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魂的進步
趙燁久久沉浸各種對這個大陸介紹的書籍中，這種專註的感覺，好像回到了父親第一次給自己買小人書的時候。
感到肚中有些飢餓，趙燁仿照別人把書放回原處，這裡不用辦理閱覽證，好像他們有特別的判斷手段，只是暫時還不清楚怎麼做的。
剛剛走出圖書館，他就聽到腦中浮現一段信息，根據剛才看的書，他知道這些信息其實是靈魂反饋到自己大腦中的。但具體如何運作的，就連書中也沒提到，可能正如介紹中的一樣，他們還沒有發現靈魂的大多數奧秘。
「英雄趙燁初步瀏覽了智慧之神所屬的圖書館，支付信仰力五點；現有靈魂強度增加一點，隨機增加防禦力一點；註：英雄靈魂強度上限與所屬神相關。靈魂強度提高后，其效果隨機附加在加強攻擊力和防禦力上，隨機幅度如何同樣與所屬神相關」
接著他又想看看自己現在的能力，同樣出現了類似的信息「英雄趙燁：輝光神座下第一英雄，攻擊力0，防禦力1；神技無；輔助技能無；特長無；」
總算擺脫光棍的狀態了，應該和鍛煉身體一般，開始都比較容易提高，越到後來越難，等到了世界級水平，那可能鍛煉一輩子也提高不了一點；趙燁雖然清楚這個道理，卻也很欣慰，起碼不至於再讓那個女人那麼失望，好歹人家主動投靠自己，這要在哪裡都是很難的。
他看過《雇傭兵排行》，《英雄戰記》，像莉莉婭這種高階追隨者，是每個英雄都搶著招募的，越多越好的，就算最強大的英雄平時也是非常尊重他們，哪怕為此每天支付神分給他們自己的信仰力，也大多會同意。
自己現在倒是明白了一點，那女人鐵定是看上這幅原來身體的賣相了，否則不會那麼主動。可惜沒有鏡子，只能從光亮的鎧甲上看出一點堅毅的面部輪廓，和草包的內涵，完完全全是兩個樣。
趙燁笑笑，還好起碼不是一無所有，就算自己那個世界，男人也可以靠好相貌，在從事很多正當行業時擁有更多優勢。
不過那女人現在跑那去了？既然是下屬，應該有聯繫的方式，趙燁回憶了一下，可惜剛才看的書太少，好不容易才想起一本書偶然提到過，一個早期開發出來的輔助技能可以做到這點。估計她以為自己知道，就沒告訴。
靈魂呼喚，這是某本書上記載的輔助技能，可以在一定範圍內，通過消耗自己的信仰力，來傳遞信息給一個自己靈魂中擁有記憶的生物或者人，信息長短以及兩者距離，甚至關係程度，所屬神等都不同程度影響信仰力的消耗程度。
「莉莉婭，快過來吧，我的肚子很餓，」想著對方的相貌，趙燁按著那本書上的介紹，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喊道。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有一種暖流從腦袋中湧出，然後流向全身。然而他有些慌張，因為在呼喚時，竟然把此時呼喚對方的真正想法目的也傳了過去，是不是這也是一種精神契約的限制？
「難道你就不會在多浪費自己寶貴的精神力量之前，先問問別人我在哪兒，或者直接向通信之神詢問？還是說你在實驗新技能？」面對莉莉婭的責問，趙燁哭笑不得。
剛才他發動完技能后，莉莉婭就從對面僅有幾十步遠的一件商店裡出來，她同樣哭笑不得，這傢伙浪費寶貴信仰力，呼喚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肚子餓了，難道他還想讓自己付帳請他吃更好的？
此時的趙燁卻沒有那麼沮喪，他靈魂又傳出一陣信息：「『靈魂呼喚』成功使用，消耗信仰力不足一點，但按照一點扣除，輔助技能增加，靈魂召喚，（所屬神相關，輝光神所屬英雄發動時消耗信仰力減半）」
「你看過圖書館的書了，有什麼變化？」莉莉婭發現自己又開始心軟了，很快就不再追究。畢竟好不容易找個看的順眼的傢伙，她自己就在心底給趙燁找理由解釋。
