印，哈哈！」
杜若說道：「當年的事情和師父有關？」
怪物也不知道那裡來的耐心，剛才要動手的架勢都拋到了一邊，怪物說道：「關係可大了，是那個牛鼻子和魔君一手造成的事情。」
杜若身軀再次震動，他聲音顫抖地說道：「什麼？」
怪物說道：「看來天地皇者還被蒙在鼓裡。」
蒙在鼓裡！
杜若聽到這裡，自己的心臟像被針刺一般痛。
他在回想，想得出神了。
一旁聽著的鳳兒，她急了。
鳳兒並不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但是聽到怪物這樣說，也知道大事不妙。
要是被怪物說出當年的事情，不用動手他們就死定，她猜測當年的事一定不簡單，杜若一定會瘋掉。
鳳兒趕快上前，拉著杜若的手說道：「杜大哥，杜大哥不要相信他，他這樣做一定是為了挑撥你和虛靈道長的關係。」
杜若沒有出聲，他木訥地站在，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鳳兒和杜若認識不久，但也和杜若混得很熟悉，她也沒見過杜若現在的表情。剛才怪物的話，已經刺激到杜若。
鳳兒望向燁華，想要和燁華求救。可她只見燁華和杜若一樣。
鳳兒很心急，她對燁華大聲說道：「燁華，你也怎麼了？」
燁華這才對鳳兒說：「這些事情，杜若應該知道，由他說吧。」
怪物說道：「有趣！有趣！」
鳳兒看著杜若還是那個樣，說道：「你住口。」
鳳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急。
蜀山高人說她和杜若會有一段緣，一開始她也挺喜歡杜若，可是現在她為杜若擔心、心急，這都是發自內心的，絕對不是一見鍾情那樣。
鳳兒一手抱著杜若，用抽噎的聲音說道：「杜大哥，你醒醒！」
一滴清淚在鳳兒的眼裡流出來，很快就融入海水之中。鳳兒數千年來，都沒有流過淚，些事第一次。
這時候，怪物說道：「真是感人，想不到天地皇者還是情聖，纖玲沒有了，又找來了一個美麗的小鳳凰。」
纖玲！
瀠泓！
杜若從沉思之中恢復過來。
一低下頭，就看到鳳兒抱著自己。
杜若輕輕地拍了拍鳳兒，說道：「鳳兒！」
鳳兒「嗯」地點點頭。
杜若對怪物說道：「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過了很久，怪物才說道：「不錯，本仙是知道。」
杜若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怪物笑了，他冷笑說道：「告訴你，本仙為什麼要告訴你？可笑。」
杜若也覺得自己可笑，他說道：「因為我想知道。」
他的回答更可笑，可是當年的事情，杜若很想知道，因為他一直都覺得，事情不簡單。
怪物又笑了，他說道：「你這個理由，不能成立。」
杜若說道：「在你的眼中，你覺得我如何？」
怪物說道：「你是天地皇者，但是實力沒有恢復，現在的你在本仙眼中如同螻蟻。」
杜若笑了笑，說道：「螻蟻，不錯就是螻蟻。」
頓了頓，杜若繼續說道：「你想殺我，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不如你讓我死個明白。」
怪物沒有出聲，他沉默了。
杜若也沒有出聲，不過杜若的心情很急切，他很想知道，很渴望怪物能夠和他說了。
現在的氣氛，變得很怪。
沒有人可以想到，本來只是為了一顆水晶珠而來，而今成了這個樣子，事情太突然了。
過了很久，怪物還是沒有說話。
杜若的心情很急躁，但是他忍耐下來。蘇瀠泓被捉走，他都忍耐下來了，為了一個真相，他現在也能忍。
這件事對杜若開水，太重要了。而水晶珠對杜若甚至對六界都很重要，可是怪物太強大了。
和怪物硬碰硬不一定是對手，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在自己死之前得到一個真相。
杜若往燁華看過去，他看到燁華還是冷靜，處在現在的氛圍下，還是波瀾不驚。
鳳兒也看了燁華，她看到的和杜若所看到的不同，她看到了燁華的本質方面。
也許是因為，鳳兒不想杜若那樣熟悉燁華。
就在剛才杜若說完話之後，整個海底世界都沉默下去，死一般的沉默。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就連兇惡的怪物，也不再出現了。
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人，是鳳兒。
鳳兒說道：「杜大哥，你能不能再問他，我們將水晶珠搶過來，就走，好不好。」
死一般的沉默，像死亡的氣息，鳳兒顯然是受不了。
杜若也理解鳳兒此刻的心情，他說道：「我要知道，知道過去所發生的事。」
鳳兒說道：「可是，過去的事情已經和杜大哥無關了，那那是冷羽的事情，你現在是杜若，和你無關。」
杜若軀體一震。
以前的事，和你無關。
難道真的無關？
冷羽、杜若，都是同一個人，真的無關嗎？
地震，海底又震動了。
杜若說道：「你願意告訴我？」
怪物的聲音又響起：「你說我會不會告訴你？」
杜若說道：「你會的。」
怪物說道：「你猜對了，我真的會告訴你。」
怪物願意告訴杜若，似乎在杜若的意料之中。
而怪物為什麼願意告訴杜若？
就是因為沉默中所發生的事情，沉默過後，怪物就要告訴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