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能力

「您好，這位美麗的姑娘，請問您認識我嗎？」趙燁向對方和氣地說道，畢竟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老實點好，這裡可不像自己那兒。熟悉的地方自己還都混不開，在這裡更得小心了，這兒可沒有什麼遺產讓自己過活。

多麼有禮貌的紳士啊，這哪是那些只會揮動斧頭，或者大叫大嚷的粗魯英雄們可以比較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莉莉婭聽到這句話，又堅定了信心。

「我是第二十三教區，創世神麾下誕生的第一千零六百位神聖牧師，莉莉婭·靜，請求作您的第一個追隨者，」當莉莉婭行了一個半跪禮后，兩個男人都被嚇了一跳。

趙燁是一頭霧水，那個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青年人卻是張大了嘴巴，他當然認得莉莉婭，人稱「追隨者中的最強」的神聖牧師。

所謂最強，一是指神聖牧師這個職業，是所有英雄統領部隊時最想要的一個，首先有一個神聖牧師加入自己的部隊，就可以大量復活戰死的較低級生物部隊；其次只有它，可以無視各個神之間的差別，在任何英雄統領下都能發揮最高的能力。最後一點就是秘密了，只有招募她的英雄才會知道，神聖牧師和其他高階追隨者們，是有一個特長的，但這個特長因人而異，有所差別。

真正的戰爭，比的不是其他，而是持續能力，或者恢復能力，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每次戰爭都是必勝的，那麼你有沒有足夠的承受能力就是奪取最後勝利的關鍵所在。在這裡，每次百年人魔戰爭中，後勤物質都受到創世神教會的統一調派，基本上不必擔心會有斷絕之憂；兵力多寡就成了堅持到決戰的關鍵了。至於平常的衝突中，一般雙方都不會殺死對方的英雄，甚至高級兵力也不會被殺死，神聖牧師的作用更重要了。

那青年人正是因為深深了解這些才會驚訝，大陸上有多少強力著名的英雄都想來這裡招募她，可誰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往往是見對方一面，就拒絕了。其他強大的追隨者們，還都往往會提出一些考驗條件，如果完成，還是會加入的，很少無端拒絕。

「我同意你作為我的追隨者，」趙燁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腦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信息，讓他同意這個女人的請求。看到這些信息時，他還差點站不住，懷疑是不是原本身體的靈魂還在。

「謝謝您的慷……」莉莉亞還沒有說完這句話，也和這兩個男人一般張大了嘴。

算了，我忍，莉莉婭本來想大叫一聲的，但礙於還有旁人在場，還是迅速恢復了平靜的臉色，裝得若無其事一般，站在了趙燁的半個身位之後。

當趙燁同意時，一股信息同樣傳入她的靈魂里：趙燁：輝光神座下第一英雄，攻擊力：0；防禦力，0；神技無；輔助技能無；特長無。

若不是平時苦修的結果，她看到第一眼時，就差點氣得昏了過去，你好歹有個1也行啊，要知道大量可供招募的初級炮灰們，初始攻擊防禦也就兩三點左右，多一點就是提高百分之十幾到三十幾的戰力。

平靜下來后，她敢保證，就算黛麗爾轉職過那麼多英雄，此時也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這個英雄極品了，她決定，在這個傢伙晉上幾級前，絕對不向任何一個人炫耀自己找到了一個英雄追隨。

「啊，趙燁，請允許我收回剛才的大部分話，」了解一點趙燁原來底細的那個青年人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他很快明白這個女人那副表情是因為什麼，「你是一個好運的傢伙，一如你的神一般，就這樣，下次去雲生酒館，我請客，也好沾沾你的運氣，」

看著那青年人無端地快步離開，消失在街道拐角處，趙燁很想大喊一句，老兄，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啊。

「好了，閣下，您現在應該說說自己今後要如何發展吧？雖然我們很幸運，不管往哪方面發展都不會吃虧的，」莉莉婭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任何一個高級追隨者和所屬英雄之間的關係，更類似於部隊中上級和下級的關係，而不是主僕那種，就算欽佩一個人，也沒有哪個人願意成為別人的僕人。

「這個，嘿嘿，這個，我很想知道你的意見？」趙燁除了聽那剛離開的青年人說了一些，具體什麼英雄，部隊，完全搞不懂，他還停留在以前玩過的那些遊戲概念上。

還好，這個天生智力不是那麼糟，明白行動前要參考智力最高屬下的意見，還有塑造的可能，莉莉婭稍稍鬆了口氣，她最怕對方毫無自知之明，那就只能被迫損失自己一些能力，脫離剛剛宣布的追隨關係了。

「雖然閣下您的初始能力非常平均，可以說神聖大陸誕生以來，最平均的一個英雄，」莉莉婭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無法看出您的發展方向，不過可以嘗試戰鬥之後，是不是能有所體現出來。」

「你說得沒錯，」趙燁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快速擺脫這種被動局面的辦法，「我需要掌握更多的戰鬥知識，才能發揮自己的能力，請問你知道那裡有更好的地方沒有？」

「我正要帶您去，閣下，只對英雄開放全部使用權的圖書館，以及競技場，這兩個地點您從此可以自由出入了，不必像普通人只能參觀，或者瀏覽一些普通的知識。」莉莉婭一聽，更有些放心，神學上說過，不怕一個人天生笨拙，就怕一個人天生懶惰。

怎麼過去？難道走過去么？趙燁見莉莉婭沒有動作，就等了一下。

只見莉莉婭閉目，同時嘴唇嚅動了一下，接著就說道，「車子馬上過來，先等等吧，對了，我還沒向你介紹我的全部能力，」

這是不對稱得，作為聽從指揮的屬下，可以在剛依附時第一時間，得知此時英雄的全部能力；但高級的屬下，卻可以不讓自己的英雄知道此時自己的全部能力，這種規則，據說是很久之前協定下來的，通過精神契約發揮效力。目的也許是為了讓英雄更珍惜自己的屬下，或者說讓屬下更好地保命。

「職業是神聖牧師，通過消耗您或者我自己儲備的信仰力，進行治療，復活，驅散負面魔法和情緒，轉化應急物質等等，當然作為創世神教會的一員，並且身為可以進化成英雄的高階追隨者，我自己也有相當的信仰力儲備，每天都有一定的增長量。」莉莉婭先說了大家都明白的共性，她也不認為趙燁連這些都不知道，只不過是一種禮貌罷了，相當於簡略介紹。

「我的具體屬性是……」莉莉婭本來不想說出來的，因為如果開放更多的，那麼想換個英雄，損失的信仰力，以及自己的能力下降幅度，都會變大。但和這傢伙呆了一會，就感到果然賣相好，自己看著就是比較順眼，加上他性格還算溫和，看起來又不懶惰，也許選擇的沒錯。反之，如果換個英雄，也許能力強大，但呆在一起不舒服的話，還不如繼續在教會裡苦修來的好。

趙燁剛聽到莉莉婭說話，腦子裡就傳來一陣信息，讓他既興奮，又感到慚愧。