趙燁知道一些，只要面對面，就能主動開放自己的能力信息，這隻需要一個念頭，當然其他思想是不會這樣被泄漏的，哪怕是你願意讓她知道，除非有相關輔助技能。這也是英雄和屬下精神契約中的一部分。
「不錯，你竟然不僅提高了一點防禦力，還這麼快學會了輔助技能，看來你所屬的那個輝光神，其智慧絕對不低，也許比不上智慧之神，但應該比多數神強，既然智慧如此強，那他的靈魂強度上限也不會低；而且你這個技能到後來，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你那個神居然還能幫助你減少這個技能的信仰力消耗，以後你就明白重要性了，」莉莉婭看到這裡，開始也認為這傢伙運氣肯定不差，輝光神這個眾人皆知的垃圾神，居然會是一個隱藏性的神。
有些神不喜歡競技活動，所以他的更多能力往往不被人知曉；這樣的神很少，因為神之競技，在一百年中進行一次，正好是百年戰爭的前五十年，可以大大提高在大陸民眾的知名度，繼而增加信仰力。
不過自己就算知道這點，也不會說出去，因為可信度並不高，會影響教眾對自己的看法。
絕大多數人信仰的神很多，諸神之間很少有直接衝突，因為民眾的需要太多，光靠一個神是無法全面幫助他的。就算自己，除了信仰創世之神，也信仰智慧，熱情，美麗這幾個神。
有一個形象地比喻就是，神就相當於一個可以隨時查閱的圖書館，集中了信徒們的知識，起到一個組織溝通的作用，除此之外，並無強制性權利，因為他們無法消滅任何一個人的靈魂，除非敢冒著被諸神永久封禁的威脅，把人故意送入黑暗深淵，而任何一個被拉入黑暗深淵的靈魂，在最後都會向整個大陸發出最後的意願。
永久封禁對神是最可怕的，因為對於神來說，依靠向民眾提供服務，得到的大量信仰力，可以保證即便在百年戰爭失敗，也能把自己的靈魂從深淵中拉出來，重新轉生成普通人，仍然有向上的機會。雖然說這個神算是在人們心中死亡了，不過本身並沒有真正消失。
其實對大多數人來說，尊稱他們為神，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好比對待自己的父母一般，而不是放棄尊嚴，像奴僕一樣侍奉對方；那種關係能維持多久？看看歷史上時時暴動，經常充當奴隸的低等種族們就知道了，他們還僅僅是得到一些不全的靈魂，就有這種不屈的鬥志，何況是我們這些受到創世神眷顧的高等種族們？高壓的制度下，是永遠維持不了多久的。
莉莉婭的思想突然間跑得很遠，也許是覺得生活開始有了更多樂趣和嚮往的緣故，以前雖然也有很多娛樂，可惜沉迷於苦修的她並沒有興趣。跟隨英雄之後，以後的鍛煉就是從戰鬥中和生活中來了，不再是一味的自我修鍊。
看到這個女人突然走神，趙燁也不好打擾她，只好忍著飢餓，等待對方自己回過神來。
「噢，光輝神看顧的日光已經西斜了，是吃晚飯的時候，你是回家，還是和我一塊去吃飯，或許我能再幫你介紹幾個有用的追隨者，」莉莉婭總算回過神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那些最初學到的知識，也許是自己的不同人生要重新開始，靈魂自動把那些深處的記憶反饋出來，讓自己再熟悉一次。
餐館，酒店，永遠是熱鬧的地方，雖然還有更熱鬧的地方。
「既然成為英雄，就要擴大自己的下屬，我跟著你一塊去看看，」趙燁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實則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被叫做破窩的地方，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